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之後,越國大司馬府中」
勾踐允諾的婚期已至,此時越宮之中,高朋滿座,蔚為壯觀。
越國群臣皆前來向新上任的大司馬送禮道賀。
蔣義着爵弁玄端處司馬府中,玲兒則純衣纁袡于越國宮中。
婚禮依照越國之禮所行,将周禮一些繁瑣禮節有所免去。
越國遠離中原之地,其成親習俗與中原各國亦有差異,但卻相差無幾。
而令蔣義所詫異的是,婚禮流程與後世竟無太多變化。分别是迎親、飲宴、相見、拜舅姑。後世婚禮亦是如此。
蔣義甚感欣慰,經過兩千多年,中國人看來尚未将自己的禮儀全部丢去。若是一味的模仿西方禮節,那又何以稱之為中國人?
白晝之時,蔣義從司馬府中,前去越國王宮中迎娶新娘玲兒。
至越宮之中,越王則親自出門相迎。
此禮節本應是玲兒父親所行,但玲兒此時已無父無母,而以長兄為父所代替。
蔣義随後又贽白雁為禮,以求好合,二人又各自行禮完畢。
“公主,公主!大司馬的迎親隊伍已經到了,馬上要來公主這裡了。”
宮女子秋見王宮之内皆是歡慶一片,又見迎親隊伍至此,趕忙前來通報公主玲兒。
公主玲兒此時已身着純衣纁袡,粉妝飾玉,描眉畫眼,口脂點朱唇,立于屋中面朝南邊。
未見玲兒露驚喜之色,卻不知為何忽有傷感之情流出。
“我已知曉,子秋先行在屋外等候,待我有事再宣。”
此間,屋中隻剩玲兒孤身一人,她望着嘈雜的屋外,心中萬般感慨,喃喃自語道:“本想接近你隻是為了王兄,為了越國,如今卻真與你成親,成為了你的妻子。不知你今後究竟命運如何,我一直會守護在你身邊,隻希望你能安度餘生,這邊是玲兒的心願。切不可背叛玲兒,背叛越國,否則玲兒定無法原諒。”
屋外迎親隊伍此時已至門前,蔣義迫不及待的推門而入,見玲兒立于屋中,定睛一看,玲兒今日新娘的妝容,美得讓人窒息,再多的修飾詞語都無法形容此時她的美貌。
“玲兒,你是這世界上最美的女子,是我蔣義最嬌豔的妻子,我今生會永遠守護你,與你一同白首偕老,永不分離。”
“那可就說好咯,若你有違此誓言,背叛玲兒,我今生不會原諒你。”
雖然在此世一夫一妻多妾制度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王公貴族納妾娶妻。但玲兒卻非尋常女子,在她眼中,蔣義隻允許她一人所有,不允許他愛上其他女子。
“君子一言....”蔣義剛欲呼出,怎奈何此刻腦海之中盡是西施的身影。
他雖未對玲兒說出自己對西施之情,但玲兒卻早已知曉,隻是未曾直言說出。如今話語之中好似對于他今後的感情多有束縛,果真不愧是一代女中豪傑。
“既然夫人命我如此,那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大丈夫言出必行!”
說罷,蔣義春風滿面從屋中牽出玲兒,前去大司馬府上行飲宴之禮。
「越國大司馬府中」
飲宴之上,濟濟一堂。
其間主婚人為越國相國文種。
夫妻二人各行禮節,共食祭品。
所有禮節都已完畢,此時堂下賓客皆相互前來道賀,祝酒。
蔣謙坐于席間,舉樽祝酒恭賀道:“義弟,與公主真可謂是天上比翼鳥,地上為連理枝,幾千年修來的緣分,真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你二人比白蛇傳的故事還可歌可泣,我蔣謙先敬你們!”
“多謝謙兄,我亦喝完為敬。”說罷,蔣義将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蔣兄,我郭雲無論是此世,還是後世,你我二人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如今看到好兄弟結婚,我心中感到十分高興,我不會說什麼古話,就祝你新婚快樂,百年好合,相親相愛,永結同心。來!幹了!”
此時,賓客席間的郭雲亦止不住激動之情,舉樽相敬而飲!
“哈哈!真是我蔣義的好兄弟!不如我們三人趁此大喜之日,效仿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你我三人皆是同鄉,又是同一時代的人,更是同窗又是校友,不如就此結拜,今後互相扶持,共創未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好主意!郭雲你意下如何?”蔣謙聽後雙手贊成此舉,随後又問身旁的郭雲。
“說的太棒了!兄弟同心,其利斷金,我郭雲當然贊成了,今後可要仰仗兩位兄弟了!”
蔣義見二人答應得相當痛快,便喚人取結拜之物。
三人焚香跪拜,又相互滴血灑入酒樽之中。
随後又說誓道:“蔣謙、蔣義、郭雲,雖然異姓,既結為兄弟,則同心協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隻願同年同月同日死。背義忘恩,天人共戮!”
誓畢,拜蔣謙為兄,蔣義次之,郭雲為弟。
随後蔣義又緻謝堂下賓客道:“今日雙喜臨門,衆賓客今夜不醉不歸!”說罷,蔣義又一飲而盡。
“哈哈哈,恭喜賢弟,賀喜賢弟,賢兄來遲了,自罰三樽。”此時賓客之間,範蠡稍晚忽至。
“原來是範賢兄,賢兄今日能來,真是我蔣義之福!賢兄,請入席。賢弟我敬你一樽。”
說罷,蔣義舉樽敬酒向範蠡。
“方才聽聞你與蔣謙郭雲二人結拜,若你三人能齊心輔佐越王,我越國定能強盛,哈哈哈!”
