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芙凝很快哼哼唧唧的，傅辭翊隻好將她放開。

　　  望著她愈發潤澤的嬌柔唇瓣，他唇角漾出弧度，掌風一揮，房中暗下。

　　  直到後半夜，顏芙凝忽然哭了。

　　  傅辭翊聞聲驚醒，摸她小臉，摸到一手的淚。

　　  “怎麽了？”

　　  顏芙凝笑了：“問他們也不說，就笑嘻嘻地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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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房的窗戶門縫有風灌入，隨之而來的是，房中的溫度也跟著降低。

　　  嗓音戲謔。

　　  孟力這才道：“上回嫂嫂說給我們鑄劍去了，我們算著時日，早過了半個月。”

　　  狹義上的肌膚之親，便是發生了那等事。

　　  傅辭翊莫名心疼，點了床頭的油燈。

　　  今夜他大抵要被趕回書房去了。

　　  夫妻倆默契不聊適才話題。

　　——

　　  此後幾日，雨一直未停。

　　  哪裡知道，下一瞬，被他扣住了手腕。

　　  北風陣陣，一日比一日冷。

　　  當場被人抓住，顏芙凝嚇得差點結巴：“腹，腹肌。”

　　  幸好自己不是色女，若不然，此刻定要摸上一把。

　　  適才吻她時，他伸……

　　  男子抹她的淚：“夢見什麽？”

　　  顏芙凝手掌僵住，嘴上喃喃道：“也是硬邦邦的。”

　　  傅辭翊心情極好，問她：“還想摸哪？”

　　  夢裡的巨蟒是冰冷的，而此刻男子的懷抱卻是溫暖的。

　　  氣溫越來越低。

　　  “沒，沒什麽啊。”顏芙凝摸了摸腦門，將身子縮回被窩內，蓋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你快把衣帶系好。”

　　  見自己被他擁在懷裡，忙擡胳膊摟緊了他的脖頸。

　　  傅辭翊卻是捏了捏眉心，他倒是盼著雨一直下。

　　  他的腹肌，往被窩裡望去，意外地顯得肌理明晰。

　　  想到這，她捂住了發燙的小臉。

　　  顏芙凝不知自己是何時再次入睡的，隻知道清早醒來時，自己的手摸著男子的肌膚。

　　  “夜裡夢魘，你渾身發冷，我解了衣帶溫暖你。顏芙凝，如此咱們算不算有了肌膚之親？”

　　  隻見她瑩白的芙蓉面上滿是淚痕，羽睫沾濕一簇簇地搭在一起，哭得兇襟起起伏伏，一噎一頓地，可憐之極。

　　  雨亦越下越大。

　　  一口一個嫂嫂地喊，分外乖巧。

　　  她如何能想到那種事情上去？

　　  隻是如此好的身材就擱在眼皮子底下，再加好奇心起來——

　　  “可以抱得再緊些嗎？”

　　  隻見某人衣襟大敞，依照適才她的雙手所擱的位置來看，她大概是一手摸著他的兇膛，另一隻手就在兇膛下方，差點點就要觸及他的腹肌。

　　  他將她摟緊，啞聲道：“莫怕，我在。”

　　  顏芙凝猛地噎住。

　　  某人腰杆筆直精壯，腹肌又那樣有力，怪不得書上寫他的活極好。

　　  還挺滑溜。

　　  手冷腳冷，嬌軟的身子亦冷。

　　  待到十一月十三，天終於放晴。

　　  傅北墨拍手叫好：“我就說嫂嫂不會忘記的，嫂嫂明日去取劍，我與阿力一起去，成麽？”

　　  “夢見一條巨蟒，吐著信子，要把我活生生吞了去。”她一個勁地往他懷裡縮，“我好怕。”

　　  隻是鎮外道路泥濘，顏芙凝想著明日的路大抵好行些，便打算次日去打鐵鋪，是以一整日都在酒樓忙碌。

　　  顧不得平日要與他保持距離的態度，她直接將嬌柔的身子緊緊貼往他的兇膛。

　　  大抵昨夜做了虧心事，此刻她想怎麽摸他皆可。

　　  顏芙凝噗哧笑出聲：“我還當是何事？今日雖然雨停，泥路卻還是難行，我打算明日去。”

　　  傅辭翊挑眉：“說。”

　　  巨蟒吐信？

　　  一八.一七九.一一二.一八七

　　  “傅辭翊，我害怕，真的太可怕了。”

　　  他想說夜裡自己吻了她。

　　  小妮子委實膽小又嬌氣，竟嚇得渾身發冷。

　　  問罷，扣著她的手腕，將她的綿軟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

　　  而廣義上的肌膚之親，譬如擁抱也算。

　　  她縮在他溫暖的懷抱裡，仿若他身上的體溫才能讓她從夢境內徹底逃離出來。

　　  “你笑什麽？”她委實不解。

　　  “你倆？”他清冷出聲。

　　  她卻沒回答他，顧自一個勁地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顏芙凝呆住了，掀著棉被，眼眸直直盯著他所言之處。

　　  她不禁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去戳他的腹肌。

　　  “傅辭翊，我做噩夢了。”

　　  顏芙凝微紅了小臉：“沒有，沒有了。”

　　  隻隔著彼此的寢衣，傅辭翊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涼意。

　　  心裡莫名升起一種做賊心虛之感。

　　  哪裡想到他又道：“除了著短褻褲的部位，旁的任何地，此刻你想摸便摸。”

　　  傅辭翊一怔。

　　  也不知男子的腹肌硬到何種程度？

　　  這時，彩玉叩門。

　　  十月廿六那日打鐵鋪定製，今日都十一月十三了。

　　  “在娘子看來，得你我皆不穿衣裳才算？”

　　  她走到哪，兩人便跟到哪。

　　  “想摸哪？”

　　  明明暗暗的，甚是撩人。

　　  傅辭翊從學堂回來，一進家門，便看到顏芙凝身後仿若多了兩條尾巴。

　　  見他闔目睡著，她悄悄掀開被子，瞧了一眼。

　　  心頭一鈍，忙將她輕摟在懷，輕拍她的背，柔聲問：“可是夢魘？”

　　  隻好說了此番話。

　　  雙腳去扒拉她的雙腳，用自己小腿的溫度去溫暖她。

　　  傅辭翊低笑：“如此老實？”

　　  傅辭翊低笑。

　　  而此刻看他眼神興味，她推他一把：“不算，你衣裳敞開著，可我穿著衣裳呢。”

　　  想到她能因此夢魘，他忽然開不了這個口。

　　  傍晚回到家，傅北墨與孟力齊齊閃現至她跟前。

　　  如此可以在臥房睡。

　　  “莫說這種話。”

　　  她實在不知他走的什麽路子，也不知何時自己會踩到他的痛點，此刻還是小心為上。

　　  顏芙凝這才點點頭。

　　  “成。”顏芙凝應下。

　　  顏芙凝終於緩緩醒來。

　　  傅辭翊咳了兩聲，見她沒反應，擡手屈指在她腦門輕叩兩記：“顏芙凝，你腦中烏七八糟地在想什麽？”

　　  說話時，還往後瞧了一眼，仿若巨蟒此刻就在床外。

　　  當即抓過她的雙手，放進自個的寢衣衣襟內。

　　  顏芙凝尚且不能從可怖的夢境中抽離出來，兩隻小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衿。

　　  夫妻倆往主院行去。

　　  見庭院與主院內皆無棉被曬著，傅辭翊心頭忽然一喜，嘴上卻問：“天都晴了，怎麽沒幫我曬被子？”

　　  “今日才放晴，明兒再曬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