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裡木謹記展小憐話,跟蘇納始終保持着恰到好處距離,他一是對蘇納沒那個意思,二是他個性本來就不是那種能說會道,三是正如他跟展小憐說,如果有關系早跟展小憐分手那一陣處上了,何必多此一舉還要去找展小憐?
安裡木喜歡展小憐,就是展小憐跟穆曦聊天時候說那種喜歡,分手以後很痛苦,世界都是灰暗,看不到她就想抓肝撓肺,腦子裡盤旋一直都是她各種表情,看到了想親近,就算是把自己心掏出來給她吃他都不帶考慮……
安裡木想了很久,隻要跟展小憐有關,他都特别意,買什麼都會想着她,安裡木終确定,原來這種感覺就是愛。展小憐說意,說讨厭接近他女生,他不想她不高興,所以,異性親近他都保持距離,其實也不需要做什麼,隻要他對蘇納親熱和刻意親近稍稍做出排斥反應,女人自尊心和小驕傲就會讓蘇納保持矜持。
包間裡因為煙酒味道顯得有點烏煙瘴氣,安裡木借着去洗手間出了包間,洗手間呆了一會就出來,實是洗手間味道也好不到哪裡去。
走鋪着地毯走廊上,安裡木覺得頭有點眩暈,剛才被同學灌了不少酒,這會該是酒勁上來,眼前長長走廊似乎左右搖晃,他伸手撫着腦門,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這滋味實是太痛苦了。
迎面走過來一群人,有男有女,安裡木腳步打晃,他心裡想着趕緊往邊上靠靠,讓人家先走,結果腳步不停使喚,自己就是往正中間走,然後猛就被人推到了一邊,安裡木一下子撞到了牆上,他下意識說了三個字:“對不起……”
那群人一下子停住了,為首一人慢慢踱步過來,安裡木面前站定,問了兩個字:“客人?”
安裡木知道本來就是自己不對他,一邊按着腦門一邊再次說道:“不好意思,我喝多了,頭有點暈,沒看清路……”然後他擡眼,不由愣了一下,乍一看他以為是女人,那張臉長太漂亮,不是女人他都覺得可惜,再一看衣着打扮,雖然花哨了點,但明顯是男人,特别是他身邊還有個妖豔漂亮女人,安裡木勉強笑了笑,扶着牆面努力站直:“實不好意思,我是123花間包廂……”
身後人立刻開口:“爺,是金大壯獨子金小莊包下,聽說是他原來學校什麼同學會。”
燕回微擡眼眸,上下打量安裡木一眼,伸手一推懷裡女人:“瞳兒,幫爺送客人回包廂。”
安裡木雖然沒看清瞳兒臉,不過一看打扮就知道有多妖,急忙擺擺手:“這位先生真是謝謝你,我自己可以走,您們請先,是我擋了路……實不好意思……”
燕回一摸瞳兒臉,邪笑道:“瞳兒,你看客人嫌棄你。”
瞳兒對着他嬌媚一笑:“爺不嫌棄。”
燕回伸手摟着瞳兒腰,從安裡木身邊慢慢走過。
安裡木等那幫人都走了,剛站起來,就看到金小莊一頭汗從一個拐角跑了過來,拉着他緊張問:“剛剛燕爺跟你說什麼了?”
安裡木老實回答:“燕爺?也沒時候什麼,就是問我是不是客人,讓他女伴送我回包廂,我謝絕了。怎麼了?那人名字就叫燕爺?這名起……哎,趕緊扶我一把,我頭暈。”
金小莊心有餘悸回頭看了一眼,大大松了口氣:“看來今天燕爺心情不錯,剛剛真是吓死我了……木頭你命可真好,碰到那殺神竟然還能安然無恙,也可能是因為你是他客人原因,反正運氣好就是運氣好。”
安裡木覺得金小莊有點大驚小怪了:“什麼殺神,那人挺好啊。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金小莊扶着安裡木回包廂,嘴裡還沒忘結束:“我隻能說你命好。我能認錯人嗎?你說就那張臉,能認錯嘛?”
