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展小憐想通了,其實這就是習慣問題,原本一個想幹嘛就能幹嘛的人,如今出來進去都的人跟着,換誰都不習慣,她是不習慣,可是她想要跟的這個人就是這樣的生活,兩個人在一起,總要有一方會遷就一方,否則,那矛盾就是不可調和的。
展小憐悶了一個下午,一看表情就知道老是神遊,燕回跟她說話她老走神,燕回伸手捏着她的臉蛋搖晃:“妞,你跟爺說你到底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展小憐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啊,沒什麼。”
這有沒有心事不是嘴上說的,燕回直接把她拖到自己面前:“爺對你這女人不放心,你就跟爺說,你想整什麼,提前說,免得爺不高興。”
展小憐愣了下,然後說:“我沒想怎麼着啊?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沒想通就一直想,”頓了下,展小憐膩歪着爬起來對着燕回靠過去,笑嘻嘻的說:“現在想通了。”
燕回鄙視:“想不通就别想。女人就是麻煩,非得想通幹什麼?又憋不死你。”
展小憐懶的跟他吵架,趴在他懷裡擡頭大眼彎彎的說:“女人要是不麻煩,哪有男人什麼事?就是要麻煩才有男人發揮的地方嗎?”
燕回嗤笑,伸手捏着她的鼻子說:“歪理,不過看在你這女人說出來的份上,爺勉強聽着。”
展小憐眯着大眼看着他,往他兇膛上爬了爬,嘴裡說道:“瞧瞧,瞧瞧,我男人長的多好看,不單單是青城内外,我怎麼看着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呢?”
燕回低頭垂眸看着她,聽她說話伸手掐着她的胳膊又往上拉了拉,微微擡頭就夠到了她的嘴,一手按着展小憐的後腦勺就啃住她的嘴。燕回的吻那真不是吻,他就是不喜歡像其他人那樣接吻,完全就是很兇殘的啃,經常擡頭以後展小憐發現自己的嘴唇被啃的通紅,有時候還會出血,每次這樣的時候,展小憐都有種自己的嘴唇是五花肉所以才特别招人啃的錯覺。
兩人都靠在沙發上,展小憐趴在他懷裡,燕回的手一直按着展小憐的腦袋不讓她起來,等燕大爺啃的滿意咬的滿足了,才松開手,展小憐就覺得嘴唇疼,她伸手一摸,還真摸到血了,伸手到燕回面前告狀:“你看!”
燕回抓着她的手直接把上面的血舔了,厚顔無恥的說:“什麼都沒有,讓爺看什麼看?”
展小憐:“……”
燕回伸手托着她的屁股又往上抱了抱,自己調整了一個更加舒适的姿勢,邪笑着說:“呀,是有的出血了,爺瞅着還有點腫了,怎麼辦?”
展小憐的腦門上是一頭的火,伸出舌頭舔了舔,怒道:“我說你這人到底會不會接吻?怎麼就學不會呢?”
燕回理所當然的問:“要不要再教爺一次?”
展小憐正在火頭上,一邊小心的按着嘴上的傷口一邊吼了句:“誰要教你?我得去上點藥,咬成這樣我還怎麼回家啊?我爸我媽看到還不嘔死?”
燕回悠然自得的松開手,眼珠子跟着展小憐的身影轉,她跑去擦消毒水,燕回就一直看過去,展小憐嘴巴上的牙印被消毒水碰到有點疼,她一邊抹藥一邊哎喲哎喲的喊疼,等上完藥了,展小憐隻能給展爸又打了個電話,今天回不去。
挂了電話,展小憐瞪着燕回問:“我說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讓我回不了家是不是?我這嘴巴是真腫了,你看看!”
燕回微微擡了擡下巴,嘴裡“啊”,一聲,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這樣,爺以後注意着點。”
這是明知道他故意的,展小憐也沒辦法,說什麼人家都認了,她要是不依不饒的是不是又得吵架?
看展小憐時不時跑去照鏡子一副上火的模樣,燕大爺表示心情很好,不給咬個印,誰知道這女人待會是不是又要嚷着回家了?
