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着卿家标簽的島嶼還挺多,一下子調出十幾個,這每個島嶼之間相隔的距離也遠,結果到了燕回手上,燕回陰沉着臉:“就給爺這麼個東西?五個島哪個是爺燕大寶待的地方都不知道?爺要你們幹什麼?一群廢物!”
誰敢吭聲?燕大爺正在氣頭上,誰說話誰欠揍。不過,這事說來也怪,卿少爺家的船,怎麼就會有同時有四五個卿少爺乘四五艘船分别發往不同的島嶼呢?這事說起來還真是玄幻,卿家少爺出海很正常,但是得到的信息真真假假參雜在一起,讓人壓根分不清,就像有人在故意誤導似得。
等燕大爺的怒火消下去一點後,才有人戰戰兢兢把這事跟燕回說了,燕回擡着下巴,垂着眼眸,輕輕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慢悠悠的問了句:“你是說,有人故意混淆這些消息來源,讓人摸不清真假?”然後他嗤笑一聲:“還用想是誰?肯定是那條死狗。”
“爺,既然您老人家知道了,還是别去了,萬一卿少爺要是有什麼二心……”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起卿犬明顯就比别人聰明,他自己不聲不響的出去幾年,就捧了一堆學曆回來,他說的那些話,看的那些書都是别人不懂的,如今又有卿家當後盾,誰知道他有沒有升出别的心思?
燕回笑的張狂:“你們當爺是死人?就憑他?就算他有膽吃到肚子裡,也會被撐死收場。既然有膽玩花樣,爺要是不陪着過兩招,不是對不起他一番心思?”
“爺,那畢竟是西溏,好歹也是卿家的地盤……”忠言逆耳啊,話還沒說完呢,燕大爺已經一腳把人給踹了出去:“再啰嗦一句爺就割了你的舌頭。走!”
隻能乖乖閉嘴,要不然舌頭就真沒了。
最新的動向不斷到了卿犬手裡,他看着正悠然自得坐在海邊沙灘上曬日光浴的母女倆,删了手機裡的信息,擡腳走了過去,“大寶。”
燕大寶就短短兩天可喜歡卿犬叔叔了,立刻滑下來對着他跑過去:“叔叔!”
小胖妞穿着粉色的花邊摟着小泳衣,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小胖臉上不是沙子就是汗珠,一看剛剛就玩的特别瘋。
卿犬俯身把她抱到懷裡,擦了擦她臉上的沙子:“這裡好玩嗎?”
燕大寶摟着卿犬的脖子,小臉笑成了花:“好玩!”
“大寶喜歡這裡嗎?”卿犬又問。
燕大寶點頭:“喜歡。”
卿犬抱着她朝展小憐走去:“那大寶願不願意和媽咪一直跟叔叔在一起?”
燕大寶立馬點頭:“願意。”不過小丫頭說完又想了想,說:“爸爸和哥哥也要來。”
卿犬笑着搖頭:“爸爸和哥哥他們有事要忙,沒辦法過來要怎麼辦?”
燕大寶聽了,頓時獰着小眉頭,撇着小嘴說:“那大寶不高興。大寶要爸爸和哥哥,還有媽咪,還有叔叔一直在一起。”
卿犬臉上帶了絲嘲諷的笑,搖了搖頭:“小白眼狼。”
燕大寶聽不懂,“大寶是大寶。”
他走過去,把燕大寶放下來,燕大寶立刻躺在躺椅上,小太爺似得躺着。
展小憐取下眼睛上蓋着的毛巾,睜開眼看了眼卿犬,又重新把毛巾蓋在眼睛上,
卿犬在她旁邊坐下,伸手取下她眼睛上的毛巾,拿在手裡擦了擦,又給她擱上,展小憐嫌棄的拽下來扔地上,“你一天不惹我會死嗎?”
