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響聲驚起周圍的人,那面當牆用的玻璃因為巨大的沖擊力撞擊,瞬間碎成無數的碎片“嘩啦啦”一聲後,散落滿地,大廈一時之間警鈴大響,門口另一個安保人員一見現場狀況,立刻拿起對講機向保全部門請求支援,說龍氏門口有暴力襲擊安保人員的恐怖分子,龍氏安保立刻從四面八方彙聚過來,瞬間将燕回一行人團團圍住。
安保隊長一邊電話向上級緊急彙報樓下情況,一邊讓人趕緊電話報警。
就一眨眼的功夫,燕大爺那霸氣淩然的一腳立刻讓事态失控。
卿犬一直走在最後面,等他聽到聲音擡頭的時候,卿犬已經被人龍氏的安保人員連同其它人一起隔絕在安全線外了:“先生您好,這裡有暴力分子襲擊,為了您的自身安全,請後退!”
卿犬目瞪口呆,瞬間就抓狂了,怎麼回事?他昨晚上不就跟雷震說要看緊燕爺的嗎?他今天出門的時候還特地跟雷震又叮囑了一遍,怎麼一眨眼功夫就這樣了呢?
雷震自己都傻了,那不是……這剛剛燕爺跟人家交流溝通的不是挺好的嗎?他還欣慰燕爺到了湘江總算有所收斂了,他老人家怎麼突然就發飙呢?
燕回兩隻手插在褲兜裡,搖搖晃晃踩着滿地的碎玻璃往裡走:“讓這裡姓龍的滾出來!”
安保人員手裡拿着電棍,一個個站姿戒備的把燕回圍在裡面,雷震那幫人一看這架勢,立刻沖過來把燕回護在中間,燕爺身上那傷就要他命,要是再被人打一下碰一下電棍擊一下,那還得了?
卿犬站在外圍,也沒傻不拉幾的沖進去,而是掏出手機,繞到一個不隐秘的地方對着裡面拍攝,人強他們弱,有點自己的拍攝證據最保險,視頻是人家的,剪的滴水不漏不是難事,他現在就盼着燕爺别再做什麼沖動的事。
所幸燕回鬧了個大開場以後,就往大廳裡走,燕大爺就是找來龍家兄弟的,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肯定是龍氏兄弟把那妞給藏起來的。
雷震要是知道燕回要來人家公司就是為了砸場子的,絕對不會來,本來沒事的,現在好了,成了恐怖分子,關鍵是燕大爺還十分不配合,都鬧到這程度了,外面都聽到警車在“哇唔”了,他還是這樣,雷震都想給他磕個頭了,爺啊,您就委婉點行事會怎麼樣啊?
警車一直停在外面,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反正警察沒下車,而是被龍氏的保全部老大給攔住了,正彎腰跟他們說着什麼,一會功夫以後,保全部門把大廳的人全部清除,警察也在外面重新拉起了警用警戒線,就連外面的人都被驅散開來,卿犬随着人流往後退散,注意到大廳裡的人把玻璃牆位置的所有遮陽布全部放了下來,完全隔絕了外界的視線。
卿犬的心裡伸出股不好的預感,他擡腳朝着拉警戒線的一個警察走去:“sir,裡面發生發生了什麼事?”
那警察看了卿犬一眼,對他揮揮手:“沒事,龍氏闖進一幫不法分子,龍氏正協助警方抓捕,挺危險,都後退!”
卿犬再次被警車驅散到距離龍氏大門畢竟遠的地方,協助?看來是趁機教訓燕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就想找個地方能看到裡面的,可惜到處都是警察,要說能洩露的情況的,就是那扇被打碎的玻璃門,從那裡能聽到裡面的出來的響聲。
龍谷站在一樓電梯裡,對着伸手擋住電梯門的保全部老大說了:“外面那幫人,讓那十幾個打泰拳的去招呼,中間那個小白臉身上有傷,随便打,打傷打殘都行,但是,不能打死,怎麼打都行,就是不能打死了,他要是死在龍氏了,龍氏的麻煩也就大了。另外,動手之前把周圍所有攝像全部關了,一台不留,監控室派人看着,别讓我知道之後有什麼意外。”
保全部長了然的點頭:“二少,您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龍谷伸手按着要去的樓層,回頭又說了句:“打完了就讓警方帶走,别讓他的血髒了我龍氏的地闆!”
保全部長再次點頭:“是,二少!”
龍谷對他揮了揮手,保全部長後退一步,讓開擋着電梯門的身體,電梯門合上,徑直上升。
龍谷回到辦公室剛坐下,辦公室的門就被龍湛給推開,他走進來問了句:“那個混蛋小子在下面?”
龍谷看着他:“在。”
龍湛冷笑,轉身就往外走:“我去宰了那個混蛋!”
“大哥!”龍谷急忙繞過辦公桌跑過去拉住:“我已經安排人招呼他,你别去。”
龍湛揮開龍谷的手:“那混蛋東西欺負我們家小憐,我不親手宰了他我不解恨!”
龍谷歎氣:“大哥,聽我說完。這是在龍氏大廈總部,你不能出頭,你出去了,容易被人抓到把柄,還有一個,龍氏剛上市,你出去萬一鬧出點什麼事,會影響股市,再一個,小憐現在好的很,何必露面自降身價給那東西長臉?大哥,氣我替你出,你别冒然行事,燕回那小子送上門的找收拾,要是不招待好了,怎麼對得起小憐?”
