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大東和林氏忙活好早飯季溫酒也醒了,看到院子裡的闆車點了點頭,這樣就不用擔心怎麼去鎮上了。
“醒了,快吃早飯,吃完我們就去鎮上了。”
季大東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這麼早去鎮上做什麼?”
“賣吃食啊,晚了可就沒人了。”
“不用,快中午了再去就行。”
季溫酒準備的都是一些可以當正餐吃的東西,又不是那些小食,掐着飯點去就行了。
“那麼晚去能行嗎?”
季大東有些猶豫,被旁邊的林氏推了一把。
“聽三丫頭的吧,這是她想出來的買賣,沒人比她熟悉。”
“成。”
季溫酒伸着懶腰走到院子裡,季薄情在劈柴,季博雲在刻什麼東西,季溫酒好奇的湊上前。
“真好看。”
雖然季溫酒沒有什麼藝術細胞,但也覺得季博雲手裡刻的小老虎很好看。
“是嗎?”
得到季溫酒的肯定,季博雲眼神都亮了起來。
季博雲這一手好木活都是跟季大東學的,季博雲最喜歡的就是刻這些小玩意兒,但季大東總說季博雲是不務正業,因為這些東西根本就賣不出去。
“是啊,很好看。”
季博雲更激動了。
“等二哥雕好了就送給你。”
季溫酒不知道季博雲在興奮什麼,但貌似得到自己的肯定可以讓他很開心。
木着臉拍了拍季博雲的肩膀,眼裡滿是鼓勵的神色。
“好,二哥加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是最棒的!”
季溫酒不知道自己無意的一句話對季博雲的鼓勵有多大,也給季博雲帶來了不可限量的未來。
看完季博雲,季溫酒又走到了季薄情的身邊,季薄情正在劈柴,旁邊還放着一本書,季薄情時不時就要瞄上兩眼。
季溫酒疑惑的拿起那本書翻開了下,好了,一個字都看不懂。
“大哥,你喜歡讀書?”
季薄情臉色一紅。
“沒,沒有,就是閑着無聊看看。”
“哦。”
合上了手中的書,季溫酒對這些書反正是沒有興趣的。
“大哥可喜歡讀書了,早些時候大哥還去學堂裡上過學呢,學堂裡的夫子都誇大哥聰明呢。”
季博恩奶裡奶氣的說道。
“哦?是嗎?”
季溫酒一把抱住季博恩的小身闆,讓季博恩坐在自己的懷裡,她喜歡這個小豆丁喜歡的緊。
“是的,大哥可厲害了。”
季薄情被說的臉色更紅的了,季溫酒多看了兩眼季薄情,自己這個大哥臉皮有點薄啊。
但讀書的不是季博雲嗎?
像是看穿了季溫酒的疑惑,季博恩繼續說道。
“但是沒有多久就被奶奶就叫回來了,說什麼都不讓大哥去讀書,後來二哥去讀書也是這樣,奶奶說我們一家都是賠錢貨,不能浪費錢去讀書,要大哥二哥上鎮上去打工掙錢給三叔讀書。”
說着說着不小點就紅了眼眶。
季溫酒也紅了眼眶,不過是因為氣的,看來那天就踢了一腳季老太太倒是便宜她了。
“讀書很好嗎?”
季溫酒不太懂這個時代的機制。
季博恩重重的點了點頭。
“讀了書就可以考取功名,等到将來做了大官那就沒有人敢欺負我們了!”
邊說還邊握起了小拳頭。
季溫酒點了點頭,總的來說讀書是一件好事。
“那行,大哥二哥你們回頭就回書院去讀書吧。”
現在沒有季老太太的阻止季薄情和季博雲就可以去讀書了。
季薄情驚得手中的斧頭都掉下來了,差點砸中自己的腳,而季博雲則是一臉苦相。
“小妹,你可饒了我吧,我對讀書是真的不感興趣啊,我可不是大哥,大哥喜歡讀書,我可不喜歡。”
當初季博雲去書院讀書就是好奇,沒幾天就坐不住了,後來季老太太不讓去讀了,倒是成全了他。
季薄情就不一樣了,季薄情是真的喜歡讀書。
“我也不去讀,我都這麼大的年紀了。”
搓搓手,季薄情的臉上露出一絲憨笑。
摸了摸下巴,季溫酒也看得出來季博雲不适合讀書,那油頭滑腦的樣子更适合做一個商人,幹脆以後自己将生意做大一點,然後交給季博雲打理。
而季薄情就差将正氣兩個字寫在臉上了,若是真的當官了,肯定是個好官,但是官場險惡,季薄情這一根筋的進去能讨得了好處嗎?
算了,那自己就努力點,讓别人知道季薄情有個強硬的後盾,讓别人都不敢欺負他就行了。
季薄情和季博雲兩人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已經被季溫酒給規劃好了。
“好了,就這麼決定了!”
