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暧昧的氛圍順着這句話像熱浪般卷入空氣中,升騰到了沸騰的極點,絲絲縷縷的往外擴散。
時湄的裙擺被推至腰部,男人手掌托住了她的臀部,她呼吸急促在他耳邊喘息。
感受到身下男人堅硬的兇膛,溫度就像被大火燒撩過般,身體瞬間滾燙了起來。
她小手拽着他的襯衫,輕車熟路的往裡探去,撫摸着他的腹肌,正欲往下時。
卻正好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做什麼?”時湄下意識擰緊眉頭,他難道又要到這一步刹車了麼?
她垂着眼眸,分明看到男人眼底那翻湧灼熱的暗欲,眼尾染着猩紅。
早已情動。
陳硯南握着她的小手,忍不住用力的捏緊,她全身都軟乎得似沒骨頭般,嬌軟得讓人想擺弄各種姿态來。
可,他深呼吸,帶着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和克制,終究還是忍住了内心瘋狂的沖動。
長臂一攬她的腰肢,與她緊緊貼合,臉龐埋在她的脖子處,灼熱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脖頸處。
連帶着蕩起一層激流。
時湄忍不住扭動身子,卻被男人死死摁住,他的嗓音清透着沙啞,已經壓抑到了極緻。
“别動。”
時湄咬牙切齒:“你沒用!”
“你不是男人!”
她毫不客氣的罵着。
陳硯南面色一沉,眼底翻湧着濃郁的暗湧,看着女人氣憤的臉頰漲紅,媚眼如絲,猶如一朵已經含苞待放等待别人采摘般。
他心底無聲的一聲喟歎。
看來不僅他憋屈,也把她憋壞了。
“餓了?”陳硯南暗啞的問道。
時湄覺得莫名其妙:“誰餓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男人手指探入。
面色一紅,忍不住一聲輕吟。
腰肢像貓咪般弓了起來,又把腦袋一把埋在他的脖頸處。
羞憤得像還未出格的少女般,毫無剛剛半點氣焰。
耳邊,是男人輕哼聲,帶着逗趣似的撩撥着她的神經,處處如同電流劃過神經未梢般。
酥麻又癢。
“叩叩——”外面,突然傳來敲門聲,“陳總,您還在裡面嗎?人我帶過來了。”
時湄猶如驚弓之鳥般被吓了一跳,猛地從男人懷裡起身,面色潮紅,腿腳都發軟。
再看男人慢條斯理整理着褶子淩亂的襯衫,而後又在她眼皮底下,扯過桌上的紙巾,輕輕的擦拭手指。
她瞬間腦袋一熱,不敢再看。
“在。”陳硯南沉聲應了聲。
門被推開,司弘方帶着身後的人走了進來,怕他不認識,還跟他介紹道:“這位是陳總,也是執掌我們天娛生死大權的人。”
顧長思慢慢的擡起頭。
感受到陳硯南壓迫感的目光,他隻和他輕輕對視一眼,便立馬挪開,又把視線放他旁邊。
便見時湄面色潮紅,親密的站在他的身側。
發絲淩亂,額前還流了熱汗,在外面這樣寒冷的天氣裡,她明顯的不正常。他不會天真的認為她是生病了。
一想到她上一秒在這裡面和陳硯南發生着什麼,他便覺得心頭一震窒息,呼吸都有些艱難了。
“愣住做什麼?”司弘方半天沒聽到顧長思開口,用手肘撞了撞他,怎麼這麼沒眼力見。
顧長思這才低頭,低聲道:“陳總。”
陳硯南沒有應話,他看着他的目光很淡,就像是在看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輕蔑和冷淡,渾身散發着一股淡漠又高貴的氣場。
司弘方拘謹賠禮道:“不好意思陳總,因為他臨時家中有事提前離開了,我把他喊回來耽誤一些時間。”
他說完,又看了眼他旁邊的方向。
憑借他敏銳的第六感,他感覺自己這敲門的好像不是時機,有點壞事了。
正怕陳硯南發火時。
便聽得他淡淡嗯了聲,“顧長思,是麼?”
顧長思低着頭,點了點頭。
“上次被人綁去黑V,遭到淩辱的人,是你吧?”t
顧長思回憶起那時候被人綁架遭到那刀哥的欺辱,最後還是靠着時湄求這男人才得以得救。
隻覺得自尊心受挫。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敵意,隻有他們自己能感覺出來。
他明顯的感覺到陳硯南對他有很大的敵意,甚至可以說非常不待見他。他不敢看時湄,低着頭,“嗯。”
陳硯南聲音溫潤,帶着上級的關懷:“既然受了欺負,那就應該大膽的上報,不敢吭聲是弱小的行為,隻會繼續被别人踩在腳底,明白麼?”
他一番循循教導,讓時湄看不清他的用意,但知道他沒那麼好心,因為他的眼神毫無半點溫暖,全然隻有冷漠和疏離。
顧長思忍氣吞聲,繼續點頭。
陳硯南眸光帶着輕嘲朝他頭頂掠過,就這般膽量也敢和他搶女人麼?
“公司不會讓任何一個藝人遭受無辜的傷害,這件事我已經交代方總調查,你也不要隐瞞任何細節,一五一十的彙報給他們。”
“另外。”
“我聽說你性格偏内向,在公司表現普通,成績不出彩。公司這邊也有權利決定是否要對藝人進行投資,現我認為,您的資質不适合留在天娛。”
“等此事調查清楚後,你可随時離開。”
顧長思猛地擡頭,瞳孔微縮,“你...要将我趕出公司?”
陳硯南溫和一笑:“公司有權利決定一個員工的去留。”
顧長思沒想到陳硯南今晚就是要将他羞辱一番,最後将他踹走的。他倘若離開天娛,那别的公司也不會再收納他的。
他家裡還有負債沒還,怎麼甘心。
時湄也有些詫異的看向陳硯南,再看顧長思一臉灰暗,知道他是受了她的連累,她心頭有些不好受。
帶着歉意的看着顧長思,他卻正好這時,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目光交彙。
他眼神帶着安撫,似在說沒關系,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陳硯南面色驟然如冰凍般,氣壓越來越低,這兩人找死嗎?當着他的面,就在他眼皮底下還敢眉目傳情?
他冷着聲,驅逐道:“出去!”
司弘方感覺到陳硯南心情變得不好,趕緊将顧長思拉走,遠離戰場。
“還盯着看,要不我替你倆開個房?”頭頂男人陰測測的嗓音傳來,帶着幾分薄怒,說話也極為刺耳。
時湄也正不爽着:“好啊,反正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