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些信件,狠狠地砸在翼王的臉上。
“混賬......是你,是你讓人逼死了鎮國將軍,是你讓人坑殺了那些雲家軍。你讓朕失望透頂......平日裡看你如此老實,誰能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歹毒,用這種陰損的手段殺人啊。”
“雲傅清可是我南儲百年難得一遇的將帥之才啊,他如今死了,等來日梁國進犯我南儲,我南儲有何人還能像雲傅清那般,抵抗敵國進犯,守衛我南儲百姓啊。”
信件重重地砸在翼王的臉上,他跪在那裡不敢動彈,連躲避都不敢有。
他默默地承受著皇上的震怒,不言不語猶如死了般。
他心內戚戚然,原來父皇也知道思考,雲傅清死了,到底還有何人能抵抗敵國進犯嗎?
呵,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父皇心裡最清楚。可父皇從一開始,就不默認了蕭玄睿的所作所為,聯合他一起,拿他當這個替死鬼嗎?
他有把柄,被捏在蕭玄睿的手裡,他不得不從。蕭玄睿為了保命,將他算計在內,他無話可說,可父皇呢?
他就算再愚蠢,再木訥,也是他的兒子,是他的骨血?可能,從很早很早以前,父皇就不曾將他當作兒子看待了吧?
皇上看他就像是一個木頭般,越看越心煩。
用信件砸他的臉,隻覺得不太解氣,他又擡起腳來,狠狠地踹了翼王一腳。
天子之怒,浮屍百裡。金鑾殿的所有文武大臣,統統跪地,請求陛下息怒......
翼王被踹的,歪倒在地,他趴在地上臉色慘白至極,哭嚎著懺悔自己的錯,說自己該死。
蕭玄睿隻閑閑的站在一旁,眉眼間溢滿的全是兇有成竹,運籌帷幄。有蕭玄翼這個蠢貨,替他在前面擋著,就算雲鸞拿出證據,證明雲傅清是被人害死的,這火也絕不會燒到他的身上來。
宋徽蹙眉,總覺得這件事哪裡不對勁。
他真的想不明白,翼王為何要這麼做?
僅僅因為,將軍府等人冒犯了婉柔?
這個理由,根本就說不通,也無法讓人信服。
對於這個王爺女婿,他多少有些了解,他素來膽小怕惹事。以前他就非常低調,猶如一個透明人。
自從和婉柔成婚後,他比以前更加低調。從不結黨營私,也不拉攏任何朝臣,更不參與黨爭。他似乎隻想和自己的女兒長相廝守,白頭偕老一輩子。
宋徽真的想不通,翼王有什麼理由,因為一點點私怨,就這麼害死雲傅清。
眼看著皇上,又要踹翼王,宋徽的太陽穴突突一跳,他再也看不下去,連忙衝上去跪在了翼王身邊。
“陛下,請你息怒......事情還沒徹底查清,就這樣定了翼王的罪,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