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輕霧摸到枕頭下的自研筆杆槍對準身上的黑影時,聽到了莫南澤的聲音,那一瞬,她急忙收回手槍。
惶恐不安的心也瞬間平複下來。
是莫南澤的聲音沒錯。
隻是為什麼他身體這麼燙?
感覺連呼吸都燙皮膚。
“嗯。”輕霧想要說話,可嘴巴被他的大手捂得無法出聲。
莫南澤感覺剛剛有個東西怼着他的腰腹,在他說完話之後,那東西又挪開了。
他握住輕霧的手腕,從下面拉出來,在皎潔月色的微光中,看到她手中拿着一直微型筆杆的東西,“你就想靠這支筆來保護自己嗎?“
輕霧緊張地抽了抽手,想把武器藏起來。
這不是筆,這是她三年前親自設計的特工精微手槍,威力強大,隐藏性高。
“嗯嗯。”輕霧掙紮了一會。
莫南澤緩緩松開她的嘴。
她深呼吸一口氣,氣惱道:“是你瘋了才對吧?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
死在我手裡?
輕霧隐忍着沒有說後面的話,掙脫手腕的鉗制,把槍藏在被子下面。
莫南澤冷冷一笑:“差點怎麼?”
“你怎麼來了?”輕霧轉移話題,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好燙。”
莫南澤急忙躲開頭,把她從床上拉起來,嚴肅道:“立刻離開。”
“你從哪裡進來的?”輕霧不理會他的要求,四處張望,看到陽台玻璃門被打開了些許,震驚問:”我不是已經鎖好門窗了嗎?你怎麼打開的?“
“你覺得這些簡單的鎖就能保護你的安全?”
“嗯。”輕霧點頭,雖然心裡知道,若有人存心想害她,再多鎖t也保護不了她的安全。
“走。”莫南澤拉着她走向陽台。
輕霧甩開他的手:“我不走。”
莫南澤蹙眉,望着籠罩在月光之下的女人,即使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能從聲音裡聽出她的堅定。
“小丸,白家有我的人,他會保護你爺爺奶奶。”
輕霧苦澀一笑,反問:“既然能保護我爺爺奶奶,那我爺爺突然重病又是怎麼回事?”
莫南澤内疚地沉默了。
“澤哥,我謝謝你的好意。”輕霧仰望着面前的男人,他背對着月光,迷離朦胧的身影那麼的高大偉岸。
“跟我走。”莫南澤一字一字,無比真摯誠懇。
輕霧堅定不移地重申:“我能保護好自己。”
“小丸……“莫南澤心疼不已,想說的話被喉嚨一陣瘙癢惹得咳嗽幾聲。
輕霧緊張地往前一步:“澤哥,你生病了嗎?”她的手再一次伸向他的額頭。
莫南澤捉住她的手,他手心很燙,感覺要燒到40度了。
“我沒事。”莫南澤嗓音沙啞低沉。
“你去看醫生了嗎?”輕霧擔心問。
“我說了,我沒事。”
“所以,你生病也沒有去看醫生。“
莫南澤聲音苦澀低喃,帶着幾分破碎感:“你在擔心我嗎?”
“我……”輕霧被問得一怔,心疼不已,急忙走到床頭前面把燈打開。
溫暖柔和的燈光照亮房間,也讓她看清了莫南澤的模樣。
他依舊俊逸帥氣,可臉色看起來很差,唇有些泛白幹燥。
“澤哥,你等我一下,我現在換套衣服。”輕霧急忙走向衣櫃,拿出衣服進入衛生間。
莫南澤不知道她想幹什麼,依舊希望她能跟自己離開這裡。
頃刻,輕霧換好衣服走出來,拿起小背包把個人物品裝好,走到莫南澤身邊,“澤哥,走吧。”
莫南澤有些驚訝:“你願意跟我離開?”
“我不離開,我隻是帶你去看醫生。”輕霧拉住他的手臂,拖着走向門口:“這個時間點,大家都睡了,我們悄悄的走大門吧。”
莫南澤冷着臉,态度淡漠,緩緩抽出手:“不用看,我沒事。”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輕霧氣惱道。
“不用你管。”他眉眼透着一股疏離,淡淡道。
輕霧站在他面前,心疼又生氣地望着他憔悴的俊臉,心房一陣陣刺痛。
什麼叫不用她管?
