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圍繞一個二不二的問題,兩人吵架吵的天翻地覆的,啥話題都能扯出來,旁邊還站着個醫生,目瞪口呆,張着的嘴就沒合上,想插話提醒燕爺把藥吃了都插不進去。舒殢殩獍
展小憐罵他:“說你二你還委屈?你說說你幹的那些事,哪件是正常人做的?你委屈什麼呀委屈?”
燕回怒視:“爺那是大方,是大方!财大氣粗沒聽過?不是聰明嗎?爺看你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展小憐冷哼:“再短也比你長,你那二兩腌黃瓜才叫短呢。”
燕大爺吐血,抓狂:“你給爺過來,看爺怎麼收拾你……”
病房裡這叫一個熱鬧啊,巡視的醫生額頭上都是汗,話也說不上,又不能這麼走了,蔣市長剛剛特地打電話過來叮囑讓燕爺吃藥,這會藥還沒吃呢,他哪裡敢走?萬一忘了吃那麻煩不是大了?
醫生不敢跟燕回掰,就隻能找機會跟展小憐說話,展小憐正跟燕回吵的歡呢,醫生隻好伸手拉拉展小憐的衣袖,結果,那手剛碰到展小憐的胳膊,冷不丁一個枕頭對着醫生飛了過來,直接砸在他的臉上,燕回冷着臉,陰郁着一雙帶着邪氣的眼,擡着下巴提醒:“這女人隻有爺能碰,你敢再碰她一下,爺就剁了你的手……”
燕回話沒說完,展小憐撿起地上的枕頭對着燕回的臉直接砸了過去,“你去死吧,我是人又不是大便,人家怎麼就不能碰了?”
燕回大怒:“你還敢說?”
然後又是一輪吵。
吵到最後,展小憐累了,往單人沙發上一窩,不動了,少了對手,燕回也消停了,展小憐伸腿踢了踢燕回,嘴裡有氣無力的提醒了一句:“趕緊把藥吃了,别讓瞧不起你。喝點藥還磨磨蹭蹭的……”
燕回冷飕飕的瞪了她一眼,然後一手捏住鼻子,一手端起藥,咕噜咕噜就喝了下去,喝完了還做了個惡心要吐的動作,展小憐在旁邊幸災樂禍說風涼話:“喲,這是要生了?幾個月了?”
燕回不理她,趕緊端起杯子喝水,喝完了他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向展小憐,“爺要是沒記錯剛剛你是不是在這水裡摻了涼水?”
那醫生本來還等着呢,一看燕回把藥喝完了,自己好交差了,就趕緊走了,這兩人太邪門了,他看的冷汗直冒,老覺得一不小心就能做了什麼丢了手腳的。
等醫生走了,展小憐才擡起頭看着燕回,理所當然的說:“是啊,熱水不摻涼水難不成還要摻熱水?”
燕回指着衛生間嚷:“爺是問你,是不是摻了廁所裡的水!”、
展小憐再次點頭,說:“我摻的是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那馬桶裡的水能喝嗎?”
燕大爺這下是真要吐血了:“你這女人……讓爺喝那個水,爺拉肚子你就死定了!”
展小憐擡頭看着天花闆,跷二郎腿颠着腳說:“這麼大個男人還跟女人似的計較這些,你也不嫌丢人,我小時候還經常背着我媽舀井裡的水喝呢,也沒看拉肚子,嬌氣什麼呀嬌氣。”
燕回指着展小憐瞪着眼,然後忍了忍,忍住了,果斷換話題:“妞,知道不知道,李晉揚家添了個閨女?”
果然,展小憐聽到這話立刻擡起了頭:“哎?真的?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傻妞竟然沒有跟我講,太不像話了!”
燕回伸手拍拍自己的手邊的空地方,嘴裡說了句:“你坐過來爺跟你講。”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愛說不說,不說拉倒。”
燕回繼續拍拍自己的手邊的位置:“你現在聯系不上她,知道的人越多,爺那妹子被爆出結婚消息的機會不是就更大?你過來,爺告訴你那小崽子叫什麼名。”
展小憐伸手摸了摸脖子,嘴裡問了句:“叫什麼?”
燕回又拍了拍位置,說:“你過來!”
