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重生八零,我靠撿廢品驚豔世界

  小孩見小孩,彼此都不服氣。

  短短一瞬間,貓蛋狗蛋和陳大鵬就用眼神對戰了好幾個回合。

  最終兄弟倆四隻眼睛把陳大鵬給瞪敗了。

  陳大鵬灰溜溜的低下了頭,心裡還不服氣,尋思着要是以後進了他們家,該怎麼收拾這兩個小子,最好是往他倆被窩裡放一把鋼針……

  這幾天的日子過得不順,陳大鵬猶如從天上跌進了泥裡,之前他是家裡的獨苗長孫,人見人愛。

  不管是爸爸媽還是爺爺奶奶,有好東西都可着勁的往他跟前送。

  然而一夜之間變天了,先是爺爺和爸爸被抓,緊接着媽媽跑了,奶奶領着陳大鵬四處逃竄。

  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奶奶對陳大鵬還不錯,還以為他是陳家的種,是她的寶貝大孫子。

  得知了真相之後,奶奶也變了,指着鼻子罵陳大鵬是小畜生。

  這完全不是一個孩子應該承受的,所以陳大鵬沒有以前那麼嚣張了,要是擱以前,他就直接跳起來打貓蛋狗蛋,而不是尋思着往他們被窩裡面放鋼針。

  現在他更陰暗了。

  領陳大鵬過來的婦女是個義工,自我介紹過之後,她就直接說出了來意,

  “這孩子的情況,想必你們都知道,直系親屬都被抓了,全部都要判刑,以後這孩子就沒人管了,看在同宗的份上,最好是由你們收養這孩子。”

  姥爺吃了一驚,“這孩子不是我弟弟的血脈,怎麼能叫我收養?”

  義工也很無奈,“我們也聯系他親生父親那邊的親屬了,人家說他是奸生子,不認他。

  你們要是也不認,這孩子就無家可歸了。”

  跟範雲相好的那男人,不是普通的市井小民,他家裡人很講究,說是奸生子不讓進家門。

  姥姥笑了笑,“他親爹那邊都不認,就更訛不着我們了,我們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義工是個老好人,她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情況我都知道,就事論事,反正你家已經有這麼多孫子孫女了,多個孩子,就是做飯時多扔把米,拉扯拉扯就大了,總比讓他進孤兒院的強。”

  元妮據理力争,“我家人多,那是我家自己的事,總不能因為我們家人多,t就讓我們替别人養孩子吧?”

  陳大鵬惡狠狠的瞪了元妮一眼,又被她給瞪回去了。

  這小孩還沒搞清楚如今狀況,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被捧在手心上的小少爺了,如今他一無所有。

  二姥爺一家販賣洋垃圾所得的非法收入,全部被沒收,連房子也被沒收。

  從如今的情況來看,二姥爺一家子連同範雲,都出不來了。

  極有可能下次公審大會就要宣判,結局應該是都有一顆花生米吃。

  既沒有人寵着,又沒有錢,陳大鵬看人的眼神還跟個狼崽子一樣,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收養這樣的小孩,這不是個白眼狼嗎?

  義工又歎一口氣,眼神帶上些埋怨,“你這小姑娘,怎麼如此牙尖嘴利?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大舅舅立刻就怒了,“是你聽不懂人話,我們都說了,跟這孩子沒關系,更不會收養他,你怎麼還罵人呢?”

  陳大鵬被氣哭了。

  義工趕緊摟着他哄,“大鵬不哭,阿姨一定幫你找到一個家。”

  看來這義工阿姨真是個老好人,姥爺無奈的打開院門,請他們出去,“馬上就要過小年了,别在我家哭,實在是太晦氣了。”

  他們是外來戶,家裡也沒備艾蒿啥的,怎麼去晦氣啊?

  陳大鵬一把擦掉眼淚,“我就是要飯,也不要進你們家。”

  “那最好,你有志氣。”

  義工阿姨欲言又止,還想再勸說一下,被兩個舅媽合力給推了出去。

  等陳大鵬走了以後,姥姥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晦氣,到底是從丁老太太家找了一把陳年老艾,到處熏了,這事才算過去。

  姥姥姥爺是心善,但心善是有原則的,他們隻對該好的人好,可不是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家裡面兜攬。

  去了晦氣果然有用,當天晚上大舅舅回來,給大家報了個喜訊,家具廠的調令已經到了丹縣,那邊痛快答應放人。

  “我得抓緊回去辦個手續,等手續辦完,就可以落戶在京城了。”大舅舅笑得合不攏嘴。

  姥姥雙手一合,随即憂愁道,“學工,能調過來是個天大好事,不過,趕這個點回去,怎麼買車票啊?”

  現在可是春運,自東向西隻有一條大幹線,一票難求。

  “小顧已經幫我買好車票了,隻要車不晚點,就不會耽誤事兒。”

  大舅舅話音剛落,四舅舅就說道,“大哥能不能幫我個忙?”

  四舅母的父母也準備來京城,既然大舅舅要回去,正好請他照應一下。

  大舅舅立刻就答應了,“自家兄弟,别說這見外的話,這就順手的事,我必須把人好好的請過來。”

  親兄弟明算賬,四舅舅把大舅舅拉到一旁,給他交代路費去了。

  幫忙歸幫忙,嶽父嶽母過來的路費夥食費,這些零散花銷得交代清楚,總不能讓大哥出力又出錢。

  看見四舅舅這個舉動,大舅母會心一笑,對四舅母說道,“他們兄弟感情挺好的哈?”

  “那是,我聽學兵說,小的時候都是大哥帶他們玩兒來着。”

  村裡事多活也重,姥姥姥爺要掙工分養家,帶孩子的事情隻能交給老大。

  細說起來,大舅舅對幾個兄弟,既是大哥,又像是父親。

  大舅舅在丹縣待了有一陣子,人情也多,元妮兒想得細,當即穿上大襖,就要去買特産,“給辦事的人帶一份,其他關系好的工友,老鄉也給一份。”

  人過留聲,雁過留名,總不能拍屁股就走。

  準備好這些瑣碎小事之後,大舅母給大舅舅在褲頭裡縫了一百塊錢,大舅舅終于登上了西去的火車。

  春運期間的火車,果然是擠的密不透風,人多的硬座車廂,就連送貨員的小車都推不過去,還得擡起來,從人頭頂上穿行。

  看見這壯觀的一幕,大舅舅也是頭皮發麻。

  四舅舅,八一和元妮負責送站,見此情形,四舅舅就指着卧鋪車廂,“還得一會兒才開車,直接從卧鋪車廂上,免得在車上擠。”

  八一聞言,把大行李袋往頭頂一舉,當先開路,“讓一讓唉。”

  有了八一開路,大舅舅終于順利登上卧鋪,他帶的東西多,八一和四舅舅都跟着上了車。

  兩人正在尋找放行李的地方,就聽見有人大喊一聲,“哎喲,我的葫蘆,我的寶貝葫蘆被你擠碎了,你賠我葫蘆……”

  四舅舅手裡還拎着大包呢,就這麼被人薅住了衣服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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