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炜瞪着張甯,目光中充滿了憤怒。自打他重生東漢以來,這還是頭一回如此吃癟。有口難言,動彈不得,着實的難受。
“喲,将軍如此盯着奴家,羞死人了。”張甯竟然把臉直接遞了過來,離着韓炜一絲一毫的距離。
韓炜氣不打一處來,公然被這樣調戲,可他無可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瞪着張甯。
張甯跟韓炜四目相對,說道:“唉,沒想到堂堂的骠騎将軍也有今天啊。好了,好了,不在逗你了。奴家這就解去封穴,你莫要出聲,若是願意,你就眨眨眼。”
韓炜趕緊眨巴眼,隻見張甯指如疾風,即刻就解了韓炜的穴道。
不等張甯反映過來,韓炜動作敏捷猶如靈猴一般,猱身上前,直接攬住張甯腰肢,另一隻手鎖住玉頸,在張甯耳邊說道:“妖女,安敢如此?速速放我離去,敢哼一聲,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張甯這一瞬間被韓炜一抱,又被韓炜在耳邊呼吸出來的氣息吹了耳垂,渾身一陣舒服。
即刻小臉浮現紅暈,心中一陣蕩漾,平生以來這是頭一次被一個男子擁抱,雖然是威脅自己的生命,但絲毫不影響她那按捺不住的春心。
這張甯張青争心中竟然不怒反喜,幽怨說道:“世人都說韓骠騎憐香惜玉,風流倜傥,府邸内坐擁嬌妻無數,今日一見卻如此粗鄙。還不快快放開奴家。”
“你先答應放了我。”韓炜據理力争說道。
張甯撫媚笑道:“呵呵,若是擒你,恐怕适方才就将你綁了。”
韓炜聽罷,頓時平複心情,思量之後,這才放開。而後問道:“說,你在此處是不是糾結黃巾餘黨,準備卷土重來?”
“果然被你看破了,怪不得借醫治心疾為由,前來探我等虛實。不瞞将軍,先父乃大賢良師,小女子張甯張青争,你可以叫我魅娘。”張甯依舊是面帶微笑。
韓炜聽罷,依舊是警惕的看着張甯。
看面前這張魅娘眼中泛起秋波,突然覺得不太對勁,心中暗忖:從剛才就看她對我膩膩歪歪的,現在看來怕是看上我了吧。嗯?是收了她,還是收了她?還是收了她呢?
張甯這次跟韓炜遭遇,再也無法自拔,韓炜對自己無意間的調情,讓張甯已然認定了韓炜這個男人。
而韓炜也是正中下懷,想着收了張甯。如今韓炜又想着擴建後宮了,不過若是收了張甯,恐怕會有不少麻煩,畢竟她是張角之女,可是朝廷欽犯。可美色當頭,并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英雄難過美人關,韓炜此次如是。
韓炜、張甯二人對視着,一時間氣氛凝固,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韓炜自然還是充滿了警惕之心,生怕再被飛來的銀針封了穴道。
二人就這麼四目相對,默默的看着對方,足足一個時辰。
還是張甯率先打破了僵局,她此時心潮澎湃,看着眼前愛郎說道:“将軍,既然都已經挑明了,那小女子也不再隐瞞,我有一言,請将軍細聽端詳。”
“哦?願聞其詳。”韓炜放松了緊繃的神經,說道。
張甯一陣嬌笑,說道:“看把你緊張的,來,坐。”
韓炜看着張甯一舉一動,與她對面而坐。
“将軍,以你如今的實力,可睥睨天下,何苦追随那昏庸的小皇帝呢?隻要振臂一呼三軍效命,那時你我聯手大事可圖!”張甯收起了調笑,鄭重其事的說道。
聽完張甯此言,韓炜心中頓時泛起了波瀾,那醒掌殺人劍,醉卧美人膝的感覺彷佛侵襲了他整個腦海,這就是别樣的誘惑,而且很難拒絕。
韓炜此時竟然心動了,他重生以來,一直都在想要如何争霸天下。目前他所做的就是強大起來,不要被亂世陰暗般的巨口所吞噬。掃清六合,席卷八荒,稱王稱帝固然很美好,但他也很清楚這很難。
君不見曹操、司馬懿等輩?更何況如今漢室已經根基穩固,不再有一蹶不振之姿态。
韓炜收拾心思,肅聲說道:“妖女,大言不慚,真乃癡人說夢。你想利用我?!我這就擒下你!”