展小憐不動,燕回繼續說:“你過來,爺又不會吃了你。”
展小憐一聽,嗤笑一聲:“你是不會吃,不過你會做禽獸事。”
燕回一臉正氣凜然的說:“爺是那種人?醫生都跟爺說了,爺這刀傷不能做劇烈活動,爺要自律,要不然你以為你能安穩待到現在?”
展小憐:“……”這不要臉的東西下限似乎又被刷低了。
燕回不耐煩的又拍了下身側的空位置,說:“你給爺過來!”
展小憐放下腳,從沙發站起來,走到床邊,往床上一坐,脫了鞋,腳縮到床上,盤腿坐了下來,看着燕回說了句:“過來了。傻妞家的小崽子叫什麼來着?”
燕回探起身伸手一拉,展小憐被他拉的平衡維持不住了,直接半個身子倒在床上,燕回把她往自己懷裡拖,展小憐一邊順着燕回的力氣起來,嘴裡一邊說道:“幹什麼呢?你能不能别拽着我?……”
展小憐被燕回強行拉過去,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兩人靠着床頭一起坐在,折騰到最後,展小憐就這樣被燕回圈在懷裡,燕回坐在她身後,手卡在她的腰上不讓她動,另一隻手抓着她一隻手,漫不經心的送到自己的面前,來回來看着,嘴裡十分嫌棄的說了:“那小崽子叫李沐,這名字真難聽,一個小女娃叫什麼李沐……”
展小憐回頭看了他一眼,鄙視的說:“你懂什麼?人家是随了爸媽的姓,李晉揚的李,穆曦的穆,多好聽?”
燕回冷哼:“不是穆曦的穆,是木頭泡水裡的木。”
展小憐想了下才知道是哪個mu,繼續鄙視:“你是豬腦子吧?這叫取同音字,一聽這名字就知道這孩子對父母有多重要了,你怎麼想的?”
燕回默了默,半響突然嚷道:“你這女人怎麼回事?你嘲笑爺沒文化是不是?”
展小憐趕緊說了句:“我可沒這麼說,你沒文化跟我有什麼關系?”
燕回見她要動,卡在她腰上的手離開收緊,嘴裡說道:“怎麼沒關系?關系大着呢,爺以後生的小崽子不能比李晉揚家的沒文化,你得給爺教好了,爺要又聰明又好看的……”
展小憐随口說了句:“我對當你們家孩的家庭教師沒興趣。”
燕回抓着展小憐的手往自己嘴邊送,然後一根一個咬她的手指頭,嘴裡說了句:“你給爺生一個不就行了?”
展小憐一聽,那腦神經呼一下就斷了,猛的扭頭看着燕回:“燕回,我跟你說的真的,我對給你生什麼孩子沒興趣……”
燕回擡起下巴,用眼角看着展小憐,說:“爺有興趣。”
展小憐直接拽回自己的手,掙紮着再次想從燕回懷裡站起來,燕回兩隻手往一塊一圈,往下一拉,剛擡起屁股的展小憐跟着又坐了下去,展小憐有點氣急敗壞的回頭:“你愛找誰找誰去,你有興趣你自己生去,我沒興趣!”
燕回把她往自己懷裡一按,低頭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爺就找你,誰讓你是神童?爺要是找了别的女人,生出個蠢貨怎麼辦?爺的小崽子一定得聰明,要不然爺就親手掐死,爺要你生,你必須給爺生一個出來。”
展小憐直接罵他:“你去死吧!”
燕回當沒聽到,反正罵幾句又死不了人,“你給爺生個兒子,爺喜歡兒子。”
“生你妹!”展小憐這心頭裡七上八下的,慌的要死,這東西突然這樣,她怎麼這麼怕呢?
燕回現在對展小憐罵他的話都免疫了,罵什麼都當沒聽到,“兒子,爺就是要兒子,别給爺生女的,生女的爺就掐死她,爺要兒子,以後爺要讓他搞大李晉揚家那小崽子的肚子……”
展小憐被氣的七竅生煙,回頭對着燕回吼:“你這思想怎麼這麼龌龊?有你這麼缺大德的人嗎?就你這樣的誰敢給你生兒子?你找母豬下崽去吧你,一胎能生七八個,公的母的都有,省事了!”
燕回不吭聲,半響又重複了一句:“爺要兒子……”
展小憐繼續罵:“生你媽個頭!有病!”