“賢兄來的正是時候,我與賢兄也是義結金蘭之人,蔣謙,郭雲亦是賢兄之弟,今後賢兄若有用得着我三人之處,必定鞍前馬後,随叫随到!”
“賢弟言重了,如今你身居大司馬之職,又是越王妹婿,職位已在賢兄之上,今後可是賢兄要倚仗你啦,哈哈哈!”
範蠡說話間,盡顯超凡脫俗,道骨仙風,讓蔣謙、郭雲二人趕忙前來相拜這位後世的‘财神爺’。
“賢兄說笑了,我蔣義永不會忘記賢兄之恩,對了賢兄,不知近日來可曾有過師父的消息。”
歡暢間,蔣義不忘無名氏之恩,本欲請他出來,但又想起昔日之言,便沒去驚擾。
“無名氏賢兄我也未曾聽得他近況,歸國之後事務繁重,未曾有時間拜訪。”
“師父之言,重于泰山,使我銘記在心,他日有空我必定要去拜訪他老人家。”
“賢弟不愧是重情重義之人,今日是你與公主大喜之日,不談其他事了,賢兄敬你們一樽美酒。”
說罷,大司馬府上又是其樂融融,歡聚一堂。
一個時辰之後,人皆各自歸去。
蔣義飲完千樽美酒之後,醉意難醒,公主先前已被宮女牽入洞房之中,等待蔣義前來行‘相見’之禮。
“謙兄,雲弟,我三人共為後世之人,如今身逢此世,當同舟共濟,共度難關,來,拿酒來....再....再飲千樽依舊不醉,哈哈,沒想到我這後世沒房沒車沒存款的畢業狗,居然能在此世娶到絕世美女越國公主為妻,老天開眼了,哈哈哈!”
“義弟,你醉了,趕緊回去洞房吧,玲兒公主還等着你呢!春宵一刻值千金,要把握住機會。”
此時蔣謙見他竟是說些後世吊絲所說之語,為了不讓他在府中丢人,故而推他至洞房門前。
“謙兄,雲弟,你...你們今後要好好輔佐我,讓我能夠在越國有立足之地.....”
蔣義又醉言醉語,滿嘴胡話而不休止。
蔣謙與郭雲兩人見到無法勸住,便将他擡至洞房之中,兩人随後出門,又将門緊閉。
至洞房之中,蔣義依舊醉意綿綿,花燭之間,見玲兒坐于榻上,貌若天仙,含苞欲放。
雖是醉酒狀态,但這也是蔣義第一次行房,未有經驗,不知如何調情。
“老婆,洞房花燭夜,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來啦!”說罷,蔣義走至玲兒身前,欲向其獻吻。
怎知他竟被玲兒一腳踹開,玲兒又似含羞,又似怒顔說道:“蔣義,才将本公主娶進門,居然就開始稱呼本公主為‘老婆’了,難道你就這麼愛調侃本公主嗎?”
蔣義聽後方清醒覺悟,才知‘老婆’一詞在此世之人眼中,好似‘老婦’一般。他竟犯了如此低級的錯誤,都怪自己貪杯而壞了情趣。
“夫人,莫要見怪,此語是我家鄉之語,即是‘夫人’的意思。”
“莫要狡辯,哼!若是嫌棄本公主,早說不就得了,今夜本公主如同羊入虎口一般,無法逃脫,你也不可如此造次無禮呀~!”
玲兒之語,好似調侃蔣義,并未多有責罵,卻是在暗示他。
她又将合卺玉杯,端至蔣義身前,嬌羞說道:“今夜你我飲完合卺之酒便是夫妻了。”
蔣義接過玉杯,又見玲兒如此含情脈脈,心中對其之情更勝三分。
“夫人與我可謂是患難與共,生死不離。蔣義此生能與你做結發夫妻,真是三生有幸,千年修來的福分。夫人恩情,恐感激一生都難以言表,隻願得夫人心,白首不分離。”
說罷,兩人互飲交杯美酒。
“今夜之後,你便是我夫君。合卺之酒已飲,夫君可向玲兒行夫妻之禮了。”
玲兒說完,肌膚嬌嫩的玉顔之上漸顯紅暈。
蔣義将她扶于榻上,此時心中激動之情難以言語。
他将玲兒身上純衣纁袡漸漸脫去,而玲兒則将他身上爵弁玄端亦是脫去。
蔣義未行過男女之事,玲兒亦是處子之身,一時間兩人互見玉體英姿,竟掩面羞澀。
随即,蔣義将其摟抱,覆于玉體之上,看着她嬌羞可人的面容,盡是一番激吻。
玲兒朱唇瑩潤香甜,借着酒意吻上,那朝思暮念的柔軟之中。
玉體之上,光潔蘊香,令人聞之而意猶未盡。
尋着溢香之處,盡是他舌尖的愛撫。
初嘗禁果,屋中浸滿了玲兒的嬌喘聲。
玲兒如同被電一般,舒暢之情,難以言語。
情至深處,最是令人銷魂。
正所謂春宵一夜值千金,相隔兩千五百多年的兩人,終歸有情人終成眷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