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吼,雪在飄,天在旋,地在轉,馬在叫,人在嘯,當憤怒的狂潮席卷周圍一切的時候,昔日威風凜凜,所向披靡的種家軍居然被殺的人仰馬翻,無所遁形,在這群如瘋子一般嗜血的暴亂官兵面前,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神氣活現與驕橫跋扈。
何德那瘦弱短小的身軀,居然迎上了一個比他高一個頭的威猛種家兵面前。那人輕笑了一下,像一頭抱抱熊,直接如抓小雞仔般,攔腰提起了何德的身軀,直接将他摔到了空中,往地上挺立的一杆長槍扔了過去,何德在半空中眼裡瞧着這一切,為剛剛的自不量力後悔不已,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着自己如落葉般的身軀被長槍貫穿。
一個離他不遠的漢子瞧見了這一切,直接滾了過來,橫刀一斬,早已将立槍斬成了兩半,看着壓向自己的何德,就像雜耍的藝人,用雙腳直接接住了何德瘦弱的身軀,但何德被人砸下來的氣勢未減,那人直接前後開弓,如踩水車一般,将可憐的何德居然像一口大缸一樣,在空中再次旋轉起來,雖然何德此刻有苦說不出,但此時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倒并未嗔怪此人。
當天旋地轉的何德被人放下來的時候,早已暈頭轉向,幾欲嘔吐,看着旁邊握刀的漢子,還是忍不住上前表示一番感謝。
此人便是茅子興,現在死于他手下的種家軍已經不下十人,對于此等舉手之勞,一點都為放在心上,還沒等摸清方向的何德靠近,早已風馳電掣般朝那個種家軍大漢殺了過去。
那人剛剛還在看戲一般的看着此人表演,根本沒料到此人功夫如此的不可思議,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一把帶血的鋼刀直接穿過他的小肚子,大個子帶着一股難以置信的表情離開了人世。
“楞在那裡幹嘛,快去高台上救人。”茅子興看着旁邊目瞪口呆的何德,出口提醒。
“哦......大哥,你這刀法好厲害,能不能收我為徒?”何德本來想向吳掌櫃學刀,但吳掌櫃和此人比起來,哪有這人耍刀耍的威風,連忙向前拍起馬屁。
“你今天能活下來再說。”茅子興抛下這句話,又向旁邊被種家軍纏住的另外一人沖了過去。
當何德将周勳捆綁的麻繩割斷之後,周勳一句謝謝之後,直接奪過何德手中的大刀,朝種家軍撲了過去,看着那抽刀斷頭之勢,他再次迷茫了,怎麼今天遇到的都是這麼猛的猛男,口中恍然大呼:“周大俠,能否收我為徒?”
旁邊浴血屠殺的茅子興似乎被刺激到了,剛剛殺的眼都不眨一下的臉龐,居然皺了下眉頭,有機會可以和此人比試一番,一分高下。
遠處的嶽飛早已和種師中戰在了一處,嶽飛一記中平槍,寒光點點,風聲熠熠,直接脫離了一切的束縛,帶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像一支穿雲的利箭,帶着渾身的沖動與激情,刺向了穩如泰山,銀月槍在手的疆場老将種師中的身前。
種師中單手提槍,使出了一記‘陳戰槍’中的‘旋風破道’式,直接将嶽飛霸道無比的中平槍化為了無形,同時卸去嶽飛的槍勢之後,身形突變,‘花戰槍’中的一招‘蛟龍出水’帶着老練的姿勢,宛如一條銀鍊,直接纏上了慌忙來不及招架的嶽飛。
嶽飛的槍法是周侗所教,而周侗又是少林高僧譚正方的愛徒,嶽飛早已将少林寺的三十六路擒拿手稍稍做了一些改變,選取了其中更實用的可以用來殺敵的招式,獨創了一套形意六合拳。而嶽飛在槍法上的造詣本來就表現的極為有天份,後來他多方嘗試,居然将這套形意六合拳與一套平淡無奇的槍法融彙貫通,自創了一套形意六合槍。