這兩人到一塊就是罵架的,罵到最後都累了,燕回的背靠着床沿,懷裡還躺了一個,原本展小憐是坐在的,一會功夫以後,燕回發現展小憐的身體軟塌塌的,偏頭一看,這才發現這妞就這樣歪着腦袋睡着了,估計是因為姿勢不舒服的緣故,老是想滾到旁邊睡,燕回盯着她的臉看了一會,然後輕手輕腳的把她放到旁邊床上,自己從床上下來,拉開門直接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後,燕回晃了回來,手裡拿了一瓶藥,伸手鎖上門,随手往床頭櫃上一放,然後往床上一跪,手伸到被窩裡脫展小憐的衣服,展小憐覺得胳膊被什麼東西擋住,不舒服,剛好有個力量過來幫她解開束縛,她閉着眼睛配合着這個力量的指引動作去做,舒服了繼續睡。
燕回跟着脫了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展小憐這會睡的跟什麼似的,什麼都不知道,睡夢裡她就是覺得舒服,甚至還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摟着身上的人。這一陣展小憐就是恨不得砍死燕回的,哪有什麼配合不配合的說法?結果燕回一看她這樣,就更瘋了,整張病床就晃個不停,等展小憐這樣活生生被他折騰醒了,燕回也正是興奮的時候。
展小憐一睜眼,就看到燕回的臉,嘴裡跟着就罵了一句:“擦——”
燕回低頭就看到她睜開眼了,懸在展小憐上方,嘴裡還說了句:“醒了?”不等她罵第二句,低頭對着她的嘴就啃了過去,壓根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等完事了,展小憐坐在床上,伸手對着自己的頭發胡亂抓了一通,擡頭對着燕回就噴:“你種馬是不是?你不做這事會死啊?”還是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摸摸的,他是賊是不是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燕回躺在旁邊,死皮賴臉的往展小憐身上貼,手就壓着她的腰不讓她起床,嘴裡還說呢,“不怪爺,是你勾引爺的,爺都說了,醫生不讓爺做劇烈運動,爺一直都聽說,你說你都睡着了你還勾爺幹什麼?要不是你,爺能這樣?你看你看,爺的傷口都裂開了,還流血了……爺要讓醫生進來給爺看看……”
展小憐要是信了他的話才怪,就在旁邊冷笑:“虧你說得出口,我勾引外面那三個人妖也不會勾引你,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分明就是你不要臉。”
燕回一聽,臉就冷飕飕的了:“你在爺的床上睡覺,還不帶爺要點福利?再說了,你是來侍候爺的,蔣笙說你答應了的,你敢反悔?”
展小憐都抓狂了,“我他媽是過來給你倒杯水看看你的,不是陪你睡覺的!”
燕回攤手,怒道:“還不是都一樣?”
展小憐覺得可稀奇了,敢情這人眼裡頭,倒水和睡覺是一碼事?展小憐被氣的渾身直哆嗦,禽獸,就是禽獸!扭頭看到桌上放了一瓶藥,伸手就要去拿,燕回嘴裡說了句:“那藥你别吃,剛剛雷震送過來的……”
展小憐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傾着身體拿過藥瓶看了下,伸手拿了兩顆,扔進嘴裡幹嚼,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拿起藥瓶看了看,沒錯,雖然是英文,不過上面寫的确實是有避孕作用的藥,展小憐吃藥丸不像大多人那樣水帶到肚子裡,不管是不是苦的,她都會嚼碎,記下來也好,什麼藥丸什麼味她還真能記得住,之前吃過不同品牌的避孕藥,國内的是她自己買的,其他牌子是燕回給的,這些藥丸的味道大同小異,這次這味跟她之前吃的有點不一樣。
燕回從被窩裡探頭看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了句:“雷震說是新産品……不傷身的……唔,妞,你别吃,就給爺生個兒子……”
展小憐一聽,頓時怒火中燒,去死,她腦殘了才給他生什麼兒子,咽了嘴裡的藥丸,伸手拉開燕回抱着自己的胳膊,一骨碌爬起來站到地上,蹲在地上撿衣服,然後一件一件往身上穿,穿好了去衛生間整理下頭發,拉開門直接走了。
燕回躺在床上沒動,然後百無聊賴的翻了個身看着天花闆,半響他伸手按下床頭的鈴,有護士進來詢問:“燕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助?”
