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罪不可恕
玄渡覺得自己對阿鸾已經生了執念,從前他不知情為何物,清心寡欲而今嘗到了其中的滋味卻是越陷越深。
為了她,便是成魔他也甘願。
“玄渡。”
元嘉禾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不免有些擔心,她有些緊張的握着玄渡的手問:“父皇可是又說了什麼?”
玄渡抵着她的額頭,淡淡的聲音道:“你放心,我已經打消了他給你選驸馬的心思,就是覺得我失算了,我就應該去考個狀元,而不是做這個國師。”
元嘉禾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來,她吸了吸鼻子抱着玄渡的腰問:“做這個國師是不是很累?”
自從玄渡做了這個國師就一直被拘在宮中,時常伴在她父皇左右,所謂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便會性命不保。
如果不是為了她,玄渡才不屑這般與人周旋。
玄渡吻着她的耳垂,柔聲道:“不累,隻要能時常見着你,我就很高興。”
比起前世那些青燈古佛的枯燥歲月,現在的他真是覺得每一天都很充實,雖說應付元昊很費心神,但隻要想到他的阿鸾在等他,他便充滿了力量。
重活一世,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什麼?
隻有阿鸾,唯有阿鸾。
他的阿鸾。
……
将軍府。
沐雲安是被外面的嘈雜聲給吵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朝着外面喊了一聲:“玉梨。”
玉梨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滿是喜色:“小姐醒了,你快出去看看吧,逸少爺讓人給你送了十萬兩銀子來。”
“什麼?”
沐雲安腦子不太清醒,有些懵。
玉梨又重複了一遍:“逸少爺讓人送來了十萬兩銀子,說是給小姐你,讓你随便花的。”
沐雲安:“……”
她瞪大眼睛,有些被吓到:“十…十萬兩銀子?好端端的逸哥哥送我銀子幹嘛,還送這麼多?他發财了?”
“可不是嗎?”
玉梨扶着沐雲安起來,一邊給她更衣一邊道:“你忘了之前逸少爺在狀元樓下了十萬兩的暗注,這暗注的賠率是十倍的,逸少爺赢了這賭注,狀元樓今個一早按照賭約送來了一百萬兩銀子呢。”
沐雲安目瞪口呆,也就是說蕭承逸随随便便下了一個注就赢了一百萬兩?她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的出了門。
房門打開,隻見院子裡擺着一箱又一箱的銀子,銀光閃閃晃得她有些眼花,她走過去雙眼放光的盯着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感動道:“逸哥哥真好。”
說着,大手一揮:“府中上下,全部有賞。”
院子裡的下人高興的道了謝,沐雲安圍着那十幾個大箱子走了一圈好奇的問道:“逸哥哥他人呢?”
玉梨道:“逸少爺撥了五十萬兩打算送去南境給沐将軍當軍饷,他正在和镖局的人商談呢。”
沐雲安點了點頭,南境養着數十萬的沐家軍,連年征戰耗損國庫嚴重,最近幾年所撥的軍饷是越來越少。
蕭承逸此舉可謂是緩解了國庫的緊張,相信陛下也是十分的樂意。五⑧○
皇宮裡。
元昊下了朝後便聽說蕭承逸得了一百萬兩的賭銀,還将其中的五十萬兩送給了沐如豐當軍饷。
聽到這個消息時,他心中是有些不痛快的,畢竟蕭承逸得了銀子首先想到的卻是沐如豐。
而他一直以來也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他對辛如意的所作所為,蕭承逸究竟知不知情?
若知情蕭承逸又怎會真心的效忠他?
元昊本就多疑,如今因為蕭承逸的一個舉動,他不免想的多了些。
正思慮着就見周全匆匆走了進來道:“陛下,新科狀元令人送來了四十萬兩白銀,說是孝敬陛下充當國庫用的。”
“哦?”
元昊一驚,心中的疑慮散去不少,他問道:“怎麼隻有四十萬兩?”
周全道:“聽說狀元郎送了十萬兩給他的妹妹,也就是惠和郡主,總之這一百萬兩銀子,他分毫未留。”
元昊恍然:“原來是這樣,早就聽說狀元郎很寵他的這個妹妹,今日朕算是見識到了,隻可惜郡主尚未及笄,若不然……”
想到上次他本想借着沐雲安和言景宣一同失蹤為契機,制造輿論他也好順勢為他們賜婚,誰曾想後來言景宣一人回來了,而沐雲安卻是被她的哥哥蕭承逸給找到了。
既然兩人并未共處一夜,他也不好賜婚。
好在沐雲安尚未及笄,賜婚一事也可以緩一緩,如今他最擔心的是用什麼辦法才能讓言景宣名正言順的成為北辰的太子?
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先奪了永甯候的權利才行。
元昊眯了眯眼睛,對着周全道:“去把長公主宣進來。”
周全應了一聲是,随即轉身退了下去。
很快長公主就來了,她昨夜宿在了宮裡并未出宮,聽聞陛下要見她,她便也沒有耽擱,隻是見了禮後,元昊并未讓她立即起身。
長公主跪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就聽元昊問道:“你離京這段時日,京中發生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一向和廢後韓氏交情頗好,回宮之後怎不見你替她求情?”
長公主忙道:“韓家所犯之罪乃是死罪,陛下留韓家血脈已是仁至義盡,又何須臣妹開口求情?”
元昊眉梢一挑,冷厲的聲音問道:“那你可知朕為何會留韓家血脈?”
長公主搖了搖頭,背後卻是已經出了一層冷汗:“臣妹不知。”
“呵~”
元昊冷哼一聲,語氣淩厲了許多:“那是因為廢後韓氏知道了景宣的身世以此來要挾朕,之前景宣被人刺殺也是廢太子所為,朕還想問一問你,韓氏是如何得知的?
景宣的身世隻有你我知道,你可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忌憚于他,所以将景宣的身世洩露給了廢太子?”
長公主面色一變俯身額頭貼着冰冷的地面道:“皇兄明鑒,臣妹知道皇兄喜愛景宣,又怎麼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元昊沉着臉,冷冷的聲音道:“是不是朕把廢太子宣進來,同你當場對峙你才會承認?”
說着他猛的将桌上的奏折掃落在地道:“你真以為朕是個傻子?不知你做的那些事情?
朕念在你是朕一母同胞的妹妹上,對你諸多容忍,沒想到你膽大包天竟打起了景宣的主意,簡直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