這套槍法動作古樸,招招制敵,講就一擊必殺,進攻有刺,戳、點、掃、挑;防守有格,撥、架、擋、淌。它的獨特之處是将防守和進攻兩動融為一體,攻防一次完成;防中帶攻,攻中設防,使敵人無還擊之機。而最主要的是在馬上與對方戰鬥的時候,這套槍法的優勢就顯露出來了,往往讓對方來不及招架便命上黃泉了。
而種師中使的是一套不太标準的楊家槍,主要為‘二十四路奇槍’,也許是當時的楊令公楊業為了保留一手,隻教了他二十四路,而将另外的十二路并未傳授。但他僅僅靠着這‘二十四路奇槍’的楊家槍法,早已名揚天下,可見當世真正的楊家人習得這‘三十六路奇槍’之後是如何的所向披靡。
嶽飛看見避無可避,靠着支起的瀝泉槍躍了起來,在空中以一個極其醜陋的賴皮滾,直接将整個身軀壓上了種師中如水龍般突過來的銀月槍的中段。種師中手上的力道是出奇的大,當嶽飛還沒完全靠近,早已‘崩槍’如弓,将嶽飛活生生的彈了起來,而且順勢在嶽飛細嫩的屁股上用槍杆狠狠教訓了他一下,讓這個小子也長長記性。
一時間槍鳴虎搏,龍騰影躍,兩個人就像兩條出水的蛟龍,騰空于萬裡之上,使勁渾身解數,隻為能赢個一招半式,讓對方誠服于自己,讓世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槍中之王。
種師中初見這個小子的時候,就特别的喜愛,而且這幾十招比将下來,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有如此臨場應變的能力,不忍痛下殺手,所以剛剛的‘崩槍’後的連招才手下留情,讓這個虎犢子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嶽飛發出‘嗷嗷’的怪叫,動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手上的功夫卻完全的沒有落下,對于種師中霸道的楊家槍,越打越興奮,而反觀種師中,卻慢慢的動作有些滞後了。
俗話說拳怕少壯,而種師中的銀月槍是一把大槍,長一丈四尺七寸三分,重約七十二斤八兩四錢,這原本不服老的身軀舞弄這大槍久了,也不得不服老了,這數十招下來,早已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而嶽飛使用的瀝泉槍卻要輕便的多,雖然全身是精鋼所鑄造,但中間卻是空的,本身這小子就力大如牛,這麼點小兒科的東西在他手中像玩兒似的。看見逐漸慢下來的種師中,一記‘靈猴望月’,攀爬上了瀝泉槍的槍身,當種師中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嶽飛早已人躍槍行,如橫空破月般急速旋轉到種師中的背後,用他的瀝泉槍的槍尾,直接戳中了種師中的半邊屁股,如果剛剛他願意,他可以用槍頭直接戳穿他磨出老繭的大屁股。
種師中完全被剛剛嶽飛的障眼法所迷惑了,剛剛看似不經意的攀爬,其實嶽飛已經借助彈力激射而出,而剛剛那個孫猴子一樣的調皮的姿勢,确實很容易讓人掉以輕心。
望着前方英姿勃發,古靈精怪的嶽飛,種師中不怒,不羞,不臉紅,反而激動得大笑起來:“恩怨分明,好樣的,你叫什麼名字。”
“你嶽飛......”嶽飛本來欲脫口而出,但想起剛剛此人的手下留情,而這人都六十歲的人了,自己如果在他面前稱爺爺,加上自己的年齡,豈不是都一百多歲了,那一百多歲的人豈不是早就見閻王去了,感覺不太吉利,而他發現這個慈祥的老頭并不那麼讨厭,便連忙住了嘴。
“好名字,你這槍法師承何人啊?”種師中好像完全不關心台上中箭的童天一的死活,居然和嶽飛聊起家常起來了。
“家師陝西大俠周侗是也。”
“想不到是周老先生的高徒,我與周侗兄曾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周兄近來可好?”
