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想起這些年,他所做的那些糊塗事。
一時間,他悲憤交加,痛苦地嘶吼出聲。
“最愚蠢的,居然是我自己?”
他痛苦嘶吼後,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滿臉的淚水,全都昭示著他的可笑與荒唐。
“哈哈哈......”
梁羽皇不再理會梁文康,在他眼裡,這個父親已然早就死了。
他緩緩地轉身,帶著乘風離開。
走出大殿,他讓乘風去通知雲鸞。
“你派人告訴雲鸞,梁文康隨他處置......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擔心後果。孤會安排好一切,絕不會牽連到她身上。”
乘風欲言又止的看著梁羽皇:“殿下,既然你現在大權在握,等你登基後,是不是可以想法子,牽制住他們?他們可是南儲的中梁砥柱,若是我們以他們為把柄,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控制南儲,從而幫助梁國,快速地完成一統天下......”
乘風的話還沒說完,梁羽皇一記冷冷的眼刀子,狠狠的朝著他射來。乘風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他連忙屈膝跪在地上。
梁羽皇臉上滿是怒意,冷冷的盯著乘風的腦袋。
“掌嘴二十......”
“如果再讓孤聽到一次,關於這樣的言論,你就不要再在孤身邊做事了。”
乘風的臉色煞白,額頭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怎麼了,怎麼就不經大腦,說出了那樣一番話。
殿下惱怒實屬正常。
他連忙擡手,二話不說掌摑自己的臉龐。
二十個巴掌扇完,他的嘴角流淌出鮮血,臉龐已然紅腫起來。
梁羽皇壓住心底的惱意,語重心長道:“若是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我。乘風,做人要有底線,孤不能以怨報德,做那些忘恩負義之事。要不然我與梁文康蕭黛等人,又有何區別?”
“這些的話,你以後非但不能說,也要時刻地提醒孤,監督孤,不要成為真正冷血無情的人。否則,孤若是真的變得冷血,你會是第一個遭殃的人。”
乘風的心神一凜,頗為羞愧地低著頭:“殿下所言極是,是屬下一時糊塗了。”
他也知道,雲鸞與蕭廷宴不是那樣愚蠢的人。
他們若是沒有什麼依仗與籌碼,當初他們也不敢前來梁國,幫助殿下一步步奪回政權。
恐怕到時候,他們還沒對二人下手。
他們已經先發制人,扼制住了他們的咽喉。到最後,他們反而是得不償失。
與其冒險,自尋死路,倒不如將他們的合作繼續下去,攜手共贏。他們的心願與期望都是一緻的,如今梁國互不侵犯,就是最好的局面。
百姓們能安居樂業,共享太平,這才是他們的心之所向!
當乘風紅腫著臉頰,到雲鸞面前傳話的時候。
雲鸞盯著他紅腫的臉龐,看了好一會兒。
“乘風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誰打的?你現在可是你們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誰的膽子那麼大,居然敢對你這個大紅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