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爸趕來速度吓人,奔到展小憐房間門口還是氣喘籲籲,“小憐?!怎麼了?”
展小憐指着那三個人,氣憤說:“爸,他們是變态。”
正說着,展媽也一手拿着鍋鏟沖動了樓上:“小憐?!”
展小憐指着那三人,又對展媽說:“媽,他們就是變态!”
展媽立刻勇敢站到了展小憐面前:“客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騷擾我女兒是不是?還有,你好好流什麼鼻血?我當你們是客人,是我們家老展貴客,你們竟然擅自跑到我女兒房間門前騷擾她,你們這算什麼玩意?小憐,給媽電話,我們報警!”
這三個客人是展爸那邊,展媽從來沒見過,哪個當媽看到自己閨女被人騷擾不生氣?展媽就差拿手裡油露露鍋鏟打人了。
展爸一看展媽化身成了母老虎,趕緊說話:“你上來搗什麼亂呢?趕緊下去做飯去,我呢,能讓咱們閨女受欺負?誤會,肯定是誤會……”
展媽堅決不走,立刻把矛頭對準了展爸:“做飯?我怕你們嘴巴吃歪了!欺負我女兒還讓我做飯他們吃?要做你自己做去,我不做了!”展媽說着,彪悍伸手把手裡鍋鏟往那三個目瞪口呆男人腳下扔過去,脫下圍裙,對着展爸腦袋上扔過去,拉起展小憐手往樓下走:“小憐咱們走!”
因為這些人是客人,展小憐壓根沒想到展媽一下子就炸毛了,不但把客人給罵了,還把展爸給罵了,母女倆去直接去外面小飯店吃東西。展小憐隻好跟展媽說:“媽,那三個人不是爸朋友嗎?我們這樣,爸是不是特别沒有面子?不太好吧?”
展媽恨恨說了句:“我本來是打算好酒好菜侍候,誰讓他們欺負你?好歹你是個大姑娘,哪有大男人直接沖到人一個未出嫁姑娘閨房去?這分明是他們沒安好心。”
其實不怪展媽多想,本來嘛,她廚房做飯,展爸去把那三個人接到家裡,一樓客廳說話說了一半,展爸去大門口收了個遞,結果等展爸簽了遞回來以後,發現三個人都不見了,接着就聽到展小憐樓上尖叫變态,過去了就發現其中那個年長男人竟然流弊出現,這事換誰家家長不生氣不害怕?
展小憐讪讪笑:“媽,其實那個人就是看着我時候就流鼻血了,别也做啥。”
展媽頓時嚷了:“小憐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就有問題了,我們家小憐長是很可愛,不過也沒漂亮到讓人就流鼻血程度,那為什麼那個人還流鼻血了?這說明那個人思想龌龊,自己臆想了,要不然他能好好流鼻血?”
展小憐隻好對展媽豎大拇指:“媽,你真是太厲害了。”
展媽扭頭對服務員喊:“服務員,幫我們催催,我們菜點了這麼久怎麼一個還沒上?”然後跟展小憐說:“你能跟媽比?媽多大年紀了?以後看人眼光挑着點,不然人家看你一沒出社會小姑娘,就會騙你,可不要被人給騙了呀。不過我們小憐可是神童,肯定不會被騙。哎,也不知道你爸到底怎麼結交朋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展小憐心裡對今天事心存疑惑,隻是她不知道該怎麼想,從展爸提前幾個月就告訴她湘江那邊有客人過來開始,展小憐就疑惑了,她一個女孩子,她爸朋友肯定大多是男人,男人怎麼可能對展爸家裡女兒重視?展爸朋友要麼是老師,要麼是大學同學,展小憐就沒想通為什麼展爸朋友到他們家了,她卻一定要,大人找大人,不應該是她爸就行了嗎?