晚飯的時候展小憐沖東西可慢了,倒不是有多疼,而是上嘴唇有的腫,吃的時候就感覺嘴巴上面好大一塊,一摸嘴唇她就炸毛,燕回這一晚上都不知道被展小憐送了多少記白眼了,不過人燕大爺就是故意的,反正人留下了,送多少白眼燕大爺嘴巴又不疼。
睡覺的時候又少不了折騰,直折騰的兩人都筋疲力盡,展小憐趴在床上不擡頭,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燕回伸手把她往自己懷裡摟了摟,迷迷糊糊的說了句:“爺果然還是喜歡在你的身體待在……”
展小憐隻是動了動身體,想翻個身換個方向舒緩下酸疼的身體,結果剛翻個身就被燕回給捉了回去,展小憐皺了皺眉頭,伸出胳膊搭在燕回是腰上,一條腿翹到燕回腿上,閉着眼睛繼續睡。
早上起床,展小憐一個勁的打呵欠,坐在被窩揉着眼睛不想起,燕回早不知道去哪了,她拿起手機一看時間,猜着那人就是去打拳了,展小憐自己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好半天,外面有人過來敲門,問展小憐要不要吃點東西,展小憐揉了揉肚子,慢吞吞的爬起來,洗漱完之後才開始吃東西。
早飯過後展小憐又開始和她的論文做鬥争,滿地都是她攤開的書,手裡拿着筆趴在桌子上寫字,寫幾個字就回頭查一下資料,作文廢材無能的展小姐很苦逼,一邊寫一邊滿腹怨念:“為什麼沒有人幫我寫?為什麼我爸要是學校老師?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
燕回站在門口聽她唠叨,然後邪笑着走進來,拉起她的頭低頭在她嘴上倒着親了一下,“這麼多書讓你抄還沒法寫?”
展小憐翻白眼:“讓寫三萬字,我連三百都寫不出來,不能抄,這一抄萬一被發現了,我就死定了,我爸的臉也就讓我丢光了。”頓了頓扭頭看着燕回問了句:“你今天沒事?”
燕回在展小憐旁邊一坐,說:“啊,有事,爺讓那幫心急的東西晾晾一個小時……”
展小憐咬着筆杆子看他,然後繼續低頭寫字:“恁壞呢,哪有做生意像你這樣的?要積極一點吧。”
燕回的下巴直接擱在展小憐的肩窩上,輕描淡寫的說:“積極啊,爺就是懶,爺不高興,愛幹就幹,不幹就全給爺滾遠點……”
展小憐無語的停下筆,聳了下肩膀:“下巴别擱我肩膀上,我沒法寫字了。”
燕回動都動一下,突然問了句:“寫這個很麻煩?”
展小憐點點頭:“别人我不知道麻不麻煩,反正對我來說是個大麻煩,我最恨的就是寫作文,現在這個還是論文,我就更讨厭了。”
燕回慢吞吞的擡起下巴,然後站起來,伸腳踢踢地上的書:“把東西收拾起來。”
展小憐仰頭看他:“幹嘛?”
燕回不耐煩:“讓給你收就收,你這女人怎麼這麼啰嗦?”
展小憐一聽,動作麻利的把書本收拾了一下,擡頭燕回已經走了出去,展小憐原地抓抓頭,幹坐着,一會功夫後,一個漂亮的小女傭跑過來:“展小姐,爺讓我帶您過去。”說着指着桌子上的書問:“這些是展小姐要用的書嗎?”
展小憐點點頭:“是啊。”
小女傭抱起書就往外走,“展小姐,請您跟我來吧。”
展小憐急忙拿起其他資料和筆,跟着小女傭就走,結果,展小憐發現小女傭把自己帶到一個特别安靜的地方,她跟着小女傭進去一看,就看到裡面放着一張長桌子,卿犬在桌子的另一頭,面對展小憐坐着,臉上還意外的戴着一副眼鏡,面前放着一個筆記本電腦,正低頭對着電話噼裡啪啦的按着鍵盤。
小女傭把書放在桌子的這一頭,“展小姐,您請坐?”
