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燕回讓幾個人去找,他自己繼續抱着燕大寶坐岸邊等,隻是這個時候總有點心不焉。等了沒五分鐘,燕回直接站起來,抱着燕大寶就朝着海盜船走去,周圍保镖一見,立刻跟了過去,“爺?”
燕回嘴裡說了句:“跟爺去看看。”
其中一個保镖急忙說了句:“爺,裡面參觀人那麼多,剛剛我看有孩子被大人領出來都哭了,說是被擠,小小姐帶進去不适合。”
燕回走了兩步又回頭,覺得有道理,看看昏昏欲睡燕大寶,然後點點頭,說:“留幾個人看着燕大寶,爺進去看看。”
保姆趕緊過來把燕大寶抱懷裡,然後有幾個保镖陪着坐岸邊露天廣場椅子上。
有人專門去買了幾張門票,剩下人緊跟着燕回上船,燕回速朝着海盜船内部走去,心裡想着等逮到那死女人,非得教訓她一頓不可,看個破船還要花一個多小時,十幾分鐘就不得了事。
正是暑期觀光好季節,海盜船裡人山人海。為了營造海盜船氣氛,裡面光線還特别暗,各處布置了電視,屏幕上出現都是介紹海盜發展史,一閃一閃格外照人眼睛。
昏暗光線和嘈雜人群讓人不由自主産生煩躁情緒,進去人和出去人擠一起,不同種族人來來往往,夾雜着不同國家罵人話。
燕回繃着臉,面無表情人群裡橫沖直闖越走越,兩名保镖前方為他開路,不讓周圍人碰到燕回身體,被推開人群發出各種咒罵,隻是回頭看到那一幫人架勢後紛紛選擇閉嘴,擠一擠讓開路,都是出門外人,誰知道這群一看就不是好東西嚣張至極二貨們其實也不過是普通個觀光客?
人群不動,其中不乏脾氣暴躁人,各種聲音傳來,燕回走人群裡,開始對着人群喊:“展小憐!展小憐!你他媽給爺滾出來!點出來!爺跟燕大寶等你一個多小時了……展小憐……”
正喊着,迎面又過來一撥人,急匆匆,正是燕回第一波派了人讓進來找展小憐人,他們滿頭是汗沖過來,然後對燕回搖頭:“爺,我們一直找到裡面,沒找到展小姐……”
燕回看了下周圍擁擠人群,突然擡腳對着其中前面人一腳踹了過去,那保镖被他踹整個人飛了起來,直接撞到了人群裡,頓時周圍發出一陣尖叫,遊客們頓時鳥獸狀散開,燕回直接擡腳前行:“展小憐!”
保镖瞬間分成兩人一組,四處散開對着龐大黝黑遊客群呼喊:“展小姐!”
燕回保镖開道下,從上層一直下到底層,甚至地毯式展開搜索,結果,展小憐和費小寶就跟憑空蒸發似,找不到。
燕回讓人上岸看看是不是走岔了,人已經到了岸上,結果上岸人一問,展小姐根本沒下船,也沒有帶小少爺出來。
燕回瞬間就暴躁起來,重下到底層,擡頭觀察周圍環境,客人依然很多,隻不過為了限流,客人觀光完可以下船,但是已經停止岸上客人繼續上船了,所以相對于剛開始船上擠不動情況,這會人已經寬松不少。
燕回慢慢從底層往上層走,腳下木質地闆發出咯吱咯吱聲音。他低頭看看腳下,周圍保镖因為他動作再次下到底層,尋找着他們所設想一切。
兩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消失?為什麼偏偏還是展小憐和費小寶?船上客流量這麼大,想找人問都不可能,他們唯一能做,就是自己尋找蛛絲馬迹。
燕回再次回到底層,腳下鞋重重踩船闆上,直到某處,發現了水痕迹。
風和日麗天,甲闆上一片幹燥,即便内裡再如何昏暗,保持幹燥是海盜船長久存條件之一,否則水會腐蝕半潮濕木頭,造成踩踏事件。
燕回重重踩壓着腳底木闆,水不深因為船身泡水裡緣故,而是因為有外來水沾上了。燕回蹲下身體,從腳上鞋幫裡拔出一把匕首,那個地方木闆縫隙裡試了試。就他想一刀把阻礙物割斷時候,突然從上面有人匆匆奔了下來:“爺!”
