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沖喜夜,替嫁醫妃把王爺毒醒了

  蕭驚寒現在的處境,無比的艱難,他是皇權下的犧牲品,即将成為軍旗上的一抹猩紅。

  能夠救他的,不是多好的醫術!

  慕晚吟手裡的藥箱晃了晃,“那我能……見見他嗎?”

  她知道,自己不能為他做什麼了,可是她有個好消息,想告訴蕭驚寒。

  漢王知道她的心意,也不好阻攔了,但他也知道蕭驚寒的心意,隻讓她在蕭驚寒隔壁的牢房裡,跟他說上一刻鐘的話。

  慕晚吟耳朵貼在牆壁上,想聽一聽他的聲音,卻隻聽到紊亂的呼吸,壓低了嗓音的痛吟。

  隔着薄薄的牆壁傳來,這些悶痛的聲音,幾乎攪碎了慕晚吟的心。

  蕭驚寒是多麼耐疼的人,他該是傷成了什麼樣,才會這般……

  難以忍受。

  慕晚吟捂住嘴,用力咬着舌頭,才不讓自己哭的太大聲。

  蕭驚寒卻仿佛跟她有心靈感應一般,低啞出聲,“是……吟兒嗎?”

  慕晚吟連忙擦幹眼淚,深吸了幾口氣,讓聲音聽起來不那麼嘶啞,“是我!蕭驚寒,我來看你了,你……你還好嗎?”

  “還好。”

  蕭驚寒的聲音輕輕傳來,就像踩在水坑裡,一腳深一腳淺一樣,虛浮無力。

  慕晚吟捂住嘴,忍了又忍,才壓下心頭洶湧的情緒,“我給你帶了藥過來,漢王說,不方便見面,那你記得……讓人給你用藥,你的腿……”

  “本王無礙,吟兒,别擔心。”

  蕭驚寒的聲音,哪怕嘶啞又破碎,依舊帶着撫慰人心的力量,安慰着慕晚吟的心。

  慕晚吟不知道他要忍受多少身心的折磨,才能這樣坦然的安慰她。

  她的哭泣和鬧,也隻會讓他更加擔心。

  她吸了吸氣,語氣裡對他依舊充滿崇拜,“我知道的,我的蕭驚寒,不會有事的!對了……我還要告訴你,醫院開始使用,我請求皇上,命人為盛醫山莊和那些在疫病之中犧牲的大夫立功德碑,已經立好了。

  這兩日,他們的家人,都會去功德碑面前瞻仰,他們犧牲的,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刻在功德碑上,還有皇上的親筆題詞。

  有小十七,還有小五,朱神醫每日都去看,他說,他們在天之靈看到了,也會覺得很欣慰,後世之人,不會忘記他們的。”

  蕭驚寒輕笑了一聲,“逝者載入史冊,病者有處可醫,吟兒功不可沒。”

  “不……這也是宸王殿下鼓勵我去做的,我還要向宸王請功,一同去軍區醫院看看呢,王軍士兵的身體檢查也陸續開始,那些有陳年舊傷,卻沒有分配到軍醫醫治的,都由醫院出資治療,所有的軍士,都會受到優待。”

  這是她此前沒有告訴蕭驚寒,特意留給他的一個驚喜。

  他愛民如子,更愛惜麾下将士,征戰之苦,他最能體察,也最心疼将士們了。

  她建好了軍區醫院,讓所有士兵都能定期檢查身體,讓軍隊的實力增強,想來是蕭驚寒最願意看到的了。

  蕭驚寒發自内心的覺得欣慰,他很多時候,都構想過,可實施起來,又不那麼容易,但這一切,慕晚吟都做到了。

  他很高興,“吟兒,你當得起你現在所享受的一切。”

  她付出了那麼多努力,就該得到回報,不該因她的身份,性别,而被局限。

  “那,這麼多功勞,可以換一樣東西嗎?”

  慕晚吟的手掌貼着牆壁,想象着從前,蕭驚寒在安置房外,對她戀戀不舍的樣子。

  “吟兒想要什麼?”

  “我要做,蕭驚寒的妻子。”

  不是宸王妃,也不是什麼皇室宗親。

  她隻想嫁他,做他的妻子。

  “還要,是唯一的妻子,不可以娶妻又納妾哦。”

  蕭驚寒的聲音,許久都沒有傳來,慕晚吟内心焦灼又覺得沉重,直到漢王來叫她,說她得走了。

  她拍着牆壁問他,“蕭驚寒,你不想答應嗎?你該不會是,不想負責吧!”

  他不是這樣的人!

  可不許!

  慕晚吟被漢王派人強行拉走,她隻隐約聽到他模糊的聲音,有些無力,“吟兒,你如今的地位,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了。”

  不需要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能力,足夠保自己半生無憂了。

  蕭驚寒的妻子……

  倒也罷了。

  慕晚吟想着他那句,婚事可以自己做主,就像陷入了渾渾噩噩的夢境,這一年的相遇,相處,每一個場景,都在她的腦海中回放。

  她們穿過喜服,入過洞房,有過夫妻之實,她們早已做了所有夫妻間該做的事情。

  可到現在,她問他,是否能做他的妻子。

  他卻說,她的婚事,可以自己做主了。

  “蕭驚寒,你不娶我了嗎?”

  慕晚吟笑着,便笑出了淚來。

  言豫到宗人府之時,便看到又哭又笑,神情癡怔的她。

  她連腳下的台階都沒看到,一腳下去就要踩空摔倒。

  言豫連忙上前,“晚吟,小心!”

  他強有力的手,扶着她的手臂,穩住了身形。

  慕晚吟像是大夢初醒一般看向言豫,她不知是自己的眼神出了問題,還是言豫已經變得,讓她有些不認識了。

  他瘦了許多,皮膚也變黑了,似乎因為奔波勞碌,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茬,整個人都被風霜洗禮過一樣,下颌輪廓越發的堅毅,帶着一股令人不敢小觑的淩厲。

  慕晚吟張了張嘴,緩緩吐道,“多謝大皇子。”

  她說完,掙開了他握着她的手。

  言豫眼底,劃過一抹濃濃的失望。

  他已經懂得了如何喜怒不形于色,如何收斂自己的眼神,可看到她眼底的失落,聽到她叫他大皇子,他還是無法忍受,就像有人橫空給了他一刀一樣。

  “晚吟,你去見了皇叔?”他語氣幽沉,聲音也與從前有了不同。

  慕晚吟長長舒氣,“未曾,隻是聽說王爺抱恙,送了一些藥,托漢王轉交。”

  言豫眼神有些閃躲了一瞬,似乎不想跟慕晚吟說太多蕭驚寒的事,他提出要送慕晚吟回府,慕晚吟也沒有拒絕。

  但言豫就是細心的察覺到,慕晚吟待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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