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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徐州破曹(四)

三國之烽煙萬裡 冥九曲 2774 2024-01-31 01:14

  車胄授首,鄄城告破。

  李典、樂進招降了鄄城内的守軍,尋得車胄兵符,将駐守河道的兵馬分批調回,調回來一批,控制一批。如此而為,重兵乃退,韓炜率衆進了鄄城。

  車胄、史渙二人駐守濟陰,可是将近五萬的兵馬,是曹操半數的兵馬。現在幾乎盡在韓炜掌握,投降的也就一萬多人,剩下的皆押在戰俘營。

  經過李典的統計造冊,深入了解之後。發現了這五萬人盡數皆是屯田兵,戰鬥力匮乏。而曹操的青州兵,還沒根本未傷皮毛。

  韓炜得知消息,十分不悅,想到曹操不光有青州兵,還有虎豹騎未曾露面呢!

  韓炜軍議之時,率先開口:“鄄城雖下,但未傷曹操根基。若與其短兵相接,恐怕優勢不大。那夏侯惇、夏侯淵、曹仁三人,俱為世之名将,不可小觑。日後諸将若是碰上,絕不可掉以輕心。”

  荀攸進言道:“今曹操棄彭城而不圍,則退居東海,意在以逸待勞。隻等明公兵至彭城之時,與夏侯兄弟、曹仁三将四面合圍,欲一舉擊敗明公。明公不可不慮呀!”

  “廣陵有消息了嗎?”韓炜問道。

  董昭答道:“陳元龍昨日來書,意欲将其父陳珪送往長安,希望明公能派遣兵将護送。”

  韓炜聽罷,點點頭,說道:“嗯,着韓狼攜三百府兵護送。哦,長安書院俸祿不菲,可安置在書院講學。”

  董昭拱手應諾:“如此,臣這就回信。”

  “告訴陳登,車胄已死,曹操率曹洪出兵救援鄄城,兵力空虛,機會難得。讓他盡快除去衛茲,率兵奪取諸郡縣,也好讓曹操心有所忌憚。”韓炜補充道。

  “臣記下了。”董昭俯身坐下,提筆開始寫。

  此時,曹洪所部正在趕來馳援鄄城的路上,此間要經過小沛,曹洪意欲駐兵歇息,便向小沛而去。

  小沛,夏侯淵大營。

  夏侯淵接探馬來報,說車胄身死,韓炜已得鄄城。正在準備寫軍報送至曹操處。

  又有郭淮入内禀告:“将軍,曹洪将軍率領人馬已距大營十裡外。”

  夏侯淵長歎一聲,已然明白曹洪此來之故:“唉!這定是來馳援鄄城的。嗯?曹洪此來帶領多少兵馬?”

  “末将不曾問詢,看陣勢也有五千馬步軍,皆是青州營旗号。”郭淮答道。

  夏侯淵拍案驚呼:“不妙,主公身邊一共才多少兵馬,如今子廉竟帶出五千精銳。倘若陶謙率兵傾巢出城,主公危矣。速速備馬,我親自去見子廉。”

  夏侯淵敏銳的戰争直覺告訴自己,此番曹操分兵冒了很大的風險。預感是不錯,但隐患不在彭城陶謙,而在廣陵陳登。

  陶謙、陳登若合兵一處,再與韓炜内外夾攻,曹軍定然軍心大亂,徐州之戰雖然勝負未分,但曹操敗迹已顯,用不了多久便要全線退回兖州了。

  曹洪見夏侯淵飛馬而來,以為是來迎接自己的,即刻面帶笑容。對曹真說道:“子丹,你瞅瞅。你妙才叔父還親自相迎。”

  曹真覺得奇怪,若是迎接,為什麼隻帶了一個郭淮,連儀仗都不擺呢?

  少時,夏侯淵二人懸缰駐馬,停在面前。隻見夏侯淵大喊:“子廉,禍事啦!”

  曹洪與曹真面面相觑,不知夏侯淵所言何事。

  夏侯淵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說,曹洪恍然大悟,即刻說道:“那妙才的意思是,我等引軍返回郯縣?”