再一個,就是那三個人年紀,看起來年長、也就流鼻血那位,估計三十歲左右,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從三個人站一塊感覺看,還像是三兄弟,而展爸多大年紀了?展爸都五十歲人了,他年紀跟那三兄弟怎麼都不應該處到一塊去,可偏偏,展爸說那三人就是他好朋友。
展小憐心裡有一個她覺得不太可能想法,不過她沒敢說,看了看展媽,低頭扒米飯,展媽伸筷子她碗裡夾了一塊肉:“小憐,吃多點,媽怎麼看着你比年前時候瘦了點?”
展小憐:“……”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媽,是胖了。”
展小憐跟展媽外頭吃香喝辣,可逍遙了,可憐展爸家看着冷鍋冷竈,再看看不被妻女待見貴客,很是無語,隻好拿了鑰匙說:“我們也出去吃吧……”
之前流鼻血那個男人抱兇坐客廳沙發正中央,一臉陰沉,對面坐着是兩位兩個年輕人,其中一個身形瘦弱戴着無框眼鏡斯文男子幸災樂禍說了句:“大哥,你這習慣不改,以後就别想看她。”
另外一個身形強壯男人冷飕飕接話:“本來早上可以和平相處,結果被吓跑了。二哥,我們以後是不是考慮不跟他同行?”
鼻血男人臉色加陰沉,全身上下散發出極低氣壓,一看就是心情不好,他擡眸,鷹一樣眼睛掃過兩人:“龍谷如果不想被發配非洲,龍宴如果還想繼續留擺宴,你們好一起動動腦子,要不然大家都一起歪。”
斯文男子站起來,回頭招呼展爸:“展叔,小憐有可能去哪個地方吃飯?”
展爸走過去,笑着說:“你們三個别吵了,長這麼大了還跟小時候似拌嘴,小憐知道了也嘲笑你們。走吧,一起去找她,龍湛,你别多想,小憐是個好孩子,我跟她解釋一下就沒事了。”
龍湛陰沉着臉站起來,率先走了出去,如果沒有早上流鼻血事件話,那步伐,那氣勢,一看就是個人物,不過那一長條鼻血,到底還是壞了第一印象。
南塘鎮飯店挺多,不過離展家近也就那幾家,大家都是熟人,相互認識,展爸挨家一問,就問到了。
進去時候,展小憐跟展媽正吃熱火朝天,展小憐剛喝了一碗羊肉湯,飯店裡開了暖氣,溫度很高,展小憐脫了羽絨服,吃小臉紅撲撲,劉海有些汗濕,有幾根貼額頭上,頭發長到肩頭,眼睛又大又圓,忽閃忽閃看着十分可愛,聽到展爸聲音擡頭,嘴裡正含着一顆從展媽碗裡搶過來鹌鹑蛋,被燙“嗷嗷嗷”亂叫,就是舍不得吐出來:“爸、爸……燙死我了!”
展爸急了,把手等展小憐嘴邊,催她:“這麼燙你倒是吐出來啊!”
結果展小憐愣是吞了下去,這點,她實是跟穆曦學,穆曦說了,人生難得幾回香,碰到好吃,燙死辣死酸死,就是不撒嘴。
本來還站展爸身後一臉嚴肅正經龍湛,看着展小憐臉,很不幸再次流下了鼻血,展小憐顧着跟展爸說話,沒看到,結果展媽一擡頭就看到了,“我說,你這年輕人怎麼回事?”
展爸一額頭汗,急忙對展媽跟展小憐說:“小憐,這位是龍湛,是爸爸朋友,因為水土原因,他近上火嚴重,動不動就流鼻血,這裡溫度還這麼高,所以就會不由自主流鼻血,你們倆就擔待一點哈。”
展媽将信将疑,展小憐隻是斜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因為一下子多了四個人,展爸要了個包間,一撥人坐了進去,展小憐随便挑了個位置坐下,手裡還捧着她沒吃完羊肉湯,坐下以後繼續挑裡面面條吃。龍湛捏着鼻子,堅決要坐展小憐身邊,嘴裡說特别好聽,說是賠罪,結果,就展小憐一個撩頭發動作,龍湛鼻血就跟水龍頭沒關緊似往下滴。
展小憐默默端起碗,擠到了展爸和展媽位置中間,這人太惡心了,坐她旁邊流那麼多鼻血,她還能吃得下飯嗎?