安裡木想想這倒是,再等他聽完金小莊講完那人豐功偉績,心裡直打鼓,不會吧?要是剛畢業那會,安裡木聽到金小莊話絕對會問這種人渣為什麼不拿繩之以法,安裡木是曆練過,特别是他工作那個地方,什麼樣情況都見過,那些他曾經覺得隻有電視上才有,隻有電影裡才有人物和事情,一件件真實發生他眼前,人情世故,金錢權勢,他看比任何人都多。他一度想去糾正那一切,可當他真正想去做時候,卻發現現實根本不允許。
金小莊覺得自己說太多了,伸手拍拍安裡木肩膀,“木頭,我是因為你現工作性質才跟你多說兩句,以前咱們學校時候想那些太天真了,我出了校園跟我爸後面學,看到那些……”金小莊頓了頓:“算了,反正你以後工作上做事還真要多長長眼睛,能小心就小心,該服軟時候就服個軟,有些時候别談自尊不自尊,自尊要了,不定命就沒了,這個……我是親身經曆過。”
安裡木一愣,擡頭看着金小莊:“就剛剛那人?”
金小莊沒回答,半響才點點頭,“那時候不知天高地厚,看着對方年輕,還想跟人家稱兄道弟,結果觸了逆鱗,要不是我爸……”金小莊伸手摸了摸小手指,語氣帶了點恐懼,“要不是我爸,現少了小手指人就是我了。”
安裡木震驚睜大眼睛:“你爸……少了手指?!”
金小莊沉默了半響,突然擡起頭說:“算了,說那些幹什麼?都過去那麼久了,走,過去到那邊去看看鬧什麼,可别喝出問題。”
安裡木拍拍金小莊肩膀,“小莊,過去就算了,我現總算知道你為什麼這麼短時間突然變了個人似,你是為你爸努力……小莊,你也别自責,你爸看到你現這樣,肯定很高興,過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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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安裡木頂着黑眼圈回擺宴,一幫子人鬧了通宵,對于作息時間規律安裡木來說,這真是比什麼都痛苦,不過畢業一年多老同學難得聚到一起,他也不能自己搞特殊走人啊,隻能陪着一起鬧。等他到了擺宴都十一點了,結果剛走到宿舍樓梯口地方,就看到樓梯台階上抱膝坐着一個人,可憐巴巴就跟被人遺棄小狗似,他都走到跟前了還沒發現。
安裡木歎口氣,彎腰輕輕推了推:“小憐。”
展小憐一聽到安裡木聲音,立刻站了起來:“木頭哥哥!”
安裡木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你不會一大早就坐車來這裡等了吧?”
展小憐一拍小兇脯:“我六點就起床,六點半那時候就到了,木頭哥哥你怎麼不是昨天晚上回來呀?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給我開門。”
安裡木趕緊拉了拉她手,還好不涼,帶着她去宿舍:“昨天晚上太晚了,回來沒車,所以隻能那裡住一晚,睡不好,你看我黑眼圈都出來了。”
展小憐還真看了看,說:“木頭哥哥放心,去黑眼圈我行了,我待會給你做個眼膜,保證藥到病除。對了,木頭哥哥你宿舍有黃瓜吧?”
安裡木宿舍又沒做飯,哪來蔬果啊,還是展小憐自己跑出去買了兩根黃瓜,自己吃了一根,給安裡木洗了半根,切下一點嚷着要給安裡木做眼膜,安裡木說不要都不行。
眼膜貼上以後安裡木躺床上就昏昏欲睡,一夜沒睡,就早上坐車時候眯了一會,不困才怪,不過因為展小憐,安裡木也不敢睡熟了,就是半睡半醒狀态,直到展小憐自己也嚷着困了,趁着安裡木迷瞪時候偷偷摸摸爬到床裡面,然後四爪“呼”一下死死抱住安裡木身體,任何安裡木怎麼推都推不開。
展小憐為了安撫他趕緊睡覺,自己主動喊道:“木頭哥哥,你放心睡吧,我保證不會對你怎麼樣,真。我要等你自願呢,霸王硬上弓什麼這種事我肯定不會做,強扭瓜不甜這點道理我還是知道……”頓了頓,見安裡木已經認命閉眼睡覺,展小憐又心不甘情不願嘀咕一句:“就算真強了,我肯定也會負責呀,木頭哥哥真是太害羞了,這處什麼時候才能破了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