病成這樣也不去看醫生,還跑過來管她的事情,這句不用你管一下子刺激到她的淚腺,委屈地眨眨淚眼,“既然不用我管,那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他有什麼資格?
這句話猶如刀子來回刮着莫南澤的心尖,疼痛難忍,很不是滋味。
他雙手握拳,緩緩仰頭看着天花闆,呼吸急促缭亂,眼眶泛紅。
他深呼吸一口氣,嗓音低沉輕盈:“小丸,能不能不要任性?”
輕霧沉默了片刻,抿唇擠着僵硬的微笑,眼眸濕漉漉的:“澤哥,恢複記憶的我,你真的還認識嗎?”
莫南澤泛紅的深邃眼眸緊緊望着她。
輕霧眼神堅韌自信,透着一股無形的力量,“澤哥,我們十年沒見,你不認識我。不……應該說,你不認識白小丸。“
“對,我不認識你。”莫南澤苦笑,笑得比哭還要難看,眼底盡是失落,聲音愈發虛弱低沉:“十年……你不是曾經那個小丸,也不是失憶後的素嫣,我……不認識你了。”
說到最後,輕霧幾乎聽到他尾音裡的微顫,接近哽咽。
她的心尖顫抖着,感受到他的錐心之痛,也跟着難受,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伸手去牽他:“澤哥……。“
莫南澤把手放到身後,躲開她的觸碰,往後退了一步。
他痛心地凝望着她的臉,血絲布滿他雙眼。
“保重。”他放下話,轉身走向陽台。
推開玻璃門時,莫南澤腳步一頓,手扶在了門楣邊上,步伐踉跄一下。
“澤哥。”輕霧反應過來,沖過去扶住他。
下一秒,男人整個身體往她身上倒。
“嗯……”輕霧被高大強壯的身體壓得往後退,她的力量根本扶不住莫南澤,抱着他搖搖欲墜。
她咬牙支撐,踉跄着跌入大床,被突然暈過去的男人壓得喘不過氣。
“澤哥……”輕霧咬着牙,用盡全力把壓在她身上的莫南澤推開。
她喘着氣爬起來,靠在莫南澤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
發現他除了燙以外,還冒着冷汗,全身濕透了。
輕霧不知所措地拿起手機,翻出小紫的号碼,準備撥号的時候,她愣了幾秒。
告訴小紫有什麼用?
她換了個号碼,撥打了婁青的手機号。
鈴聲響起,輕霧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到桌面上,她拿來紙巾給莫南澤擦拭額頭的汗。
“喂。”婁青低沉的嗓音迷迷糊糊,像沒睡醒的樣子。
輕霧緊張道:“婁青,我是素嫣。”
婁青:“我這裡有來電顯示,說吧,淩晨三點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澤哥,他是不是病了?”
婁青:“嗯,病了好幾天,他不看醫生也不吃藥,就這樣幹熬着,還拼命工作不休息。我跟程浩勸了好久也沒用。“
“他在我這裡,暈倒了。”輕霧着急地跪在莫南澤身邊,伸手摸着他發燙的額頭,心疼不已:“現在怎麼辦?”
婁青緊張地聲音異常響亮:“五爺去白家找你了?”
“嗯。”輕霧看着男人暈睡過去的俊容,憔悴滄桑,她的心滴着血那般隐隐作痛。
婁青拍上大腿,“太沖動了,五爺不是這樣的人,怎麼遇到你就容易失去理智呢。”
輕霧内疚不已,“對不起,婁青,現在怎麼辦?我叫醫生到白家,還是你們過來送他去醫院?”