卿犬在旁邊的沙灘椅上躺下來,“我的樂趣就在于此,你遷就我一點不就行了?”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翻了個身,背對他,繼續閉眼休息,躺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似得說:“對了,我剛剛發現島上的信号突然斷了,這個得找誰啊?這對外都斷了聯系,萬一島上缺資少糧的不是都沒人知道?”
卿犬笑笑:“怎麼會?信号塔就在最高的山上,有問題早有人發現了。”
展小憐拿着手機看,嘴裡嘀咕:“哎?又有信号了?”然後試着登錄,結果發現怎麼也登錄不是,“怪了,看着信号挺好,怎麼就是發不出信息呢?”
卿犬頭也沒擡的說了句:“因為這裡畢竟是個海島,信号不穩定。”
展小憐隻好把手機放下了,嘴裡嘀咕了一句:“好吧,是我孤陋寡聞了。”
“覺得這地方怎麼樣?”卿犬突然問。
展小憐斜眼看他:“怎麼?我要覺得不錯,卿少爺是不是就财大氣粗的打算送給我了?”
卿犬笑:“我可送不起這個,這些島大部分是租的,你以為是買的?财大氣粗。”
展小憐瞪眼:“正着說反着說的都是你!”伸手掀開身上的浴毯,光着腳站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難得到海邊休閑幾天,我去遊泳,你幫我看着大寶。”
卿犬剛要開口說話,擡頭看到她隻穿着泳衣站在門前,一身潔白的皮膚在藍色泳衣的存托下,顯得尤為耀眼,露出她美好的後背和均稱的四肢。
他到口的話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他清了清喉嚨掩飾他的失态和入眼所見帶來的慌亂:“别去丢人現眼了,也不看看滿沙灘的女人身材有多好,你這一身肥膘能不能别出去晃?”
原本挺好的心情被他損的頭頂冒煙,展小憐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伸手拿起旁邊的遊泳圈,燕大寶正睡的香,展小憐正好趁着這機會去遊泳。
卿犬坐在原地,等她走遠才敢再次看去。其實她的身材真算不上絕佳的,畢竟是生過兩個孩子的人,不過她勝在有一身白嫩的皮膚,以緻讓她很容易吸引來别人的目光。他的視線掃過那些人,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陰冷,或許,他不悅的原因隻有他自己知道。
在身材方面,展小憐真不覺得自己比誰差了多少,她年紀畢竟擺在這,又不是從事模特之類對身材高要求的職業,能保持到現在這樣她可是很滿意的。對于卿犬的話,她真心覺得隻要當那是隻小狗叫就行,不用放在心上。
不是太差又不算好,走出去不丢人也不用太引人注目,普通人不就行了嗎?展小憐把遊泳圈套到身上,隻在淺水區撲騰,隻會一點,不淹死的技術罷了,她這人比誰都惜命,所以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這種地方有人搭讪是肯定的,特别是她獨自一人的時候,長了一張讨喜又顯小的臉,自然會吸引一些自以為成功又有條件豔遇的成功人士。
卿犬坐在沙灘上,眼睛盯着海裡的那個人影,一直坐着沒動,直到他看到她身邊多了一個男人。
卿犬忽的站起來,頭也沒回的跟身邊的人說了句:“看着孩子。”
然後擡腳朝着那個方向走,走了兩步又回頭,伸手拽過沙灘椅上的毛毯,再次朝着那裡走去。
展小憐正跟人說話,其實也就是說些無關痛癢的話,人家跟她搭讪,她肯定不會不搭理,本來就是個腦子靈光的人,人家說什麼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擋回去,壓根沒想到其他方面去。
那人纏着她說話,也讓她有點煩,正要開口打發了,不妨沒多遠的地方有人喊她的名字:“展小憐!”
展小憐循聲看去,發現卿犬踩着水朝他走過來,她皺了皺眉頭,然後對那人笑笑:“不好意思,我朋友喊我了。”
那人一看是卿家的少爺,立馬識相的另尋其他目标去了。
展小憐走過去,“幹嘛?有事?大寶醒了?”
