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睿的身子一顫,心裡漸漸地湧上幾分忐忑。
他看著雲鸞手中,握著的那條皮鞭,莫名覺得有些膽寒。
皮鞭上到處都是倒刺,那倒刺尖銳無比,如果抽在人的身上,定然會立即皮開肉綻。
那倒刺,似乎都能勾出皮肉裡的嫩肉出來。
一想到這裡,蕭玄睿就頭皮發麻。
他的臉色泛白,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千萬不要自亂陣腳。
“雲鸞,你不敢對本王如何的。本王再怎麼說,也是南儲七珠親王,你還沒有權利能夠制裁一國王爺。除非,你真的想要,讓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給我陪葬......否則,你今天就不能動我一根手指頭。”
雲鸞撫摸著手中帶著倒刺的皮鞭,那尖銳的鋒利刀刃,一點點地刮著她的手臂,翻起了一些血絲......
蕭玄睿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他這才意識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的這個雲鸞,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對他滿懷愛意仰慕的少女了。
如今的他們,中間橫隔著的,豈知是血海深仇。
這道鴻溝,恐怕他們永遠都無法跨越過去了。
蕭玄睿這會兒,才漸漸地有些後悔。他為何要在這個時候,腦袋發昏來招惹雲鸞啊?
如今,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未知了。
他真是後悔死了,悔得腸子都青了。
雲鸞眼底滿是酷寒:“我是不能殺你,畢竟,我可不想讓將軍府的人,給你陪葬。可今日,你既然惹了我,即使不能殺了你,我定要也要讓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蕭玄睿,我忍你夠久了,從今天開始,我打算不再忍了。”
“如今的你,就是一個喪家之犬,你已經是個廢人,已經徹底被皇上舍棄了。試問一個廢物王爺,值得皇上為了替你出氣,而招惹將軍府,招惹天下百姓嗎?再說,今天這場爭端,可是你先對我出手的,我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自保。”
“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命,畢竟,如果就讓你這樣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你?我要看著,你一點點備受折磨,想死都死不了。”
雲鸞說著,從懷裡又掏出了一個瓷瓶。
她將瓷瓶的瓶蓋拽開,將瓶子裡的藥物,一點點撒在皮鞭上。
蕭玄睿的眼底滿是惶恐:“你這撒的是什麼東西?”
雲鸞挑眉,嗤笑一聲。
不過半刻時間,她就將藥物,全都塗抹在了皮鞭上。
她眼底閃著晦暗的光,一字一頓回道:“這藥物經由血肉,滲入人的身體後,那人的身上每一處肌膚都會變得瘙癢難耐。這癢,可不是在皮膚上,而是在血液裡癢。”
“到時,你會忍不住在自己的身上抓撓,即使你將自己的身上的皮肉全都抓破了,也絲毫緩解不了這瘙癢。蕭玄睿這就是我今日,將要送給你的大禮......你好好受著就是。”
雲鸞不再和蕭玄睿廢話,當即握著鞭子,狠狠地朝著蕭玄睿抽去。
蕭玄睿想要躲閃,突然一顆石子飛過來,砸在了他的穴道上,他頓時不能動彈半分。
啪的一聲,鞭子抽打在他身上,他忍不住痛叫一聲。
“啊......”
“雲鸞你給我住手,你不能這樣對我。父皇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雲鸞居高臨下,冷眼看著那一鞭子,直接在蕭玄睿的身上炸開了一條鮮血淋漓的傷痕。
她眼底掠過幾分痛快:“那我還真的想要看看,皇上他究竟會不會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兒子,而要對我們將軍府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