燕回速收回刀,擡頭看着那人,那人氣喘籲籲開口:“爺,剛剛有幾個人想把小小姐搶走……”
話沒說完,燕回已經擡腳朝着外面狂奔而去,到了夾闆上,老遠就看到保姆緊緊抱着燕大寶,被保镖圍中間,地上還有斑斑血迹,燕大寶正委屈放聲大哭,保镖瑟瑟發抖抱着燕大寶。
燕回眼一眯,速沖了過去:“說清楚,怎麼回事。”
燕大寶一看到爸爸,撇着小嘴,哭嗷嗷,伸出小胳膊朝着燕回懷裡撲,委屈喊:“耙耙……”
燕回伸手把燕大寶抱過來,檢查了下發現燕大寶身上沒有傷,滿意。
保姆全身發抖不能自持,哭着看着燕回,語無倫次說:“燕爺,剛剛……剛剛……搶……搶……大寶……”
燕回冷臉,扭頭看向旁邊保镖:“找個能說話!”
因為燕回出現而松了口氣保镖急忙圍了過來:“剛剛有一群人,本來看着就像是街頭藝人,從那邊走過來,剛走過來時候還好好,很正常,然後他們突然沖上來搶孩子……”
很明顯,孩子沒有被搶走,确切說,燕大寶被奪了回來,為了把燕大寶剁回來,保镖直接用刀刺傷了抱着燕大寶不松手人,四周保镖吩咐掏槍,那幫人一看他們有槍,孩子沒搶到,丢下受傷那人直接跑了。
燕回看了眼地上血:“那東西呢?”
保镖上前:“被送醫院,有人看着。”
燕回回頭看了眼海盜船,嘴裡說了句:“讓船上人都回來。她跟那小兔崽子不船上。”
燕大寶委屈趴爸爸懷裡抽噎,可憐巴巴小模樣,燕回看了看燕大寶:“燕大寶,哭什麼,爸爸肯定會把你媽還有那小兔崽子找回來,爺燕大寶可不準哭,打屁股。”
燕大寶繼續委屈。
燕回抱着燕大寶,擡腳往前:“回酒店。”
“爺,那展小姐……”保镖猶豫。
燕回扭頭,邪笑:“放心,那女人死不了。她要敢死了,爺絕對饒不了她……”
回到酒店,燕大寶情緒爸爸安撫下逐漸穩定,然後握着小拳頭,帶着淚痕乖乖睡着了。
燕回給國内打了電話,國内信息部直接展開排查,尋找任何一個有可能和燕爺作對人,不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迹,而雷震和卿犬連夜帶人乘飛機往這裡趕。
與此同時,李晉揚也接到了燕回電話,燕回電話裡吊兒郎當說了句:“揚哥,爺把燕大寶媽給弄丢了,有沒有興趣參與找找看遊戲?”
