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說明了緣由,自然是有法子醫治的。”
韓樂想了想,繼續對那婦女說道:
“隻是不知道,大姐是不是願意一試?”
中年婦女這病確實很讓她很惱火,雖然年齡是大了,但還沒有老到那種不能走路的地步。
這腰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什麼大醫院都去過,藥也吃了很多,但這麼久了仍舊沒有任何的起色。
這個小夥子一眼就看出了自身的病症,索性就讓他試一試,說不定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呢?
“小夥子,請問你要怎麼幫我治療?”
“很簡單,在這裡就行了,十多分鐘足矣。”
韓樂淡淡說道,同時報以微笑。
“那就麻煩小夥子了!”
韓樂點了點頭,他讓中年婦女坐在旁邊的一個台階上,而後叮嚀道:
“老大姐,需要你把腰部露出來。”
雖然人多,但中年婦女也沒什麼好介意的,畢竟也隻是露個腰罷了,根本沒什麼好含羞的。
此刻,韓樂的四周已經圍滿了人,之前是因為來看魚的,而現在更多的人則是想看他是怎麼給這位中年婦女治療的。
韓樂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可以折疊的布袋子,手一揮,幾根錯落有緻的銀針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眾人根本就沒有看清,都認為他在耍魔術。
韓樂拿起一根長長的銀針,敏捷的紮在中年婦女的腰部位置,這針剛進去的時侯,婦女的眉頭明顯往上皺了一下,但幾秒以後,她緊緊皺著的眉頭就徹底舒展了下來。
韓樂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繼續施著針,腰部上面的幾個重要穴位都被他紮上了銀針。
此刻,人群中正站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看到韓樂施針,他的臉上充滿了震驚的神色,一張嘴巴張得大大的,就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老者實際上是一位老中醫,對於針灸這種治療方法他也知道一些門路,但歷來沒有看到有人對針灸之法掌握得如此熟練。
畢竟,韓樂看上去也就十多來歲,對人體的穴位居然掌握得如此之精準!
他行醫也有幾十年了,對中醫的研究上也有一些造詣與成就,但與面前這個年輕人相比,自身完全不能相提並論啊!
韓樂用手撚著銀針,中年婦女的神色也在短時間發生了數次改變,開始是疼痛,像是千萬隻螞蟻在撕咬著,而後又變成舒暢,歷來都沒有過的那種輕松感。
十多分鐘以後,韓樂敏捷的將中年婦女腰部上的這些銀針給扒了出來,同時手一揮,這些錯落有緻的銀針準確的飛入到了布袋子中,看得四周眾人一楞一楞的。
“大姐,感覺怎麼樣?”韓樂笑著詢問道。
中年婦女也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感覺,反正就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腰背再也沒了之前的那種酸痛感。
說實話,她對韓樂的醫術也就隻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但沒想到,熬煎自身多年的惡疾,居然在短短十多分鐘內被這個年輕人給治好了!
中年婦女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她不由得對韓樂豎起了大拇指,贊美道:
“小夥子,你可真是神了呀!”
中年婦女立馬取出來五百塊錢塞到了韓樂的手裡,說道:
“小夥子,我身上就隻有這點錢了,假如還差的話,我立馬去銀行取!”
韓樂連忙將錢遞回到了婦女的手裡,笑道:
“醫者仁心,這是我們祖上的教導,五百塊錢太多了。”
還沒等中年婦女說話,韓樂繼續說道:
“您之前給了我200塊錢,買我一條魚花了126塊錢,倘若實在要給,那剩下的74塊錢就當做診費了吧!”
“那怎麼行!”中年婦女說道,“你治好了我多年的芥蒂,五百塊錢都遠遠不夠。”
韓樂搖頭推辭道:“大姐,74塊錢就夠了。”
中年婦女無比感動,這些年,因為這老毛病她花了很多錢,但一直都沒有見好,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不但在短短十多分鐘內治好了困擾自身這麼久的惡疾,甚至就連診金都不願多收!
這讓她不能不感慨,像韓樂心地這麼善良的年輕人,社會上真是不多了呀!
她很想把身上帶的所有錢都給韓樂以表感謝,但韓樂無論如何都不願多要。
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侯,人群中忽然響起了鼓掌的聲音。
“小夥子,你真是我們醫學界的楷模啊!”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走到了韓樂的面前,隻見他雙手抱拳,鞠躬作揖道:
“果然是高手在民間,您這針灸之術可讓小老兒長了見識!”
正所謂外行看熱烈,內行看門道。四周的這些人隻以為韓樂很牛比,在短短時間就治好了中年婦女的惡疾,但韓樂剛剛的手法在老者的眼裡,卻讓他顛覆了對針灸之術的認識。
就在韓樂一臉模糊的時侯,中年婦女忽然說道:“鄧老,怎麼是你?”
被稱為鄧老的這人又轉身看著中年婦女,略帶歉意的說道:
“謝夫人,小老兒實在汗顏啊,這麼久了都沒有治好你的病,不過幸運的是,你碰到了這個小夥兒。”
中年婦女點頭說道:“是啊,這小夥子真是個神醫啊!”
就在兩人簡單交談的時侯,人群中忽然炸開了鍋。
“我擦,這老人家不是中海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副院長嗎?”
“對,就是他,據說他醫術高超,天天求他看診的人不計其數!”
“天啊,就連他都沒有法子治好的病,這小子分分鐘就搞定了,這也太神了吧!”
“我還以為是個江湖騙子呢!果然是海水不可鬥量,人不可貌相啊!”
……
其實這位鄧老的真名叫做鄧光澤,是中海市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副院長,一生都在鑽研醫術,甚至也從死門關上救活了很多的病人。
哪怕在醫學界都享有極高的聲譽,天天找他看病的人川流不息,排隊都輪不到。
聽到四周這些不絕於耳的議論聲,鄧光澤心裡充滿了更多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