卿犬冷着臉,手裡拿着的浴巾毯直接打開,直接從伸手把她的身體給裹了起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你有什麼?也好意思出來顯?是誰說自己是有夫之婦的?路邊随便拖個阿貓阿狗你都理?……”
展小憐斜眼:“怎麼說話呢?我理誰了?”
覺得熱,她伸手把浴巾毯給推下去,擡腳就往沙灘上走。卿犬氣急敗壞,手裡張着浴巾非要給她披上,“你這身材你也好意思露?你的自知之明呢?你給我披上!”
展小憐站住腳,掐着腰,對着卿犬擡頭挺兇,朝着他走過去,在他勉強停下來,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說:“我的身材怎麼樣關你什麼事?你是我什麼人?我愛怎麼露就怎麼露,你管得着嗎?你這就是典型的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知不知道?”
卿犬不由自主的後腿了兩步,展小憐瞪着他,轉身往前走,心裡越想越氣,猛的站住腳,又轉身,卿犬頓時戒備的後退一步:“幹嘛?”
展小憐斜眼繼續瞪:“我身材好不好礙着你的眼了?又沒讓你看,你着急個什麼勁?你再敢多看一眼,小心我戳瞎你的眼!”
卿犬繼續無語,然後他看着展小憐拉着臉,氣勢洶洶的回到岸上。
燕大寶還在睡,小丫頭對睡覺情有獨鐘,每天下午雷打不通的睡午覺,到時間她就犯迷糊,睡飽了自己就好醒。展小憐重新躺在沙灘椅上,卿犬過來,直接把手裡的浴巾毯扔到她身上。
展小憐直接把浴巾毯扯開,把自己從頭蓋到尾。
卿犬突然明白人家常說的那句情人眼裡出西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感覺了。不管他說的多難聽,多想打擊她,可他自己心裡知道,他唯一在意的,不過是不想便宜了那些不要臉的男人,包括他自己。
身側的女人滿身上下都寫着别惹我,卿犬也确實沒打算再惹她,他留給她的印象幾乎就是惹她不高興,他也根本不在意再壞這麼一點,可現在不行,他不想再惹她不高興,最起碼今天不行。
傍晚時分,展小憐牽着睡醒的燕大寶的小手準備去吃飯,燕大寶一雙骨碌碌的大眼睛左右看看,一邊走一邊回頭看卿犬,一臉的同情。
經過長時間的磨練,燕大寶小盆友能一眼看出媽咪是在不高興,因為每次爸爸惹媽咪生氣的時候,媽咪都是這個表情,卿犬叔叔跟在後面大氣都不敢喘,肯定是叔叔惹媽咪生氣了。
展小憐一下午都沒理他,這人真是太過分了,還以為他是誰啊?管的是不是有點多了?要是燕回這麼叽歪她肯定沒這麼生氣,卿犬算怎麼回事?
展小憐跟燕大寶進了島上那座雄偉壯觀的酒店,卿犬慢悠悠的跟在後面,看着全身彌漫生人勿近的氣息,又有發笑,果然還是女人,他就說了句身材不好就記到現在。
母女倆吃飯的時候很安靜,燕大寶偷偷看了卿犬叔叔一眼,然後乖乖低頭吃東西,不能在媽咪的面前跟叔叔說話,媽咪會不高興。
卿犬看了眼對面坐着的人,伸手把切好的肉分成兩份,一份送到燕大寶的碗裡,一份送到展小憐面前,展小憐直接伸手擋着,“不用!”
