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怔了一下,怒火沖沖的撩了撩頭發,“不是,你誰啊?我們說什麼你管得着麼?”
旁邊看起來年輕一點的姑娘扯扯她的胳膊,小聲道:“你别說了……”
“憑什麼不說?”
那女人不止要說,還越說越起勁。
她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安瑟,“沈少也真是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讓來,這不是降低我們的檔次麼?一副窮酸樣,我家保姆都穿得比這闆正。”
“降低了你的檔次?”
“對,說的就是你!”
“窮酸樣?”
“難道我說的有錯?”
女人抱起雙手,一副高高在上的貴人模樣,完全沒注意身邊的人已經和她拉開了距離,嘴上毫不留情,“也不知道你用了辦法才說服沈少,費盡心思參加這個局,是想釣個金龜婿吧?就憑你啊?”
安瑟手裡依然颠着那個空酒瓶,手指修長,不急不緩的動作看起來很有節奏。
她嘴角噙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盯着她。
不說話。
其他的人也沒有一個吭聲,就顯着氣氛逐漸怪異不已。
“你……你看着我做什麼?”
“看你好看啊。”
安瑟手上的動作一頓,再一松,掌心握着的酒瓶頓時輕飄飄落在地上,那聲音和玻璃碎片一起四分五裂。
女人被吓得抱頭尖叫,回過神來就看到自己的腿被劃了兩條口子。
“你……!”
“你什麼?”
安瑟冷笑着走近她,“這酒瓶沒有招呼在你臉上,已經是老娘格外開恩了。”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湊上來想當和事佬,“琪琪……要不算了吧,她是……”
“算了?”
琪琪氣得雙眼通紅,低頭指着自己的腳。
“你看到我的腿了嗎?流血了!還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她咬牙切齒的死盯着安瑟,“她敢劃傷我的腿,我今天就要用她的臉來還!”
說完左看右看,大概是沒有找到能讓她當靠山的人吧,所以自己彎身從地上撿了個玻璃片,“賤女人……你們幫我把她按住!”
旁邊的人連連後退。
就連剛剛的和事老都松開了她的手。
“琪琪……她就是安瑟!”
“……”
琪琪難以置信的轉過頭,沉默兩秒才問,“她?安瑟?”
幾人連連點頭。
安瑟好笑的歪頭,“還劃麼?”
這些人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像是家境優渥的千金小姐,實則不然,否則又何必自降身價陪那些公子哥消遣?
之所以想進這個圈子,無非是想搭上一個不錯的聯姻。
安家是百年大戶人家。
真要說起來,是沒人願意得罪的。
琪琪臉色像打翻了的調色盤,變了又變,最終惱羞成怒的把玻璃碎片砸在旁邊,“你……你有什麼可得意的,不就是一個被退了婚的女人嗎?”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一樁陳年舊事,底氣一下就來了。
“安小姐,聽說你之前還當衆甩了許家二少爺,把他罵得一文不值啊……”
那位可是出了名的斤斤計較,有仇必報。
“你說你現在這麼慘,他會放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