龍湛簡直就是火冒三丈,吼吼的要下去收拾燕回,要不是龍谷一直看着,不定就真下去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内線電話被接通,龍谷拿起來,保全部長對着電話開口:“二少,結束了,人都躺下了,确定人沒死,不過那小子舊傷好像挺嚴重,有個地方就被踹了一腳,結果流了挺多的血。”
龍谷點頭,問了句:“他們現在人呢?”
保全部長看了沖進來的警察,“警方正把人往警車上帶。對了二少,這幫人真的很耐打,我們換了三波人才勉勉強強把他們打趴下。”
龍谷笑了笑,“趴下就行,他們能跟着那小白臉到湘江來,就是百裡挑一的主,肯定耐打。隻可惜,到了我的地盤就必須按照我的心意玩!”
挂了電話,龍谷擡頭看向正一臉陰沉的龍湛:“大哥,好了。”
龍湛一臉不高興的說了句:“好什麼好?我要親手弄死他才叫好!”
龍谷擦汗:“大哥,差不多了,燕回在湘江絕對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龍家就惹上大麻煩了,現在這樣,是最好的辦法。”
龍湛抱着胳膊,半響說了句:“小憐他們在哪?”
龍點點頭:“我已經通知了,龍宴會盡快帶着小憐回去,另外,晚上有個全面複查,如果小憐身體沒有什麼其他問題,今天晚上小憐就出院回去養着,家庭醫生我已經安排好,就等小憐回家。”
人被帶走,龍谷也就不用看着龍湛,各自正常辦公,樓下的那塊破損的玻璃也在警方拍照取證後被清掃,重新安裝新上玻璃,短短一個半小時,什麼都恢複了正常,工作人員也各自歸位,該送醫的送醫,該上班的上班,該接受錄口供的自然是跟着警方回去做筆錄。
這個時候展小憐正跟龍美優圍着兩個玉手镯讨論哪個成色好,龍美優這是專門學過的鑒賞,展小憐那就是門外漢,她喜歡的那個龍美優覺得成色不如另一個好,展小憐就要買這個,龍美優就要買那個,結果兩人争了起來,龍美優指着其中一個色澤更深邃的手镯說:“這個成色真的很好,你沒看出來裡面的雜質很少嗎?那個雜質多,不如這個好。”
展小憐據理力争:“可是這個顔色好看啊。”
龍美優急了:“我都你說了半天了,你怎麼還聽不懂呢?你就是個大外行!”
展小憐怒了:“我就喜歡,我就喜歡!什麼成色什麼雜質?要是這是殘次品人家能擺上來買嗎?”
龍美優氣鼓鼓的說:“我沒說那是殘次品,我們不是要二選一嗎?”
兩人正吵的不可開交,冷不丁旁邊突然有男聲傳來:“那女人知道什麼?她就知道吃,跟一個白癡女人談玉質鑒賞,不如找頭豬一起研究。”
龍美優被吓的往後一退,展小憐聽着這聲音怎麼這麼耳熟啊,擡頭一看就發現卿犬正在龍美優旁邊的櫃台上,低頭看着裡面的玉镯,指着一隻白色的玉镯跟服務員開口:“小姐,麻煩把這隻拿給我看下,要稍微細一點的。”
服務員微笑着幫帥哥服務,卿犬拿起那隻手镯,走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拿起她的一隻手腕,直接把那隻白色的玉镯套到了展小憐手腕上,嘴裡說了句:“這不挺好?非要挑那種顔色幹什麼?”
“這是給我媽挑的……哎,犬?!”展小憐瞪大眼睛,看着卿犬半天才嚷出來:“犬,你怎麼來湘江了?你來旅行的?來多久了啊?住在哪啊?”
卿犬靠着櫃台站直身體,看了正靠過來的龍宴一眼,站着沒動,淡淡的說了句:“沒,跟我們爺一起過來的,他剛剛發神經砸了龍氏集團正門的玻璃,被打了一頓以後抓起來了,我幫不上忙,所以出來轉轉,沒想到還看到你了。”
展小憐臉上驚喜的笑容僵在臉上,“開玩笑的吧?”
卿犬點點頭,一本正經的說了句:“嗯,騙你的。”
卿犬這不真不假的說法,展小憐還真不知道是信他還是不信他了。
展小憐一邊把手腕的手镯往下拔,一邊說:“那你是來旅行的?”
卿犬看了她的手腕一眼,“别拔,挺好看的,算我送給你的。”
展小憐立刻湊過去,睜大眼睛看着他:“犬,你是發财了還是怎麼的?這隻很貴的!服務員,這個手镯多少錢?”
服務員立刻那種計算器過來,一邊按一邊說:“這款原價要三萬,不過今天有打折活動,九五折呢,折後隻要兩萬八千萬,先生要直接戴還是要包裝?”
卿犬掏了張卡遞過去,“我要了。”
展小憐心裡直癢癢,可是無功不受祿這道理她還是懂的,“犬,你這真是送給我的?沒開玩笑吧?别以後反悔往我要吧?我這心裡怎麼這麼不踏實呢?”