龍湛眼神就是追着展小憐,展小憐從他身邊端着碗挪窩,龍湛表情看着就好像是從他身上挖了塊肉似,看着就特别疼,展小憐自己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偷偷拉拉她爸衣服袖:“爸,你這個叫龍湛朋友,是不是愛上我了呀?他表情看着怎麼那麼惡心人呢?”
展爸一巴掌拍展小憐後背上,“瞎說什麼呢?有這麼說客人嗎?”
展小憐也覺得自己不禮貌,吐吐舌頭,結果,就這一個動作,那邊龍湛鼻血又開始噴了。
大哥噴鼻血,另外兩個兄弟臉上除了覺得丢臉還是覺得丢臉,都離他遠遠坐,然後各自笑眯眯跟展小憐套近乎,戴眼鏡斯文男子主動自我推廣:“小憐,我叫龍谷,家排行第二,所以你可以喊我……”
“二叔好。”展小憐立刻禮貌主動喊了一聲,相較之下,展小憐潛意識覺得戴眼鏡男人都比較文氣,這種類型男人大多有素質,講禮貌,要是犯了錯也不會生氣,會慢條斯理跟人講道理,所以,展小憐對龍谷印象很好。
展小憐話音一落,龍谷臉頓時石化,半響,他擡起手摸了摸自己臉,一臉悲戚問展爸:“叔,我看起來有那麼老?”
展爸對這混亂狀态都不知道說什麼了,這跟他之前預想完全不一樣,這幾孩子每一個他預想範圍之内,他伸手擦了擦汗:“那個龍谷啊,小憐這是分不清,分不清啊。”
展小憐一聽自己喊錯了,也不敢吭了,早知道聽人家說完了。
要說三兄弟看起來正常就是老三,龍宴剛從國外回來,現就擺宴,聽說幹工作還算正經,展爸就知道好像是給人家當保镖之内,雖然展爸是覺得龍宴給誰當保镖都委屈了,不過人家孩子自己選擇,展爸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麼。
霸道龍湛龍谷搶着表現,結果接連碰釘子,被打壓龍宴總算有機會發言:“小憐現擺大上學?念是什麼專業?”
展小憐點頭:“嗯,大一,讀英語系,是我爸幫我選。”
龍宴點頭:“英語系挺好,展叔選對了專業。小憐以後可以出國玩玩,這樣也不用因為語言溝通有障礙碰到麻煩,請翻譯還沒有自己*。”
展小憐咂舌:“出國啊?那得多少錢啊?還是算了,我覺得我能賺到把國内玩遍錢就不錯了。”
龍氏三兄弟同時擡頭看向展爸,展爸被他們看到頭皮發麻:“小憐是個好孩子,從來不亂花錢。一個小孩子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孩子小不能寵壞了。小憐你說是不是?”
展小憐點頭,瞄到展媽有點黑臉,趕緊說了:“我要求不高,夠用就行呗。再說了,我也沒想出國,出去有什麼好玩呀?我沒野心。”
龍氏三兄弟各自對望一眼,龍湛表态:“我們小憐真是懂事好孩子,我們回去以後也要這樣教育女生,向我們小憐學習。”
展小憐擡頭斜了眼龍湛,發現他用一塊白毛巾捂鼻子上堵鼻血,想了下,展小憐突然外頭問展爸:“對了爸,那我該喊客人什麼呀?”
展爸看了眼滿眼期待龍氏三兄弟,說:“他們喊爸爸我是叔叔,你說你要喊什麼?”然後展爸指着龍湛跟展小憐說:“這位是大哥,”手指移向看起來斯斯文文龍谷和嚴肅正經龍宴,說:“這位是二哥,這位是三哥。”
展小憐每聽展爸介紹一聲她心就抖一下,心裡那股不好預感越來越強,她擡起眼睛,挨個打量了下三個人,然後低下頭,一聲不吭。
展爸奇怪推推她:“小憐,怎麼不喊哥哥?”