燕回慢吞吞的坐起來,伸手指了指身側的刀傷,“流血了,給爺換藥。”
展小憐有種自己要瘋了的感覺,她這算什麼?
她想跟一個男人結婚,但是卻沒有辦法擺脫另一個男人的糾纏,她希望跟邊痕白頭偕老,卻和燕回一次次的滾床單,展小憐大步走在去“絕地”的路上,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她這算什麼呀?為什麼每一次,她的理想和現實總是背道而馳?為什麼她希望的,總是離她那麼遙遠?
身後跟着的三人面面相觑,展小姐不開口,他們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關鍵是,就算他們像發表,也沒有辦法讓展小姐明白,他們的職責就算在展小憐遇到麻煩的時候保護展小姐,現在展小姐哭了,是不是說展小姐被人欺負或者是遇到了麻煩?偏偏,他們還沒發現展小姐遇到了什麼麻煩。
三個人很苦惱,如果讓龍二先生知道了,後果很嚴重。
展小憐都把伸手三個人給忘了,等他們擋住自己手腳并用比劃的時候展小憐才想起來還有這三人,她一邊抹眼淚一邊在想,要不要讓這三個人直接去把燕回給殺了?隻要燕回死了,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一了百了。
半響,展小憐歎口氣,對他們擺擺手,繼續朝“絕地”走去,在邊痕的病房門口,展小憐隻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沒有站起來去看邊痕,她心裡有種濃濃的愧疚,雖然不是她自願,但是她依然愧疚,她答應邊痕了,答應會不會放棄了,是的,她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但是身體呢?
展小憐坐在椅子上哭,哭的很大聲,隔着薄薄的玻璃,裡面卻聽不到外面的任何動靜,展小憐不停的伸手抹眼淚,像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為什麼這世上那麼多普通男女都能可以結成夫妻,偏偏她跟邊痕不能呢?她就是想結婚,就是想找個條件好一點對自己又好的普通男人結婚,為什麼不行?
哭聲很大,“絕地”有好幾個人聽到動靜探頭看過來,展小憐旁若無人的哭了好一會,然後止住哭聲,她伸手擦幹淨臉上的眼淚,等情緒穩定以後才站起來,走到玻璃窗邊,透過玻璃往裡看,她剛走過去,邊痕似乎有感應的時候擡頭,恰好同時看到對方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
邊痕的眼神有點疑惑,開口說了一句什麼,展小憐從他的口型看出他在問自己怎麼了,展小憐舉起手對他擺了擺,邊痕皺了皺眉頭,伸手按向床邊的響鈴,不多時,一個醫護人員走了進去,邊痕跟他在交流,那醫護人員扭頭看了眼展小憐,然後對邊痕點點頭走了出去。
一會功夫後,一個醫護人員出來對展小憐招手:“展小姐,你過來下,邊律師說想跟你說說話,你過來消下毒。”
展小憐一聽眼睛一亮:“我可以進去?”
醫護人員點點頭:“要先消毒。”
展小憐穿着隔離服進去了,門一開,她徑直走到邊痕旁邊,對他露出小臉:“我終于可以看到你了!”
邊痕對她伸出手,展小憐把自己的手遞過去,割了一層布料,但是彼此的溫度還是能觸及得到的,展小憐不敢看他身上的上,眼睛有點熱熱的,邊痕握了握她的手,說了句:“沒事,已經不疼了。我問過,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
“對不起,”展小憐看着他說:“都是我害了你……”
邊痕抓着她的手,聲音依舊是那種清清淡淡的調子:“小憐,這不是你的錯,你别自責,是我跟方清閑的溝通出了岔子導緻的意外,讓你擔心了,我很好,真的,小憐,别哭,我漂漂亮亮的小妻子哭醜了怎麼辦?”
邊痕不說還好,邊痕一說小妻子,展小憐的眼淚就往下掉,她低下頭,把臉埋在邊痕的手心,掉着眼淚說:“邊痕,要是……我當不成你的妻子怎麼辦?”
邊痕想坐起來,但是沒有成功,最後他微微側着身體,抽回自己的手,展小憐擡頭看着他,邊痕伸手擦她的眼淚,說:“怎麼會?小憐是想放棄我,是嗎?”
展小憐搖頭,使勁搖頭:“不想,一點都不想……”
邊痕的大拇指在她臉頰上輕輕的摩挲了下,說:“那就好,那就等着我來娶小憐回家好不好?”
