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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大明專利法

大明混世王 何時飛雨 4311 2024-01-31 01:14

  伴君如伴虎,和皇帝一起玩麻将,秦厲開始的時候還有點兒拘謹。不過後來但見這位皇帝玩兒起來真是個眉飛色舞,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和普通的混混玩的時候沒什麼兩樣,秦厲慢慢也就放開,非常自然起來。

  揚州的一應官員都圍着桌子站立,瞧着這四人坐着打麻将。

  秦厲跷起二郎腿,優哉遊哉的盯着面前的麻将牌,時不時嘻嘻笑兩聲,贊歎道,“這牌好啊!這回草民看皇帝要輸了!嘻嘻!”

  秦厲的這副德行,惹得那些官員既是羨慕,又是恨。一個草民有啥可嘚瑟的?唉!可人家現在被皇帝寵着,人和人還真是不能比呐!

  正德皇帝苦着臉,擡頭看一眼秦厲,江彬在下手打出一張五萬。皇帝的那張臉頓時就跟盛開的鮮花一樣了,推到他前面的牌,哈哈笑道,“胡了,朕又胡了!哈哈!”

  吳經和江彬急忙谄媚的拍馬屁道,“皇上真是好手氣,我們幾個和皇上玩兒,有多少銀子還不是被您給赢了去!祝賀皇上,恭喜皇上,皇上又發财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正德皇帝朱厚照笑的更加得意,更加開心。突然雙目盯在江彬臉上,面色一寒,愠怒道,“你剛才叫朕什麼?”

  江彬年約四十歲,是個魁梧大漢,連鬓絡腮胡子,一張黑臉,臉上有一道細長的刀疤,模樣很是兇惡。

  不過見皇帝發怒了,江彬頓時不知所措,忽的猛拍一下額頭,谄笑道,“哎呦!您瞧小臣這記性。幹爹!幹爹您真是好運氣哩!”

  “呵呵!這就對了嘛,朕就喜歡你叫朕幹爹。”

  可能是朱厚照一直沒有兒子,故而很想聽别人管他叫爹。

  不過這也忒有點兒不合适了,朱厚照不過三十歲,江彬有四十歲了。但江彬就是這麼樂意,心甘情願的認朱厚照這個比他小十來歲的人當幹爹。

  你還别說,江彬這個幹爹認的可是真值呐!

  江彬本是一邊關将領,後來因為錢甯的舉薦,被朱厚照召見。朱厚照從看到江彬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江彬的彪悍。認了江彬做幹兒子。從此以後江彬便與朱厚照形影不離,恃寵擅權。

  江彬先是統轄了遼東、宣府、大同,延綏的“外四家軍”。正德十二年,江彬進封平虜伯。今年,也就是正德十四年,江彬更是提督東廠兼錦衣衛。

  朱厚照自封“總督軍務威武大将軍總兵官”“鎮國公”後,江彬更是被封為副将軍,權勢沖天。

  在江彬的谄媚言語中,下一輪的麻将又開始了。朱厚照連連叫好,“啧啧!真是好哩!這牌來的,秦厲呀,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就琢磨出這麼個新奇玩意來?這要比那馬吊好玩多了,朕真是後悔呦,朕來這揚州來的是太晚了。”

  秦厲嘻嘻笑着說,“其實草民也不是聰明人,不過草民就是喜歡琢磨些新奇的,好玩兒的東西。草民這腦子裡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改日再一一說與皇上。”

  秦厲這樣一說,吳經臉上欣喜異常,暗道收了秦厲這麼好的一個幹兒子。可是江彬的眼眸中卻是略過一次怨毒,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厲。

  此時秦厲正雙目看着皇帝,自然沒有留意江彬的眼神。

  揚州知府蔣瑤突然輕輕咳嗽了一聲,面帶微笑,說道,“皇上,這麻将确實是個好東西,現在咱揚州富裕百姓都對這東西癡迷不已呀!依小臣看,這麻将就應該推廣開來,誰都可以玩,誰都可以生産。這才能使麻将發揚光大啊!”

  蔣瑤中等身材,慈眉善目,給人一種忠厚老實的印象。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說出來這樣一番話。

  聽蔣瑤這麼說,秦厲心裡“咯噔”一下。誰都能生産了,哪裡都能玩了,那我林家賭坊還不要去喝西北風啊?

