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文館的學子們早就憋了很久,趁機一股腦全發洩出來。
“不是我們不如你們,隻是比的太偏門,才讓你們有機可趁,你們勝之不武......”
“哼!輸就是輸,又沒人強迫你們比試,再說,比試規則也是你們楊尚書答應過的,找借口有什麼意思?”
白袍少年一句話,懟得眾人啞口無言,卻見他坐直身軀,傲然一笑:
“當然,我東夷國人同樣有博大的兇襟,考慮大貴館學子是初次比試急智,我們可以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什麼機會?”
張瀾報仇心切,迫不及待地問道。
“看到這張椅子沒有?誰要是有辦法,能讓我從椅子上起身,便算他贏,屆時,我會帶領全體東夷學子,向大炎的諸位緻歉。”
白袍少年指了指屁股下的椅子,重新制定了一種比試方式。
他似乎在隊伍裡很有權威,不僅同伴沒有意見,就連花柳德治也沒有表示反對。
聽他這麼說,張瀾皺了皺眉:“這和剛才有什麼區別,難道還是答對三道問題?”
“這隻是其一。”白袍少年伸出一根指頭,笑著搖了搖,“在下所說的這種比試,並不局限於比拼才學,文的不行,你們還可以用武力嘛。”
“用武力?!”
張瀾眼前一亮,他最喜歡的,就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
文縐縐地比試有什麼意思,那是弱雞書生幹的事,像他們這種頂級公子哥,拳拳到肉,報復起來才更有快感。
“沒錯,你們若是沒有信心答對三道題,可以動手,隨你喜好而定。”
白袍少年笑容帶著莫名的意味:“不過,在下也有個條件,若是一盞茶的時間內,你們沒能讓我起身,所有參與者,都必須心悅誠服,重新給我們東夷人道歉!”
“如何才算心悅誠服?”
“很簡單,跪下來,自抽三個耳光就行。”
“好,此事正和我意,兄弟們,還等什麼,他隻有一個人,大家一起上!”
在張瀾的慫恿下,一眾權貴子弟信心十足地衝了上去,誓要報仇雪恨。
一盞茶的時間大概是十多分鐘。
這麼長時間,他們又人多勢眾,別說讓白袍少年起身,就是擡他上房頂都沒問題。
隻是。
“砰砰砰......”
他們很快就以更快地速度倒飛而回。
隻見白袍少年出腳如電,一腳一個,張瀾等人連他一根毛都摸不到,就被踹飛出去,一個個躺在地上,慘叫不斷。
弘文館這邊僅剩幾個沒有出手的,全都一臉呆滯。
這個白袍少年......居然是名懂武功的練家子,這叫他們怎麼應對?失策了啊。
“佑京殿下威武......!”
在場的東夷人一個個看得熱血沸騰,紛紛為白袍少年歡呼助威。
白袍少年得意洋洋,看著故意留在最後的張瀾,眼底流露出強烈的不屑,擡腳連續幾下,踢得張瀾痛不欲生。
啪!
張瀾最終被踹得飛向大門,摔了一個狗吃屎,嘔出幾口清水,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驀然聽到從頭頂傳來一個聲音:
“咦,這不是張家大少麼,怎麼,就算這麼久不見,你也用不著對本宮行如此大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