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點,五點,六點!
坦克的篩盅揭開,骰子上面的數字,格外的刺目。
“不可能,我搖的明明是三個三,豹子通殺的!”坦克臉色大變,氣惱的叫道。
“你說是三個三,就是三個三嗎?”王铮冷笑一聲,“你搖出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開出來的是什麼。”
“你果然在作弊!”坦克大聲吼道,有一種把篩盅向王铮扔過來的沖動。
王铮在賭桌上一拍,憤怒的道:“賭不起就滾蛋,媽蛋别丢人現眼,老子赢了說老子作弊,你再這麼侮辱我,以後連篩盅都拿不起來了。”
“你在威脅我!”坦克沉聲道。
“對,就是在威脅你!”王铮直言不諱的道。
坦克一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時,筆記本推了一下眼睛,用深沉的口吻道:“别介意了,下一把吧。”
王铮收過籌碼,看了一下,自顧自的道:“真是一群窮人啊,一把才押一萬,有點浪費時間的感覺。”
幾人被王铮的冷嘲熱諷說的臉上火辣辣的,可又無法反駁,反正王铮說的聲音小,隻好裝作沒聽見。
第二把,坦克仍然坐莊,為了防止王铮做手腳,他們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筆記本提議道:“不如咱們别用篩盅了,直接往賭桌上扔,扔到幾點算幾點。”
王铮雙手一攤,無所謂的道:“随便,老子奉陪到底。”
坦克這下有點心中打鼓了,如果慢慢的搖,他有把握搖出自己想要的點出來,但是這麼一下把篩子扔出去,就真的是聽天由命了。
不過也好,這樣一來,相當于扼殺了王铮出老千的機會,機會變成一半一半。
他們商量好之後,又一番謙讓推辭,将莊家交給了唐姐。
唐姐笑了笑:“我最近運氣不太好的,老是輸,這把還沒開始,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因為是明面上直接開,幾人先買好了大小。
這一把,可能是被王铮說的有點丢臉,幾人下的注從一萬漲到了五萬。
王铮仍然買的大。
唐姐将篩子順手往桌子上一丢,骰子在幾人的注視下,滴溜溜的打轉,出來的數字,果然是大。
“任爾東南西北風!”王铮懶洋洋的翹起二郎腿,将籌碼往自己面前一拿,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老子今天話就撂這兒了,隻買大,有能耐,你們就搖出一個小。”
說着,王铮又将自己的籌碼全都推到了“大”那塊兒。
“我擦,你太嚣張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野狗氣憤的大罵一聲,接過篩子,照着賭桌上一丢。
兩顆篩子最先穩定下來,一顆三,一顆五,最後一顆骰子還在原地打轉。
漸漸地,不斷轉動的最後一顆篩子,數字定格在1點了,滴溜溜的轉着,結局似乎已經是注定了。
“你輸定了!哈哈哈哈!”野狗忍不住哈哈大笑。
“是嗎?”王铮不着痕迹的在賭桌上又點了一下,這一指的力量,仿佛受到指令一般,傳到仍然在轉動的那顆骰子上面。
忽地,本來要停止轉動,定格在1點的最後一顆骰子,忽然莫名其妙的跳動了一下,一個翻身,變成了6點。
野狗的笑容一僵,愣了一下,忽然朝王铮指了過來:“我擦,你tm又作弊,還是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作弊!”
“你哪隻狗眼看到老子作弊了?”王铮一點也沒慣着他,同樣站了起來,目光一寒。
“我的兩隻眼睛都看到了。”野狗很滑稽的指着自己的兩隻眼睛,“大家都看到了,停在了1點,可莫名其妙的跳了一下,又成了6點,不是你作弊,能換點嗎?”
“第一,1點還沒有停下來,在停下來之前,一切皆有可能!第二,沒本事就别狗叫,老子坐莊的時候,你有本事,也可以讓我的骰子變點。不過現在這把呢,是我赢了。”
王铮手指在野狗面前,指指點點的提醒道。
野狗無比窩火,想再說些什麼,又被筆記本給勸了回去。
“麻痹的,失敗者就會給自己找借口。”王铮坐了回去,繼續冷嘲熱諷。
野狗差點吐血,這尼瑪眼看着到手的勝利,被他赢了回去。
筆記本将三顆篩子從賭桌上撿起來,仍然像個面癱一樣,沒有任何表情,道:“這把我要再不赢,就到你坐莊了。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可是賭運一向很不錯,雖然不向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什麼但求一敗,但是呢,也是難逢對手。”
他說話之間,對王铮冷嘲熱諷,還向王铮裝逼,把王铮氣的差點揍他。
“别像個娘們一樣磨叽了,真聒噪!扔吧,老子仍然是大,有本事,就證明你難逢對手,老子不知天高地厚,不然,會打臉的。”王铮冷笑道。
“就讓你看看,這次打誰的臉!”筆記本目光一寒,手一揚,将三顆骰子全都抛起。
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出現了,那三顆骰子雖然全都被抛起來了,但是在空中竟然沒有轉動,而且,全都是三顆一朝上。
“他的骰子能夠一落下就穩在豹子1不成?”王铮心頭詫異,這貨原來不是裝逼啊。
他能夠讓三顆骰子不轉動的抛起來,估計這骰子也能以三個一的狀态停在賭桌上了。
這一手玩的,直接讓唐姐大聲叫好,其他幾人也都激動的站了起來。可其他幾人的目光,并沒有去盯着骰子,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王铮,似乎要阻止王铮出手一般。
就在此時,王铮嘴巴一張,頭一仰,打了個噴嚏出去。
很明顯,他是要在半空之中,打破骰子的這種平衡,如此一來,它落下來才不至于是三個一。
隻是,野狗、坦克、螞蚱,全都防着他,螞蚱很賤的一笑,伸出手去,擋在王铮的前面,将王铮打噴嚏的氣息全都用手給擋住了。
可是,螞蚱卻全身大震,手被震的發麻,王铮打噴嚏出來的氣息,仿佛在攪動一般,差點将他的手心鑽個洞出來。
“這家夥是個怪物不成,一個噴嚏怎麼可能這麼詭異!”螞蚱震撼的無以複加。
野狗和坦克,雖然慢了半拍,可都出手了,一起從旁邊站了出來,或用身體,或用道具,将王铮與骰子徹底隔絕,不讓他再用什麼噴嚏改變骰子的平衡。
“我都說了嘛,我是難逢敵手。”
一看到王铮氣息被阻,筆記本又開始裝逼了,看着那三個如鐵豆子一般沉沉下落的骰子,露出了勝利的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