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月色裹挾着他們親密恩愛的痕迹。
他低眸看着跪在腳邊的女人。
全身的血液不聽使喚的,湧向一處。
雲栀意。
我愛了。
……
他的眸漸漸變得猩紅。
心尖多種感覺混合着。
這一刻,他開始害怕。
害怕她離開的那一天……
可是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
雲栀意,她早晚會走。
他的心很痛。
像是被一把刀子捅了一般,變得千瘡百孔。
他動心了。
他不自知。
隻是覺得心頭特别難受,心髒像是被撕裂開來的一般。
好痛!
……
第二天。
雲栀意醒來洗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小嘴紅腫着。
出門時。
被香蔓拉在了走廊處。
“我的寶,讓俺瞧瞧……”
香蔓湊過來,盯着她的唇瓣,壓低了聲。
“你、你昨夜給厲爺……那個了?”
“唔,噓!”
雲栀意立刻捂住香蔓的嘴,生怕兩人在圍牆邊角落裡的事被傭人聽見。
将她拉到二樓一個巨大的露天陽台上。
“蔓蔓,我……”
“好吃嗎?”
“你!”雲栀意害羞的轉過身,“壞蔓蔓,我和你絕交了。”
“哎呀,别生氣了。”
香蔓摟着她的腰。
“厲爺福氣真好,我家夜狗天天求我,我都不理他呢!”
雲栀意抿着唇,沒好氣道:“我昨夜不知道怎麼的,腦子肯定抽風了,好輕浮……不行不行,我沒臉見人了!”
依稀記得。
昨晚上,她對他的身體造作了一番。
随後,她被厲阈野抱回了房間。
将她抱回房間後,他就走了,一整夜未回。
是她一個人睡覺的。
這可不像是厲阈野的作風。
這本該是好事。
厲阈野定是膩了她了!
離開永利頓漫,指日可待。
可她臉色卻好不起來,竟又跑回了房間裡。
熟練的爬上厲阈野的大床,“蔓蔓,我今天不吃飯了,讓我再睡一睡。”
香蔓跟着進房,給她蓋上了被子,以為她害羞了,安慰着。
“凡事都有第一次的,适應适應就好,栀栀寶貝乖。”
“那你再睡一睡。”
香蔓輕輕關上房門。
不再打擾她。
定是昨夜累了,沒睡好鬧小脾氣呢。
*
雲栀意發覺自己變壞了。
昨夜竟對小厲阈野起了歹心!
還是那種克制不住,愈演愈烈的歹心。
定是把他弄疼了,生氣了,所以回來後一夜不理她。
這是好事啊。
厲阈野不纏她,就不用擔心懷孕了。
捂着被子,她不知不覺的又睡着了。
美美的躺着睡了一覺。
迷迷糊糊間,感覺唇被吻住了。
連忙伸手去推。
厲阈野頓住溫柔的動作:“弄醒你了?”
“呃……不困了。”
她的手抵着男人的兇膛,隔着黑色衣物摸着他的兇脯。
“厲阈野,你昨晚生氣了?”
“……”他的确生氣。
一邊爽着。
一邊感受心口被刀子紮的感覺。
回來之後,他都不敢抱着她睡,去書房待了一夜,極其折磨。
不敢想象。
以後她不在枕邊的無數個日夜,他該如何的煎熬?
他昨夜深思。
自己是否對她動心了。
對她的占有,已經不僅僅是身體的奪取那麼簡單。
雲栀意推着他背過身,不敢看他的眼:“我們扯平了,你對我做過,我也對你做過,誰也沒吃虧。”
厲阈野不聽她講。
薄唇竟又落下來埋在她的頸間,親吻一番,才溫柔着說。
“寶貝,起來吃東西。”
“我不吃。”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一秒就冷了。
“你不起來,我把你提起來了?”
小手腕被他拽着,小身子很快被拽到他面前。
他的語氣不僅冷,還帶着命令。
“吃了東西,我帶你去射擊場。”
“啥?!!”
雲栀意困意全無。
瞬間驚着翻身下了床。
射擊場……
那是多麼危險的地方啊?!
那可都是真家夥,真槍實彈的射擊。
厲阈野想殺了她不成。
“厲阈野,有話好好說,昨晚上我……”
話未說完,他的指腹暧昧的覆在她唇瓣上,“寶貝的嘴,我很喜歡。”
雲栀意:“………”
他的唇角勾起妖娆誘人的弧度,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唇瓣,“想不到,寶貝一直惦記着我那、裡。”
厲阈野還不知,昨夜雲栀意那麼大膽,完全得益于夜淵的“糖果”。
雲栀意紅透臉頰,連忙打開他的手。
“厲阈野,你流-氓。”
她踩着拖鞋,連忙跑出房間,準備前往衣帽間。
卻聽到他的聲音慢悠悠從身後傳來。
“昨晚上寶貝一直說喜歡,說很愛我,和我、那、裡。”
“……”
雲栀意匆匆的跑了。
終于聽不見他那魔鬼般的聲音了。
跑到衣帽間。
甘爾絲奶媽和女傭,将一套專門射擊訓練的衣服遞給她。
“小姐,這是一會去射擊場您要穿的衣物。”
甘爾絲奶媽特意解釋,“穿裙子不太方便。”
雲栀意接過精緻的射擊服飾,很是摸不着頭腦。
“厲阈野他突然帶我去射擊場,到底想幹嘛啊?”
“當然是教小姐學習打槍了,除此之外,少爺還會親自教小姐學習一些防身的格鬥散打武術。”
雲栀意人麻了:“………”
*
今天的廚師換了。
做的是正宗的粵式早茶點心。
自從她說要去吃遍川菜粵菜野生菌等一系列之後,厲阈野就讓風澤去找了專業的廚師過來,就連食材都是新鮮采購當地的空運送過來。
以前厲家的廚師做的全部都是高端食材,例如高端藍鳍金槍魚、法國鵝肝、魚子醬、澳洲龍蝦、帝王蟹、進口和牛……各式各樣的西餐或者料理。
粵菜。
厲阈野不曾吃,今天他嘗了嘗。
雲栀意和香蔓吃的津津有味。
夜淵卻一點胃口也沒有。
這寡淡的粵菜顯然不是夜淵的口味。
夜淵最後去了廚房,自己搞了一份藍鳍金槍魚的刺身,以及一份生腌小海鮮,又倒了兩杯威士忌,遞了一杯給厲阈野。
早餐是異常豐盛的。
雲栀意和香蔓喝了一點點香槟酒。
吃過早餐。
香蔓牽着錢錢去玩了。
她要攻略這隻金錢豹,想辦法從它身上搞錢,作為逃跑經費開銷。
雲栀意則是被厲阈野強行帶到了射擊場。
這個射擊場,十分的隐秘,居然建造在城堡的地下。
地下宛如宮殿,四處金碧輝煌,宛如潘多拉的魔盒,走到每一處,都讓人震驚無比。
說實話。
夜淵也被這地下的奢華程度震驚了。
這城堡建築之下,大有玄機。
不僅有這各種金碧輝煌的收藏室,還有一個專門用來進行射擊訓練的射擊場,以及那些還沒涉足過的神秘區域。
走出金碧輝煌的電梯,穿過走廊,來到一個寬闊的區域。
前方整齊的桌台,上面擺放着滿目琳琅的槍支,以及各式的子彈……
站在射擊訓練的位置,看着那些威力極大的武器,雲栀意的腿隐隐發抖。
厲阈野從身後穩住她的身形,聲音冰冷卻溫柔。
“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