  正德皇帝連猶豫都沒猶豫,點頭說道,“應該,應該!這東西是個好玩的東西,就應該叫咱大明的百姓都要玩兒玩,享受一下這其中的樂趣。”

  吳經先是按捺不住,急忙說道,“不可,不可呀!皇上,這麻将是老奴的幹兒子秦厲發明的,這經營之權理應由秦厲一人,若是誰都能生産,誰都能經營了,那秦厲發明這個,還不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有了?”

  秦厲慌忙離開椅子,雙膝跪地,高聲道,“皇上,草民認為我幹爹說的對。咱大明就是應該有專利法,誰發明的東西隻允許誰經營。隻有這樣才能調動我大明萬民的積極性,開拓腦筋,善于發明,使我大明文化不斷進步啊!草民不敢欺瞞皇上,現在揚州城的麻将經營權就在草民手裡,這完全是草民的幹爹吳公公出的力呀!”

  秦厲這話說的巧妙,之所以這樣說,其實是留了私心的。大明沒有專利法,誰知道這位正德皇帝如何看待這件事?萬一皇帝不想讓麻将的經營權集中在一家,自己那不是要惹怒了皇帝嗎?

  把這一切悄悄推給吳經是理所應當,誰讓吳經拿走林家賭坊一半的收入呢。

  正德皇帝本來興緻正高,沒成想就剛才一句話,鬧出了這麼一出兒。正在納悶之際,江彬插嘴道,“幹爹,小臣也是感覺吳公公和秦厲說的對,我大明确實應該對發明東西的人有個保護,”

  江彬和吳經都是正德皇帝寵信之人。平日這二人走的很近,狼狽為奸。是以這時江彬幫着吳經說話。

  秦厲見正德皇帝正在猶豫之際,趁機說道,“草民感覺我大明确實應該建立起這樣一個法律。建立了這樣一個法律,必能體現我大明皇帝乃開明之主,一心一意為萬民着想,乃是一千古聖君啊!”

  吳經這樣說了,江彬這樣說了,秦厲也這樣說了。正德皇帝還有什麼可以考慮的,至于那個蔣瑤知府,他在皇帝眼裡什麼也不是,他說話自然不會有啥分量。況且又有哪個皇帝願意當昏君?正德聽到這裡,哈哈大笑,“好!就依爾等之見。”

  突然又皺眉問道,“對了,秦厲,依你之見,這個法律應該叫什麼名字?”

  “發明者應該享有獨家擁有之權,獨家經營之權,依草民之見,就叫大明專利法吧!”秦厲心花怒放,脆聲說道。

  “好!大明專利法,這個名字好!江彬,明日速派人回京,着大理寺制定大明專利法。”

  “是,小臣遵旨!”江彬急忙應聲道。

  于是,随行史官記下了這樣一句話:大明正德十四年四月廿日,正德皇帝制定大明專利法。

  後世之人,又有誰會想到,這樣的法律是在麻将桌上制定的?真是讓人啼笑皆非呐!

  又和正德皇帝玩了五六圈麻将,吳經勸說道,“皇上,天色不早了,您老身體要緊呐。老奴看還是明日再玩兒吧!”

  此時江彬的上下眼皮早就打起架來,聽吳經這樣說,急忙趁機建言。正德皇帝意猶未盡,不悅道,“好了,就依你們!對了,秦厲呀,明日要早來!”

  “是!草民記下啦,草民明日一大早便來陪皇上!”秦厲跪倒說道。

  盡管說皇上不是好陪的,但秦厲深知和皇帝混個臉熟,搞好關系,那對自己的好處可是大大的呦。

  秦厲拖着疲憊的身體從皇帝行宮出來,慢慢朝家走去。此時他心裡很高興,有了大明專利法,有了皇帝在自己後面撐腰,那賭坊的生意更是會蒸蒸日上,數不盡白花花的銀子來的就更多更快了。

