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咆哮一聲,又迎着第二撥血鷹戰隊,沖了過去。
他的氣勢,真正猶如猛虎撲向羊群。
他矯健的身形,微微弓腰,充滿力度,也充滿了狩獵的美感。
轟!
第二撥血鷹戰隊,一共四人。
在和楊飛遭遇的一瞬間。
這四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沖擊,猶如斷線的風筝,向周圍飛了出去。
有人落在草叢之間,有人挂在樹上,有人滾落山腳。
楊飛腳下絲毫不停,繼續向撲上來的血鷹戰隊沖鋒。
蘇吟雪和易老家主,居高臨下地觀戰。
蘇吟雪臉色煞白,心驚膽戰。
在她看來,這樣的血腥搏鬥,就算最可怕的噩夢中,也沒有夢見過。
飽經世事的易老家主,眼睛瞪得溜圓,滿臉驚詫之色。
易老家主不懂武道。
但是長老堂這麼多的高手,和他朝夕相對。
所以,老家主對武道,卻也不是一無所知。
楊飛的攻擊,簡單,高效。
他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了巨大的威力。
隻有易老家主才能看出來,這樣的攻擊,多麼可怕。
難怪楊飛能以一人之力,挑翻整個長老堂。
如果把血鷹戰隊的攻擊勢頭,看作一條毒蛇的話。
那麼此時此刻,這一條毒蛇的腦袋,此刻已經被楊飛踩扁。
從山上居高臨下地往下看。
楊飛的身形,就好像一記數百斤的大鐵錘,砸進了一團條形的面粉之中。
鐵錘揮舞,面粉粉屑到處亂飛亂濺。
血鷹戰隊良好的攻擊隊形,在剛剛接觸到楊飛的那一瞬間,便開始轟然爆碎。
摧枯拉朽,狂風卷落葉!
楊飛的身形,宛若龍卷風。
他沖到哪裡,哪裡就人仰馬翻,受傷慘重。
他仿佛一道驚雷,一團燃燒的火焰,一頭充滿毀滅氣息的武鬥巨獸。
沒有誰能擋住他一招一式。
也沒有誰能攔住他沖鋒的腳步。
他東邊一沖,踢翻數人,西邊一突,又有七八人飛了出去。
所到之處,威風赫赫,所向披靡。
血鷹戰隊的兩個首領。
漢金斯和沙伯,此刻正漫不經心地跟在隊伍後邊。
漢金斯是個粗犷強壯的黑種人。
他的嘴中叼着粗~大的雪茄,看着隊伍保持良好的攻擊隊形,向前沖鋒。
這家夥興奮地跳起了桑巴舞。
他的腦袋有節奏地一點一點,皮股扭動的幅度,極為誇張。
沙伯穿着迷彩服,戴着貝雷帽。
他的眼睛沉靜而又充滿了陰狠之意。
沙伯的體型不算高大,但是那百戰餘生的老兵特有的鐵血殺意,卻比漢金斯還可怕。
漢金斯向沙伯嗨了一聲。
“隊長,就當是平時訓練好了,别那麼嚴肅,放輕松。”
沙伯面沉似水。
“對于一個軍人來說,執行任務,絕對不能放松警惕。”
“而且我最擔心的,不是夥計們受到傷害,而是擔心他們失手殺了人。”
“這樣會給易先生帶來麻煩。”
漢金斯苦笑了一聲。
“也是,讓這一群兇惡的狼,幹這種慈善的活兒,的确難為他們。”
“這些混蛋都是天生的食肉動物,出手就要人命。”
“誰能保證他們不殺人?”
沙伯腳步加快:“不行,我現在就得趕上去。”
“咱們得喝住這些習慣殺人的瘋子,别給易先生惹麻煩。
他加快腳步,緊走兩步。
突然,前面傳來了人的慘叫聲。
凄厲的慘叫聲中,伴随着沉悶的拳擊聲,骨骼斷裂的聲音。
沙伯和漢金斯都吓了一跳。
前方,一股龐大狠惡的氣息,鋪天蓋地地傳了下來。
漢金斯和沙伯隻看了前方一眼,就呆住了。
隻見無數血鷹隊員的攻擊下,一條人影縱躍如飛,好像猛虎似的咆哮着。
他每一出手,便有兩到三個血鷹隊員倒下。
而他的腳步,仿佛坦克的車輪履帶,滾滾向前。
無論多少人,無論任何的暴擊狙殺,都不能讓他停下。
哪怕一瞬間。
沙伯鷹隼一般的眼睛,險些瞪了出來。
而漢金斯卻驚叫起來。
“上帝,我看到了什麼,這是從地獄裡面跑出來的魔鬼嗎?”
一路蔓延向上的石階,滿是暈倒傷殘的血鷹隊員。
無數軍刺,甩棍和刀子,散在地下。
而剩下精銳的血鷹隊員,面對強敵毫不畏懼。
隊員們都亮出匕首,抽出軍刺。
他們依然保持良好的隊形,向石階上那個人發起沖鋒。
隻是,他們的沖鋒。
讓人想起諸如“飛蛾撲火”、“自取滅亡”這類型的詞語。
每一次發起沖鋒,都有人被打暈打飛。
然後隊伍迅速潰散,敗了下來。
那人不再沖鋒,而是穩穩守住石階小路的上方。
他好像海洋之中的礁石。
無論血鷹戰隊的沖鋒多麼兇猛,他卻巋然不動。
他把血鷹戰隊潮水一般的沖擊,撞得四分五裂。
沙伯和漢金斯隻看了戰局一眼,就知道血鷹戰隊完蛋了,。
血鷹戰隊已經不可能再完成任務。
短暫的一瞬間内。
那個黃皮膚的華夏男人,已經解決了最後一撥血鷹隊員。
然後,他狠狠地向漢金斯兩人撲了過來。
這人身上可怕的氣勢。
哪怕在戰場身經百戰的老兵,亡命搏殺的時候,也不能相比。
沙伯猛地抽出了三棱軍刺,身子急速向前奔跑。
好像無數次戰場沖鋒一樣,沙伯把自己的全部的力量,迸發出來。
戰場刺刀見紅,狹路相逢勇者勝!
而漢金斯卻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對金屬拳套戴上。
然後,他怒吼着向那人發起沖鋒。
石階上的人,當然就是楊飛。
楊飛聳了聳肩膀,突然大喝一聲,也向漢金斯和沙伯沖了過去。
漢金斯和沙伯雖然不是武道中人。
但是兩人身上那一股濃厚殺氣,卻讓人心中發涼。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樣的人,便是殺神。
他們毒辣的格鬥技巧,招招要命。
就算是武道大師,也不見得能躲過他們的狙殺。
武道和殺人技,武道大師和特種兵王者,還是有所區别的。
但是,這一切對于楊飛來說,又算不了什麼。
嗤!
沙伯的三棱軍刺,刺破了空氣。
軍刺向楊飛的心髒位置,毒蛇一般刺了過來。
楊飛好像拍蒼蠅似的一揮。
大摔碑手用了半招,拍在沙伯三棱軍刺上。
砰!
一聲巨響,大摔碑手的旋轉之力,讓沙伯的三棱軍刺,在手心劇烈地旋轉起來。
堅硬的軍刺手柄,刮去他掌心大塊的血肉。
但就算如此,這個百戰老兵,卻死死抓住了三棱軍刺不放。
戰場上,兵器和槍,是士兵的第二生命。
沙伯兇口發悶。
他被楊飛沉重的力量,震得五髒六腑仿佛要翻轉過來似的,忍不住踉跄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