展小憐滿臉疑惑的看着這個又看看那個:“這是幹什麼呀?”
卿犬頭也沒擡的說了句:“别問我,我也不想看到你,是爺的吩咐我才來的。坐下!”
展小憐站在沒動,心裡還納悶這小子是不是太傲氣了點,卿犬繼續按着鍵盤,低着頭開口:“沒見過這麼笨的女人,連篇論文都寫不好,你這大學四年到底學的什麼東西?”
展小憐:“……”
雖然桌子很長,不過凳子隻有兩個,而且小女傭是把書放在桌子這頭的,展小憐就隻能在這頭坐下來。
卿犬低頭一邊敲打着鍵盤嘴裡一邊問了句:“選題。”
展小憐:“唉?”
卿犬擡頭看了她一眼,說:“論文選題是什麼?”
展小憐明白了,這是燕回安排了卿犬教她寫論文了,翻到标題念道:“《呂蓓卡》裡兩位女性的人格分析。”
卿犬勾了勾唇角,冷飕飕的說了句:“你還真會選。”
展小憐:“……”哭喪着臉問:“犬,你就是跟我有意見吧?你都埋汰我好幾天了……”死小子,要不是因為寫論文,她找一巴掌忽悠過去了。
“《呂蓓卡》的文看完了沒?”卿犬還是手指靈活的按着鍵盤。
展小憐伸手把書拿過來,翻到自己做了标記的那頁,舉着書說:“看了三分之一,還沒看完。”
卿犬都憤怒了:“你書都沒看完寫什麼論文?”然後一拍桌子站起來,擡腳就往門外走,嘴裡說了句:“先把書看完再說。”
展小憐:“看不下去啊!我就是個俗人,我喜歡看言情小說,這個言情小說也太羅嗦了,我都看了三分之一了還沒看到床戲……”
卿犬走到門口停下了,那兇脯被氣的一起一伏的,“這是名著,不是色情文學!”
展小憐默默的捧起書,繼續看。
卿犬直接走出去,繃着臉,直接進了電梯,走到燕回的辦公室,推開門,直接說了句:“那女人,我教不了,太蠢了。”
燕回拿起桌子上的抽紙盒對着他就砸過去:“教不了你就幫她寫,滾回去。”
卿犬站着不走:“我的事還沒做完,我沒時間。”
燕回的腿翹在桌子上,屋裡站了一堆人,紛紛扭頭看着卿犬,卿犬垂眸看着地面,站着不動。
“過來,”燕回邪笑,對卿犬招手,周圍的人立刻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縮身體。
卿犬猶豫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爺……”
燕回把腿放下來,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兩步繞到卿犬面前,擡腳就要踹過去,結果卿犬提前一步跳開了,嘴裡還嚷了一句:“爺,女人不能寵……”
燕回被氣笑了,伸手指了指自己面前,“站好了。”
卿犬不敢過去,可是又知道不過去不行,磨磨蹭蹭往前走了兩步又退了一步,燕回原地轉了個圈,然後對旁邊的人擡擡下巴,說:“把那小子給帶過來。”
卿犬一聽,撒腿就往門邊跑,結果還沒碰到門把手,人群裡有個跑的特别快的家夥已經從身後把他給抱住了,後面的人剛好也趕了過來,七手八腳把拼命掙紮的卿犬給擡了回來,為了防止他再跑,有個人還把鞋帶解下來,把卿犬的手和腳給綁了。
燕回伸手拿過桌上玉筆筒裡面的彩色的孔雀毛做成的撣子,在手心敲了敲,走到卿犬面前,擡起一腳直接把他給踹到了地上,那地面是鋪了地毯的,倒了也不至于髒了衣服。
燕回一邊圍着卿犬轉了一圈一邊時不時擡腳踹他一下,邪笑:“跑?爺讓你跑了?爺看你這小子的膽子是一天比一天大了是不是?”然後擡腳踢了他一腳:“再跑給爺看看?”