卿犬斜着眼珠子看了展小憐一眼:“我家是跑航運的,也算是有點資産,這點東西還是送得起的,不過,也不是無償送的,我有個小忙要你幫一下。”
展小憐正想着要怎麼才能把這麼貴的手镯給訛下來,結果聽說要幫忙,一口就答應了,這樣訛下這手镯就理所當然了嘛,龍美優在旁邊直拉展小憐的衣袖:“喂喂!你認識他啊?不能随便要人家東西啊……”
展媽正在那邊跟幾個保姆一起看衣服呢,對這邊也沒注意,龍宴就站在展小憐身後,展小憐對龍宴擺擺手,“三哥,我認識的人,沒事。”
卿犬付了款,把卡拿回來,說話就硬氣了,“過來,我有事單獨跟你說。”
“小憐!”龍宴拉住展小憐不讓她過去,展小憐對龍宴擺擺手:“放心吧三哥,他現在肯定求我幫忙呢。”
卿犬眼神鄙視的看了龍宴一眼,轉身朝着門走去,展小憐擡腳跟了過去,龍美優指着那墨色的玉镯喊:“展小憐,這個還買不買了啊?”
展小憐回頭,“買啊,你跟三哥看看買哪個。”然後跟着卿犬走到門口,問他:“幹嘛呀?”
卿犬轉身看着她:“你去跟你大哥二哥求個情,好歹讓我把人保出來。”
展小憐瞪大眼睛:“你是說真的?”
卿犬看了她一眼:“我哪像開玩笑了?”
展小憐鼓着嘴,半天沒吭聲,卿犬開口:“你說一句死不了人,爺身上的舊傷被他折騰的一直就沒好,今天被打的肯定不輕,我怕出人命,你趕緊去說一聲,要不然我怕我拿了錢保不出人。”卿犬指着展小憐手脖子上的手镯:“你都收了我镯子了,這個忙肯定要幫。”
展小憐伸手捂着手镯,深怕卿犬突然反悔給要回去,這可是死貴的啊,換她肯定舍不得花幾萬塊錢買一隻手镯,女人愛首飾的天性,她肯定不會還回去的。展小憐鼓着嘴嘀咕了句:“他隻要沒殺人放火,保釋還不容易?”
卿犬清了清嗓子:“這可不一定,要是你大哥二哥想讓爺待在裡面,還是挺容易的。”頓了頓,卿犬又自語似的說了句:“這事我就做過……”
展小憐眼神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算不算報應?”
“哎哎,你這女人怎麼說話呢?最毒婦人心說的就是你吧?”卿犬指着她說:“我們爺都要死了!”
展小憐低頭沒吭聲,半響說了句:“他自找的,關我什麼事?”
卿犬怒了:“你還敢說,他不是來找你,往龍氏跑什麼?”
展小憐伸手抓頭:“你煩死了,我又沒說不幫忙,但是我不管能不能成,他那種人,就該吃點虧。要不然,他還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都不如他呢……”
卿犬低頭,突然悶聲悶氣的問了一句:“說出國的呢?不出去了?”
展小憐撇嘴:“這不是沒死成?等傷養好了就走。”
卿犬擡頭看了她一眼:“你還真想死?不是挺怕死的?這麼想死當初怎麼不自己跳下去?”
展小憐瞪他,伸手掐腰嚷道:“犬,你怎麼說話呢?誰好好的想死啊?”
卿犬擡着下巴斜視她,劈頭蓋臉對着她就罵:“你就說你的傷是怎麼來的?他是瘋子你也跟着一起瘋?你這是不要命了是不是?你傻啊?那槍我是給你留着誰欺負你讓你打人家的,結果你倒好,往自己身上打!”
展小憐奇怪:“犬,你好厲害,你怎麼知道?”
卿犬冷笑:“我怎麼不知道?那槍當初就是我從國外帶回來的,淩秋纖生日的時候爺轉手給了那賤人,那槍和子彈是配套的,我拿到了你手術後取出來的子彈,下面隻有你們兩個人,爺那人我還不知道?他隻會朝着自己開槍,你那槍傷哪來的?你那槍也是你自己開的!一對神經病!趁早散了好,以後千萬記得别見面。”
展小憐讪笑:“犬,你真聰明。”
卿犬繼續冷笑:“聰明又什麼用?我聰明就是沒想到有蠢女人往自己身上開槍,還盡是奔着死去的,早知道這樣,當初我就該多加一腳,直接把你從樓上給踹下去!”
展小憐鼓着嘴不高興:“犬,你還不依不饒了呢,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你罵的很過瘾是不是啊?你到底是誰那頭的啊?你不應該幫着你們家那位變态爺嗎?我對自己開槍你着什麼急啊?我爸我媽我哥都……”
展小憐話還有一大半說沒完呢,卿犬突然惱羞成怒起來:“誰着急了?誰着急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着急了?我是看不慣你這個蠢女人做的蠢事!你死了最好,免得我們爺整天挂心挂肺還故意折騰自己。”然後卿犬指着展小憐說:“你說話小心點,誰着急了?無中生有的事别亂說!”
展小憐指着自己:“我哪不小心了啊?你又急什麼啊?我說什麼了呀?”
