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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夏侯妙才

三國之涼人崛起 文二郎 3656 2024-01-31 01:14

  此處地處長安與洛陽交界的弘農郡,司隸校尉治下,照理說這京畿重地,治安應當是非常好的。

  但馬越相信馬力的眼力,畢竟自己手下這個羌人小夥子生長在北疆,草原上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

  馬越一聲唿哨,關羽四人都聚攏到他身邊,馬越對關羽笑道:“關大哥,就麻煩你看護車駕,我帶着阿若彥明還有公明兄前去一探究竟。”

  關羽點頭應諾,囑咐道:“三郎多加小心,若敵我懸殊切莫逞勇。”

  出了涼州,從高原上一下來,馬越明顯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上了一個檔次,空氣中的氧氣變得多了,涼州三流的武藝,在中原能發揮出二流的實力來。

  兩側皆是樹林,馬越一揮手,四騎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踏馬前行。

  騎行不過三百步,猛然間樹林中飛出一箭,刺在馬越馬前三步之外。

  “來人止步!爾等從何處來,何處去!”

  林中傳出一個洪亮的聲音,馬越與關羽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妙。

  這一支箭矢,是從百步之外被直射過來的。

  馬越身邊能把箭矢直射百步的,隻有二哥馬宗身邊兒的候選能做到。

  這一箭,意味着林中的盜匪有着世間第一流的箭術。

  但即便如此,馬越也不願低頭,他跨坐馬上在原地兜了個小圈子,高聲喝道:“我等從涼州來,林中的朋友劃下道兒來吧,所求何事?”

  林中一陣草木搖曳,猛然間鑽出數十賊人,持着弓弩與刀劍從兩側遙遙指着馬越四騎,那個聲音喝道:“我等既然做這買賣,自然求财,爾等有三十匹馬,驷馬高車,留下十匹好馬,爺爺就放你們過去。”

  馬越粗略地看了一眼林中盜匪的成色,輕笑一聲,對楊豐說道:“阿若,這十匹西涼好馬,賣到洛陽能換多少錢,我二哥跟你說過麼?”

  盡管林中的弓矢刀劍有一定的威懾力,但馬越幾人都是從北疆戰場撤下來的老兵,根本不怕這種陣仗。

  是弓箭不錯,可盜匪之流終歸是盜匪,跟這幾個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老兵比兇猛,他們還差得遠呐。

  洛陽人都有多少年沒打過仗了,他們吓吓普通遊商還好,對于馬越,根本不會感到畏懼,他們有弓矢不錯,但馬越離他們足有百步之遙,轉身就跑他們根本追不上,何況他們一追撤出林中,三十多個隻有兵器沒有護甲的小蠢賊,馬越四人沖殺三次就能殺光他們。

  馬越四人身上穿的,可都是上好的野熊皮甲。

  馬越笑道:“簡直獅子大張口,兄弟說點實際的吧,西涼馬就是西涼人的命根子,那就沒得談了?”

  林中漢子有些陰郁地罵道:“娃娃你才大多,涼州人都像你這般敬酒不吃吃罰酒嗎?不願交出馬來,就别想從這裡過去!兄弟給我射死他們!”

  林中盜匪張弓搭箭,徐晃等人也拔出環刀準備一番厮殺,馬越卻喝道:“慢着!”

  “哼,果然不見棺材不掉淚,小的們,給老子把馬搶過來!”

  ‘搶你妹啊!’馬越心中暗罵一句,朗聲道:“一别六年,當年在槐裡大獄有幸識得兄長,多年未見小弟可是思念地緊啊,何必刀兵相見呢……夏侯兄?”

  馬越終于聽出來了,林中匪首的那句‘小娃娃你才多大。’與六年前獄中那句‘這麼小就進了大獄的可是少見’語調一模一樣,六年都沒有什麼變化。

  夏侯淵!

  “你是何人?”

  馬越‘呵呵’一笑,夏侯淵多半是早就忘了自己是誰,隻不過如果是夏侯淵的話,馬越不想跟他打。

  無論日後與曹操是敵是友,他都不想現在就與曹操把關系搞差了。

  因此,馬越笑道:“夏侯兄貴人多忘事,在下涼州馬越,六年前因罪被下槐裡獄,你再想想。”

  林中沉寂片刻,之見一八尺猛漢跨步而出,長發在頭頂紮着高高的發髻,眉目剛毅。

  夏侯淵爽朗地笑道:“想不到居然是馬家的小兄弟,前些日子北疆大勝,我與曹家哥哥還在想,那個馬越是不是就是六年前那個小娃娃,如今看來打了勝仗的年輕縣尉就是你馬三郎無疑了,弟兄們把家夥都放下來吧,馬三郎是友非敵。”

  “哈哈,托哥哥的福,小弟有幸從戰場上撿回一條性命。”眼看夏侯淵讓手下放下兵器,馬越懸着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下馬對幾人笑道:“好啦,不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了,是自己人。公明兄你先去跟先生說一聲吧,前方無事,一切平安。”

  馬越自己則笑着過去把住夏侯淵的胳膊,笑道:“兄長如今怎麼做起了這般買賣。”

