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屏幕上,主持人在采訪。鲕
“顧會長如今人氣頗高,很多人都好奇您的感情狀況,可否透露些許呢?”
顧頤欽輕輕摩挲手中的鋼筆,輕笑一聲,不置可否。
“你覺得呢?”
女主持人探究問道,“網上傳言據說您已有佳人在側,是真的嗎?”
晏媺兮看見,他竟毫不避諱的承認了,“嗯。”
“那是您的妻子還是女朋友呢?”主持人繼續問。
顧頤欽笑容淡了幾分,他聲音淡然平靜,說的煞有其事。鲕
“不是妻子,但以後就是了。”
晏媺兮捏緊了遙控器。
“那就先恭賀顧會長能與戀人早日喜結連理了。”女主持人順着他的話說。“不過大家肯定都非常羨慕您的女朋友,她一定是個很優秀的人吧。”
他輕笑了一聲,“是挺優秀,就是愛撓人打人。”
晏媺兮眼皮跳了好幾下,猛然關了電視機。
鬼知道這人怎麼敢在公開場合上直言不諱聊這些的。
他顧公子的形象呢?鲕
不怕顧家那邊發難?
而看見屏幕上男人英俊的臉變成黑屏,兩隻貓圍過來叫個不停,似乎在不滿。
這一晚,兩隻貓鬧起了絕食,似乎非得要那人不可。
“這麼喜歡他,把你兩送給他得了。”她氣悶,語氣兇。
雪球跑過來蹭她手心,她摸了兩下,雪球又跳上窗沿,可憐兮兮看着她,似乎在祈求。
晏媺兮實在是沒辦法。
“好好,明天就放你們出去。他見不見你們,那就說不好了。”鲕
-
淩晨,夜爵。
四位公子哥聚會,三位品酒,一位抽煙。
空氣中隻有舒緩的輕音樂搖蕩的聲音,放松催眠人的神經。
承韫端起高腳杯,淡抿一口,淺嘗辄止。一雙狐狸般的眸子看向主位沙發上抽煙那人。
面前的煙灰缸已經滿了,昏暗燈光下,他襯衫袖口挽起,露出輪廓線條分明的小臂,腕上那塊一價難求的腕表彰顯主人無上尊貴。
修長矜貴的手指夾着煙,動作從容不迫,白色的煙圈從他性感的薄唇間吐出,在空中盤旋上升。鲕
顧頤欽半閉着眼睛,煙氣模糊了他深邃的眼眸,一副難以捉摸的神情。
散發着一種甯靜而慵懶的美感,像一副光影絕景,透漏出一絲沉堕的頹然。
承韫輕笑一聲,“欽爺今天怎麼隻抽煙,不喝酒?”
都看出他有心事。
顧頤欽輕點着煙灰,神色寡淡,嗓音徐徐。
“酒對我來說并不能沉淪。”
尼古丁的味道,抽的上頭,仿佛眼前能看見那雙怒意分明的杏眸。鲕
餘楓燃挑眉,“你海濱别墅酒窖裡那一瓶威士忌TheMacallan1t926,什麼時候拿出來嘗嘗,烈的你保準沉淪。”
盛澤景抽了抽唇角,這個節點上,餘楓燃還能惦記着人家的珍藏酒。
顧公子當年在倫敦蘇富拍賣行以1.4億拍下的威士忌。
顧頤欽微微撐眉,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不多時雲青就将酒帶到了包廂。
都看出來,他想要酒精煙草的麻痹。
如今事業得意,除了情場碰壁,三位公子哥也想不出别的緣由來。
盛澤景半開玩笑。“今晚喝了它,當做顧公子的消遣,也是它物超所值。”鲕
琥珀色的酒水倒入透明酒杯,泛着奢侈至極的味道。
四人舉杯相碰。
烈酒入喉,強烈的酒精味瞬間在口腔中炸開,如同烈火烹幹了唇舌。
顧頤欽的喉結上下滑動,将這口烈酒吞入腹中。酒液順着喉間流淌而下,在血管中灼熱穿行。
辛辣刺激的滋味,在身體深處轉化為朦胧的眩暈,讓人欲罷不能。
酒過三巡,酒瓶已經空了,其餘三人已經朦胧醉去,他恰好微醺。
他撐住額角,半晌點燃一支煙,繼續抽起來。鲕
全身透着散懶,唯獨那雙眸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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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頤欽回到洺灣時,很晚了。
他擡頭看向三四樓,燈已經徹底熄滅。
他進了自家,洗了澡。披着浴袍走進書房。
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方形錦盒,裡面是那隻價值20億的玉墜。打開後看了許久。
不複曾經驚喜。鲕
因為這枚玉墜對她來說,也許是噩夢。
将手裡的玉墜放了回去,随後不知不覺在書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在喵喵叫的聲音醒來的,他眯眸睜開眼睛,撐着額頭坐起,發現窗台上一黑一白兩小隻正在對他叫喚。
他走過去開了窗,兩隻貓一下子往他懷裡鑽。
他悶笑一聲,将兩隻貓放在地上,随後将浴袍系緊。
“淘氣,這是你們能抱的嗎?”
蹲下身去打開櫃子,拿出零食罐頭來,看着它們吃的歡快的模樣,輕勾唇角鲕
“你們主人肯放你們出來了?”戳了戳雪球,“嗯,怎麼瘦了?”
喂完了貓,坐在沙發上逗着它們玩了會。
電話響起,他接起來。
“東西到了?好,送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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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晏媺兮找了一圈屋也沒看見貓,知道它們又跑樓下玩了。鲕
真是24小時隻有睡覺的時候在家。
她坐在窗沿,拿出筆記本電腦查閱資料。現在要開始着手準備春夏季的發布會了。
如今顧氏董事長變成了顧延,她要認真對待才是。
午間,溫一杯牛奶放在一旁,忽聞窗外傳來貓叫聲。
稀奇,還沒晚上,都知道回家了?
隻有雪球,沒見墨崽。
雪球嘴裡叼着一張紙,從窗外跳進來,一下子跳上桌沿,水藍色的眼睛看着她。鲕
“喵~”
它松口将紙張放下,晃晃脖子,晏媺兮看見它頸間還拴着一根紅繩,挂着什麼東西。
她拿起那張桌面上的紙,正是那人的字迹。簡單兩字。
“送你。”
晏媺兮解開雪球的頸間紅繩,發現竟然......是一枚戒指。
簡約的鉑金戒托,托着一顆奢華無比的藍色鑽石,夜空般的深藍色調,宛如囚禁了漫天繁星。
背面隐約刻字。鲕
字母Y,和“吾妻”二字。
頓時内心震撼失語。
他神經吧!
他難道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晏媺兮隻覺得拿着戒指的指腹似乎被火燎烤,抿唇皺眉将戒指穿了回去,重新給雪球系上。
“還回去。”她對雪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