這兩人就站門口吵架了,你一言我一語的吵,旁邊有看到的人還勸呢:“這小情侶吵架,男孩子不應該讓着女孩子?怎麼一句都不讓呢?”
展小憐指着卿犬蹦跶幸災樂禍:“就是就是!他就是小心眼!一句都不讓着我!”
卿犬氣急敗壞:“誰跟你是情侶?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這個兇女人是情侶了?你們也不看看她那母老虎的樣!”
展小憐往路人阿婆肩膀上一趴,捂着臉“嘤嘤嘤”哭:“他一直都是這樣,還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對我揮拳頭,每次吵架都不讓着我,還喜歡看路邊的漂亮女孩,我說他他就不高興,就跟我吵架,嘤嘤嘤,我要分手!”
路人阿婆指着卿犬用純正的湘江話開口:“,¥……¥,$&^i*$,!$,$^,&^&^,$,,^&^^……”
阿婆說了一長串,苦口婆心的,一臉的好意,結果卿犬一句都沒聽懂。
阿婆說完,路人大叔也過來勸,因為展小憐的口音是不是湘江本地的,所以大叔用不标準的普通話說:“小夥子要大度,要讓着女朋友,漂亮女孩要趁女朋友不在的時候看嘛,讓女孩子哭可不是好男人的行徑……”
“她不是我女朋友……”卿犬這下真急了,他怎麼好好的撐衆矢之的了?指着展小憐大怒:“你這惡毒的女人!”
展小憐繼續“嘤嘤嘤”的哭,“你們看你們看,他還兇我!連女朋友都不承認了?我不活了……”
本來沒事的,就因為圍了幾個阿婆大叔,結果人越來越多,卿犬指着展小憐罵,展小憐又一副哭哭啼啼可憐巴巴嬌嬌弱弱的模樣,卿犬一眨眼千夫所指,一個個都指責卿犬。
這個青年說小夥子不對,哪有對女朋友這個态度的?要改。
那個姑娘氣狠狠的說,一邊哄着展小憐一邊兇巴巴的指着卿犬說她男朋友要是這樣的,早踢外太空了。
一個阿媽很生氣的戳了戳卿犬的腦門,說她女兒的男朋友要是這脾氣,嫁不出也不給嫁,嫁過去遭罪。
……
展小憐假哭,腦袋一點一點的,偷眼看了卿犬一眼,卿犬臉色鐵青,伸手指着展小憐:“你……你這!……算你狠行不行?”
這話一說就跟服軟似的,這周圍的人就是勸和不勸分的,紛紛讓卿犬道歉,卿犬的臉都綠了,展小憐被人推的往前走了一步,她捂着臉,從手指縫裡露出縫隙看了他一眼,然後快速的對卿犬吐了下舌頭,卿犬急忙說:“你們看你們看!她就是裝的!”
路人大叔很熱心:“小夥子女孩子很好哄的,你就道個歉,什麼事都沒了,還較這個勁幹什麼啊?道個歉吧,難得出來玩要高興,道個歉什麼事都沒有了不是?”
路人阿婆堅持到底:“¥¥&*&*&,*&¥,&……&¥,。”
展小憐使勁把眼睛揉的紅紅的,然後放下手擡頭看天,擺明了一副等着卿犬道歉的架勢。
卿犬看看被圍的想擠都擠不出去的人圈,冷着臉僵硬着說了句:“對不起!”
展小憐又開始“嘤嘤嘤”,“一點誠意都沒有!”
卿犬看看周圍七嘴八舌的長舌婦們,忍着性子又幹巴巴的說了句:“對不起。”
展小憐指着他嚷嚷:“你都道歉認錯了還沒有好态度!”
卿犬抓狂:“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展小憐幹嚎:“哪有誠意啊?”
卿犬身後的一個年輕人突然對着卿犬伸手一推,嘻嘻哈哈的說:“哎喲,對付女朋友還不簡單?逮住了往死裡親就行了。”
卿犬完全沒設防,被人突然推了一下,身體往前一沖朝着展小憐撲過去,結果嘴唇直接擦着展小憐的臉蛋過去了,兩人堵在一起踉跄着又往後退兩步,卿犬好不容易單手拉着展小憐的肩膀,沒讓兩個人摔跤。
展小憐睜大眼睛瞪他,伸手抹着被卿犬碰到的臉蛋:“你還真親啊?”
卿犬瞬間漲紅了臉,急忙松開手往後跳了一步,拼命的擦嘴巴:“你什麼意思?誰真親了?你以為我願意?這是不小心碰到的!”整個人又往後退了一步,轉身朝着那群正起哄的人群裡擠:“讓讓讓讓……”
擠出去以後,卿犬落荒而逃。
展小憐大方的對看熱鬧的人揮揮手:“大叔大嬸弟弟妹妹們都散了吧,人都走了呢。”
安慰完展小憐,人群慢慢散去,龍美優站在人圈外,手裡提着那隻玉镯的精緻包裝袋,瞪大眼睛看着展小憐:“展小憐,那個人真是你男朋友啊?”
展小憐撇嘴:“我跟他搭嗎?那就是個小屁孩,比我還要小,我可沒打算禍害良家婦男。”
“可是,可是……”龍美優結結巴巴的說:“可是你剛剛還說是啊!”
“哦,我欺負他玩呢。”展小憐一邊朝着龍美優走過去一邊說:“手镯買了?”