卿犬縮了縮腿,蟲子一樣動了動身體,不敢吭了。
“爺打斷你的腿!”燕回說完,真的擡手用手裡的那紮了羽毛的棍子直接抽在卿犬的腿上:“找死是把?爺的女人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女人不能寵?爺看最不能寵的就是你這東西了!”說着,又對着他的腿抽了幾下。
卿犬被抽的直打滾,嘴裡還犟呢:“我就是不想教那女人……”
燕回擡手抽了一下:“輪得到你來決定?”燕回站直身體,輕輕打着手心,對旁邊的站了一圈的人說:“來來來,都過來圍觀圍觀,有興趣的可以當場表演一下男人之間的愛去,誰把這他褲子脫了。”
卿犬一聽,臉都變色了,拼命的掙紮遊動:“爺,你不能這樣……我都多大的人了……喂!你們敢脫……混蛋!”
一大幫子人七手八腳的伸手,卿犬吼的嗓子都啞了,燕回在人圈外頭輕描淡寫的問:“有什麼話說?”
卿犬的生意帶着哭腔,對着燕回拼命吼:“爺!爺……我教……我教了!我肯定把展小姐論文給寫出來!……”
燕回嗤笑一聲:“早說嘛,非的找點難看。”
他這話一說,圍着卿犬的人就趕緊散開了,卿犬那褲子都被扯破了,身上就剩一件四角内褲,臉漲的通紅,繃着臉,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燕回繞到卿犬後面,擡腳踩在卿犬的屁股上,“還有,别讓爺發現你對爺的女人抱着什麼不該有的想法,要是讓爺發現了,爺就閹了你。”
卿犬還是躺着一動不動,表情也是那樣,一句話都不說。
燕回放下腳,重新坐到辦公桌後那張大的離譜的椅子上,說:“卿犬現在的活都先停了,什麼時候那女人不跟爺說論文了,你什麼時候恢複現在的活,趕緊下去,爺看你眼疼。”
有人蹲下身把卿犬手上和腳上的鞋帶解開,卿犬伸手把破褲子提起來,下面破破爛爛的地方也沒管,繃着臉低着頭,氣鼓鼓的走了。
展小憐還在那邊很苦逼的看書,因為還指望卿犬能幫忙,所以速度就有點快了,看了三四個大章以後,卿犬已經換了一身衣裳回來了,整個人氣壓很低,展小憐看着就覺得這小子剛剛是不是有人給他氣受了,從書本後面擡頭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了句:“犬,你剛剛幹嘛去了?”
卿犬的臉頓時一紅到底,他冷着臉說了句:“看你的書,少多嘴多舌。”
展小憐斜眼看他:“犬,你是不是還記着好幾年前的仇啊?哎,我跟你道歉行不行?别動不動就給我臉子看啊?咱倆聊聊天呗……”
“誰跟你聊天!”卿犬突然拍了下桌子,兇狠的對着展小憐喊:“你看不看我可走了!”
展小憐鼓起臉蛋,無比幽怨的看了卿犬一眼:“小心眼!”
卿犬瞪着她,展小憐捧起書繼續看,展小憐看了一下午都沒看完,卿犬在長桌子的對面敲了一下午的電腦,一直繃着臉,也不知道在幹嘛。
展小憐看到後來餓了,揉着肚子喊餓,卿犬頭都沒擡,壓根不理她,展小憐歎口氣,繼續看書,正看的認真呢,冷不丁有人從後面伸手一把圈住,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對着她的嘴就咬了過去。
展小憐倒看燕回,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說道:“你忙完了?”
燕回伸手捏着她的臉蛋,“爺來看看大學生論文寫成什麼樣了,什麼時候能寫好?”
展小憐伸手托着下巴,說:“犬說了,我書都沒看完,沒法寫,讓我先看書呢。”
燕回直起腰看了卿犬一眼,嘴裡說了句:“那就聽他的,爺不懂這個。”
展小憐站起來鬼頭鬼腦的看着燕回問:“要不要先覓食?”
燕回伸手摟着她往外走,“爺就知道你這女人餓了,走,爺帶你吃點有意思的東西……”兩人說着一起走了。
卿犬一個人坐在桌子的另一端,停下手裡的動作,伸手“啪”一聲,合上了手裡的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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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能喘氣,内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