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厲阈野打電話約了盛景。
原因還是那晚上拿錯了外套。
厲阈野生怕她因為這事賭氣,幹脆約盛景來當面說清楚。
由于懷了二寶,整日總覺得睡不夠。
盛景降臨的時候,雲栀意還在睡午覺。
别墅二樓的窗戶大開着,自花園内吹進來陣陣花香。
直升飛機盤旋的轟隆聲傳入耳畔,雲栀意翻了個身,往窗外看去,“誰來了?”
這裡是厲阈野的新宅。
就連他父親都沒來過,更别說别人了。
她第一反應,是夜淵。
然而,穿着哥特式風格服裝的女傭立刻就上前解釋,“是盛總。”
盛景是厲阈野公司的合作夥伴。也是近些年與他走得最近的人。
雲栀意下床,來到窗前觀望,“對哦,蔓蔓還在坐月子,不會是他們的……”
說起盛景,她想起那夜厲阈野的外套上出現口紅印。
女傭的聲音接着傳來,“少夫人,大少爺是不想讓您心生嫌隙,這才把盛總請來,有什麼話,您可問清楚。”
“哦。”
這人都請來了,她不問也得問咯。
雲栀意指了指衣櫃,“給我拿件外套來。”
她身上穿着兩件式睡衣,等傭人拿了外套穿上才下樓。
……
盛景第一次來這,磅礴的建築可謂是把他驚呆了。
下了飛機後,跟着迎接他的風澤一路往裡走,還不忘八卦,“其實那晚上我打過電話給你們家少爺來着,可惜沒打通,唉,後來他倆不會吵起來了吧?”
風澤那夜守候在門外,根本不知道少爺和少夫人吵架沒,隻道,“那晚上發生了太多事,想必盛總也聽說了。”
外界傳瘋了。F洲的龍氏家族的新任掌權人死了。
盛景平日裡和這些勢力走的并不近,但他旗下的業務遍布東南亞,混到能與厲氏合作的境界,身份自然是尊貴的。
他壓低了聲,“風澤,龍氏真落敗了?”
“群龍無首,落敗是遲早的事……”風澤将人請進客廳。
眼前極高的穹頂亮着銀河般璀璨的燈光,裝修豪華典雅,夢幻瑰麗。
其實盛景也聽說了那夜的事,“聽說龍少爺從前得罪的人不少,落到這種結局,無可厚非。”
接着,盛景立刻轉移話題,“對了,厲總呢?”
風澤将人請到沙發入座,提醒道,“盛總,我們少爺不喜歡有人提起以前的事,希望你等會别說。”
以前的事這樣收場,或許才能平靜各方勢力。
盛景應聲,“放心吧。”
他知道厲阈野的脾氣不好,可不想撞厲阈野的槍口上!
……
雲栀意去了趟書房,叫厲阈野一起下樓。
她披着精緻的刺繡薄紗外套,扶着雕花樓梯往下走,眉毛微微皺起。
說實話,起初她懷疑厲阈野外面有女人……
但仔細一想,根本不會。
他對自己可熱情了!
血氣方剛,不減當年!
盛景也是已婚人士,外套上有口紅,若是這件事情鬧大了,雲栀意擔憂他老婆知道,鬧的尴尬。
想着,她突然頓住腳步,低聲問,“老公,盛景是不是在外包養小三了?”
厲阈野垂眸,英俊的臉龐被燈光襯得迷人,“什麼時候喜歡這樣多管閑事了。”
“沒有啦。”她将話題繞回來,“我信你之前的話還不行嘛。所以,外套既然是盛景的,那就代表他出差時找女人咯。”
幾人也算相識幾載。
雲栀意一直以為盛景是個專一情深愛老婆的好男人。
怎知……
她這樣想着,來到樓下客廳内。
盛景目光斜肆,解釋尴尬,“厲太太,實在不好意思,那晚上我喝得有些醉,被美女揩油了,害你和厲總鬧矛盾。”
盛景沒說假話,他本意是不想影響别人的。
雲栀意好像被傳染了,如今的疑心跟厲阈野一樣的重,她的目光好像在說:呵,男人,鬼話連篇。
盛景的話題轉得快,“厲總多好啊。那天在S市約他喝酒都不理,一心想着陪老婆。”
這話可說到點上了,雲栀意心情不錯。
她歪頭,看了看剛在絲絨沙發坐下來的厲阈野,随後主動挨着他坐。
厲阈野伸手将她抱過來,身子貼在健碩的臂彎内,語氣磁性,“别人都知道我對你好,感情就你不知道,眼睛長哪兒去了?”
懷疑他出軌。
他當即解釋。
那夜,是她說想他,因此才走的急,鬼知道盛景上哪偷人去了,害他背鍋。
“行了行了,老公最好了嘛!”她一副嬌嬌模樣,在他懷裡蹭了蹭。
“此事翻篇。”
厲阈野目光深邃,玩味明顯,“行。吻一個。”
話落,女人的唇輕輕印在他的側臉。
草,也是此刻,盛景才明白,他特麼大老遠跑過來,是做電燈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