李晉揚當即啟動“絕地”龐大信息網,直通世界各地聯絡點。
龍宴當天夜裡帶“絕地”一幫幹将離開擺宴,直飛國外。
湘江龍家接到電話後,龍湛和龍谷當即包了專機連夜出發。
薇薇安第一時間通知到安享小鎮,愛德華公爵曾經幕僚團隊因為這一消息瞬間集合運作,小愛德華公爵安危決定着愛德華家族和幕僚團隊未來前途。
展小憐和費小寶,無緣無故無聲無息消失黑色海盜船裡,再無蹤影。
當聞訊趕來人員從四面八方悄聲無息彙集後,很有團隊海盜船底部臨近海水水平線位置發現了一塊被切割過船闆,外部被橫豎四道棍栓給别住,以保證海盜船安全,隻是隻要外部,伸手取下木棍,那一塊船闆就可自由卸下。
燕回托腮坐沙發上,邪笑着看着報告和照片,伸手撓了下額頭:“讓爺想想,是那個蠢貨要這麼大費周章抓個女人和小孩,還蠢到想把爺燕大寶搶走。”
雷震和卿犬出現燕回卧室,燕大寶躺燕回旁邊嬰兒推車裡,為了安撫燕大寶,燕大寶當天晚上是和燕回一起睡,一個人時候睡夢裡哭醒,一看就是因為白天受到了驚吓,後來燕回把她抱到了自己被窩,小家夥總算安生了,委委屈屈喊了一聲“耙耙”,然後睡着了。
龍谷第二天出現醫院,那位被刺傷人已經蘇醒,一整開眼就看到一個氣質極佳東方男人面孔,那人條件反射問了句:“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相比較于還要找翻譯其他人,精通多國語言龍谷顯然占了很大優勢,他隻是輕淺笑了下,然後開口:“威爾,我知道你一切,至于你還不配知道我是誰。你試圖搶走孩子是我妹妹女兒,我來找你,是想知道我妹妹和我外甥哪兒……”
這個叫威爾本地人大聲咆哮着打斷龍谷話:“我不認識你妹妹,你找錯人了。”
龍谷微微勾了勾唇角,神情動作不變說了句:“威爾,你不過是個不入流街頭混混罷,我并不願你身上浪費多少時間,你對我利用價值隻不過是你知道那點東西。我查到你和人做了一筆交易,如果你搶到那個孩子,你會得到一大筆報酬。錢,我有是,如果你願意乖乖合作,我可以付給你兩倍報酬……”
威爾再次打斷:“去死吧,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别指望我會告訴你什麼東西……”
龍谷低頭笑了笑,說:“我隻想知道,和你聯系那個人是誰?别跟我說不知道,相信我,如果我願意,我可以有一百種方法把你送進監獄,然後你讓悄聲無息死監獄裡。我不介意弄死一兩個人無關緊要人,就當是為我妹妹報仇一部分。你沒有多少時間,兩分鐘後,我會通知警方,把一個企圖強搶拐賣嬰兒罪犯帶進監獄,當時,我還是能達到我要求,你會乖乖供訴你上家……”
龍谷身後保镖已經拿起電話準備撥打。
威爾直接從床上跳起來:“嗨嗨!”然後他伸手捂着自己肚子重躺到床上:“我不知道我上家是誰,不過,我有一個長期合作夥伴,這筆生意是他介紹,他說隻要我把那個小妞搶到手,我就能得到一大筆錢……”
龍谷點頭:“那個人名字和相貌,還有住址,别跟我耍小聰明,我會說到做到。”
龍谷拿到信息,直接傳到龍宴和燕回那裡。
卿犬到達以後做第一件事,就是跟警方聯系,并且有條件情況下達成一定協議,為燕爺一幹人接下來所做一些事做一些鋪墊,燕回身邊人有理由相信,燕爺現若無其事比他暴躁發怒時加讓人恐怖。
燕回不相信任何人,他把燕大寶随時随地帶身邊,不管是身邊跟了多少人,他必須要親手抱着才會安心,甚至連龍家兄弟他都沒有讓他們碰一下打算。
展小憐失蹤以後第三天晚上,燕回私人手機突然響起,一個陌生号碼打了電話過來,燕回伸手拿起電話,滿是戾氣眼中湧上一抹邪氣笑,他伸手接通,不等對方開口,直接說了句:“讓爺逮到你,你就死定了,爺絕對要親手扒下你身上皮做成皮球讓爺燕大寶當玩具!”
