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禮拜後,風澤來到了港城。
厲阈野和他在醫院裡談話,雲栀意在做産檢。
剛做完檢查,香蔓打電話過來了,“林阿姨回金市了,你知不知道?”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雲栀意一陣驚訝,“我媽回家了?!”
莫不是聽錯。
“回了回了,我中午落了份文件在家,剛從公司回來,發現她在雲家老宅……”
雲栀意沒來得及說話,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女人溫婉的聲音。
“意意,寶貝在嗎?”
林宛的聲音很和藹,“意意,是不是信号不好,聽到媽媽說話嗎,阿宴把一切事情都告訴我了,是你叔叔把我送回金市的,你現在在哪?”
林宛不記得以前的事,但是,她回到故地看到一切都覺得很熟悉。
半晌才聽見雲栀意叫了聲,“媽,我現在還不能回金市,等我生完寶寶去看你。”
現在冒昧動身,厲阈野會暴露行蹤,她也會。
電話裡又傳來香蔓的聲音,“阿姨身體不太好,聽說舊疾又發了,我會替你照顧她,别擔心,對了,我先去公司了!”
“蔓蔓,謝謝你。”
“說什麼話,我回頭再聯系你。”
……
港城。
一場暴雨過後,海面空氣清新。
豪華無比的私人遊艇,飄在海上。
對面的遊艇上,穿着清涼的美女和富家公子們正在開Party。
雲栀意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鏡,站在遊艇的甲闆上吹着海風。
一旁。
風澤抓來幾個嫌疑人跪在厲阈野面前進行審問。
“說,誰派你們來的?”風澤一腳踹在男人的兇膛。
聽聞前段時間有人開車撞雲小姐,後來又暗地放槍,這些都是風澤抓到的嫌犯。
“不老實交代,把你們丢進海裡喂鲨魚。”
“我們說我們說,厲爺,請您饒了我們!”幾個男人朝座椅方向的男人磕頭。
厲阈野坐在豪華的皮椅上,骨節分明的手中拿着威士忌酒杯,黑色裁剪合适的西裝将他的身形襯托得完美,面孔英俊得邪氣,還未開口,渾身上下散發的殺氣就令人寒顫。
一個冷冷的目光落在幾人身上,逐一審視。
“誰下的令。”
“是有位龍先生在港城暗網花了高價聘請我們來跟蹤的!”幾人口供一緻。
并且還說,他們也是第一次接這個先生的單。
把之前的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總之,不管是車禍還是槍擊都與他們無關。
雲栀意本來沒有興趣聽,可是一聽到“龍先生”三個字,她就下意識回頭。
有幾個龍先生?!除了F洲那位還有誰。
但直覺告訴她,不大可能,當初龍少席答應過她,徹底離開了,并且不會在打擾她,應當是不會騙她的。
不管是不是他,雲栀意都一口否定,“我在港城并不認識什麼龍先生,你們不會是随意編個由頭吧?!”
“的确是龍先生……”幾人堅持,反正是他們的雇主這樣要求的。
厲阈野沒什麼耐心,直接做了個手勢,聲音冷厲無比。
“既然說不出實話,那這嘴留着也沒什麼用了。”
“直接縫起來算了。”
命令一下,幾個身材魁梧的保镖直接将人拖下去。
厲阈野的聲音冷冰冰傳出,“風澤,讓他們把人拖遠點,别吓到夫人。”
“是。”
幾人直接被拖下去。
不久後,雲栀意就聽到慘叫聲。
厲阈野直接将一副頭戴式隔音耳機,給她戴上。
“不許聽。”
“……”
雲栀意還來不及反應,就看見厲阈野拿起一旁的AK步槍,一槍打了出去。
“風澤,把人拖遠點,不要髒了夫人的耳朵。”
“是。”
伴随着風澤的聲音落下。
那些人被拖走,隻留下一地的血迹,迅速有人拿着消毒液進行清洗。
不一會兒,厲阈野拿走她戴着的隔音耳機。
聲音冷飕飕傳來,“雲栀意,你以後若是敢跑,我就把你嘴巴也縫起來。”
“……”
她疑惑地道,“關我啥事!!”
“你忘了,你之前說愛我,那就好好愛我,若是騙我,你這張嘴也不必要了。”
“……”
沉默半晌,雲栀意回他的嘴,“本來不打算跑了,你這樣威脅我,我又想跑了。”
厲阈野的目光掃過她手上的GPS定位,笑得别有深意。
“你跑得掉麼。”
“怎麼跑不掉?之前不久跑過一回了……”
厲阈野得目光幽深,“巴厘島那回,是我故意放你走的。”
微風拂過,空氣裡夾雜着海水的鹹味。
“寶貝,你知道這艘遊艇,通往哪兒麼?”
雲栀意被他拽進懷裡,搖搖頭,“不知道。”
厲阈野鋒利的下巴抵着她的發頂,悅耳的聲音十分堅定,薄唇輕啟一字一字地說道。
“永利頓漫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