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江夏水軍大寨,樓船上。
“兄弟,現在也沒什麼事兒,你回去休息吧,這風吹起來冷死了,站崗有我在這裡就夠了。”
“那就謝謝兄弟了,一會兒我就來替你!”
這一幕在荊州水軍大寨中頻頻上演,很快樓船控制權就落在了甘甯手中!礙事的水寨守衛也被蘇飛帶人摸掉了。
“弟兄們,劉表不待見我等,此處不是久留之地,索性就劫了這樓船,前往武陵郡投奔吳太守!”
蘇飛的安排安排非常到位,八百原錦帆人馬,輕而易舉地就拿下了樓船。甘甯親手結束了守船校尉的性命,大聲對昔日的兄弟喊道。
“我等誓死追随首領!”
八百健兒齊聲答道。在江夏這段日子,他們真的受夠了。走到哪裡都有人對他們指指點點,根本就不接納他們。現在首領要帶他們離開這裡,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當夜,江夏水寨走失一艘樓船。
第二天,黃祖得到消息後,憤怒異常,派人查探之後,随着樓船不見的,還有甘甯,以及之前的八百錦帆賊。
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黃祖自然要上報,一方面派人前往襄陽,告知劉表;一方面派出水軍,搜索甘甯的下落。樓船身形龐大,很難隐藏。黃祖不信甘甯能逃得掉。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黃祖派出的水軍,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就是沒有樓船和甘甯的影子,最後不得不垂頭喪氣的回去挨批評。
找不到樓船,那可是大事。黃祖被勒令親自前往襄陽。
“黃祖你無能!這麼大的樓船也能給弄沒了!你手下的人都是瞎子聾子嗎?”
劉表怒啊,這黃祖平時表現得還可以,怎麼就能出這麼大的簍子?
“主公,是那甘甯帶人偷走樓船的!末将派人追擊時,已經晚了……”
黃祖痛苦流涕,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甘甯,就是那個錦帆賊?”
“對,就是他!當初主公讓我看着他,可是現在……末将愧對主公啊……”
黃祖哭得更傷心了。
“早就知道這些水賊,賊性難改,當初就該一起殺掉!”
劉表很後悔,後悔當初沒趁着甘甯投奔自己的時候,殺掉甘甯!現在好了,人跑了,還順手偷了自己一艘樓船!實在是不當人子!
“主公勿惱,屬下以為甘甯必是暗中投奔了他人,才會偷走樓船以作晉升之資!”
見劉表确實大怒,蒯越分析了一下黃祖所說,得出結論。
“異度啊,可這甘甯投奔誰去了?”
聽蒯越推測,劉表覺得有理,壓下了怒氣問道。
劉表發問,作為謀士的蒯越自然要回答,便接着說道:
“主公,如果甘甯受不了軍中的規律,想回去繼續做賊,是沒有必要偷走樓船的。既然偷走了樓船,那隻有一種情況,甘甯被人招攬了。而且這個招攬甘甯的勢力,應該沒有樓船,所以甘甯才會冒險偷船!”
“沒有樓船,那對方水軍實力必然不及我軍,先生可知是誰?”
劉表又問道。
“必然是武陵吳順!”
“何以見得?”
劉表現在隻要聽到吳順的名字就煩,交手好幾次,自己沒占過一次便宜。如果可以,劉表真不想現在就招惹吳順。
“主公可曾記得,上次大戰,吳順曾因為沒有水軍,而主動放棄臨沅城?如今他重回臨沅,必定重視水軍的建設,甘甯是水賊出身,可他吳順不也是土匪出身嗎?所以,甘甯定然是投吳順去了。”
蒯越分析得很對,甘甯真的是吳順招攬的。劫走樓船,也确實是蘇飛建議的。
“可是如今我荊州沒有多餘的兵力去讨伐吳順,怎麼辦?”
劉表心裡很矛盾,吳順挖走自己的人,還順帶一艘樓船。如果不發兵征讨,面子上過不去。可真要打起來,又沒有必勝的把握,到時候更丢臉!
