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宴站在一旁,聽著蕭玄睿那厚顏無恥的言語,他眼底滿是冷冽的寒芒。
這就是蕭玄睿,虛偽惡心到極緻。
雲鸞靜默不語,一雙眼睛隻是冷冷的掃向蕭玄睿,她以為,聽到他這番無恥言論,她會像以前一樣,非常的憤怒。
可這一刻,她卻出奇地平靜。
平靜的,似乎無論他怎麼挑撥,怎麼煽動她的情緒,都無法再掀起她心頭的任何波瀾與漣漪。
她不理會蕭玄睿的挑釁,不與他多費一句口舌。
蕭玄睿的意圖很明顯,他是想要扯開話題,轉移她的注意力,消耗她的體力與時間。
他應該看出來了,她身上流血過多,受傷頗重,在這種狀態下,她撐不了多久。
所以,他一上來就說了這些厚顏無恥的話,以此來消耗她的精力。
呵,可惜蕭玄睿他錯判了。
從今天起,雲鸞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紈绔任意胡鬧的人。
他的任何話,任何言語,都不會再輕易挑起她的任何情緒。
雲鸞挺直脊背,雖然滿身狼狽,卻將將門之後不屈不撓的英勇傲骨詮釋得淋漓盡緻。
她淡定自若地從懷中掏出密令,那封密令浸了一些血,卻絲毫不影響,那黢黑的筆跡與印章。
密令掏出來,她又呈上一封狀告血書。她不看任何人,隻將這兩樣東西,都交給了左相宋徽。
“左相大人,勞煩你將密令與血書,呈現給陛下。我今日所狀告的人是翼王與睿王。這封密令,是翼王交給我父親,逼迫我父親入黑風峽谷的證據。不但有這封密令,我還有證人證明,我父親是被逼著進入峽谷的......”
宋徽沒想到,自己會被雲鸞提名,他眸光閃了幾分復雜,這件事翼王也參與了。誰都知道,翼王是他的女婿,由他插手此事,恐怕不妥。
他正在猶豫,誰知雲鸞卻突然說了句:“前幾日,陰差陽錯,我見了令公子一面。左相大人是不知道,宋公子那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如果左相大人看見了,恐怕會認不出他來。”
“宋公子本來是南儲不可多得的才子,誰能知道,他一步錯,險些跌入地獄,再也沒有回頭路。幸虧,他遇見了我,得我搭救,我將他從地獄給拉了出來。否則,現在的宋公子,估計已經死了吧?”
宋徽的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顫。
他的瞳孔擴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鸞:“你......你見過宋城?他......他現在哪裡?”
自從一個月前,他就變得奇奇怪怪,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直到有一天,他去看他,誰知道,他的兒子正在吸食快活散。
他自然知道這快活散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當時便強硬著態度,要讓宋城戒掉。
誰知宋城不但沒戒,趁著他不注意跑出了府邸,自那日起,宋城再也沒回來。
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過自己的兒子。這個兒子,曾經寄存了自己最大的期望,他怎麼都沒想到,宋城居然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雲鸞沒有回答宋徽的問題,隻讓他將兩樣東西呈現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