  夏侯淵的日子,看起來不是很好過。

  一身灰色襜褕,穿着就如同流民一般,除了身形高大目光有神,哪裡有将來征西将軍地模樣,看得出來,夏侯淵的生活,過得很不好。

  夏侯淵對于馬越這般熱情有些不适應,他和馬越說是舊相識,但真沒說過幾句話,也沒什麼了解。不露痕迹地将胳膊從馬越手中抽出,苦笑道:“三郎有所不知,本來家裡日子過得還可以那年從槐裡獄出來後某便遣散了兄弟,回家過安生日子,前年孟德被朝廷選任議郎,某便随孟德來到洛陽,不料趕上豫兖二州大旱,災荒連年,我家兄弟患了重病,去年離世,後來家裡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某這才又召集兄弟做起了這老本行。”

  夏侯淵的兄弟,離世了?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馬越結結巴巴地問道:“元讓兄長……”

  夏侯淵搖頭說道:“元讓壯得像頭牛犢子,哪裡會得病,是某家三弟…”

  馬越點了點頭,不是夏侯惇就對了,旋即他問道:“兄長節哀順變……家中這般光景,曹家哥哥沒有想什麼辦法嗎?”

  照理說曹操應該會幫夏侯淵的,老曹家那麼有錢,他父親曹嵩都能以億錢買太尉來座,怎麼能沒錢幫助夏侯淵呢?

  夏侯淵苦笑道:“孟德對某多有接濟,但無功受祿終歸心中有愧,這樣不好。”

  “唉。”馬越歎了口氣,他最見不得英雄氣短,奈何關羽是這樣,夏侯淵又是如此,漢末這些英傑們啊,若非天下大亂,恐怕還真是沒有出頭之日。

  餘光掃到夏侯淵目光總瞟向自己牽着的駿馬,馬越知道他這是動心了,馬越的馬不是凡品,靈州大戰之後的戰利品多半都是鮮卑馬匹,皇甫嵩劃給馬宗千匹駿馬,馬宗到現在隻賣了百匹而已,好東西自然留給自家人,馬越這匹鮮卑駿馬更是尤為神駿。

  馬越想着便笑道:“夏侯兄,今日三郎搞砸了兄長的買賣,也不能讓兄長空手而歸。這樣,此馬為越在北地所獲戰利,可日行五百裡,跋山涉水不在話下,今日便贈與兄長,全當三郎給兄長陪個不是。”

  夏侯淵好馬,看到馬越寶駒神駿,自然免不得多看幾眼解一下眼饞,但真讓他收下駿馬卻難以啟齒,當下急忙擺手道:“三郎不可如此,此為三郎座駕,怎可給某。”

  馬越爽朗笑道:“兄長不必推辭,俺們涼州馬多,寶馬配英雄,兄長如此威武怎能沒有好馬傍身。”硬将缰繩塞到夏侯淵手中,馬越狡黠一笑,道:“隻是這馬啊,兄長就不要賣了,三郎這裡有些銀錢,兄長暫且收下,權解燃眉之急。”

  說着,馬越便又從懷中掏出兩塊金餅,連同馬缰繩一柄放到夏侯淵手中,眼看夏侯淵張口便要推辭,馬越急忙說道:“看兄長這般光景,此時正是龍困淺灘之時,這錢兄長大可放心收下,權當做小弟借與兄長,待到兄長生活生活有所改善再還給馬三便是,兄長切莫推辭,小弟也正有事相求兄長,兄長若再推辭,小弟可就不敢開口了。”

  夏侯淵看着手中金餅,心中陷入兩難,他太需要錢了。兄弟死後還遺下一名女兒無人養育,自己的經濟狀況又那麼差,為了養育侄女,前些日子剛把自己的小兒子賣給人牙子,有了馬越這筆銀錢,夏侯淵立刻就能把自己的親兒子再買回來,可是……

  盡管如此,夏侯淵還是想把手中金餅推還給馬越,最終,他忍不住開口道:“三郎所求何事,但凡在下能做到,決不推辭。”

  “嘿嘿,這就對了嘛。”馬越笑道:“三郎所求也簡單,初來乍到,小弟對洛陽的路不了解,擔心迷路,這不,還護送着老師,便想求兄長給小弟做向導,帶小弟入洛陽城尋一處商戶,名為蘇雙,是名馬商。”

  正說着,梁鹄的車隊也從後面緩緩駛來,馬越也不等夏侯淵答應,便笑道:“還請兄長暫且與在下一行同去洛陽,路上也好叙叙舊,馬車上三郎還帶了一些北地烈酒,等到了洛陽我再給兄長介紹小弟的幾位兄弟給兄長認識,哈哈,今夜不醉不歸!”

  馬越一轉身,楊阿若便已經從自己的馬上跳了下來,牽到馬越面前,說道:“三郎暫且乘我馬匹,我去車轅上駕車。”

  馬越笑着應了一聲,與楊豐一同到馬車前,馬越對車内梁鹄笑着說道:“先生,三郎遇見了個老朋友,便在外面騎行,還望先生勿怪。”

  梁鹄自然知道馬越說的這個‘老友’多半就是先前在路上劫道的一夥,不過他為人開明,也不在意這些,點頭示意了解,擺手讓馬越前去,自顧自地與蔡邕接着談起他們的話題。

  “夏侯兄,請!”

  夏侯淵心中感激,咬了咬牙,将金餅放入懷中,翻身上馬,對馬越拱手道:“三郎,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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