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夠大的啊。”螞蚱冷笑一聲,“待會兒看你怎麼哭。”
野狗朝遠處一揮手,大聲道:“唐姐,來幫我們做個見證。”
“狗哥,你們怎麼……”唐姐婀娜多姿的走了過來,仍然是端着一個高腳杯,裡面裝着一點紅酒,穿着一身紫色長裙,優雅與高貴共存,可她一看到王铮,臉色就變了,“怎麼又是你?你怎麼進來的?”
“我專門來找你的啊。”王铮不以為意,笑道。
他目光一凝,已經開始從唐姐身上找她的玉手镯了,可很明顯,唐姐并沒有佩戴玉手镯。
“難不成她放在家裡了?”王铮心中自語,可又搖了搖頭,暗道她既然擁有玉手镯可以百戰百勝,那麼玉手镯應該就在這賭場中才是,她需要的時候,會拿出來戴上。
而這時,唐姐臉色一肅,皺着眉頭看了看王铮,又看了看坦克等人,最終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進都進來了,我賭場也不可能拒人于千裡之外,好好玩吧,玩的開心點。”唐姐神秘兮兮的笑道。
“原來你們認識啊。”螞蚱皺眉看着唐姐,似乎在詢問唐姐到底怎麼回事,唐姐隻是輕輕搖頭,不知道是何含義。
筆記本戴着個眼睛,像個面癱一樣推了一下眼睛,暗道:“唐姐的意思莫非是不要跟他賭?”
可筆記本仍然很不服氣,心中冷哼一聲:“我們四個人,先教他做人,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怯場。”
“他們四個想找我賭,唐姐,要不你配他們一起吧,沒有美女,我跟摳腳大漢沒什麼興緻。”王铮故意引誘,其實就是為了讓唐姐出手,看看她這次到底會不會拿出玉手镯出來。
“不了,我上次已經輸給你了,已經輸不起了。”唐姐搖頭道。
四人明顯知道唐姐是不敗的,紛紛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去看王铮和唐姐,似乎想确認這話的真假。
可二人神色如常,莫非是真的?
如此一來,四人更加不服氣了。
“你輸不起,但是你這四位朋友輸得起,他們有籌碼的,不用怕。”王铮繼續慫恿。
“唐姐,來,一起玩吧,有你幫我們壓陣,心中有底。”野狗眉毛一挑,有些色眯眯的道。
唐姐無奈,搖了搖頭:“那我要輸了,算你們的,輪着來。”
“開始吧,想玩什麼,随便你們挑。”王铮往搬了張椅子,往一個賭桌前一坐,慢悠悠的道。
“骰子!”坦克也坐到了王铮的對面,氣勢逼人的道。
王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咦,你的手,還搖的動骰子嗎?”
“這個不用你操心!”坦克很不爽的道。
“好,骰子就骰子。”王铮也沒什麼意見。
唐姐讓人取來篩盅和骰子,讓幾人檢查了一番,确認沒有問題之後,用篩盅蓋上了。
“咱們先說好,賭注是什麼!”王铮的手指在賭桌上點了幾下,問道。
看到唐姐等人要說話,筆記本忙道:“當然是賭錢了。”
其實,筆記本是拿不準王铮的賭術究竟如何,萬一他要賭其他的東西,為難人的話,那就不好收場了,穩妥起見,還是先從錢開始,如果确認他賭術一般,再賭點其他的東西不遲。
“錢就錢了,我沒意見。”王铮無所謂的攤了攤手,很裝逼的道,“最近賺的錢有點多,想但求一敗,好好破破财。”
幾人直接将王铮的話給跳過去,商量着随便搖了一下篩子,點數大的先坐莊。
可巧了,這莊家,是坦克。
“哇塞,你行不行啊,能不能搖動。”王铮打擊道。
“不用你管!”坦克一瞪眼,用篩盅将篩子給扣上,艱難的擡起手臂,用手指撥來撥去的,算是開始搖了。
王铮剛開始也沒有在意,可是漸漸的眉頭皺了起來。
這坦克雖然手臂不太好使了,但是他搖的骰子,竟然節奏性很強,好像出現什麼點數,都在他掌控之中一般。
“看不出來,原來是高手啊。”王铮眉頭一皺,心中暗道。
坦克搖了搖,忽然停下來,指了一下篩盅,自信的笑道:“就這樣了,下注吧,買定離手。”
說着,他擠眉弄眼的給其他人使眼色。
這幾個人既然敢一起來賭場,來之前肯定商量過暗号什麼的,王铮一個人鬥他們幾個,肯定是夠嗆的。
而這個時候,坦克搖出了什麼東西,他心中必然是一清二楚的。
哪知,他們幾個人,竟然分為兩撥,筆記本和唐姐買小,螞蚱和野狗買大,一時不知道哪一方才是正确的。
不過,王铮馬上就釋然了,這幾個人,一定是商量好的,不管怎麼買,都是一半一半,反正輸了赢了,錢都在自己人手裡,隻不過充當着托兒的角色罷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王铮歎了口氣,“铮哥縱橫賭場二十餘載,想不到今天也有皺眉頭的時候。”
王铮裝了裝逼,買了大!
坦克一下笑起來了:“戰狼,你死就死在你的自負上!今天,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
坦克笑的很得意,很明顯,裡面的骰子,必然是小無疑。王铮,買錯了!
“是嗎?”王铮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手指不經意間在賭桌上點了一下。
那一下,賭桌仿佛被刺激到了似的,微微震動,篩盅也因這次震動輕輕跳了一下。
野狗仿佛是發現了王铮的舉動,臉色微變,兇狠的來看王铮,大聲道:“你作弊!”
王铮無辜的攤起手:“怎麼作弊了?”
“你剛才碰了一下桌子,你以為我沒察覺嗎?”也夠不怒氣沖沖的看着王铮,都站起來了,“告訴你,不要小瞧了天下人,我野狗最大的本事,就是洞察秋毫!”
王铮緩緩的站了起來,忽然目光一寒,朝野狗看去,用手指指着他道:“老子就是小瞧你了,怎麼地!我剛才動桌子怎麼了,你們動桌子嗎,這兒哪個沒動桌子,賭不起,就滾蛋,别礙手礙腳的,擦!”
野狗被王铮罵的一口氣氣不過,就要挽袖子過來跟王铮幹架,被螞蚱趕緊勸了回去,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他的情緒也安撫下來了。
野狗兇狠的看着王铮,不服氣的道:“待會兒看你怎麼死!”
“煞・筆!”王铮用口型對他說了這兩個字,然後直接将他無視,看着坦克,催促道,“開吧,磨磨唧唧的,浪費我時間。”
被野狗說的,坦克也心中有些沒底了,遲疑了一下,一咬牙,将篩盅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