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鐵門的合頁發出咔嚓的聲音。
突然倒了下來,直接把瘋子拍在底下。
于敬亭反應那是真迅速,腦袋都來不及想,身體已經行動了。
一個健步竄上去,直接踩在大鐵門上。
瘋子被壓在底下,被他這麼一踩,好懸沒斷氣。
“就你那虎了吧唧的樣,還想殺我媳婦?沒照過鏡子也沒上過廁所?”
“為啥說我沒上過廁所?”瘋子上氣不接下氣地問。
“但凡上過廁所,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瘋子被于敬亭怼得無話可說,隻能被他踩着,傻了吧唧地看着他。
于敬亭讓小胖爹拿繩子過來,把瘋子捆起來,趙宮被瘋子打的就剩一口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于敬亭讓穗子報警又叫了救護車,喊來周圍的鄰居做證據。
捆瘋子時,他還不服,嚷嚷着于敬亭勝之不武,要于敬亭放了他,一對一的單挑。
于敬亭輕蔑地對他豎起中指,另一隻手不慌不忙地從兜裡掏出一塊他窩藏的曲奇,是落落做的。
咔嚓一口。
本意是當着對手吃東西,羞辱對手。
他腦袋進水才會放了瘋子一對一,瘋子勁兒那麼大,根本就不能算是正常人類,傻子才要比。
但是瘋子看他吃曲奇,倒吸一口氣。
“你敢吃屎?!”
“......煞筆。”
警察過來抓人時,被捆的瘋子恭恭敬敬地大喊:
“敢問吃屎的壯士尊姓大名啊?我武二郎自愧不如!英雄,我崇拜你!”
靠着“吃屎”赢了瘋子的于敬亭表示,他并不想要這種崇拜。
二大媽家的火也滅了,事後調查,這火是趙宮放的。
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引穗子出來。
警方推斷,趙宮是發現穗子家裡有很多壯漢當保镖,他沒法闖進去,就想了這麼個損招。
為什麼說是推斷呢?
因為趙宮被神經病打成重傷,送到醫院不治身亡了,他放火的動機沒辦法親自交代,隻能推斷。
終結了他罪惡的一生,也算是對死在他手裡的無辜女人們的一點告慰。
人是神經病打的,跟穗子一家毫無關聯。
那神經病直到被抓,還打聽于敬亭的名字,據說對于敬亭佩服不已。
穗子家的危機一下子解除了,所有人都挺高興。
隻有姣姣看着落落出神。
她确定自己聽到了落落在鐵門掉下來之前說了那句,鐵門會掉下來。
當于敬亭夫妻去了局裡配合做筆錄時,姣姣蹲在小胖家的大鐵門前,仔細地查看。
“姣姣,你看什麼呢?”小胖過來問。
“你家這個鐵門合頁,是齊刷刷的斷開的,也不像是年久失修啊,怎麼會斷開的?”姣姣問。
這鐵門早不掉晚不掉,非得等瘋子站在門邊時掉,就像是故意要砸他似的,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了。
小胖也納悶,他家搬過來這麼多天,住的一直挺好的,來回開關也沒見這門有問題。
“管它呢,掉下來砸個壞人也是這門的功德了,要真是我們自己用時候砸到了,豈不是更倒黴?不過話說回來,你嫂子命裡帶福氣,這也不是多奇怪的事兒吧?”
小胖是從王家圍子出來的,老家現在還流傳着陳涵穗旺夫益子的傳說呢。
“我現在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我嫂子帶福氣,還是——”倆小蘿蔔運氣好?
姣姣想到一個細節。
學校門口有擺小攤抓獎的,用紙糊着的小格子,每個格子裡都有不一樣的玩具。
她哥接她時,她偶爾會讓車裡的小蘿蔔下來抓,無一例外的都是好東西。
之前覺得隻是巧合,現在姣姣盯着無緣無故裂開的大鐵門,她腦子裡突然想到穗子曾經說過的話:宇宙間沒有偶然,一切“巧合”都是必然。
于敬亭和穗子在警局做筆錄。
問完了正事,警察欲言又止,那表情看的于敬亭很是别扭。
“還有什麼事兒,直說吧。”他還想趕緊完事,回家哄媳婦呢。
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可是夠多的,于敬亭擔心他媳婦和娃會受到驚吓。
“還有個問題,也不算是公事——就是,您真的為了震懾住嫌疑人,吃了......那玩意?”這個問題,憋在衆人心裡很久了。
瘋子被抓後,嘴裡一直念叨着于敬亭是真漢子純爺們,敢吃屎,他自愧不如。
“......”
“噗!”穗子沒繃住笑了。
于敬亭無奈地看了她一眼,眼神裡隐隐帶了點委屈。
隔壁傳來叮叮咣咣的聲音,非常吵。
“陳涵穗,我要殺了你!”樊莉莉的聲音透過牆傳來,聲音聽着有點奇怪,像是漏風似的。
穗子差點沒聽出來這是樊莉莉。
“那個女人跟你有過節是吧?她的情況不怎麼樂觀,看樣子得重新關精神病院了。”警察說道。
樊莉莉沒有參與謀殺,她就是在牆上寫了血書,這種情況也算不上犯罪,等審完了就得給她送到精神病院關起來。
這次穗子決定找一家更嚴格的精神病院,好好給樊莉莉治,原來那家太不靠譜了,越治越嚴重。
“她的聲音怎麼這樣?”穗子問。
于敬亭馬上看天花闆,就差吹幾聲口哨以示跟他“無關”了。
“哦,她被送進來的時候,聽說激烈反抗剛好撞到地闆了,門牙都掉了,說話就漏風。”
“真是遺憾,以後她再也不能啃麻辣鴨頭了。”
穗子笑呵呵地看着于敬亭,這個“剛好”可真是巧合呢。
穗子和于敬亭做完筆錄出來,剛好隔壁房間的警員審完樊莉莉,也押着她出來。
樊莉莉瘋得太徹底了,說話一點邏輯都沒有,問她什麼都是答非所問,嘴裡翻來覆去的都是對穗子的仇恨。
劉茜跟在樊莉莉的身邊,一直抹眼淚。
樊莉莉發病時,連她都不認得,去她家綁架她的時候還能叫她一聲媽,被抓後受了刺激,親媽都不認得,隻會反反複複念叨着穗子的名字。
樊莉莉跟穗子面對面的相遇,穗子看她的模樣,倒吸一口氣。
幾年不見,樊莉莉怎麼老成這樣了?
看着一點也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小姑娘,跟劉茜站在一起好像是劉茜的姐姐。
“陳涵穗,你是陳涵穗.....”樊莉莉一眼就認出了穗子,突然,她掙脫押着她的警員,對着穗子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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