卿犬笑:“别這麼小氣,我道歉!我這不是替爺護着?萬一碰到那些不長眼的,不是給爺添堵嗎?”趁着她擡頭斜眼審視他的時候,重新把肉放到她面前,“來,吃點肉,味道不錯。”
展小憐勉強搭理了他一句,燕大寶還是低頭吃東西,可乖了。
晚上展小憐睡的早,其實也不困,就是還沒完全消氣,給卿犬臉色看,讓他下次注意點,别沒大沒小的。
燕大寶還不困呢,不過小丫頭長大了,知道媽咪不高興,也不鬧人,就在房間裡趴桌子上畫畫,都是跟費小寶學的,畫的自然沒有哥哥好,不過也算像樣。
少了外面熱鬧的聲音和美麗夜色的參照,燕大寶還以為很晚了,畫完畫,乖乖往床上爬,要跟媽咪一起睡。
展小憐睡着沒多長時間,突然從夢裡驚醒,直接坐了起來大口喘氣,耳邊是夜晚的海浪撲打港口礁石的聲音,一浪掀過一浪的高,她伸手摸了床頭開關,然後坐了起來,身側的燕大寶睡的很沉,她翻身下床,伸手拿了手機過來,信号格還是滿格,她伸手撥了燕回的電話,電話那邊顯示不在通信區。
她低頭看着手機,不确定是自己的手機問題還是燕回的電話有問題,回頭看了眼燕大寶,拉開門出去,喊了阿姨過來看着孩子,自己去找卿犬。
即便她跟卿犬鬧了别扭,在這個島上,能幫到她的人而她又信任的,恐怕隻有卿犬。
她伸手敲門,敲了幾下以後,卿犬的房間門開了,他穿的很休閑,踩着拖鞋,臉上還戴着眼鏡,看到展小憐站在門口愣了一下,“這麼晚了,怎麼不睡覺?”
展小憐把自己的手機拿給他看了一眼,“你手機借我用一下。”
卿犬擰着眉頭問:“手機壞了?”
展小憐看着手裡的手機,嘴裡說了句:“我不知道,我打不通燕回的電話。”
按道理不應該,那人是什麼德性她太知道了,那兩張照片發出去以後竟然沒有任何反應,這就不對勁,按照燕回的個性,肯定會大刺刺得意洋洋誇一句他的燕大寶絕世無雙的,結果短信發出去以後,燕回沒有半點反應,而她的手機也沒有再接到他的電話。
卿犬拉開門,“進來。”
展小憐左右看了看,走廊上安安靜靜沒有一個人,怕自己站在門口說話的聲音打擾到别的房間的人,擡腳走了進去。
房間裡開了工作台的台燈,桌子上放了開着的電腦,對面是整齊的、厚厚的書籍,床鋪很平坦,即便這麼晚卿犬也沒有休息,而是在工作。
展小憐坐在沙發上,接過卿犬遞過來的手機,直接輸入燕回的手機号,放到耳邊等着,電話的反應和之前的一樣,展小憐茫然的看着電話,然後看着卿犬問:“犬,如果對方顯示不在服務區,這說明他是不是在什麼旮旯角落裡?所以才沒信号?”
卿犬看了她一眼:“也可能是摳了電池,這要看手機操作人是怎麼設置的。”
展小憐坐在原地,眼睛盯着前方,然後她問卿犬:“犬,你說燕回會不會一生氣過來找我和大寶了?白天堆的那個沙堆城堡拍了照片過去,他就沒理我,我想着他是不是生氣了。”這世上最了解燕回的人隻有她,也隻有她能想到燕回到底是怎麼想的,哪怕他生個悶氣她都知道她隻要問了過程都能猜到原因,不管燕大爺生氣的原因有多幼稚刁鑽,她從來沒猜錯過。
卿犬笑:“按照爺的性格,可能呀,他老人家的心眼針尖大,不是很正常嗎?”