說完,再次縱身探手成爪,直鎖張甯咽喉。
但見張甯不躲不閃,任由他施為,待韓炜身形來至切近,一錯身子,躲過這一爪,竟往他懷裡依靠,正巧讓韓炜單手環抱,那傲人的雙峰緊貼韓炜兇膛。
接着楚楚可憐的說道:“動手吧,能死在你的手中,死而無憾。”
韓炜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懵圈了,一皺眉頭,将手一甩,說道:“誰說要傷你性命了?唉。”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哈。”說完,張甯抱緊了韓炜,含情脈脈的看着他。
韓炜想掙紮一下子,可美人入懷,他實在無法拒絕,就由他去了。
這張甯心性開脫,喜歡就是喜歡,絕不會拖泥帶水,扭扭捏捏。
如今大膽示愛,也算了卻心中念想,見韓炜沉默不語,接着問道:“你就對我沒有一絲的喜愛嗎?”
“我……我,唉,你這……”韓炜也說得上巧舌如簧,可如今竟然支支吾吾,說不出個囫囵話來。
畢竟剛跟黃月英結完婚沒幾天,新婚出軌确實心中有愧,韓炜畢竟是穿越者,心裡必然會覺得愧疚,可現如今他确實喜歡眼前的可人兒,自然糾結。最終,他還是說道:“喜歡。”
張甯看了看他,而後眼神變得淩厲,一把推開,将韓炜推了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後厲聲說道:“帶着你的人,速速離開。”
韓炜瞠目結舌的看着張甯,不明所以,站起身來,愣在原地。
“快走,在我改變主意之前。”張甯說話間,運起玉指,銀針蓄勢待發。
韓炜一頭霧水,但無法猜透張甯有何打算,可若是再被銀針封穴,想走勢比登天。
旋即躬身一禮說道:“多謝聖女妙手回春,在下告辭。”
言罷,隻見張甯轉過身去不再理他,韓炜轉身出了殿門。
門外衆人看韓炜出來,紛紛道喜,韓炜依舊是演技爆棚,支應着朝衆人還禮,吩咐典韋留下重金,匆匆離去。
黃龍白雀帶着酬金進殿,向張甯禀報。張甯幽幽開口問道:“走了?”
“嗯,走了。”黃龍兒看着一包袱馬蹄金,愉快的說道。
張甯看着眼前這些金錠,心中暗道:九曲,你莫怪我狠心。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能得你垂愛,此生足矣。大業未成,何談兒女情長?此番舉事,颍川定然刀兵四起,你身為骠騎将軍,他日疆場之上,定能再次相見。
“姐姐,姐姐。”白雀兒輕聲喚道。
張甯被這一聲呼喚,打亂了思緒,定了定心神,說道:“有些乏了,走吧。”說完,徑自而走,兩個丫頭緊随其後跟她回了閨房。
韓炜三人也來到了馬車旁,典韋操持着調轉馬頭,郭嘉也跳上了馬車坐定。
隻見韓炜看着山上後土殿方向發呆,郭嘉叫了一聲:“将軍,何故出神?”
“哦,走,回府把。”韓炜有些不甘的轉過頭,心中戀戀不舍的上了馬車,回想着張甯緊緊擁抱自己的情景。
一路上,韓炜都在想張甯放自己回來的原因,他隐隐覺得有些不安。心中暗忖:難不成她要有大動作?就憑這一群道士嗎?若是失敗了,那她豈不是必死無疑?看來要派闇月司把整個三峰山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