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
人世間最難受的事,不是得罪了一個你惹不起的敵人,而是在你最出糗和狼狽的時候,你的敵人剛好就在旁邊。
“太子......”
張瀾艱難地擡起頭,眼中不出所料映入一張幸災樂禍的臉。
王安低頭,笑嘻嘻地俯視著他:“不錯,有長進,至少見到本宮知道行禮了,嗯,本宮很欣慰......”
點了點頭,略微擡手:“起來吧。”
“我¥&%......”
張瀾當時臉就黑了,郁悶得差點一口老血噴薄而出。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和王安計較的時候,他們和那東夷少年還打著賭,再不把對方弄下椅子,一盞茶時間可就要到了。
“哼!”
從鼻孔裡重重地哼出一聲,張瀾不想理會王安,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兇口陣陣抽痛,隻是雙手撐地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額頭冷汗直冒。
看樣子,剛才白袍少年那針對性的幾腳,並不簡單,他極可能已經受傷。
不過,張瀾的報復心極強,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找回場子。
隻是當他站起來,想要召集同伴重新組織進攻時才發現,情況已經無力回頭。
除了幾個和他同樣勉強還能站著的學子,剛才衝上去的大部分人,此刻全都躺在地上呻吟,一時半會怕是站不起來。
“怎麼可能?!”
張瀾駭然失色,再看白袍少年,依舊四平八穩地坐在椅子上,對方也在看他,眼裡卻是嘲諷和戲謔的表情。
他忽然一下全明白了。
對方是故意的,白袍少年明明身懷武功,卻故意引誘他們動手,如此一來,對方就可以光明正大教訓他們這群人。
這還隻是挨打,如果他們接下來仍舊沒有進展,還得承受下跪自掌耳光的侮辱。
真到了那一步,這將是弘文館,乃至整個大炎朝的恥辱。
“還要再來嗎?”
白袍少年看著驚魂未定的大炎學子,臉上掛著輕蔑,十分囂張地勾了勾手指。
面對這般赤露露的挑釁,張瀾幾人臉色黑如鍋底,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還怎麼再來?自取其辱嗎?
他們深知,腦筋急轉彎自己肯定比過對方,如今動手多打一又被當場教訓,可謂一敗塗地。
心情極度低落的他們,早已是黔驢技窮,騎虎難下的光景,哪還有膽子再衝上去。
“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文鬥?”
幾人之中,忽然有人弱弱地提議,不管怎麼說,耍嘴皮子總比挨打要強。
張瀾臉色陰晴不定,正要有所決斷,那邊楊羨和吳道成已經離開座位,徑直來到王安面前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