展小憐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她在想燕回八成是因為生氣要來找她,所以才會電話聯系不上,本來她這邊信号就不好,如果他那邊信号再不好,這樣相互之間難聯系上就正常了,隻是,燕回那麼讨厭水啊海啊這些東西,他要乘船來?那船的開的肯定蝸牛似得慢,不符合燕大爺的做事風格,展小憐能想到的就是飛機,也隻有他才有能力鬧騰的人家給他當時就找到飛機,再怎麼着,那蔣笙差不多是任由他任性胡鬧的,替他搞架飛機還是能辦到。
展小憐先是雷震去了電話,雷震接到電話的時候正跟老婆滾床單呢,他老人家如今别的事沒有,每天幹的就是接送老婆和老婆這兩件事,趁着現在身體還有能力就多親熱親熱,等以後那老腰真動不了了,老婆跑了他也不遺憾。
雷震爬起來靠在床頭,問:“早上還看到爺了,怎麼會聯系不上?”
雪姬聽到燕回的名号,跟着爬了起來,嘴裡說了句:“讓展小姐稍等,我讓人先在酒店和夜宮看看爺在不在。”
展小憐聽到雪姬說夜宮兩個字額頭的青筋就蹦出來了,“如果在夜宮找到了燕爺,讓雪姬找人先把那王八蛋給我閹了,其他等我回去再說。”
雷震聽的伸手就扯被子蓋自己的重點部位,隐隐作痛,心裡祈禱燕爺前往别是在夜宮,要不然他老人家這輩子就隻能當人妖了,還是地球人最美貌的人妖,沒有之一。
雷震的祈禱起了作用,燕回沒有在夜宮出現過,蔡美人那邊當時就給了回話,說沒去。雷震又讓猴子那幫人分頭查,最後給了展小憐一個準确的信息,燕爺他老人家乘直升機去找老婆孩子了。
展小憐讓雷震夫妻倆派人追後續,她現在在島上别的事做不了,隻能讓遠在青城的人查動向,心裡也把燕回罵個半死,心眼咋就這麼小呢?屁大點的事業值得他勞師動衆的往外跑,害的她現在擔心不已。
知道燕回惜命又怕死,可就是因為知道,展小憐才更擔心,他那麼怕死怕水的一個人,怎麼就非要飛出來呢?
卿犬一直站在她旁邊,看着不停的打電話,不停的遠程遙控遠在青城讓她信得過人的查她想要的消息,等她挂了電話,卿犬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怎麼說?”
展小憐頭也沒擡的說了句:“他過來找我們了……”說了一半,她擡頭看了卿犬一眼,問:“島上有雷達嗎?”
卿犬點頭:“有。”
展小憐站起來看着他,說:“犬,帶我過去吧。”
卿犬什麼話沒有,隻是伸手拿起外套穿上,“我帶你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展小憐又說了句:“大寶還在房間,我讓人看着了。”
卿犬點頭:“放心,我的島,沒人敢胡來。”
卿犬在前面帶路,展小憐跟在後面走,她看着卿犬的後腦勺,突然出聲:“犬。”
“嗯?”卿犬應了一聲,“怎麼?”
展小憐問他:“你說燕回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卿犬頭也沒回的笑了笑,說:“放心,不是都說禍害遺千年?他老人家哪有那麼容易就死的?”
展小憐又問:“可是,要是命數到了呢?”
卿犬的聲音帶了點笑意:“這麼多年,那麼多人想殺他,沒有一個成功的。他的命數沒那麼短。”
展小憐沒說話,半響她才說了一句:“那麼多人沒有成功,凡事總有第一個,誰知道燕回的第一個劫數是不是到了。”
卿犬站住腳,然後他慢慢轉身,看向展小憐,對她笑了一下,說:“展小憐,如果燕回的劫數到了,他的時代也不會結束。”頓了頓,才繼續說:“因為還有你。”
展小憐垂着眼眸,然後她搖搖頭,低聲說了句:“我不是燕回,他要是死了,便是死了,沒有人會延續燕回的時代,不過是有人創造了另一個新的時代而已。”她擡頭看向卿犬的眼睛,說:“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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