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走出了警局。
他并沒有看到,身後哈裡斯樸實忠厚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意。
楊飛走過了幾條街,漫無邊際地在大街上搖晃。
他不經意地露出了口袋裡面的皮夾子,皮夾子裡是厚厚的米金。
對于地下世界的獵手們來說,看到楊飛這樣的肥羊,沒有理由不上前來狩獵。
果然,在楊飛轉悠了兩三條街之後,他的身後便多了兩三條漢子。
一個卷毛,一個疤臉,還有一個體型魁梧的大漢。
楊飛心中有些好笑。
客隆麥斯的治安,或許并不如那位老警長吹噓的那樣太平。
楊飛剛剛拐進了一條小巷,一個魁梧大漢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楊飛一回頭,身後的卷毛和疤臉,已經擋住了他的退路。
三個人的手中,都握着匕首和甩棍,慢慢地向楊飛靠了過來。
楊飛象征性的喊了幾聲救命,懶洋洋地看着這三個人。
“你們想幹什麼?”
魁梧大漢獰笑着,向楊飛伸出了熊掌一樣寬厚的手掌。
“把你的錢交出來,或者,你的命!”
楊飛從口袋中,掏出了惹禍的皮夾子。
他把一疊厚厚的米金放在掌心,不懷好意地笑了
“如果你們是強盜的話,就不怕我是強盜祖宗嗎?”
三人面色一冷,相互對視了一眼,使了一個眼色,突然一起向楊飛沖了過來。
砰砰砰!
楊飛突然連出三拳,拳頭幾乎同時打在三個人的鼻梁骨上。、
三人都丢了兵器,摸着鼻子蹲下去。
鼻血從他們的指縫之中伸了出來,三個人都吓得魂飛魄散。
三人都沒有看清楚楊飛怎麼出的手,就被楊飛幹淨利落地撂翻了。
這三人都意識到,自己遇到高手。
楊飛懶洋洋地走了過去,蹲下身來。
他友好地給三人遞上了紙巾。
“告訴我,你們的老大在哪裡?”
疤臉和卷毛都露出了恐懼之色,連連搖頭。
楊飛笑了,笑容溫和而斯文。
下一秒,楊飛突然出手,一把撕下了卷毛的耳朵。
卷毛失聲慘叫,卻被楊飛将他血淋淋的耳朵,塞到他的嘴中。
卷毛拼命挖出嘴中的耳朵,眼睛翻白,突然跪在地下嘔吐起來。
楊飛惡魔一般的眼睛,看向了疤臉。
“告訴我,你們老大在哪裡?”
這一下,疤臉和魁梧大漢,再也不敢說什麼,跪在地下,磕頭如搗蒜。
幾分鐘之後,楊飛走出了小巷。
他掂了掂手中得到的三個錢包,滿意地揚長而去。
在楊飛的身後,卷毛等三人,全都跪在地下,誰也不敢說話。
半晌之後,卷毛才戰戰兢兢地站了起來,突然拔腿就跑。
“趕快通知老大,對頭上門了。”
半個小時之後,楊飛到了一個破舊,低矮的賭坊門前。
賭坊油膩膩的牆壁上,可這一些低俗下流的髒話。
透過布滿灰塵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許多人在賭坊中賭博。
楊飛飛起一腳,踢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賭坊中,明顯有了防備,客人都被疏散離開,隻有七八條大漢,在賭坊中等着楊飛。
楊飛順手抓起了兩隻手套,套在拳頭上,狼一般沖了上去。
地下世界的規則,便是如此,強者從來不用講究任何道理。
幾分鐘之後,賭坊之中,七八條漢子橫七豎八地躺在了地下。
有人受傷極為嚴重,卻強忍着,不敢呻吟出聲。
楊飛的腳下,踩着一個黑眼罩的獨眼龍。
他蹲下身去,手中的匕首,橫在了獨眼龍喉嚨中間。
獨眼龍的鼻梁骨已經被砸碎,臉上鮮血狼藉,眼睛中全都是恐懼之意。
楊飛淡淡地看着獨眼龍。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打錯一句話,我就挖了你剩下的最後一隻眼睛。”
楊飛的英語說得十分流利,語氣淡然,卻吓得獨眼龍魂飛天外。
就在剛才的戰鬥中,獨眼龍已經見識過這個家夥的可怕,再也不敢反抗。
獨眼龍點頭如小雞啄米。
“強者先生,你問吧,我絕對不敢有任何隐瞞。”
楊飛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說。
“最近三天之内,你們這裡,有沒有傷人,死人的事情發生?”
“如果有,傷者或死者在哪裡?”
獨眼龍瞪大了眼睛,竭力思索,最後搖了搖頭。
“沒有。客隆麥斯已經很久沒有火拼了,最近一直太平無事,連我都覺得不習慣。”
楊飛的匕首,在他的喉嚨上拖了一下,一道淺淺的傷痕立即出現。
獨眼龍驚叫起來:“救命,我保證,我說的都是真的。”
楊飛看他臉上驚惶的神色,知道他不敢說話,也有些疑惑。
虹門弟子的電話ip地址,明明就在這裡。
而這名弟子遇襲受傷,是楊飛在電話中親耳聽到,怎麼此刻卻找不到了呢?
砰!
外面突然一聲槍響,嗚嗚的警笛聲,響徹了整個街道。
緊接着,傳來無數腳步聲,大批武裝警察,沖了進來。
黑洞洞的槍口,全都對準了楊飛,以及地下躺倒的人。
哈裡斯趕在一班警衛的簇擁下,大踏步走了進來。
他晃動的大肚腩,被腰帶緊緊勒着,看上去有些滑稽。
哈裡斯看着楊飛,臉上全都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看到沒有?我說本地治安非常好,隻是這一幫惡棍始終沒有證據,把他們繩之以法。”
“你的到來,卻給我提供了這樣的機會。”
楊飛驚奇的看着哈裡斯。
“原來你們也會釣~魚執法,領教了。”
哈裡斯闆起了臉,揮舞着手槍。
“别廢話了,這位先生,我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
“你涉嫌和本土勢力發生嚴重沖突,影響社會秩序,即将受到公訴。”
楊飛苦笑,舉起了手。
自己打了一輩子的鳥,沒有想到卻被鳥兒啄了眼睛。
一幫警察都沖了進來,把地下被楊飛打倒的混混們,都铐了起來。
哈裡斯親自走到了楊飛的面前,手中拿着一副手铐。
“不好意思,我得親自把你抓進去。”
楊飛伸出了雙手,任憑老警長把手铐戴上。
他盯着哈裡斯的大鼻子,突然問了一句。
“不知道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值得你這樣冒險?”
哈裡斯眼角的肌肉顫了一下,随即若無其事的地轉過了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飛微微一笑。
“你們用這樣的方式,限制我的行動,到底為了掩飾什麼?”
哈裡斯不回答,轉過身來警察揮了揮手。
“把他們全都帶走。”
他的手指指着楊飛:“這個人,單獨關押在羁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