展媽和幾個保姆也過來,展小憐還展媽竟然也買了不少東西,展媽笑眯眯的指指手裡提着的袋子:“我給你老姨帶一點東西,難得來一趟,要是知道我沒給她帶禮物,你老姨肯定要急,她想來湘江很久了,一直沒時間。”
龍宴看了眼外面,問展小憐:“小憐,還要買什麼東西?還是買完了,我們回去了,不能逛太久。”
展小憐轉身看看保姆和保镖們手裡提着的一堆東西,抓抓頭:“差不多了吧。要不就回去吧,媽,你還有什麼要買的啊?”
展媽滿意的看看手裡的袋子:“我好了,買了不少了,趕緊回去吧,你們兩個都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趕緊回去。”
從商場出去,展小憐走到商場大門口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卿犬靠在門邊站着,老遠就跟展小憐“喂”了一聲,展小憐伸手抱着手镯,打定主意說什麼都不好還回去的,警惕的問:“幹嘛?”
卿犬擡腳走到展小憐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開口:“我沒跟你見過,你也沒跟我見過,我們倆從來沒在湘江見過,明不明白?”
展小憐斜視他一眼:“誰稀罕啊?”
卿犬冷哼一聲:“我是不想讓爺知道你真在湘江,所以不管爺幹什麼,你都别露面,我會想辦法把他帶回去。”
展小憐擡腳就走,“我才沒那麼傻。”
等展小憐一行人回到醫院,展小憐突然發現病房裡自己的東西被人搬走了,她抓頭:“我這是要換病房?三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龍宴進來,把站小憐去帶去做身體上的全面檢查,最後直接把龍宴接回家了,展小憐嗷嗷叫:“三哥,我這傷口還疼呢,我是不是應該多住一陣子啊?”
龍宴笑着說:“醫生說家裡條件夠的話,回家養也是一樣的,頂多每周檢查的時候定期去醫院。”
人多就分了兩輛車,展小憐跟龍宴坐在一輛車上,展小憐臉上沒什麼表情,手托着腮呆呆的看着窗外,龍宴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小憐?”
展小憐沒反應,還是那個動作姿勢和表情,龍宴提高聲音又喊了兩句句:“小憐?!小憐!”
“哎?”展小憐一激靈:“三哥你喊我?什麼事啊?”
龍宴微微側身看着她:“你想什麼呢?傻呆呆的。”
展小憐搖搖頭:“沒想什麼啊,發會呆。”
龍宴扭頭看向前方:“小憐要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跟三哥說說,三哥有事都給小憐說了不是?”
展小憐從鼻孔裡“嗯”了一聲,但是還是沒說話,不過車到龍家門前下車的以後,展小憐直接跑過去找龍谷,結果龍谷還沒回家,展小憐就坐在客廳裡等,一直等到吃飯的時候龍谷才回家。
展小憐拉着龍谷往樓上跑,說有事找他,看的龍湛眼睛都紅了,一刻不停的對着龍谷飛眼刀子,死老二敢跟他搶小憐!
兩人在樓上說了什麼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反正下來以後展小憐的眼圈有點紅,龍谷比展小憐下來的晚,下樓的時候手裡握着剛被挂斷的電話,跟展小憐笑笑說了句:“小憐,好了。”
展小憐看了龍谷一眼,然後低頭吃東西。
滿桌的菜口味都很清淡,完全是照着病人的口味來的,這也算是龍家一家的再一次團圓,熱熱鬧鬧的氣氛挺好。
這世上,素來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憂,雷震被人關在局子裡,頭發都被愁白了,難不成要在這地方待一晚上?他們倒還能接受,可是爺怎麼辦啊?關鍵是,燕回現在在哪,雷震還不知道,因為他們進來的時候,燕回就沒有跟進來,想想當時那情況,爺是直接倒地上不動了,可别出什麼事啊?
雷震真是心急如焚,雙手抓住鐵欄杆對着外面拼命吼:“來人!來人啊!”
門被人推開,一個人影晃了進來,卿犬冷眼看着雷震,冷哼:“聽聲音中氣十足,看來還挺精神的。”
“小犬!”雷震這下就跟吃了定心丸似的,“小犬,你快去問問我們爺現在在哪,爺竟然沒有跟着我們一起過來。”
卿犬真是懶的看他了,“爺?爺快死了,現在躺在醫院裡,就差一口氣,你們高興了?”卿犬猛的上前對着雷震抵在欄杆縫隙裡的膝蓋踹了一腳:“我昨晚上和今天早上怎麼跟你們說的?我不是說千萬要看着爺嗎?你們一個個就跟在他後面,全成死人了?”
雷震也急了:“你這翅膀硬了是不是?還敢對我們吼?你自己幹什麼了?”
卿犬點頭:“行,我錯了,那你們就自己待着吧。”說着,卿犬擡腳就往外走。
雷震一看他真要走了,急忙又喊:“哎哎,犬!犬!别生氣啊,哥跟你說着玩呢,不怪你,怪我,是我沒看住爺,錯了錯了,你别跟哥生氣,哥就是個大老粗,哪跟你比得了?”