季溫酒猛地拍了拍大腿。
“三姐,什麼決定了?”
季溫酒這才發現還有小不點。
“小不,博恩啊,你長大以後想做什麼呢?”
“我想成為三姐這樣的人。”
季博恩興奮的揮了揮小拳頭。
“不可能。”
自己這身異能是末日帶過來的,季博恩根本不可能修煉。
季博恩哭喪着小臉。
“可我就是想成為三姐你這樣的人,我也想上山打獵物,這樣大家就不會餓着了。”
季溫酒沉吟了一下,雖然異能學不了,但是拳腳功夫還是可以的,自己的拳腳功夫也是不差的,教教季博恩還是可以的。
“行,我教你,但是學武很苦的,你想好了嗎?”
季博恩才五歲,季溫酒真怕他堅持不住。
“想好了!我肯定能堅持的。”
堅定的點了點頭。
“哈哈,看來我們家博恩說不定還能考個武狀元回來呢。”
“什麼武狀元?”
季溫酒疑惑的看着季博雲。
“跟文狀元是一樣的,不過一個比文一個比武,都是當官的。”
“行,那就這樣定了。”
“就這樣定什麼了?”
林氏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三姐要送大哥去讀書,還要教我武功!”
季博恩興奮的說道。
林氏沒有當真,家裡哪有錢送季薄情去讀書,她又何嘗不想送季薄情去讀書,季薄情是一個好苗子,都是被這個家耽誤了啊!
“酒酒進來幫娘看看這些東西怎麼弄的。”
林氏避開了話題。
“來了。”
轉眼就快到中午了,東西都搬上了牛車,其實也就一些竹筒,兩口大鍋,食材都在鍋裡面煮着呢。
季大東一家都出動了,反正在家也沒有什麼事。
臨近午飯時間,路上有不少村民走動着,見季大東一家風風火火的往外趕都好奇的問了兩句。
“大東啊,你這一大家子是要去哪兒啊。”
季大東一家跟老宅斷親可是在村裡出名了,那可是村裡的頭一份,到現在還被村裡人挂在嘴上說。
“做了一些吃食上鎮上去賣。”
季大東不太想理來人,這陳氏是村裡出了名的大嘴巴。
“哦,你們做什麼了,給我看看。”
說着陳氏就要動手掀開車上的布,被季溫酒一把抓住了手腕。
季溫酒冷冷的看着張氏。
“嬸子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還趕着去鎮上。”
張氏吃痛的呲了呲嘴。
“你這個小妮子,快放開我的手,哎呦喂,我這手要被你給捏斷了。”
“嬸子說笑了,我一個瘦弱的小姑娘哪有那力氣捏斷你的手。”
說着季溫酒就放開了陳氏的手,這陳氏嗓門大得很,這麼一嚎引起了路上不少人的圍觀。
“我說陳氏,我家三姑娘一個小丫頭哪有力氣捏斷你的手,你這是越活越過去了啊。”
林氏毫不客氣的頂回去。
“你就是幫你家這個賤丫頭說話,你看看我這手腕是不是紅了。”
陳氏将手遞到了林氏的面前。
林氏看都沒看,自個閨女是什麼樣的怪力林氏是知道的,但就算是季溫酒真的把陳氏的手腕給捏斷了也不能承認啊。
“什麼賤丫頭,陳氏你嘴裡給我放幹淨一點。”
季溫酒看了一眼林氏,沒有想到林氏還有這麼兇悍的一面,還以為林氏隻會哭呢。
“怎麼,我說的就是你們家這個賤丫頭,小小年紀居然知道斷親這種事,心腸可真壞。”
陳氏邊說邊用手指着季溫酒。
季溫酒看着眼前的手,很想給她折斷了。
“放屁,我怕撕爛你這張破嘴。”
林氏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陳氏,逮着陳氏就是一陣亂撓,而陳氏因為一隻手痛,隻能單手被林氏毆打。
“哎喲,這是咋了,來人快拉一下啊。”
周圍的婦人趕忙上前将兩人拉開。
陳氏的臉上被摳出了兩條血印子,頭發亂七八糟的,反觀林氏的情況就好了很多,隻是頭發有些淩亂。
“再敢說我家三丫頭的不是,我給你嘴都撕爛了!”
“咋,你們家三丫頭敢做還不說了?”
“衆位嬸子給評評理,我家三丫頭提斷親這事大家應該都知道了,但我家三丫頭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是為了我們這個家,為我和她爹這兩個不中用的人?斷親這話本該由我來說,被我家三丫頭搶了先,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三丫頭人怎麼樣大家都是知道的,現在陳氏這個不要臉的罵我家三丫頭,說我家三丫頭黑心腸,三丫頭這麼小的一個姑娘,被這麼一罵将來影響了聲譽可咋整啊。”
說着說着林氏就紅了眼眶,仿佛季溫酒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