  這以後也就沒必要靠着吳經了,吳經麼?一個太監,心也太黑了點兒,一下子就要拿走賭坊收入的一半。嘿嘿!這以後得想法子讓賭坊和他脫離了關系。

  一路上打着小算盤,不知不覺回到家中。

  此時家中燈火通明,秦厲這個倒插門的上門女婿在林英和林氏眼裡,那簡直就是一個寶了。他不回來,誰也沒心思睡覺。

  秦厲和他們打過招呼,這才回到自己房中。

  林嫣兒正在榻上坐着,焦急等待秦厲回來。

  今天秦厲不惜自己的性命,去保護林嫣兒,那架勢就像是老母雞保護雞雛一樣,着實讓林嫣兒感動。

  見秦厲進屋,林嫣兒一下從榻上跳下來,欣喜的叫道,“相公回來了,相公還沒吃飯吧?妾馬上去準備!”

  說完朝秦厲露出一個绯紅嬌美的笑臉,扭着楊柳細腰出去。

  秦厲頓時如墜五裡霧中,摸摸額頭,暗道,沒發燒啊,今兒這是怎麼了?嫣兒咋笑的如此開心,如此自然?這才是我心中的嫣兒,這才是真正的嫣兒啊。

  一顆心也跟着興奮的砰砰跳起來。

  林嫣兒很快為秦厲端上一托盤熱噴噴的飯菜,放于桌上,柔聲說道,“相公請慢用!”

  說罷,垂首侍立在桌旁。

  秦厲微微一笑,“嫣兒辛苦了,你也坐,一起吃。”

  林嫣兒一直在等秦厲回來,還真是沒吃晚飯,聽秦厲這樣說,更是感覺秦厲對自己的關心。開心的一笑,輕輕坐在桌旁,慢慢拿起筷子,細嚼慢咽起來。

  現在已是大半夜了,秦厲餓的肚子早就咕咕直響了。拿起碗筷,狼吞虎咽起來,吃的那叫一個香甜,看的林嫣兒不由得抿着小嘴,竊竊的笑。

  “相公,慢慢吃,沒人和你搶的。”

  兩人有說有笑吃完飯。

  秦厲越發納悶了,莫非我真正走進了嫣兒的心裡?真正從心裡征服了這個小美人?

  “哎呦!疼啊!”秦厲剛要站起,突然感覺尾椎骨傳來劇痛。

  “相公,怎麼了?哪裡痛?”林嫣兒焦急問道。

  “尾椎骨,還不是那群兔崽子給弄的,我和他們沒完。和皇帝玩兒了大半夜麻将,一直沒疼,咋這時候突然疼起來了?”秦厲皺眉說道。

  林嫣兒雙手攙扶着秦厲慢慢走到床邊,輕聲道,“相公,趴下!讓妾給相公揉揉!”

  以前林嫣兒雖然對秦厲服侍的很是到位,但總是一副郁郁寡歡,無喜無嗔,木偶一樣的模樣,今天是大不相同啊!

  秦厲乖巧的趴在床上,林嫣兒的纖纖素手便輕輕的揉起來。

  酸酸的,柔柔的,又暖暖的,秦厲此時的感覺怎能用一個爽字形容。

  林嫣兒輕輕說道,“相公,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是我老婆,是我最親愛的人,有什麼不可以說的?”秦厲回頭,雙目中滿是深情,誠懇說道。

  “妾直到今日……直到今日才感覺相公是個貼心的好相公。妾雖然讀書不多,但也懂得禮義廉恥,相公認吳經做幹爹,妾感覺着實不妥。相公可能還不知道,在咱們揚州,大家都恨不得能扒了那死太監的皮呢。”

  林嫣兒吞吞吐吐,說到最後已是俏臉通紅。

  秦厲一怔,坐了起來,映入眼睛的是豔若桃李般的一張俏臉,如剪水般清亮的雙眸,秦厲頓時看的如癡如醉。

  真是怪了,此刻那尾椎骨又不痛了,秦厲伸雙手扶住林嫣兒的雙肩,一本正經道,“嫣兒,我知道吳經不是個好人,吳經麼?總有一天我會和他脫離關系的。”

  “相公能這樣說,妾……妾心滿意足了!”林嫣兒的腦袋随後深深埋入秦厲結實的兇膛中。

  兩顆心貼的是那般近,近的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此刻,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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