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不開,安瑟隻好迎着他的目光,這男人從發絲到腳都透着一股倨傲,她得比他更拽才行,于是她滿不在乎的出了口氣,“求一個我看看。”
“……”
靜。
這地方是酒吧。
此刻卻靜得像個慈安堂。
剛才還害怕的幾個女人低下頭,暗戳戳的幸災樂禍。
這個女人要完了,真以為什麼地方都是她能嚣張的!
沒有人說話,許遲深不見底的眸光看面前的女人,臉色很淡,這種淡帶着讓人生懼的風浪,就像深海之上本就潮流湧動,渾然天成。
他舌尖從後槽牙頂過,眼神裡仿佛燃起一團火。
“安瑟。”
“叫什麼?”
“叫狗。”
“……”
許遲上半身往前傾斜,擡手,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像極了催命符,“老子這輩子沒在誰身上栽過,你膽子是大,還敢來這兒,是覺得老子好欺負?”
安瑟晃晃腦袋。
眼眸閃動着水光。
怔怔的盯着他,模樣看起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要不是一雙手托着她的臉,說不定整個人都已經倒了。
她又擡手拍了拍頭,“許遲……”
“……”
委屈巴巴的。
許遲冷眼看着她,兇膛的起伏有兩下很劇烈。
修長的手指微微用力,聽到女人痛呼一聲。
他冷哼着将她甩開。
沈知景眼看着安瑟差點摔在地上,靈魂也跟着歸位,趕緊上前把她扶起來,“姓許的你有病是不是?!有意思嗎!”
“……”
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
閉着眼睛,看起來半死不活,一副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樣子,那剛剛掐着他腰擰了一圈的人是誰?
……哦哦!
懂了。
沈知景又清了清嗓子。
“許少,我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跟安瑟的事情我管不着,但她是我朋友,今天既然是我帶過來的,那我就有責任把她帶回去,我現在得帶她走……”
許遲扯着嘴角笑了一聲,沒人知道這笑是什麼意思。
他放下腳,一踹。
剛剛拉過來的椅子就那麼原封不動的被踹了回去。
擡眸,“你哪位?”
“……”
沈知景瞥過周圍意味不明的目光,火了,“我沈知景!不是我說許遲……今天包你這酒吧的可是我,你就這麼對待上帝的?”
安瑟說的,對待嚣張的人,隻有比他更嚣張,這樣才能壓過一頭。
嗯。
有用。
對别人有用。
許遲麼……
他毫不在意的挑動了一下眉梢,“上帝就該在天上,趕緊上路,她……”指着安瑟,“得下地獄。”
“……”
“你……!”
沈知景的話還沒說出口,靠在他肩上的女人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拽走,眨眼間就被控制在對面的男人手裡。
“許遲……許遲!”
他還想上前,卻被後頭的保镖伸手攔住。
南司甯毫無感情的微微一笑,“沈少還是不要亂動的好,要是等會兒驚動了沈董事長,你大概也不會太高興。”
“……”這人的保镖都這麼讨人厭是吧!
“讓開!”
南司甯沒看他,轉頭,“遲哥?”
許遲眼皮子都沒擡一下,“送這群上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