“别,千萬不要讓白家的人知道五爺去找你了,如果讓他們知道,那我們安插在白家的眼線就暴露了。”婁青說。
“好,我明白了。”輕霧看看時間,淩晨三點多,這個時間點的确很難把昏迷的莫南澤弄出去。
“有藥嗎?”婁青問。
“有。”
“你先給五爺退燒,給他喂點感冒藥,讓他好好休息。等他醒來後,就能輕易離開白家。“
“好。”輕霧應聲,挂斷手機。
她走出房間,蹑手蹑腳地下到客廳,根據曾經的記憶,在放置藥箱的櫃子裡找來感冒藥和退燒藥。
回房後。
輕霧把門反鎖起來,急匆匆地走到莫南澤身邊,把他雙腳扶上大床,脫掉他的鞋襪,用被子蓋好他的身體。
她倒來溫開水,拿出一粒退燒藥,塞進莫南澤的嘴裡,溫柔地說:“澤哥,你吞一下,澤哥……”
莫南澤一動不動,完全沒有吞咽動作,即使攆開他的嘴,往裡輕輕倒水,也從嘴角流出來。
看着他如此昏迷的狀态,輕霧急得快要哭了。
怕多耽誤一秒,他的生命就損傷一分。
“澤哥……你醒醒,起來喝水吃藥啊。”
她用紙巾擦掉莫南澤嘴角的水,迷茫慌亂中,心一橫,仰頭含住一口水,把退燒藥重新塞入他的嘴巴裡。
她雙手攆開男人的唇舌,低下頭,貼上他溫熱的薄唇,用力往他嘴裡送水。
直到水都送進莫南澤嘴裡,他的藥吞下去了,她閉着眼久久不舍得離開。
吻着他滾燙的唇,他炙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惹得她心房纖顫。
她的淚一滴滴的,落在男人的臉頰上。
良久,輕霧緩緩擡頭,離開了他的唇,淚眼汪汪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龐,顫抖着手緩緩摸上他的眉宇。
她指尖微顫,摸過他濃密的俊眉,從他高挺的鼻梁緩緩往下,落到他的薄唇,一寸一寸的觸感,像電流一樣從她指尖貫穿四肢百骸。
“莫南澤,你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輕霧哽咽低喃,咬着下唇,鹹鹹的淚水流到她的嘴角裡,滴在下巴處。
輕霧緩過氣,雙手抹掉眼淚,急忙下床,跑到衛生間裡拿出一條濕毛巾,給他擦汗。
不知是因為吃藥的原因,還是他發燒的原因,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不斷出汗。
輕霧相隔幾分鐘就摸一下他的額頭,不間斷地給他擦汗。
半小時後。
他的衣服全濕透了,體溫也逐漸降下來。
輕霧拿着手機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看看婁青的号碼,再看看牆壁上的時間。
已經是早上五點了。
這個時間,天還沒亮。
但白家的傭人很有可能已經醒來工作。
如果這個時候讓婁青過來,很容易被發現。
思來想去,輕霧放下手機,爬上大床,跪在他身邊,掀開被子,緊張地伸手去解他的衣服。
輕霧邊解開襯衫扣子邊羞澀地嘀咕:“對不起,澤哥,你衣服全濕透了,我幫你脫掉衣服,要不然你會反複着涼的。”
“你别介意,我沒有别的意思。”輕霧用自言自語緩解此刻的緊張,咽了咽口水,抿唇克制着羞澀感。
扣子解開,男人結實健壯的兇膛露出來。
他膚色健康,肌理線條完美無瑕,兇肌腹肌人魚線,每一寸肌肉都極緻魅惑,這身t材簡直就是女人的幻想天花闆。
輕霧覺得自己不是污女,卻本能地被他的身材吸引。
以前她也看過莫南澤的兇肌,不過每一次看,還是會害羞。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莫南澤的上衣脫掉。
這時候,已經累得喘氣,香汗淋漓了。
輕霧緩了片刻,視線緩緩移到他的褲子上,眼神莫名炙熱,臉蛋耳根也跟着發燙,心髒突突突地狂跳。
褲子也濕了。
要不要脫下來好呢?
“想什麼呢?他是病人,隻是照顧他而已,又不是跟他洞房,我胡思亂想什麼啊?”輕霧捧着自己發燙的臉蛋,自我催眠,建立信心。
她隻感覺,自己的臉蛋要比莫南澤的體溫更高。
接下來,她鼓起勇氣,快速解開他的褲頭。
明明隻是簡單的動作,在她的操作之下,異常的困難,無論她怎麼扯,他的臀部都壓着一邊褲子。
她就這樣在來回拉扯的動作中,莫名地觸碰到他敏感的地方,尴尬又羞澀的一幕發生了。
該死的。
她現在連睜開眼的勇氣都沒了。
那巨大的一包,讓她感覺要羞澀得瘋掉。
輕霧一咬牙,深呼吸一口氣,雙腳跨坐在他大腿上,雙手扯住他的褲頭,準備再用力一次。
“你幹什麼?”
突然,一道沙啞虛弱的聲音傳來,把輕霧吓得愣住,呆若木雞。
她就這樣尴尬又暧昧地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雙手扯着他快要脫下的褲頭,臉蛋爆紅滾燙,羞赧地望着突然醒來的莫南澤。
有洞嗎?
她想鑽進去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