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錯洞房後,我跟陰鷙權臣去種田》429.第429章 非他本意
第429章 非他本意
他的額頭滾燙,直接抵往她的頸側。
隨著欲念增大,他渾身高熱不斷,身上仿若燒著了般,緊貼著她的身軀。
燙得顏芙凝心悸。
心頭劃過一抹慌亂,連忙伸手使勁推著他的雙肩。
“傅辭翊,你清醒清醒!”
“你太重了,快起來!”
即便她怎麽喊,他都沒有要起身的打算,反將呼吸直直噴灑在她頸側的肌膚上,急促帶著燙意。
她隻好拍他肩膀。
拍不頂事,直接攥了拳頭捶打他後背。
換回來的竟是他咬上了她的耳垂。
“唔,傅辭翊,你再堅持堅持,再半刻鍾就好。”
她的聲音嬌軟,帶著哀婉。
惹得男子變本加厲,吻從她的耳滑向她白膩纖細的頸子。
許是覺得她的雙手捶打他頗為礙事,傅辭翊微微直起身,單手扣住她的兩隻手腕,舉至她的頭頂。
四目相對。
顏芙凝一驚。
心裡雖慌,但沒有先前那份懼意。
究其緣故,大抵知道此刻不是他的本意。
遂柔了語調:“銀針紮著,你再堅持片刻,大概半刻鍾就成了。”
然而,男子像是沒聽見一般。
另一隻手克制地扯了一把她的衣襟,露出小片白膩似酥的肌膚,下一瞬,薄唇落在了她的鎖骨上。
酥酥麻麻的,帶著滾燙的灼熱之感。
有一瞬,顏芙凝的大腦一片空白。
不為旁的,而是眼前他的神情像極了她夢裡所見的他。
“傅辭翊,你清醒著的,對麽?”
話問出口,鎮定的語氣教她自己都驚了驚。
傅辭翊親吻的動作一頓,緩緩放開她的手腕,唇瓣也從她鎖骨上撤離。
由於竭力壓製,整個人重重地往她身上壓去。
“對不住。”
嗓音又低又沉,含著抱歉之意。
顏芙凝輕輕在他背上拍了拍:“沒事的,再忍忍就好了。”
他將下巴擱在她的肩頭,頷了頷首,仍舊滾燙的面頰克制地貼近了她的頸側。
顏芙凝沒有躲。
她輕輕擁住他,一隻手輕撫他的背脊,另一隻手搭上他的脈搏。
片刻後,輕言細語:“方才的脈象顯示來勢洶洶,這會子開始趨於平穩。”
他已經很厲害了,旁人需半刻鍾,他才這麽會,就能全都抑製住。
“不知那湯水裡究竟放了什麽?比之新婚夜的合巹酒,有過之而無不及。”
男子啞聲:“此事要問母親了。”
說罷,坐起身。
顏芙凝跟著坐起:“要不我去與娘說一說?就按照之前說的,就說是我的問題好了。省得下一回,她還給你喝這種傷身體的湯水。”
傅辭翊搖了搖頭。
頭一動,太陽穴便一抽一抽地疼。
擡手,指節纖長的手指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嗓音仍舊發沉:“我會與她說。”
顏芙凝頷首:“也好。”
夫妻倆坐在床沿。
顏芙凝拿食指戳戳他的胳膊:“後腰紮著針,你再趴會。”
“好。”
傅辭翊應聲照做。
顏芙凝瞥一眼他白皙的肌膚,拎起被角給他蓋上。
在靜等針灸時辰到的這會,她坐在床沿,晃悠著小腿,模樣悠然自得。
傅辭翊側著腦袋,看她身形隨著兩條腿晃悠著,跟著一晃一晃的,不禁唇角微勾。
“方才你不怕我?”
以往不管他如何與她親近,她的眼裡皆飽含懼意。
而適才,她驚慌失措是有,而懼怕他的模樣,他沒見到。
顏芙凝扭過身去,清淺笑了:“不怎麽怕,因為我知道方才你的舉止不是你的本意。”
傅辭翊輕咳一聲。
老實說,適才他是清醒著的。
但念頭在瞬間增大,他若想竭力克制,也不是不可以。
有那麽一瞬間,鬼使神差地,他想徹底任由湯水效果全都起來,也想知道她在他面前究竟是什麽狀態。
此刻聽她這麽說,心頭仿若漾起漣漪。
自己好似越來越在意她的看法了。
見男子的肩膀露出來,顏芙凝重新幫他掖好,溫溫軟軟道:“傅辭翊,今日之事上,你當是個君子。”
傅辭翊輕笑,卻不接話。
“時辰到了。”她擡手,“我拔針了。”
“好。”他出聲。
顏芙凝一枚一枚地拔下銀針放好,柔聲又道:“快些穿衣吧,莫要著涼。”
男子坐起身穿衣。
顏芙凝捏著銀針包,擡步出去。
沒走幾步,被他喊住:“娘子過來。”
“嗯?”顏芙凝轉身看他。
隻見他指了指床上的被褥:“還是濕的,今夜還是不能在書房睡。”
顏芙凝挑眉:“你方才的體溫都能將被褥燙幹了,還不能睡?”
男子嗓音不疾不徐:“你若不信,來摸摸。”
顏芙凝還真不信,幾步回去,伸手摸了摸被褥,果然還是潮的。
哪裡想到男子扣住她的手腕,往他微敞的衣襟處摸去。
綿軟的手指觸及他的兇膛,顏芙凝猛地一僵。
“傅辭翊,你作何?這可是你拉著我的手,讓我摸的。”
到時候,別說她佔他便宜。
傅辭翊唇角微動,放開她的手,溫潤道:“我隻是讓你摸我的體溫,此刻是不是不燙手了?”
顏芙凝老實地點了頭:“不燙了,體溫恢復了正常。”
“既如此,被子墊被都乾不了,今夜我隻能與娘子睡一道了。”
“行吧,這會也晚了,我先去洗洗。”
顏芙凝揮了揮手,腳步輕快地出了書房。
——
翌日上午,雪仍在落。
卻已不是暴風雪。
傅辭翊去尋了母親。
在東廂房內,他支走傅南窈。
在早飯時,婉娘就想問,但當著眾人的面,她又不便問。
此刻大兒子尋來,婉娘當即開口:“辭翊是有什麽重要之事與為娘說?”
傅辭翊淡淡坐下,與母親道:“娘,在湯湯水水裡動手腳,您莫要再做。”
婉娘一驚:“你這孩子,說的什麽話?為娘眼睛瞧不見,怎麽去動手腳?再說,哪來的東西去動手腳?”
傅辭翊整了整袍子:“兒子不傻。”
婉娘一哽,片刻後歎了氣:“為娘也是著急你與芙凝的感情。”
“我與她的感情,娘就別管了。”
“渾說什麽?當娘的不管,誰管?”婉娘急道,“成婚快一年,你們不圓房究竟是何故?”
傅辭翊唇角繃緊。
婉娘聽兒子不作聲,便更急了:“你倒是說說看,你不說,我隻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