他的冷漠,無情全都寫在了臉上。
甚至看到可憐兮兮的女人跪在腳邊,他依然沒有生出絲毫的動容。
彎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嗜血的弧度:“向我求救?你可知,這是我聽過最大的笑話……”
笑話?她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那麼像個笑話嗎。
雲栀意察覺到他極度的不悅,生怕被一腳踢開。
幹脆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緊緊的不松手,試圖激起他的一絲憐憫。
“我全身上下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伴随着血腥味,随時會引來周邊各種的野生動物,你不救我,我今晚必死無疑。”
“隻要你能救我,我……”
話音未落,就聽到他那半似玩味的聲音:“怎麼,你想以身相許?”
怎麼可能?
圍觀的保镖們一臉震驚。
就這樣髒兮兮的貨色厲爺怎麼看得上!
他可是有嚴重潔癖的人!
“我願意。”雲栀意沒有絲毫猶豫,眼下她已經沒有别的選擇。
“隻要你肯收留我一晚,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今夜……我一定讓你覺得值得,覺得滿意。”
這小東西,人不大,口氣卻不小。
看着她那雙清澈的美眸,厲阈野眸底忽然生出了興味。
視線略過她那雙動人心魄的眼,落在她粉紅的唇上,又一路往下……
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但是。
嗯,還不錯呢。
獨屬于少女的氣息,在她身上散發得很濃郁,讓人忍不住想去破壞那份美好。
“讓我滿意?”他的聲音染上些許溫度,笑得健碩的兇腔微微輕顫,直讓人毛骨悚然。
“我……會盡量做到讓你滿意。”雲栀意覺得有戲,暗暗慶幸,以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殊不知,她自投羅網掉進了撒旦魔王的牢籠之中。
同時,她也丢出了一根鈎子,牢牢拴住了他的心窩。
繩的把手被她拽着,主導權在她手中,以後,無論相隔多遠,身處何地,隻要她稍微揮一揮繩,他永遠能被牽過來。
隻見,他冷呵一聲,笑得更加狂妄肆意了:“讓我滿意,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樣的大話。”
他倒要看看,到底滿不滿意?!
“帶走。”
雲栀意成功了。
她被帶上越野車,随後又乘坐直升飛機離開。
她被厲阈野撿回了家,得到收留和庇佑。
*
森林深處,磅礴的建築背靠着群山。
私人城堡奢華至極,燈火通明。
歐式城堡周圍一排排保镖巡邏。
噴泉廣場風景優美,水流湧動。
保镖将雲栀意帶到一樓,交給幾個女傭,叮囑道。
“她是厲爺從森林裡撿回來的女人,快帶她去洗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送到厲爺的房間裡。”
“是。”
女傭們看了眼雲栀意,面面相觑。
見鬼!厲爺平日最為冷酷狠戾,從不是發善心的人,更是從不碰女人!
怎的出去一趟,突然改變了作風?!
視線略過一身髒兮兮的雲栀意,不難看出她長得很美,女傭們不敢多言什麼。
隻是準備好衣物,等雲栀意洗好澡後,又替她的身上擦了消毒藥。
雲栀意穿着女傭送來的性感衣裙,跟着女傭來到了主卧室。
女傭推開了厲阈野的房門,将她帶進去。
“少爺,人給您帶來了。”
随後女傭們又端着一些有助于那種事的東西,放在了床頭櫃,做完這一切才退出去,将房門關上。
整個偌大的卧室,泛着冷意,這一刻略顯逼仄。
身材挺拔的男人姿勢慵懶,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仿佛早就在等着她了。
遠遠地,雲栀意察覺到他身上強大的壓迫感。
不由得放緩了腳步,朝他走近:“厲少爺。”
柔軟的女聲傳進耳畔,厲阈野神色褪去幾分寒意。
“叫什麼名字?”
“雲栀意。”
“擡起頭來,看着我。”男人的眸深邃無底,語氣充滿了命令。
雲栀意乖乖擡起頭,猝不及防間,與他對視。
那是一張俊美無比的臉,昏暗的光影将他襯托得幾分神秘,迷人的鳳眸深不可測,猶如無底的黑洞。
在此之前,她以為男友蘇深算是美男當中的佼佼者,如今看來他連屁都不是。
毫無疑問,眼前的男人,顔值和身形才是男人當中的天花闆!
雲栀意沒料到,自己僅在國外幾年,就讓安以柔得逞爬上了蘇深的床,并惦記雲家的财産對她痛下殺手。
這期間,蘇深一邊為她編織溫柔牢籠,一邊對她舉起屠刀,下手之前,還讓她親眼看了一場車内的活春宮。
眼眶不争氣的濕潤了。
“怕了?”大手掐住她的腰,暧昧席卷。
“不怕!”她任憑男人攬着腰身,将她按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不就那點事嗎,有什麼好怕的。”
是啊,這些年她一個人在國外工作,從不和男人亂來,以為回國能嫁給真命天子,沒想到被現實狠狠打臉。
如今,她命都快沒了,還需在乎什麼?
“很有骨氣。”男人的薄唇落在耳畔,聲音染上低啞。
遊離間,很快就堵住了她的唇瓣,卷着她一起陷入旖旎之鄉。
雲栀意被吻得快喘不過氣,下意識躲避,将頭轉向窗外。
“你欣賞夜景。”
他低低的笑,聲音染上占有的散漫慵懶感,目光滿意的在她身上遊移。
“我、欣賞你。”
似乎覺得還不夠,幹脆将她從椅子上抱起,徑直按在了窗邊,讓她更貼近窗戶的看下去。
夜裡的霓虹璀璨無比,城堡的景色自然是美不勝收的。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景色美麼?”
雲栀意沒覺得美。
倒是吓得臉色煞白。
因為外面噴泉廣場上走着來回巡邏的安保和傭人。
她從唇間溢出祈求的聲音:“嗯……你能不能……先讓我把窗簾拉上。”
“這麼放不開,嗯?”他沙啞的笑聲肆意無比,不經意染上些許的寵溺。
“放心,誰敢朝這裡看我就挖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