其他人保镖爺跟着雷震附和,生怕這小子真的甩手走人,卿犬脾氣不好,誰都知道,确切的說卿犬的少爺脾氣很重,他一生氣還真能丢下他們自己走了。
卿犬為十來個人交了保釋金,然後想法子去見燕回,結果燕大爺就算在醫院躺着,也被人家給當成極端危險人物給看押起來了,誰讓他是主要的破壞人?
卿犬啥事沒做,跑湘江的圖書館公共區專門找湘江的各種法規看,這時間太緊,短時間内肯定出不來,正當雷震一幫人愁的要死的時候,卿犬的電話突然被人撥通,警方通知卿犬去為燕回辦保釋。
擺宴那邊的考察隊伍在最短的時間内辦完各種手續,是在燕回立刻的第三天才中午才出發,蔣笙以官方的名義參與進去,原本是一個機關部門的考察,因為蔣笙的加入性質大變,雙方都立刻重視起來,因為這份重視,自然排場也跟着變了。
例行的媒體會面和采訪外,蔣笙剩下的時間就是在打聽燕回的事,得知燕回現在的情況,蔣笙頓時覺得無比的蛋疼,他就知道燕回會胡來,他就知道那小子随心所欲慣了,根本不會顧及這樣那樣的事。這是龍家考慮周詳手下留情沒把他打死,這要是真打死了,龍家也不會乖乖就範,絕對能找到打死燕回的理由,燕回那是什麼行為?跑到人門上挑釁搞破壞?要是那些保安以為他是暴力分子失手打死了,怨誰?
蔣笙真是被氣的沒話說了,趕緊給遠在青城焦急等待的蔣老頭打電話報平安,人沒死就該萬幸了,在人湘江的地盤上,就别奢求更多,何況,燕回把人家妹妹禍害成那樣,本來就是有錯在先的,還要怎麼着?
蔣老頭這心髒病差點犯了,子歸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啊,他到底要鬧哪樣啊?就一個姑娘,這世上這麼多漂亮的小姑娘,他怎麼就非要纏着那一個呢?這孩子是不是非要跟他對着幹才行啊?
蔣笙在晚上宴會以後秘密去了燕回躺的醫院,卿犬和雷震這幫人已經找了過去,蔣笙知道雷震的位置,對着他就是一頓批:“燕回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也跟着胡鬧?你們跑到人家的家裡鬧事,換誰都不會輕饒,要是讓你們胡鬧得逞,人家在湘江還混什麼混?你們跑去打人家臉,人家肯定要十倍百倍的打回來!要你們幹什麼?不知道攔着還跟着一起起哄,他要是真死了,我看你們誰跑得了!”
雷震哪裡敢說話,誰讓人家是市長大人?再說了在,他們确實沒攔住,主要是沒想到燕回這麼抽,就突如其來的,不過雷震回頭想想,爺不一直都是這樣?哪會因為換了個環境就指望他換個性子?
這次是蔣市長突然來了,要不然還真不知怎麼收場,不定被湘江這邊判刑了都有可能。
卿犬挨罵了就是那表情,燕爺就是活該,誰讓他沒腦子?
燕回是從急救室出來的,被送來的時候那就是半個死人,昏迷狀态,身上多處傷痕,最嚴重的還屬他身上原本的舊傷,燕回使用的槍本來威力就大,他又是近距離對着自己打了一槍,說起來,單看那傷其實是比展小憐的傷嚴重,隻不過展小憐畢竟是女生,身體的承受力沒有那麼強,以緻槍傷對于展小憐的身體來說傷害非常嚴重。
蔣笙真是服了他了,坐在床邊看着加護病房裡躺着的人,歎口氣,似說給自己聽又像說給燕回聽似的開口:“非得讓人操心是不是?有你這樣送上門給人打的?人家沒打死你你就該笑了,你這非要把自己往死裡作是不是?不知道蔣老擔心你?後悔沒你這麼後的,你這樣是糟蹋自己,你以為你上門讓人家打,人家就領情就解氣就會把妹妹還給你?燕回,燕少爺,你用用腦子行不行?你現在就算是死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會覺得解恨,别說你再跑去砸人家東西了……”
蔣笙伸手揉着太陽穴,誰攤上燕回這麼個禍害誰倒黴,他這整天跟在他後面收拾爛攤子都快累死了,就更别說别人了。
燕回躺着一點反應都沒有,壓根就沒有醒過來。
展小憐晚上壓根就沒睡好,盡做噩夢,一不小心就從夢裡驚醒了,她伸手打開燈,看了下時間,淩晨兩點,正是深夜人民熟睡的時間,她竟然睡不着了。展小憐一直都是那種願意在床上睡覺睡死的人,卻被她自己接連不斷的噩夢驚醒了。
靠在床頭看着滿室的小粉紅,展小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慢慢的走到她的行李箱面前,蹲下來,從行李箱蓋子的夾層裡掏出一個小袋子,伸手打開,裡面掏出一張手機内存卡,她拿着那卡片看了一會,捏着爬到床上,撤下手機的後蓋,摳出電池,直接把内存卡塞到了手機裡,重新裝上電池後蓋,開機。
她找到文件夾,點開,放到一張照片,雪白的背景,皚皚白雪覆蓋了遠近的景物,照片的主體是兩排高高大大的雪人,十個雪人,連着那兩個被做成一男一女的兩個,一共是十二個。展小憐的手指挪向下一張,燕回心不甘情不願斜着眼睛站在雪人旁邊,就跟人家欠了他多少萬似的,再下一張,燕回正陰着臉看着鏡頭,身後依然是那十來個雪人當背景,這是當初她逼着他拍的兩張照片。
展小憐伸手按下一個删除鍵,跳出是否确認的對話框,展小憐猶豫的看着那個對話框,伸手按了返回,然後摳下後蓋和電池,把内存卡拿出來,閉着眼睛随手朝着房間裡一扔,扔到哪算哪,就是别在她眼前出現就行。然後她伸手關燈,睡覺,燕回什麼的,都去死吧!