荊州的情況,蒯越也明白,所以他不建議劉表出兵,而是想提議由黃祖出兵。這樣既保能住劉表的顔面,萬一黃祖輸了,也不會有人說劉表什麼,頂多說黃祖無能而已。
想了想,蒯越覺得自己還是要把自己所想的說出來,便向劉表提議道:
“為了表達荊州的态度,由黃祖将軍率領江夏水軍,進攻吳順新建的水軍大寨。打破後撤回即可!”
劉表仔細品味蒯越的提議,覺得真不錯,萬一打赢了,名聲是他劉表的,要是輸了,就怪黃祖指揮不力!
聽見蒯越的提議,黃祖心涼了半截。這黑鍋到最後還是要自己來背啊。
船是在自己手上丢的,自己去追回,本就是理所應當。為了挽回自己在劉表心裡的形象,黃祖決定自己請戰。
“主公,末将請求出兵,擊潰武陵水軍,奪回我軍樓船!”
聽了蒯越的建議,其實劉表早就心動了,恨不得馬上派黃祖出兵。可是作為一州之長,劉表也不能太傷黃祖的心,傷了一個黃祖,搞得衆将離心就不好了。此時黃祖很配合,知道自己請戰,劉表也就也理所當然的準了。
“好,黃将軍有此決心,本官自當全力支持!”劉表假惺惺道。
黃祖出兵,其實也就是想做做樣子而已。讓他自己惹吳順,他還沒那麼傻!何況他知道甘甯是有真才實學的,帶領水軍絕對是一把好手。但是因為出身問題,自己一直不待見而已,沒想到最終便宜了吳順那厮。
……
武陵郡,沅江水寨。一排熱火朝天,歡呼聲不斷,水寨中間停着一艘巨大無比的樓船!
吳順領着武陵軍衆将在水寨之中為甘甯慶功。一艘樓船,絕對是天大的禮物,對于現在新建的武陵水軍來說實在太珍貴了!
“興霸,嘗嘗這極品神仙釀!這可是我專門讓楊有财留你着的!”
甘甯來投,吳順非常高興。從此以後,武陵郡不用怕劉表了!雖然現在水軍不是荊州水軍的對手。但是現在有了甘甯,不用多久,武陵水軍就會在長江流域占有一席之地的。
“果然好酒!末将從來未曾喝過這麼好的美酒!多謝主公!”
武将大多是好酒之人,甘甯便是有名的酒壇子。如今喝到了這極品神仙釀,喝不得舉起壇子喝。
“老弟,你不錯,俺老張敬你一碗!來,幹了!”
張雄看甘甯很對胃口,便要與其喝酒!
甘甯早已得知,這張雄是武陵郡第二号人物!吳順的結義二弟,從雲嶺一路輔佐吳順到如今,可謂是勞苦功高!
“既然張将軍看得起在下,好,那就幹!”
甘甯見張雄豪爽,便很高興的與張雄拼酒。兩人你一碗,我一碗,沒一會兒就都喝倒了。極品神仙釀,那度數堪比現代的高度數白酒了。
一場慶功宴,以武陵軍将軍們倒下一半而告終。吳順沒喝多少,因為沒人敢來和他拼酒!唯一肆無忌憚的張雄,找甘甯去了,其他人對吳順多是敬佩,所以不敢造次!
“聽說劫樓船是一個叫蘇飛的人提議的?”
第二天,甘甯酒醒後有人告知,吳順在樓船上等他。甘甯來到樓船時,吳順這麼問了一句。
“不錯,正是我那蘇飛兄弟提議的!那小子機靈得很!”
聽到甘甯的回答,吳順很滿意。甘甯并沒有謊報,而是據實回答。
“既然機靈,就讓他做你的副将吧。你二人一定要好好訓練水軍!”吳順道。
“末将代蘇飛,多謝主公!”
自己的兄弟能得到賞識,甘甯打心裡高興。吳順如此信任他,讓他覺得投奔吳順,實在是他這一生,做的最明智的決定!
在武陵水軍正加班加點訓練的時候,一支船隊從江夏出發,向武陵方向急沖而來。
一場水上的較量,即将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