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星尴尬的守在門口,揚起小腦袋,望着廊下的雨幕,小臉又紅又燙。
屋裡聲響不絕,她漸漸有些待不住了。
她未經人事,可也覺得姑娘被姑爺欺負得太慘了些……尤其是姑娘連綿不絕的哭聲……越來越沙啞,到後面,便隻剩下低低的哀求。
都快一個時辰了,姑爺還不肯放過姑娘,不定小夫妻兩個還要到什麼時候。
她舔了舔幹燥的唇舌,幹脆起身去小廚房燒熱水,以備不時之需……
……
傅嘉魚半夜睜開眼醒來時,頭疼欲裂。
可更疼的是她的身子,渾身仿佛被大馬車碾壓過一般,酸疼無比,尤其是雙腿之間,那種莫名的脹痛,格外明顯。
窗外夜色濃黑,雨聲淅淅瀝瀝,仿佛敲在人耳旁,映照着她咚咚咚快速悅動的心跳。
她整個人窩在男人懷裡,心中的燥熱解了大半,身體也得到了極緻的歡愉,那磨人的藥性應該是解除了。
男人沒有穿中衣,赤裸着結實的肩背,肌理綿滑,形狀完美,身材極好。
若是以前,這副寬肩窄腰大長腿的身子本就足夠吸引人了,如今配上這副頂好看的英俊面容,卻更叫人驚豔。
她看清男人脖子上的咬痕,呼吸微頓,耳根子瞬間燙了起來,嘶啞着嗓音道,“那個,我去沐浴……”
燕珩一直沒睡,一雙幽深的桃目,一瞬不瞬的盯着女子恬靜的睡顔,見她剛清醒便想逃,忙伸出長臂将那把纖細的腰肢撈回來,“我抱你去。”
後背緊貼着男人炙熱的腰身,男人聲音低沉淳厚,帶着一絲性感惑人的低啞,與她的沙啞不同,他那語調,分明是痛快所得,而她則是求饒所緻……
傅嘉魚臉頰漲得通紅,“不用……我自己可以的……”
以前沒有行房時,她總期待兩人間能更親近一些,如今真正親密無間了,她反而不好意思起來……
原來徐公子根本沒有隐疾,宋大娘說的那種事兒也的确會讓她舒服快樂。
她也知道自己是因禍得福,因為春藥才能與徐公子行周公之禮,是以,不敢再勞煩他做那些伺候她的事兒……
她半撐起身子,卻因手腳無力而跌回了錦衾間,臉上一陣尴尬,“我休息會兒再去……”
雖然身上黏黏膩膩的不太舒服……但她不想再在男人面前丢人現眼。
燕珩無奈一笑,清隽冷酷的俊臉因這點兒笑意變得無比生動。
他将臉頰透紅的小姑娘拉進懷裡,眉眼裡透着一抹餍足的意味。
傅嘉魚隻穿了一件薄薄的單衣,滾燙的體溫在彼此間傳遞,她羞得面紅耳赤,呆愣的望着他那隐藏在白色中衣底下的八塊腹肌……漂亮的人魚線,流暢的消失在亵褲之間。
沒人會比她更知道,這個看似清瘦的男人,用起力來有多兇猛。
“昭昭在看什麼?”
傅嘉魚忙收回視線,慌得耳根泛紅,“沒……沒什麼。”
燕珩下了床,修長悍利的身形,越發挺拔。
屋子裡不知何時點燃的一盞燈,燭光葳蕤,映照着男人立體分明的俊臉,連他投在地上的身影都美得像一幅畫。
他走到桌邊,當着她的面将一顆黑色藥丸兒放進薄唇裡,修長指骨,欲念叢生。
傅嘉魚一頭霧水的盯着男人鋒利凸起的喉結上下一滾,那藥丸兒便順着他的咽喉滑了進去。
男人吃完藥,又慵懶的踱着步子走回床邊。
傅嘉魚乖巧的給他挪了個位置,男人好笑的伸出手,雙臂撐在她身邊,将她攏在自己懷裡的一畝三分地。
灼熱的呼吸迎面而來,傅嘉魚濃密的睫毛抖了抖,呼吸有些急促。
她剛經人事,對他的氣息很敏感……
也不知是不是體内藥性還沒消除幹淨……總之,他靠過來的一刹那,她心底便突然生出了一抹渴望。
她擡起下巴,水潤的眼睛,從下而上盯着他,用眼神詢問,他要做什麼。
燕珩輕笑,手指點了點她绯紅的鼻尖,“明日清晨,我會服下麒麟子的解藥,如若不出意外,我的身體很快便會好起來。”
解毒後,他要做的事情有很多,今夜,要先安小姑娘的心。
雖然比他預期的時間要早那麼一夜,但他相信宋神醫,後面不會出什麼岔子。
傅嘉魚這才想起這茬兒,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真誠和欣喜,“那……夫君是不是可以長命百歲了?”
燕珩定定的凝着小姑娘泛紅的臉,這時的他一味沉浸在那份溫暖的幸福裡,從未想過,有朝一日,長命百歲四個字,會成為他一生中最痛苦的回憶。
他道,“是,我會和昭昭一起,白頭偕老,長命百歲,生生世世。”
傅嘉魚揚起濕潤的杏眸,“真的麼?”
燕珩點點頭,大手撫了撫小丫頭的發頂,寵溺道,“金口玉言,絕不負你。”
傅嘉魚心口像是被什麼攏住似的,又軟又暖,不大的屋子裡燭光也很溫暖,軟帳裡彌漫着他們歡愉過後的味道。
她其實是個不大會僞裝的人,今時今夜,看着男人深情的面容,她執着的想要一個答案,“我心中有惑,夫君能不能認真替我認真解答?隻要過了今夜,不管夫君答案如何,我都不會再糾纏過去。”
燕珩軟下聲音,“好,你說。”
傅嘉魚抿了抿唇,道,“我們成婚兩個多月……你為何一直不肯碰我……還騙我……守宮砂的事兒?”
燕珩一愣,沒想到小姑娘赤露直白的将此事直接問了出來,不過這屋中,隻有他們夫妻二人,小丫頭心裡雖窩着火,卻還是給他留了面子。
他心中一軟,望着她濕漉漉又認真的眸子,笑道,“不是騙你,也不是不肯碰你。”
沒有人知道他的身體有多渴望她……每一個與她同床共枕的夜,隻能看不能碰,于他而言都是一種難忍的折磨。
傅嘉魚眨了眨眼,“那是因為什麼?”
燕珩哂笑一聲,也不準備再瞞着她,“隻是中毒七年,宋神醫也曾斷定我活不過兩年,與昭昭成婚後,我便想着,萬一哪一日我不在了,至少還能為你留一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