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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樊莉莉猝不及防攻擊了穗子。

  當時于敬亭正在距離穗子五米左右的地方跟警員說話。

  等他發現樊莉莉沖過來想攔着,已經晚了。

  樊莉莉用力推穗子。

  穗子腳下不穩,趔趄了下,頭撞到了牆壁,發出了一聲悶響。

  于敬亭竄過來,一腳将樊莉莉踹飛。

  扶起穗子後,又折回去對着樊莉莉一通連環踹。

  如果不是警員攔着,他能把樊莉莉打到吐血。

  “媳婦!”于敬亭扶着穗子,穗子倆眼沒有焦距地看着前方,眼睛緩緩的閉上。

  “樊莉莉,我×你媽!”于敬亭喊完眼睛都紅了,沖過去伸手掐住樊莉莉的脖子。

  三個警員攔腰扯胳膊,好不容易才把他跟樊莉莉分開。

  “現在還是趕緊帶你媳婦去醫院,撞到頭可别腦震蕩了。”

  這一句成功制止了于敬亭,他馬上抱起穗子,直接開車送到了醫院。

  這期間穗子醒了一次,她是後腦撞的牆,起了一個巨大的包,但是沒有流血。

  穗子醒來後狀态讓于敬亭很擔憂,她嘴裡一直在問她是怎麼受傷的。

  反複就這一句,就好像神志不清似的。

  到了醫院仔細查了一圈,大夫看穗子的情況像是腦震蕩,又給加了個ct。

  “她怎麼還沒醒?”于敬亭焦急地問大夫。

  “患者腦部受到了撞擊,我們也在等片子出來,如果是原發性腦損傷,大約半小時就能醒,如果她昏迷時間比較長,也不排除幾小時甚至一兩天才能醒來。”

  “你這他媽不是廢話?合着你們診斷她傷的重不重,是看她什麼時候醒來?”于敬亭罵罵咧咧。

  “敬亭,你冷靜下。”樊煌帶着陳麗君和孩子們進來。

  進門就見着于敬亭咆哮大夫,看這意思再晚點就要上手了。

  他們接到消息就過來了。

  劫後餘生的大夫長舒一口氣,可算是來了幾個看着理智的了。

  “大夫,我們出去說話,敬亭,你先冷靜下情緒,我已經調了最好的專家過來。”樊煌有條不紊的安排。

  幾個孩子圍在穗子的床前,臉上都帶着憂色,卻也很懂事的不問什麼。

  陳麗君看着昏迷的女兒,心裡也滿是焦慮,她懂一點醫學常識,聽大夫說撞到後腦心裡就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但見于敬亭已經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她也隻能勸道:

  “連環案真兇和瘋子都不能把你們咋地了,大風大浪都躲過去了,還能被這點毛毛雨拍死?穗子睡一會就醒了,不會有事的。”

  陳麗君很少見于敬亭真正情緒失控,這小子天塌下來都不會眨個眼,心理素質是真強,看樣子是真着急了。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不醒?”于敬亭現在跟誰說話都沖。

  “媽媽醒了!”落落說。

  衆人忙看過去,穗子眼睛還閉着,于敬亭從期待轉為失落。

  樊煌和大夫一起進來了,于敬亭一個健步竄過去,拽着大夫的領子問道:

  “怎麼還沒醒?!”

  這兇神惡煞的口吻,給大夫吓了一跳,一時語凝,說話也磕巴起來。

  “這位家屬,你冷靜下情緒——”

  “我冷你媽靜,我媳婦到現在還沒醒,這都多久了?!”于敬亭的咆哮快把房頂掀開了。

  穗子睜開眼就看到這一幕,吓得臉都白了。

  “你醒了!”于敬亭看到她睜開眼,激動的上前,想要握着她的手。

  穗子蹭地鑽到被子裡,還把頭蒙上了。

  “......???”于敬亭被她這反應刺激到了,他媳婦這是怎麼了?

  現場陷入了安靜,隔了幾秒,床上的鼓包動了動,穗子小心翼翼地露頭,看到于敬亭,蹭地又縮回去了。

  “撞到頭怎麼人還成蝸牛了?!”于敬亭大受打擊,她跟他對視的那一眼,充滿了恐懼,這一下狠狠刺激到了于敬亭。

  “呃,病人情緒看起來不太穩定,要不,你們都出去,隻留下她最親的人?”醫生提議。

  衆人紛紛往外走,于敬亭自诩是她最親的人,走到床頭輕輕拍拍她。

  “沒事,就我陪着你了。”

  “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

  衆人眼見着于敬亭的表情都裂開了,這打擊不是一般的大。

  “穗子,你這是怎麼了?”陳麗君覺得女兒的反應太奇怪了,像是變了個人。

  被子裡的小蝸牛小心地探頭,看到是陳麗君後,表情瞬間變成委屈的樣子。

  “媽.......”

  “還行,認識人,沒傻。”陳麗君對大家說。

  “我不想看到于鐵根。”穗子拽着陳麗君的袖子,“他拽我辮子,還特别兇。”

  “......???”陳麗君也懵了。

  這到底是傻了還是沒傻?

  “我什麼時候拽你辮子了?!是樊莉莉推的你!”于敬亭感覺自己冤沉海底,又覺得哪兒不大對。

  穗子從不會在人前喊他于鐵根,那是倆人私底下時才會叫的。

  “我不認識樊莉莉。”穗子躲在陳麗君身後,小心地打量着這一屋子人。

  “她這是腦震蕩嗎?”樊煌問大夫。

  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穗子把陳麗君的袖子拽得更緊了。

  看到樊煌還要靠近自己,穗子吓得又縮回被子裡了。

  “......”樊煌體會到女婿那憋屈的心情了。

  “閨女,你不認識爸爸了?”樊煌問。

  “爸爸?”穗子再次探頭,看他又看看陳麗君,搖頭。

  “嫂子,你怎麼了?你該不會連我都不認識了吧?”姣姣問。

  穗子看向她,遲疑了好一會。

  “有點眼熟——你是于姣姣嗎?你怎麼長這麼高了?”

  “草.......草!!!!”于敬亭拽着大夫問道,“她這是怎麼了?!”

  “家屬你冷靜下,你這樣會讓病人感到恐慌的,我來問她。”

  大夫心說不止病人怕,他也挺怕的。

  “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陳涵穗。”

  “多大年紀?”

  “17。”

  “今年是幾幾年?”

  穗子說了個年份,衆人愕然。

  “病人撞到了海馬體,記憶出現了紊亂,我們會給她用些精神營養藥,幫助她快速恢複。”

  “她什麼時候能想起來?”于敬亭無法接受,他媳婦就撞了下,把他給撞沒了!

  “如果是單純腦震蕩引起的,随着她腦震蕩恢複就能逐漸想起來。但如果腦出血剛好壓迫到這個位置,恢複就會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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