展小憐拼命點頭,“好……”
邊痕的手摸在她的下巴上,然後拿下來握住展小憐的手,嘴裡輕輕說道:“小憐,别哭,我的小妻子從來就不是愛哭鬼,這個一直掉眼淚的姑娘到底是誰呢?”
展小憐破涕為笑,使勁擦臉上的眼淚,嘴裡說道:“我才沒哭呢。”說着,她低下頭,把臉湊到邊痕的唇邊,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說:“獎勵給我勇敢堅強又愛我的老公!”
邊痕擡眸,看着展小憐,目光沉沉,展小憐吸了下鼻涕,說:“本來就是,遲早是我的。”
邊痕看了眼分布在兩個位置的監控視頻,然後伸手指了指那兩個攝像頭,說:“小憐,剛剛你親那一下,有人看到了。”
展小憐擡頭看過去,這邊看看那邊看看,然後對着攝像頭比劃了一個動作,一字一句的說道:“偷看人家男女朋友親熱,男的不舉女的坑兇!”
監控室裡密切注意邊痕身體狀況的兩醫生頓時就無語了,他們又不是故意看的,誰知道這丫頭這麼不知道收斂,直接就上嘴了?
展小憐的心情在見了邊痕以後有所恢複,回家以後還吃了不少晚飯,展媽吃飯的時候就嘀咕了一句:“邊痕是不是出差了?我怎麼覺得有好幾天沒看到她來接送小憐了?以前不是都一直送小憐到家門口的?”
展小憐咬着筷子擡頭看着展媽,然後說了句:“嗯,他這一陣特别忙,我都不怎麼敢去打擾呢。”
展爸聽了說句:“孩子忙就别說這些了,小憐忙起來的時候連家門都不沾,都是一樣的,孩子要是有時間,肯定會過來看看的。”
展媽白了展爸一眼:“我就問一句,你說那麼多幹什麼?”
展爸跟展小憐對望一眼,不吭聲了。
周末展小憐沒去醫院,她是下定決心不會再去的,哪怕蔣笙跪在她面前,她都不會再去,她去了,好過了别人,痛苦了自己,展小憐甚至準備好了一通說詞,就是為了應付蔣笙打電話詢問的,她要是不過去,燕回肯定會打電話催,他催完了還沒去,下一個出馬的就是蔣笙了。
結果,展小憐白緊張了一天,因為她這一整天手機都沒動靜,早上到晚上,安靜的很,她從“絕地”那邊回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還是沒動靜,展小憐那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
最近一個多月以來。展小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邊痕身上,就連公司那邊也是偶爾才去一次,邊痕從最早的無菌病房轉到普通病房,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好,不過已經在有結痂的趨勢,留疤的一定的,因為不是在臉上,又是男人,邊痕是不在意,也隻有展小憐整天嗷嗷的對醫生嚷着不能留疤。
邊痕一點辦法都沒有,說了多少次沒關系了,結果展小憐就是堅持不許留疤,邊痕就随了她折騰。
對展小憐來說,現在最想幸福的事就是邊痕的傷慢慢的好起來,其他的她都顧不上了,晚上去廁所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内褲上有點暗紅的血,她抓抓頭,才想起來大姨媽快來了,還特地從包裡找了片小翅膀帶上,結果第二天早上起床發現,啥都沒有,就昨天那一點,看來還得晚一天,肯定是這個月沒休息好緣故不準了。
展小憐出去倒水喝,一邊喝還一邊跟邊痕說話呢:“完了,我估計明天後天沒辦法過來看你了。”
邊痕奇怪的看着她:“怎麼了?”
展小憐攤攤手,無奈的說:“大姨媽造訪,明天肯定難受,不定還會疼,我就不來看你了。”
邊痕聽了點點頭:“好,你好好休息,我已經沒事了,你放心。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展小憐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明天要是不來,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許不吃飯。”
邊痕一臉受不了的捏捏她的鼻子,淺笑着說:“好。”
展小憐回到家裡,揉了揉肚子,總覺得不舒服,這種不舒服還不是大姨媽時候的那種不舒服,展小憐自己也說不上來,還特地去洗了屁屁,早早的就爬床上睡覺了,怕肚子疼睡不着,她還習慣性的找了個枕頭墊在肚子下,趴在枕頭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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