早上起來的晚,展小憐賴在床上不起來,說困,展媽住在樓下,上來喊她,結果展小憐死活不起床,“媽,你别吵我,我要睡覺。”
展媽氣的直瞪眼:“你昨晚上不是睡的挺早?你上輩子是豬托生的?快起床。”
說着展媽覺得腳底下有東西隔着拖鞋墊腳,擡起來一看發現是個小卡片,随手撿了起來往展小憐桌子上的首飾盒裡一扔:“這孩子,怎麼東西都不藏好了?”
展小憐啥都沒聽到,往被窩鑽了鑽。
燕回昏迷了五天才醒,蔣笙一度擔心他是不是不會醒了,也不敢跟蔣老頭說,就一直給醫院施加壓力,醫院還專門成立了專家組,專門針對燕回的情況進行讨論,這真是中西醫都使上了,結果身體有反應,但是人就是沒醒。
蔣笙頂不住這麼大的壓力,就跟蔣老頭說實話,蔣老頭當時就要讓人安排飛機往湘江來,這是龍家打傷了子歸,他要龍家賠他孩子。
燕回這邊的情況更加,龍氏兄弟誰都知道,他們也在根據燕回的情況來準備響應的應對方針。
龍谷吩咐是不能出人命的,但是現在燕回不醒,這事情就等于是除了意外,龍谷肯定要根據情況作出不同的應對措施。
蔣笙還真猜對了,他們就沒有乖乖坐以待斃的打算,龍谷首先要做的就是排除龍湛跟這件事的任何關聯,因為龍湛那天有例會,燕回出現鬧事的時候他正在開會,這些都是有人證的,而且,從頭到尾龍湛都沒有露面,龍谷做了最壞的打算就是龍湛、龍宴和這件事沒有任何關系,他出面和這些人周旋。
當然,龍谷做的這些都是防範于未然,顯而易見的地方就是燕回有錯,找上門砸人家場子,就算自衛龍氏的保全部門也會上去阻止,否則那些保安人員不都是擺設?
雙方都在做準備,其實最為難要數湘江的官家,一個是湘江經濟發展的龍頭企業,一個是内陸官家,那一方都要顧忌,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取證,盡量做到公正不偏袒,這樣才能在雙方的對峙中站得住腳。
就在蔣老頭打算登機的前半個小時,蔣笙一個電話甩過去,說燕回醒了。
燕回是真的醒了,他就自己好好地睜開眼,看着屋頂上方一動不動,半響,似乎覺察到臉上照着的氧氣罩不舒服,伸手又要去摘了那玩意,結果胳膊剛擡起來,就垂了下來,他閉着眼,吐出一個字:“餓!”
燕大爺是真餓,他就是被餓醒了,那些維持身體營養和水分的營養液滿足不了燕大爺的身體需求,他他媽都快被餓暈過去了,其實已經暈了這麼長時間了。
蔣笙聽到醫院打來的消息時整個人都跳了下:“真醒了?”
這事人家那敢騙人啊,蔣市長這一陣就盯着這個問題問了多少次了,當然是真醒了,還是被餓醒的。
素來錦衣玉食衣食無憂的燕大爺非常渴望吃肉,就要吃肉,沒有肉就把盤子給掀了,醫院裡負責他這病房的護士醫生都快哭了,哪有重傷病人剛醒就要吃肉的?不應該是吃點清粥鹹菜養身體?可是看看這美男病人,這還躺床上了,掀盤子的力氣也不知道哪來的,都躺着快不能動了,還有力氣折騰,這是服了。
燕回躺在床上,拒絕所有肉之外的食物,必須要有肉,就是想吃肉,沒有肉就不行,抿着嘴不張開,非要吃肉才行。
蔣笙總算趕過來了,主治醫生一看到蔣笙就哭喪着臉湊過去:“蔣先生您一定得勸勸這個病人,他現在的身體隻能寫點容易消化的食物,可是病人不聽,從醒了就鬧到現在。”其實這些醫生護士都挺吐血,這個躺着都快不能動的病人,到底是怎麼想出那麼多招來折騰人的?
蔣笙進去,“燕回!”
燕大爺開口一個字:“肉。”
卿犬躲在外頭,太丢人了,這輩子沒吃過肉是不是啊?他怎麼不知道燕爺這麼喜歡吃肉?
