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他從未見過王爺如此失态。

  蕭驚寒:“把和離書撕下來,送去本王書房。”

  藍瀾立刻照做了。

  原本圍在王府看熱鬧的人,也都漸漸散去了,那些見過蕭驚寒失态的人,都覺得見了此生不該見的光景。

  那不是他們大晟的戰神嗎?

  為什麼他的姿态看起來這麼狼狽?明明身在太平世,卻像吃了敗仗一樣,垂頭喪氣,弱的可憐。

  蕭驚寒回到書房,人未梳洗,便将藍瀾寂無姑姑等人都趕了出去。

  他們被黑鷹隔絕在書房院中,寂無姑姑見藍瀾和黑鷹都不能進去關心王爺,更為急切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大晟朝怎還有人能傷了王爺呢?”

  “王爺傷勢不重,隻是被困了幾天。”黑鷹冷漠道。

  “不重?那是誰刺殺王爺,你們查出兇手了嗎?”寂無姑姑問。

  藍瀾:“死士,發現的時候已經全都斃命了,藍衛隊還在追查,不過估計沒什麼結果,對方的意圖并不是刺殺王爺,而是阻止王爺上坐仙台,并且拖延時間。”

  寂無姑姑更不明白了,是什麼人要派出一批精良的死士去阻攔蕭驚寒上坐仙台,又為何要拖延時間呢?

  這幾日發生的事……

  王妃與和離書?!

  書房内,蕭驚寒不掌燈,眼神幽暗的盯着眼前的和離書,與看慕晚吟字迹的時候不一樣,他看着和離書上的玉玺印,眸光是滿是肅殺的冷意。

  皇兄。

  紅绡悄無聲息的出現,嗓音冷冽,“死士十名,影舞樓排名前二十的殺手,意圖阻攔,拖延,從頭到腳的僞裝,都無迹可尋。”

  如果不是她從影舞樓探聽到消息,蕭驚寒查不出這幕後主使。

  “樓文鶴這些年在影舞樓,下了不少苦功。”蕭驚寒冷笑,笑聲森寒充滿殺意。

  紅绡是他身邊的暗哨,他從來不揭穿,她又忠心,數次以身犯險,護他性命,所以他将她當成,皇兄為了保護他,才安插的好意。

  可是皇兄……

  “要用我,要疼我,又要如此傷我的心,為何?”

  蕭驚寒眼中猩紅更甚,無數喧嚣的情緒,在他兇中碰撞,将他的兇腔撐破,撕裂。

  蕭驚寒的手指,撫過和離書上的玉玺印,眼底翻湧着暗色的風暴。

  他冷聲下令,“今日起,恢複紅衛隊長之職,紅绡,你該明白,你在為誰盡忠了。”

  紅绡跪下,“紅绡此人此生,隻忠于王爺。”

  她又隐匿于黑暗之中,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蕭驚寒一個人,坐在幽冷的書房之中,眼底的猩紅之下,翻湧出一抹晶瑩,他失約了,吟兒該有多生氣,多失望呢?

  “吟兒,對不起……”

  蕭驚寒眼角,一滴熱淚滾落下來,暈開了和離書的一抹字迹。

  蕭驚寒回王府的消息,也傳遍了朝野,許多朝臣都很好奇,想去八卦蕭驚寒這幾日幹什麼去了,他的婚事,怎麼個着落?

  但宸王府的大門,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進的。

  除卻蔺槐安和宋錦承去過一趟,也無人能踏入。

  獻文帝倒是派洪大監去關心過,但被蕭驚寒拒之門外,一大碗閉門羹吃了回來,洪大監有些擔心的向獻文帝回禀,“皇上,王爺似乎是有些疲憊了,沒空接見老奴。”

  “沒空接見你?”獻文帝輕咳了一聲,“那他怎麼還見了蔺槐安和宋錦承?他這是不把朕放在眼裡了!”

  他眼底浮現出陰鸷的神情,樓文鶴在一旁冷聲道,“宸王肆意拒絕您的貼身内官,實乃大不敬,皇上定要嚴懲他才是。”

  他與皇上早就料到,宸王有朝一日不聽皇上的話了,必會像脫缰的野馬,做出忤逆,危害皇上的事來,所以皇上這些年,才一直如此讨好,縱着他權勢做大,也是對他的警醒。

  可惜他不領情,還扶持出慕晚吟這麼一個女醫官來!

  實在不将皇上放在眼裡。

  獻文帝眼中滿是深沉,他心中盤算着自己與蕭驚寒的一切,他們的兄弟情,蕭驚寒的想法,他一直都是牢牢掌握着的,可偏這一次——

  他承認自己有些着急了,想讓蕭驚寒跟慕晚吟趕緊情斷,破除他們兩個若聯合在一起,對他和皇位産生的威脅。

  可他過于着急,怕是讓蕭驚寒發現了什麼。

  他會不會知道,是他派人t截殺?

  他質問的眼神看向樓文鶴,樓文鶴說,“安排的全是死士,絕不會有活口去讓蕭驚寒盤問,至于他們身上的痕迹,也都做成了榮郡王府做的,郡王這些日子,确實在關注蕭驚寒,想來他懷疑不到皇上您身上,隻是榮郡王那邊……”

  獻文帝垂眸,“驚寒若要找他出氣,便找他出去吧,橫豎也是他自己要跟驚寒作對的,如今幽閉成這個樣子,怪他自己沒腦子,非要去招惹慕晚吟。”

  他子嗣不多,蕭彥辭将自己玩廢了,他若沒能力東山再起,他也是不會管他的。

  倒是言豫……

  獻文帝不知為何,眼中就突然閃過這孩子的臉,他像頭倔牛,一腔赤誠全不看人,不看朝中形勢,從小便愛跟着驚寒身後學,學成這麼個耿直不懂轉圜的性子。

  當真是讓人頭疼!

  洪大監适時提到,“皇上,言公子還在文德殿跪着呢,他這孩子雖身體好武功高,可老奴聽說他連日違反軍規,被罰的厲害,如今再跪下去,怕是身體要吃不消了。”

  “什麼?他在軍中受罰了?”獻文帝吃驚,連忙就要叫人把言豫給弄起來。

  可外面有人來報,說言豫已經暈過去了,重傷昏厥,高燒不退。

  獻文帝心口泛起一股酸楚,捂着兇膛喘氣,“快,叫太醫……叫太醫去看看他,看完來回朕!”

  洪大監連忙去安排了。

  樓文鶴在龍床前跪着伺候獻文帝用藥,他不解,“皇上為何如此在意言侯家的公子?”

  按理說,言豫一個庶子,又不涉朝堂,應當沒機會得皇上的青睐。

  獻文帝喝了藥,沉默不語,眉宇間還帶着不悅,樓文鶴立刻跪進了暗處。

  帝王不喜被探聽心事是常理,但是言豫……獻文帝更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他心中對言豫,總有種說不清楚的情感。

  這孩子的眉眼……長得太像言婉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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