“家師已仙去。”嶽飛說完,早已神色低迷,幾欲掉下眼淚出來。
這種老頭心理戰果然玩的一套接一套的,還好吳師兄讓我防備此人,要不然還真的着了他的道了,嶽飛思付完這些,假意的用袖口抹了抹眼淚,讓旁邊的種師中感歎不已。
“嶽小英雄是否願意加入我種家軍,和老夫一起建功立業......”種師中還沒說完,一聲急速的口哨聲響起,剛剛還在低泣的嶽飛一個漂亮的彈射,直接躍到了一個騎一匹烈馬的彪形大漢的背後,同時傳來了讓種師中羞愧難當的回音。
“老匹夫,你嶽爺爺去也,來日再戰,我定當敗你于十招之内。”
望着疾馳而去的背影,種師中感慨良多,江山代有人才出,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見到此人,希望他剛剛記住了我給他傳授的楊家‘二十四路奇槍’槍法,我這輩子總算收了一個像樣的徒弟,此生無憾也。
嶽飛是何等的聰明,雙手交叉抓着前面之人的小肚子,腦海中兀自回想着剛才的打鬥,再加上烈馬不停的上下颠簸,原本糊塗的腦袋居然開始明朗起來,而且口中開始喃喃自語:“這不可能吧”
回想起剛剛種師中好像故意傳授的槍法,嶽飛回頭望了望站立在高台上的那個身影,一種難以言語的心情在兇壑中湧起,如果再有相見的一天,希望能叫你一聲‘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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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摸上吳永麟兇口處一個碗口大的傷疤,旁邊的月靈兒哭的梨花帶雨,關切的問道:“還疼嗎?”
“小意思了,我就當被哪個畜生咬了一口了,早就不疼了,你看,我不正生龍活虎的在你面前嗎。”
“如果我當時和你一起過去......”月靈兒為自己沒有能夠在他身邊保護好他内疚不已。
“美女,能不能放開你的熱情擁抱?再這樣下去我們啥都幹不了,等過了這關,我讓你抱個夠。”
月靈兒紅霞飛揚,小臉春情蕩漾,原本消瘦的身軀居然變得瞬間豐韻流彩,讓吳永麟唏噓不已,這女子對自己的愛戀完全超過了自己對葉心梅的癡戀,天不負有情人,既然這世道沒有那所謂的一夫一妻的束縛,自己何必再那樣躲躲閃閃,我幹脆來一回左擁右抱,妻妾成群,作為一個未來的英雄,就讓這多情的種子灑向大江南北吧。
望着吳永麟臉上露出的淫笑,月靈兒嗔怒道:“又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我在想什麼時候實現你生兩個兒子的夙願。”
吳永麟這一出口,原本俏臉如花,粉面含春的月靈兒臉上更紅了,沒等月靈兒反應過來,吳永麟早已吻上了那火熱的唇,一雙大手不停的在月靈兒輕顫的身體上撫摸遊弋。
月靈兒那裡料到此人如此的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如此膽大的行為,連旁邊的紅袖等人都驚的目瞪口呆,她想推開這心愛之人的身軀,卻渾身酥酥麻麻,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任由自己的唇,自己的牙,自己的舌頭一點點被攻陷。
當她意猶未盡的享受着這場驚天動地的初吻的時候,那股銷魂蝕骨的感覺卻突然戛然而止,吳永麟一臉茫然的望着她,口中輕輕的說道:“這個技術太不娴熟了,要多和我試試,弄的我好被動,我怎麼感覺剛剛在親一塊木頭一樣呢?”
月靈兒哪裡受得了這得了好卻還挑刺的人,但卻從心裡對下一次的肌膚之親有一種深深的期待,早已羞愧難當的紮入了吳永麟的懷中,呢喃道:“這是人家的第一次。”
吳永麟一個頭,兩個大,怎麼自己遇到的人都是些心口不一的家夥,看似曆經人道,但卻偏偏都是處子之身。原本對熟女的愛好一掃而空,既然這些璞玉有待開發,那就等着我好好的調教他們吧。
腦子中回味起那些*****各種女仆,人妻,一股難以掩蓋的邪惡瞬間侵占了他的大腦,原本笑起來的樣子顯得更邪惡了。
月靈兒此時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而旁邊的紅袖等人瞧在眼裡,忍不住為月靈兒擔心起來,這吳掌櫃不知道會用什麼招式來折磨月靈兒。
當旁邊跑來一匹良駒,馬上坐着一個威武不凡的大漢和英武的少年,瞧見這旖旎的一幕,忍不住輕咳一聲,同時甩過來一句:“這什麼時候呢,都火燒屁股了,還在這裡卿卿我我。”
望見月靈兒的仙姿玉色,張虎忍不住輕歎,吳老大,這到哪怎麼都有美女相伴,想想緊抱自己的嶽飛,剛剛還沒覺得什麼,一下子内心忍不住一陣惡寒,難道自己隻有單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