展小憐低着頭,就是不吭聲,半響才憋出一句:“爸,我想先回家了。”
展媽對龍氏三兄弟就是沒好感,也跟着站起來說了句:“這樣吧,我跟小憐先回去了,你們慢慢吃吧。小憐,我們先走。”
展小憐跟展媽後面,既沒跟龍氏三兄弟打招呼也沒跟展爸打招呼,跟展媽後面就出去了。
展爸呆呆坐原地,他怎麼覺得從剛才到現,小憐對他态度就是不冷不熱呢?不會是因為這三兄弟,他把自己閨女給得罪了吧?展爸心真是拔涼拔涼。
展小憐走出小飯店時候還回頭往裡頭看了一眼,臉色一點笑意都沒有,心裡有一肚子話想對展爸說,展媽前面回頭對展小憐招手:“小憐怎麼走那麼慢?是不是吃撐着了?”
展小憐對展媽笑了笑,“估計是,不想動呢。”
“你可别指望媽背得動你,趕緊了,回去歇着去。”展媽拉着展小憐手往家走,展小憐一聽,差點炸毛:“媽,我要是吃了再睡,那我得多胖啊?”
展媽一點都不覺得閨女胖,“胖什麼胖?就算胖了,我們小憐也是胖可愛。我可告訴你,你可别跟苗紅花似整天要減肥,你看看她減,那腰一掐就斷似。”
提到苗紅花,展小憐就想吐血,那苗紅花自打上了中專以後,那小身段還真是越來越苗條,腰也細,聽說是特地減肥,還去做了形體操什麼,反正上了中專以後苗紅花每年回到南塘鎮,都會吸引已婚未婚男青年目光,展小憐可是打心眼裡羨慕,展媽還以一副嫌棄人家口吻說,展小憐都想吐血了,她也想要一掐就斷小蠻腰啊。低頭看看自己那一圈小水桶,展小憐覺得短期内肯定不可能瘦下來了,減肥對她來說絕對是個長期戰争。
到了家門口,展媽開門進去,沒一會功夫安叔安嬸過來敲門,展媽招呼他們進來,兩家關系随着兩孩子一會好一會不好相處也慢慢調和了,起碼見面也能說句話。
展媽看出安叔安嬸似乎有話跟他們說,就把展小憐攆樓上去了,展小憐本來是豎着耳朵想聽聽安叔安嬸是不是說說木頭哥哥事,結果被展媽攆樓上,表示很不高興。展小憐自己房間裡聽着外面動靜,似乎聽到安嬸聲音,那聲音不像平時那樣大嗓門嚷嚷,而是壓抑着哭聲跟展媽說什麼,展媽偶爾會回一兩句,不過因為隔太遠,展小憐聽不清,她唯一聽清或者說是确定,就是安叔安嬸正對着展媽哭,展小憐很想出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據展小憐所知,安裡木已經上班,而且,她跟燕回已經達成共識,相信燕回不可能再去搞安裡木,所以,肯定不是安裡木又出了什麼事。
展小憐沒下去,兩個長輩哭,她下去了算什麼事?所以,展小憐一直忍到他們回去才跑下去追問展媽:“媽,安叔安嬸過來幹什麼呀?”
展媽眼圈還是紅,她伸手摸了把眼淚說:“醫生說你木頭哥哥腳能治,你安叔安嬸想治,不過手術費要四五十萬,這還是保守,現誰家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所以,你安叔安嬸過來借錢……”
展小憐聽了一愣,急忙追問:“媽,那你借了沒?”
展媽擦了把鼻涕,說:“小憐,這年頭錢哪有那麼好借?自己家親戚借不借還要斟酌斟酌,何況是外人?四五十萬啊,誰敢借?要真借了,得什麼時候才能換起來?我說等你爸回來問問。”
展小憐差點跳腳:“媽,我木頭哥哥都那樣了,你怎麼還忍心不借啊?安叔安嬸都說是借了,又不是賴你賬!”
展媽一臉無奈:“所以我才說等你爸回來問問啊,借錢這是大事,我一個人哪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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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會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