  夏侯淵表情嚴肅,鄭重的點了點頭:“如今車胄已死,鄄城亦失。還談何馳援,速速返回郯縣,莫要耽擱。”

  曹洪連連點頭,言道:“妙才所言極是,我這就晝夜兼程返回,以免禍事。”

  曹真察言觀色,即刻打馬朝後隊而去,嘴裡喊道:“将軍有令,後隊改前隊,即刻返回郯縣,不得有誤!”

  快馬奔馳,瞬間便返程的軍令傳遍了五千人。

  有個魁梧的屯将立即表現出了強烈的反感,擰眉瞪眼的嚷嚷道:“這還了得?想累死老子嗎?這連夜奔走,人困馬乏,人不累,馬也累了。弟兄們,不走了,都歇了!”

  “就是,老子腳脖子都腫了,走他娘的腚!”

  “對,這是拿咱弟兄們開心呢?什麼鳥軍令?”

  …………

  一時間,炸開了鍋。叫罵聲,抱怨聲此起彼伏,更有甚者将兵器铠甲扔了一地,耍起了無賴。

  試想,這五千是何許人也?

  不是黃巾之亂的餘孽,就是打家劫舍的悍匪,自曹操平定青兖二州到如今,能活下來的都是有些本事的。這五千人隻服曹操的管,别人還真就差點兒意思了。

  故而,敢在曹洪、曹真面前飛揚跋扈,營嘯嘩變。

  曹真一看,頓時急了,翻身下馬,又是訓斥驅趕,又是拳打腳踢,可這些個大爺們,癱在地上跟死了一般,就是不起。

  曹洪一轉馬頭,就要相助曹真。

  夏侯淵耐人尋味的一笑,說道:“哎!子廉哥别慌,看看這小子如何施為?大哥既然讓子丹出征,便是有意曆練于他。這營中之事你就應該多讓這小子代勞,且看看他的深淺,是不是可造之将才。”

  曹洪經夏侯淵一勸明白過來,這才說道:“嗯嗯,賢弟不負妙才二字,就是比愚兄聰明。這确是個曆練的機會,且看看這小子怎麼辦?”

  隻見曹真抽出佩劍,厲聲呵斥:“是何人聚衆嘩變?”

  那屯将嘴裡叼着草杆兒,邁着八字步,用手撥開人群,将兵卒分開左右,站在前面,不屑一顧的言道:“喲呵?誰家的公子呀?乳臭未幹的黃毛豎子,我呸,還敢動家夥了?”

  曹真怒目而視,用劍指着他,沉默不語。

  他明白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若是曹昂、曹丕乃至任何一個兄弟站在這裡,面前這個混蛋也不敢如此嚣張。

  這家夥依舊跋扈的叫喊:“來來來,殺了爺爺,看爺爺我皺不皺眉?”

  說完,步步緊逼,脖子遞到劍鋒之上。

  曹真驟然将劍歸鞘,而後深呼吸,依舊盯着這厮。

  這厮哈哈大笑:“哈哈,豎子安敢?哈哈哈哈。”

  接着引起身後哄堂大笑。

  遠處的曹洪都看不下去,咬牙切齒道:“嘿?反了他娘的,我砍了他!”

  夏侯淵一把拽住曹洪缰繩,說道:“哥哥且慢,你殺,可不如子丹殺啊!你殺了他,子丹如何在軍中立威。?”

  曹洪又道:“我擔心子丹礙于大哥顔面,下不去手!”

  夏侯淵搖搖頭,說道:“這青兖之兵何時征戰不出幾個愣頭青違反軍規的?咱們殺的少嗎?大哥可曾怪罪?大哥不殺,是因為三軍主帥不可濫殺兵卒之故,必須由我等代之。若子丹今日殺之,對其日後統軍大有益處!”

  曹洪聽完此話,這才作罷,靜觀其變。

  再看曹真已然宣讀着軍規,一步一步的向那屯将走去,當曹真話音剛落,利劍出鞘,劃過這屯将大動脈,血光迸濺。

  營嘯就此而止。

  曹洪、夏侯淵相視之後,滿意大笑,贊歎曹真年紀輕輕,膽識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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