雷震站在病房裡面,歎氣,他什麼都沒看到,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他絕對不會告訴别人燕爺從昏迷裡醒來就是為了想吃塊肉。
蔣笙揉着太陽穴,“換一個。”
燕大爺果真換了一個:“妞。”
蔣笙回頭看着雷震,沒明白什麼意思,雷震上前一步解釋,“我們爺是說展小姐。”
蔣笙覺得吧,燕回就是故意的,龍家要是會把展小憐送出來,就不會把燕回打成這樣,當初龍谷憤怒之中說的話,蔣笙一直都記得,那是一個被逼急了卻又無可奈何的人唯一能有的反應,這種情況下發下的誓言,通常會被平常更狠烈,因為他那個時候他滿心的絕望,恨不得天下人都要為此付出代價。蔣笙地不地道他自己最清楚,那個時候他是隻顧及了燕回,忽略了展小憐,所以蔣笙知道,見展小憐的願望比吃肉要難上一千倍,龍谷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燕回出現在展小憐面前。
這些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燕回這一身傷,他都沒辦法做點什麼,人家敢出手,人家就是認準了這一點。燕回啊,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要命的為一個女人折騰啊!
蔣笙歎氣:“燕回,換個實際的行不行?”
結果燕大爺又開口說了一個字:“滾。”
最後蔣笙妥協了,讓人給燕回準備了兩塊肉,就兩塊,多了也沒有,是個挺漂亮的小護士喂他吃下去的,吃完了還要,這次是真沒了,隻能喝粥,燕回的臉都青了。
卿犬站在旁邊說風涼話,反正他現在也打不到他:“爺,反正您老人家挺能作,再多作幾次,最好是把命都給作沒了才好。要是您老人家死了,青城擺宴不定有多少人高興呢。不定您千辛萬苦想要見的那女人也會在家門口挂上一溜鞭炮放放,史上最大的變态消失了!值得慶祝……”
卿犬那邊說,雷震這邊擦汗,這死小子不想活了,還故意說氣人話,看燕爺新過來不扒了他的皮。
燕回躺在床上,因為怕他亂摘氧氣罩亂拔針頭,卿犬善意的給了醫生提醒,結果,燕大爺的手腳被綁在兩邊,動不了了,燕大爺被氣的直瞪眼,半響憋出一個字:“打……”
卿犬一聽,擡腳往外走,“雷哥,爺讓你打我,來,你到外面來動手,省的拳腳無眼,不小心傷了我們爺。”
走到外面,雷震歎氣:“這什麼時候是個頭?”
卿犬看了他一眼,“隻要他看不到那女人,時間一長,就會淡,所以,他說什麼都沒用,絕對不能讓他看到展小憐。”
雷震點點頭:“我知道,我壓根就沒打算展小姐在湘江,還不是爺非要過來?”
“能動了趕緊帶回去,别出來禍害人家了,”卿犬對着雷震擺擺手就往外走:“我在門口轉轉,看着點爺,萬一發神經掙脫了就麻煩了。”
燕大爺估計是這世上最不要命也不配合的病人了,絕對是病患裡的老大難。同一天的傷,相同等級的傷口,展小憐現在每天起床跟着龍谷慢跑一圈了,燕大爺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一句話概括:自作孽,攔都攔不住。
展小憐哎喲哎喲的做伸展運動,龍美優在旁邊拿着表計算:“還有十五個就滿五十了,加油!”
展小憐一邊呼氣一邊鍛煉,“我覺得醫生還是挺好的,我這樣做的話,傷口也沒那麼疼,挺管用。”
龍美優點頭:“要聽醫生話,要不然就會吃虧。”
龍宴本來是打算在家裡待一陣就走的,結果龍谷說他反正請了假,就待一陣子,再者,龍美優這一陣的心态和情緒非常穩定,笑容也多了,還喜歡纏着展小憐,龍氏兄弟私底下都說這是應該和龍宴和小憐過來的緣故,她心情比較好。
展媽出來也不短時間,晚上的時候經常跟展爸通電話說展小憐的情況,展爸聽說展小憐身體逐漸好轉還是挺高興,自然也放心不少。
根據展小憐的傷,醫生是建議最少養三個月,這一眨眼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展小憐覺得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她現在差不多算是好了。
龍谷那邊一直追蹤燕回的消息,因為燕回醒了所有的設想全部推翻,他現在就是要讓蔣笙和燕回嘗嘗,當初他帶着小憐立刻青城時那種無奈又憤怒的心情,他明知道誰是罪魁禍首,可是卻不能為小憐報仇,隻能忍氣吞聲的秘密離開擺宴。如今,他就是要讓他們也明知兇手是龍家,卻不能找上門不能報警甚至連賠償都沒得商量的境地,除非蔣笙不要他那張臉了。
龍谷還真想看看,他們要怎麼跟湘江的警署機構解釋這件事來絆倒龍家,說燕回是某要讓親屬,砸了龍氏的場子所以要這位要人要替子孫報仇?還是蔣笙利用他擺宴高官的身份進一步要求警署徇私?
顯然,蔣笙很有自知之明,沒有做任何多餘的事,甚至沒有提一點要求,而是強行捆着燕回随着考察團從湘江離開,直飛擺宴。正如龍谷所想的那樣,啞巴虧誰都有忍的時候,蔣市長也不例外。
龍湛看着報紙上的最新消息,冷哼一聲,這樣,可真是便宜了他們,就該直接把燕回打死,花錢絕了後患,這樣才能保他可愛的小憐以後都不用擔心其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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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三,渣爺V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