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苦笑不已,他可沒有想到,自己到客隆麥斯的第一天,就被警局控制了。
隻不過,楊飛并不着急,反而為找到線索而高興。
哈裡斯如此構陷楊飛,反而說明他心中有鬼。
楊飛正愁沒法找到失蹤的虹門弟子,正好從這個警長身上入手。
楊飛的身份,是華夏遊客,持有華夏身份證。
客隆麥斯絕對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對一個合法的華夏旅客下手。
就算楊飛觸犯了了法律,也得移交華夏駐寒地岡大使館。
所以,楊飛相信,對方買通了客隆麥斯,把自己羁押在警局,隻是為了穩住自己而已。
那足以說明,對方正在進行着一場極大的陰謀,他們不希望自己出現,壞了對方的好事。
至于這個哈裡斯警長,不過是條聽話的狗而已。
楊飛的心中,想得明白,眼睛觀察着押解自己的警察。
楊飛可以肯定,這些警察都是普通人,楊飛想要離去,十分容易。
警車鳴着警笛,在大街上威風凜凜地招搖過市。
警長哈裡斯好容易又有了新的政績,難免要向小鎮居民,表現自己的能耐。
警車在羁押所外停了下來,當兩個警察,打開了警車後門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
警車之中,那名華夏籍的犯罪嫌疑人,已經不翼而飛。
車内散落着被震斷的手铐,鐵鍊子斷成了數段。
哈裡斯接到了手下的報告,慌慌張張地沖了過來,看着車内,空無一人,同樣瞪大了眼睛。
半晌,他才從震驚之中蘇醒過來。
“上帝啊,可怕的華夏人,我感覺這個人,一定是個厲害的魔術師。“
他揮了揮手,命令手下的警察:“加緊搜捕,一定要小心他的魔法。”
不遠處,楊飛趴在一幢樓房的陽台上,看着這家夥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哈裡斯并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成為了一條重要的線索,楊飛盯上了他。
半個小時之後,羁押所中的混混,居然全都釋放了。
楊飛在遠處盯着一幫混混三三兩兩地離開,不由得暗暗冷笑。
這個哈裡斯果然是沖着自己來的,并非為了抓人顯擺立功。
哈裡斯并沒有羁押所停留,他和手下的警察一起,乘坐三輛警車,離開了羁押所。
在哈裡斯乘坐的警車,發動引擎的那一瞬間。
楊飛的身影,宛如輕煙似的,貼在了汽車的後備箱底部。
警車開了一程,哈裡斯突然下車了,沿着一個小巷子,神神秘秘地走去。
楊飛一直跟随着他。
哈裡斯似乎對這附近十分熟悉。
他穿過了巷子,過了一個街心花園,最後走到了一處較為豪華的住宿區,走了進去。
一幢小樓之下,哈裡斯停住了腳步,左右打量了一番,才上前按響了門鈴。
門鈴聲叮咚叮咚響了兩聲,一個女管家上前,打開了房門。
哈裡斯向後張望了一眼,然後閃身進去。
古老的黃銅壁爐面前,一個女人背對而立。
黑色的衣裙,勾勒出她曼妙有緻的身材。
哈裡斯一看見這個女人,喉嚨就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他胖胖的大肚皮顫動了兩下,然後走向前去,向女人鞠了一躬。
“美麗的陳小姐,我來了。”
那女人轉過身來,眉眼如星辰一般閃亮,面容秀雅,氣質出塵。
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很久不見的陳星竹。
陳星竹神色十分平靜,淡淡地看着哈裡斯。
“你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哈裡斯有些為難的搖了搖頭。
“抱歉,我抓到了那個人,可是半途又被他跑掉了。”
陳星竹的眼眸中閃現出譏诮之意,微微擺了擺頭。
“我以為,你至少能絆住他三個小時,可是你連十分鐘都沒有做到。”
哈裡斯讪讪的,眼睛卻打量着陳星竹身上,重要的部位。
“上次陳小姐說,願意和我一起喝咖啡,不知道你今晚有時間嗎?”
陳星竹似笑非笑的看着哈裡斯,妩~媚的眼波卻好像結了冰似的。
她面無表情地笑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空,以後也不會有空。”
哈裡斯瞠目結舌,看着陳星竹。
“可是,你明明和我說好的……”
陳星竹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柄匕首,雪亮的寒意,刺疼了哈裡斯的眼眸。
哈裡斯頓時倒退了一步,再也不敢說下去,臉上神情十分尴尬。。
陳星竹冷冷的看着他,最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滾吧,以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哈裡斯如獲大赦,向陳星竹鞠了一躬,轉過身就要離開。
就在這時,陳星竹皺了皺眉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不用了,你走不掉了,他來了。”
哈裡斯吓了一跳,轉過身去,驚疑不定。
“果然是你,真被我猜對了,你還是這麼陰魂不散啊。”
就在這時候,從樓梯上邊,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楊飛一身迷彩服,慢慢地拾階而下。
陳星竹在黃銅壁爐之前,臉上神色并沒有任何波動,依然十分平靜。
“時隔兩個月不見,你越來越強大了。”
楊飛向陳星竹淡淡地一笑。
“時隔兩個月不見,你也越來越漂亮了。”
他從樓梯上下來,自顧自地找了一張轉椅,坐了下去,椅子悠然地轉了兩圈。
哈裡斯看着這個逃犯,突然亮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楊飛的腦袋。
“你現在是我的疑犯,我有權抓你回去。”
陳星竹冷冷地哼了一聲,眼眸中,全都是譏诮之意。
楊飛懶洋洋地坐着,看也不看哈裡斯,伸出左手,往空中虛虛一握。
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扼住了哈裡斯的喉嚨。
哈裡斯的身子,竟然莫名奇妙被淩空舉了起來。
他隻覺得呼吸困難,喉嚨好像被鉗子夾住了似的,根本無法掙脫。
楊飛好笑地看着哈裡斯。
“現在,你還要抓我嗎?”
哈裡斯看着這個強大的男人,臉上全都是恐懼之意,拼命的擺手。
楊飛随手一丢。
哈裡斯好像一個被猛踢了一腳的足球,直接從二樓上摔了下去。
楊飛拍了拍手,靜靜地看着陳星竹。
“現在沒有其他人在,咱們能好好談一談了嗎?”
陳星竹靜靜地看着楊飛,神色十分奇怪,既有些贊歎,又有些仇恨。
然而到了最後,她的眼眸中,全都是佩服之意。
“我就知道,這個愚蠢的局,根本瞞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