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到自來水下沖洗,突如其來的涼意讓人條件反射的瑟縮一下,又被強制性的拽住。
久違的肢體肢體觸碰,仿佛按開了體内的開關。
誰都沒說話。
恍惚中有種平和的錯覺。
許溫延站在身後,就像完全籠罩着她,熟悉的男性氣息鑽進鼻翼,神經有刹那的麻痹,随着水聲消失而恢複正常。
姜也從他懷裡退出來,俏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謝謝許總,你可以出去了。”
轉身的刹那,她後頸被一隻大手鉗制住。
身體往後轉了一圈。
姜也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吻住她,氣息席卷而來。
那種兇狠的、隐忍的、不容反抗的掠奪感,深深侵入她的每一寸領地,避無可避。
她隻是掙紮了一下,然後就是接受。
吻而已。
當被狗咬了。
大不了咬回去。
她用了狠勁兒的撕咬他,血腥味在一瞬蔓延到整個口腔,男人還是沒有停,反倒像是受到了刺激,眼尾泛紅。
許溫延拉着她的手,牽引到自己脖子上。
姜也跟他對着幹,就不。
“呵。”
男人滿是危險的嗤笑一聲,不再強求,改為單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舉過頭頂,絕對的掌控姿态。
他俯身吻下去,如願聽到小女人難耐的低呼。
婉轉悅耳,嬌媚萬千。
男人沙啞的嗓音就在耳邊,“舒服麼?嗯?”
“……”
這是身體的本能,盡管姜也後悔得咬緊牙關,也隻能鄙夷這個男人故意逗弄的惡劣。
她自暴自棄,放棄了掙紮。
既然無法反抗,那就沉醉其中。
——
一場情.事,在廚房完成。
結束的時候,身後的男人甚至衣服都沒亂。
姜也被他抱在懷裡,嘴唇微張着喘氣,清脆的聲音染着欲色,“有意思嗎?”
看似是在問剛剛所發生的事,但她知道,許溫延也知道,她問的是——
把她關在這裡有意思嗎?
這樣隻是睡睡的關系,有意思嗎?
更深層的表達是,她已經覺得沒有意思了,簡直沒意思透了!
許溫延沒說話,如墨的黑眸盯着她的發頂,看不清神色,額角垂下的發絲将她的側臉都一并擋住。
他突然非常不喜歡這樣背對的姿勢,把她轉過來。
“姜也。”
“……”
她沒應聲,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垂着頭,任由他擺布。
金絲雀是什麼樣?
漂亮、乖巧。
但它一開始也是飛翔在藍天下的,因為人的圈養而失去本色,迎合,卻沒了原有的靈魂。
不知道為什麼,許溫延心裡蓦然就有一股慌亂劃過,快到抓不住,卻足以亂心晃神。
他指尖輕顫着将她抱進懷裡。
“不鬧了,好不好?”
“我之前告訴過你,一個月結束以後,你想要的所有答案都會給你。”
姜也随他抱着,“還來得急嗎?”
“來得急,一定。”
——
之前煮的面已經不能吃了,許溫延把她抱到沙發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姜也眨眨眼,透亮的眸光看着他,整整一分鐘後才開口。
“我猜,許總是跟别人剛剛結束一場會餐,吃的還是日式鐵闆燒,你以往并不喜歡的餐點。”
他西裝上帶着煙火氣,是那種海鮮油光滋滋濺上去的味道。
許溫延愛幹淨,近乎潔癖。
能讓他這麼将就,隻有一個人。
慕珊——
男人沒說話,沉郁的眸子黑光湛湛,凝聚為傾城的光華。
他的默認,加深了姜也嘴角的弧度。
“既然已經吃過了,又何必管我呢?”她擡起手,描繪他臉上的輪廓,目光卻是漂浮迷離的,像是在透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這幾天我不都是這麼過的嗎,許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