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陳硯南走到她面前,面色清冷,明顯端着架子,好似方才在宴會上那抹溫柔都是作假般。
薄唇抿成直線,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你今晚怎麼過來這?”
她從哪得知他的行蹤?
時湄仰着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趴在沙發上辛苦的仰望着他:“想見你。”
陳硯南眉心微挑,牛頭不對馬嘴,“過來找我什麼事?”
時湄:“我想你。”
陳硯南繃着的面色明顯有幾分松動,但還是目光沉沉,似有火光躍動:“你當我三歲小孩般好哄?”
時湄搖搖頭,“沒哄你,是真心的。”
她主動張開手臂,摟住了他的腰肢,将腦袋靠在他的懷裡,像小貓咪般眷念的蹭了蹭。
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陳硯南明顯察覺她今晚很不對勁,放在往常,她哪會這麼卑微聽話t,恨不得得寸進尺,踩在他頭上。
但心頭那股火還是沒下去。
她竟然敢欺騙他,三更半夜偷溜出去喝酒,還和男人靠在一起,不接他電話。
正當他是随便任由她玩弄的嗎?
“你擡起頭來。”陳硯南推開她的腦袋,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
兩人四目相對。
她一雙狐狸眼依舊妩媚動人。
“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嗯?”他不爽的微眯着眼睛。
若這件事就讓她這樣輕而易舉的過去,那她把他當成什麼了?
既然選擇他給的路,當了他的寵物,她便隻能乖乖聽從他一個人的話。
誰允許她可以撒謊,還讓别的男人碰她。
他思及此,眸光陰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抓起她的手掌,微微用力的捏着她的指尖。
“他都碰哪了?”
時湄手指被他捏得生疼,感受到男人怒氣不小。她就知道,他這幾天肯定會去調查那晚的事,知道後等着她道歉呢。
她吞咽了下口水,故作迷糊:“什麼碰哪?我們各自喝酒,誰也沒碰誰。”
陳硯南譏諷一笑,目光透着幾分危險:“當着所有人的面,任由他摟着離開?”
他一想到她依偎在别人懷裡的模樣,便想将那男人直接剁了,連同她,他也恨不得将她直接關起來,不讓她再接觸外界半步。
時湄暗自吐槽齊西洲真是個大嘴巴。
這事兒除了他口中吐出,沒其他人知道。
她心裡罵着,眼眶卻蓦然一紅,眼裡閃爍着破碎的星光,輕聲沙啞的反問道:“那你呢?我受傷的時候,你在哪?”
陳硯南視線一凝。
時湄繼續紅着眼睛控訴:“你前一天晚上明明說好的,陪我去醫院,你食言了。”
“你不也對我撒謊嗎?你根本不是在忙公司的事情,而是在祝南蓮那。”
她輕聲抽泣。
“我心情不好,才喝醉的。”
“結果還倒黴的被人砸傷,我當時多麼的想你出現......可我聽到了你在她那對她噓寒問暖。”
時湄卷翹的睫毛眨了眨,看着男人清隽的眉目,她今晚情緒格外的敏感。
淚水就像是不要錢般。
說流就流。
“我嫉妒。”時湄控訴着他:“我一想到你和她過夜,我心都要碎了。”
“我一想到你和她同床共枕,我這幾天晚上連覺都沒睡。”
“你還不理我,冷落我。”
“你若是不想要我了,你就直說。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大聲說着,她一把用力推開他。
甩臉子似的,直接就從沙發上下來,轉身要往門口大步走去。
手腕卻突然被人拽住,一道猛烈的力道将她往前一推,她整個人跌落在沙發上,而後是男人高大的身軀壓了下來。
陰影将她完全籠罩住。
身上涼薄而清冽的氣息包裹着她,他英俊的臉龐近在咫尺,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往上一提,懲罰得咬住她的唇瓣。
時湄掙紮慌亂地扭動身體,卻被男人更緊的摟住她的腰,瘋狂的親吻着。
她洩憤的,直接張嘴咬住他的舌頭。
卻被他敏銳的退開。
她緊閉着牙關,倔強着撇開臉。
男人有的是法子,隻見他手掌掐住了她的臉頰,迫使她嘴巴張開,又低頭趁她要咬人之時,将長指伸了進去。
連帶着唇舌,将她所有的嗚咽和掙紮全部吞噬。
時湄隻覺那股心驚肉跳感,鋪天蓋地的襲入她的大腦裡,她緊緊抓着他的襯衫,從掙紮力道逐漸妥協。
眸光微閃。
陳硯南也嘗到了一點鹹濕的味道。
他擡起頭,就看到她在無聲安靜的哭着,頓覺心頭一陣悶疼,毫無半點想要追究她過錯的心了。
将她緊緊摟在懷裡,眸光暗晦複雜交織。
他知道她為何哭了。
知道她這幾天的委屈。
不止是他在生悶氣,她也同樣因他而折磨着。
這便是齊西洲常說的動情滋味嗎?她不好受,他便會更加不好受,而後相互折磨着。
“不哭了。”陳硯南低聲安撫着她,“我說了,我和她之間,沒有你想的那些事情。”
他心裡好氣又好笑。
他對她什麼态度,她還不清楚嗎?
他心裡的天秤,早就偏離她這邊來了。她還總吃着祝南蓮的醋,但這說明她在乎他,想到這一點,他心頭又不由一陣快意。
“她身體不舒服,我過去看看她罷了。”他算是,這輩子最大的耐心都給了她了,以往哪曾這樣溫柔細語對别人解釋。
時湄不依不饒:“可她就是你女朋友,我是被你包養起來不得見光的人,你總是在意她多過在意我。”
“我不要。”
“我隻想要我喜歡的男人滿心滿眼在我一人身上。”
陳硯南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聞她的話,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你這般貪心?”
時湄唇瓣還是紅腫的,她摟住他脖子,張牙虎爪的撲過去:“對,我就是不僅要你的心,我還要你的人。”
陳硯南一時身形不穩,被她反撲在地上。
地上鋪着厚重的地毯,倒也不疼。
他輕笑一聲,看着女人騎在他的身上,又恢複了往常的樣子,他手指順着她衣角探了進去:“你想怎麼要我人,要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