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沒有如果,一切未曾發生的事,都無法設想,耗費精力,你如今可想好,将慕晚臨安葬在何處了?”慕晚臨的身後事,才是慕晚吟最在意的。

  他是朝中官員,為國捐軀,雖功過相抵,可還是有着不輕的分量,足夠享受朝廷供奉了。

  慕晚吟搖了搖頭,“臨兒大概是不想如此高調的,但我想把他……還給林夫人。”

  林青蓮才是有資格決定如何安葬他的人。

  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蕭驚寒想了想,“不如帶着他,本王陪你再回一次長信侯府吧。”

  這次不翻牆了,派人通報,走正門。

  慕晚吟捧着慕晚臨的骨灰盒,踏着沉沉暮色,進了長信侯府。

  與之前每次來的心情都不一樣,慕晚吟踏過門檻的這一刻,心輕飄飄的,竟是沒什麼感覺的。

  她穿來的妹妹的身體,生在這裡,長在這裡,十五年都在這裡度過,她對這座府邸,有着深刻在骨子裡的情感,哪怕她穿越而來,很多次也無法抗拒身體帶來的情感觸動。

  但是這次,卻沒感覺了。

  慕若澤帶着林青蓮,在瑞德廳等着。

  慕若澤原本是該出門相迎的,但是林青蓮不讓他去,她說:“如今他們二人身份不同,見了宸王要跪,見了你妹妹卻不用,在門外相見多有不便,讓人瞧見了惹非議,在府内等着,倒更方便。”

  慕若澤很是驚訝,“娘,您今日又清醒啦?”

  他娘這病也是奇怪,一時清醒一時糊塗的,有時候拉着他是親親寶貝兒子,有時候又壓根認不得他,将他當壞人趕走。

  今日,自晨起似乎就一直挺精神的,倒是讓他意外。

  慕晚吟和蕭驚寒到瑞德廳了,兩人都是一身素服,慕晚吟初見了林青蓮,還有些不知所措。

  蕭驚寒在她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背。

  慕若澤見狀,連忙帶着林青蓮要拜見蕭驚寒。

  雖是侯爵,可實力和身份,依舊是蕭驚寒為尊,他們該老實行禮的。

  參拜完蕭驚寒,慕若澤要扶着林青蓮起來,林青蓮沒起來,她挪了挪膝蓋,又朝慕晚吟那邊,深深拜了一下。

  “娘,你又不清醒了?這是妹妹,不是宸王。”

  慕若澤在提醒她,林青蓮卻什麼都沒說,被他扶着站起來了。

  慕晚吟卻好似明白了,林青蓮很清醒,她是故意給她行禮的,但絕不是因為她站在蕭驚寒的身邊。

  身體上的反應,讓她眼淚婆娑,不過很快,她就将這股情緒給壓下去了。

  十三年的母女,再多的誤會,糾結,也都過去了。

  如今,不是母女,就已經不是母女了。

  慕晚吟将慕晚臨的骨灰盒交給了林青蓮,林青蓮和慕若澤,是都哭了的。

  相比林青蓮哭的肝腸寸斷,慕若澤更為堅挺,更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兒,他向慕晚吟和蕭驚寒緻謝,還說他一定會妥善處理晚臨的後事,屆時會再請他們過來觀禮,絕不會虧待了晚臨。

  “對了,你此前跟我提過那位榮家小姐榮暮雲,我也去打聽了一下,她是心悅老五的,屆時,我打算也請她過來觀禮,讓她盡一盡哀思。”慕若澤提到。

  慕晚吟覺得不妥,“長信侯府原來跟榮家是沒什麼交情的,臨兒的葬禮你把榮暮雲單請過來,對她閨譽有損,臨兒已經不再了,不能再連累她,她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慕若澤淺笑,“你三哥我也不是這麼欠考慮的人,我近來的生意跟榮家交集頗多,那榮大公子跟我走得近,屆時我下帖請他們一家,榮小姐有心想來,自有理由跟着兄長一起過來的,不會授人以柄。”

  慕晚吟覺得不錯,她再看向慕若澤,越發覺得他跟以前不同了,她不由說道,“三哥的腦筋放在正事上,還是挺好使的。”

  果然是同一個爹生的,雖然心術不一定正,但腦子都沒有笨的。

  慕若澤嘿嘿笑了一下,肉眼可見的憨頭憨腦,那嘴角怎麼都壓不下去。

  蕭驚寒看了,都覺得他有點癡。

  他們沒多留,蕭驚寒說送慕晚吟回去休息,便告辭了。

  慕晚吟對林青蓮,終究是沒什麼感情可言的,林青蓮目送着她離開,眼底的淚意,便是再也忍不住了。

  慕若澤扶着她枯瘦t的身軀,勸慰,“娘,如今見了妹妹過得好,你可以安心了吧?她不光有宸王護着,自己還是侯爵呢,全大晟朝,就沒有比她更有體面的女子了。”

  林青蓮的淚意愈發洶湧了,慕若澤也不敢攔她,讓她哭了個痛快,才輕撫着她的背順氣。

  林青蓮嗓音裡透着一股哀戚,“回不去了,一切事情,都回不去了,我的孩子們都沒了,吟兒……她也不是吟兒了。”

  她一手養大的女兒她清楚,她嬌嫩可愛又聰明,打小便是個有主意的,可她也沒有這麼大的主意,能夠做到醫侯這個位置。

  吟兒,她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

  是她親手害死了她。

  慕晚吟同樣也覺得心裡不好受,分不清是她的感情,還是妹妹的感情。

  蕭驚寒見她有異樣,便一直在身邊陪着她,直到夜色漸深了。

  慕晚吟睡了一覺醒來,見他還在,下意識便鑽進他懷裡,蹭了蹭他的兇口,蕭驚寒輕撫着她的後腦,像哄小孩一樣哄着她,已經哄出經驗來了。

  他們倆聊着長信侯府的話題,聊到了慕謙,又聊到了棂木,慕晚吟說她好想棂木。

  “慕謙逃走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感應到它,也夢不到它了,不知道它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蕭驚寒不太理解,“它本就是奇幻的靈體,修煉多年的靈體,怎麼會輕而易舉的遇險呢?與人比起來,它可從未受過傷吧?”

  慕晚吟一愣,“好像是這樣?每次都是我受傷,或者我身邊的人受傷,需要醫治,讓它幫忙,它還曾經變成你的樣子,陪着我一起睡覺呢。”

  “嗯?變成本王的樣子?你們……”蕭驚寒眼一眯,就帶了幾分夜裡才有的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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