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王爺一行人沒有理由逗留,盡早離開,藥門的人真的是拼了。
第二天就清點好了九萬瓶藥,且包裝的仔細無比,就是王爺自己派人動手,也不可能做得比這個更好了。
不等王爺找上門,藥門門主親自上門,尋問王爺的意見,確定王爺滿意後,藥門門主便讓墨七惜隨同藥門的人,一起將藥送下去。
不怪藥門門主如此仔細,又如此迫不及待。他提前一天把藥送走,不僅能杜絕王爺多留一天的可能,還能把墨七惜這個高手支走。如此一來,就算王爺真發現了什麼,他也無所顧忌。
他知道燕北王武藝高強,可燕北王一個人強有什麼用?
事情安排好了,藥門門主親自陪同墨七惜一起,從進出山的小路,把藥送到山下去,而藥送下去後,墨七惜就不會再折回來了。
“為了讓我們盡快離開,藥門的人也是拼了。”一天的時間,就把所有的藥準備好了,可見藥門的人有多麼心急,又有多麼忌憚他們。
哪怕,他們這一個月什麼也沒有做。
“拿到了藥,我們隨時可以離開。”王爺單手擁著紀雲開,眼神看向漸行漸遠的墨七惜一行人,唇角輕揚,無聲一笑。
他就知道,這世間不缺聰明人,果然……藥門的人再狂妄自大,也知道防一手。
可惜,晚了。
當天晚上,王爺就收到消息,藥已經落到了墨七惜手裡,藥門的人也在控制中。
“可以走了。”子夜時分,王爺輕拍了身側的紀雲開。
“好。”和衣躺在床上的紀雲開並沒有睡著,聽到王爺的話,立刻睜開了眼,清明的眸子沒有一絲睡意。
兩人輕巧的翻身下床,王爺順手從紀雲開腰間的長藤上,摘下數片葉子,不等葉子枯死,便“咻”的一聲甩了出去……
“噗噗”聲響起,緊接著就聽到兩個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去看,紀雲開也知道,這兩人就是監視他們的人。
說起來,藥門的人也真是自大,明知道王爺的本事,派來監視他們的人,仍舊是這種三腳貓的功夫,要她是藥門的人,她寧可不派人過來,也顯得大方一些。
解決掉監視的人,王爺和紀雲開並沒有耽擱,兩人換上藥門人的衣服,隱入黑暗的夜色中,在藥門的人發現前,來到後山。
藥門的後山並沒有路,至少沒有進出山的路,但這一次他們就選擇這條不是路的路。
兩人來到後山,查看了一眼樹上的記號,確定諸葛小大夫與費小柴還未到,兩人略等了一會。
一柱香後,仍不見人來,不用問也知諸葛小大夫那裡必是出事了。
王爺松開紀雲開的手,說道:“一刻鐘後,他們若沒有來,你便先進山,不必管我們。”藥門的人攔不住他,但要攔住紀雲開卻是有可能的。
諸葛小大夫明顯落到藥門手裡了,紀雲開絕不能再落到藥門手中。
“好。”紀雲開知道,自己跟過去幫不上忙,雖然心中擔憂,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王爺同樣不擅長說多餘的話,拍了拍紀雲開的肩膀,以示安慰,人便折回藥門。
藥門靜悄悄的,不同於以往的安靜讓王爺明白了,他的猜測成真,諸葛小大夫與費小柴被藥門拿住了。
果然,一到諸葛小大夫的住處,王爺就發現了不對勁,不過他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
不消片刻,漆黑的藥門便被火把照的通亮,藥門門主在一眾徒子徒孫的簇擁下走了出來,看到被包圍在中間的燕北王,藥門門主臉上閃過一抹兇狠:“燕北王!為什麼?”
他自認待燕北王薄,雖不至於任由燕北王予取予求,但隻要燕北王提出來的條件,藥門能滿足的都會滿足,燕北王為什麼還要擺他們藥門一道?
“南疆的藥草有多重要,你該明白。”王爺含糊其辭,並不說底下的事。
“隻為了南疆的藥草?燕北王……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們!”藥門門在憤怒的同時,又暗自慶幸,慶幸聽了老二的話,最後再做了一次試探。
要不是如此,他們就上了燕北王的當,一直被燕北王耍著玩了。
他現在不敢想像,要讓燕北王帶走了諸葛玉樹,他們藥門會有多大的麻煩,他們這些人的下場又會多麼慘?
燕北王果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放棄諸葛玉樹,是他們太想當然了。
甚至很有可能,燕北王早就知道他們底下的事,隻是一直按捺不發而已。
王爺壓根回答藥門門主的話,直接下令道:“把諸葛玉樹給本王,本王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王爺,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藥門的地盤!”藥門門主怒極反笑。
燕北王也實在是太張狂了,這個時候居然還不低頭,他們藥門就這麼好欺負?
“那又如何?你們敢動本王?”王爺不客氣的冷諷,把藥門門主氣得不輕。
他們,確實是不敢動燕北王。
“我們不敢動你,但你的王妃呢?還有天醫谷的少谷主……燕北王,你莫不是以為,墨七惜離開了,你們就安全了?”藥門門主一臉怒色,左手背在身後,端的是氣勢淩人,然他這股氣唬唬外人還行,想要唬住王爺,完全沒有可能。
“門主,本王要是你,就會乖乖的把本王要的人,一一帶出來,你應該很清楚,惹怒本王的代價。”王爺並不擔心紀雲開。紀雲開的本事他是知道的,隻要紀雲開不犯蠢往回衝,藥門的人想要拿住紀雲開,需要一點能耐。
“王爺,束手就擒吧,看在你是燕北王的份上,我們藥門不會為難你。會將你和王妃,還有費少主安全送下山。”藥門門主與王爺打過無數次交道,深知燕北王這人有多麼難纏。
要不是需要拖延時間,好讓他們的人有時間抓住燕北王妃,他也不會硬著頭皮與燕北王周旋。
燕北王周身的氣勢太強了,在燕北王面前,他總有自己低燕北王很多等的錯覺,哪怕占了上風,他站在燕北王面前,也總是少了那麼一點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