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半響,一個通過變聲器發出聲音不男不女響起:“都死到臨頭了還敢這樣嚣張,看來你是不打算要你女人和那個拖油瓶了……”
燕回嗤笑:“拖油瓶爺乎個屁,爺不介意借你手把他弄死。”
變聲器發出以真心笑聲:“還真像鼎鼎大名燕爺作風,好情分你那也不過是狗屁。既然那個拖油瓶不意,那麼那個女人呢?我可不信燕爺也會滿不乎,燕爺為了這個女人,可是做了不少離經叛道事……”
燕回悠然往床上一靠:“還真說對了,爺就是中意那個女人,說條件,爺看能不能為了那女人割點肉什麼,她臨死前賺點本錢回來……”
變聲器似乎因為他話有點氣急敗壞:“燕回,你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死!那你就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像你說那樣不乎!”
燕回變态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跟這麼個不男不女東西說話,爺他媽還真是第一次,爺都這樣了,還說不意?千萬别讓那瘋女人知道,要不然連本都賺不回來了。”
“燕回!”變聲器一聲怒喝之後冷靜下來:“我給你後一個機會,今天夜裡十二點,你帶着你小女兒出海,往南方向有一個荒島,十二點,必須出現,否則明天你會看到那女人屍體!”然後直接挂了電話。
燕回帶着笑臉電話挂斷後直接冷了下來,他舉着手裡電話,晃了晃,看向卧室那邊正探測方向人:“查到位置了?”
探尋電話來源監聽人員取下耳機說道:“往南方向确實有個島,曾經是旅遊一個景點,不過那裡出過一個連環殺手殺人案子,所以沒人敢去哪裡遊玩度假,逐漸沒落,成了荒島。電話位置,正是那個荒島方向。”
龍谷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依靠門口,冷笑:“看來這位綁架者是燕爺老熟人啊,什麼都知道,竟然還敢說我們家小寶是拖油瓶。燕爺是不是該想想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不該得罪人?讓人把矛頭對準了小憐?”
燕回慢悠悠擡起下巴,“果然誰都他媽不可信,這東西絕對就是身邊!”
燕回對門口人示意讓卿犬過來,一會功夫以後,門被人推開,卿犬擡腳走了進來,伸手把一份報告遞到燕回手裡:“爺,現今人不擺宴有八個人,其中有三個是雲城跟進案子,有一個是回了老家看望老娘,還有一個結婚請假,您懷疑大十三幺帶着老婆南半球,剛剛确認位置,表現看他沒有參與這事。還有兩個人都有可疑點,一個是雪姬,一個是瞳兒。”
燕回擡眸看向卿犬,嗤笑:“雪姬?瞳兒?”
卿犬點頭:“根據調查,雪姬近半年和瞳兒聯系頻繁,瞳兒主動找過她兩次,後來她一直和瞳兒聯系密切,年前時候,兩人還一起結伴出國,出入境記錄顯示,她們到過好幾個國家,包括我們現所待地方……”
龍谷攤手:“女人為愛生恨,說得通。”
卿犬搖頭:“沒這麼簡單,李先生那邊國際信息網傳來消息,瞳兒一年前出行時和一個男人有過肢體接觸,”卿犬看了眼燕回,解釋:“我說肢體接觸,是指他們有過親密關系,而那個人,是他們他們國家專門做涉黑交易家族裡一個重要參與人員,瞳兒半個月離開擺宴,當時給出理由是醫生開建議治療,瞳兒有中度抑郁症,她出國散心。”
燕回直接笑出聲:“原來如此,那賤人是因為那小片警死了,憂郁症?女人還真容易得這毛病。”
卿犬擡頭看着燕回:“爺,我有理由懷疑瞳兒,雪姬也有可能是參與者!至于您說十三幺,暫時沒有資料顯示他參與過此事,不過,我們依然不能排除他嫌疑。”
卿犬話音剛落,門口直接轉出一個身影,雪姬竟然就跟天上掉下來似出現門口,她面無表情說了句:“卿犬,說話要有正确,不是一句有可能就可以證明莫須有東西。”
龍谷一扭頭看到一大美人站門口,直接對着雪姬抛媚眼,結果,雪姬面無表情把視線從龍谷臉上挪開,就跟沒看到龍谷似。龍二少魅力碎了一地,無趣摸摸鼻子,繼續百無聊賴等這邊說法。
卿犬慢吞吞直起腰,斜了雪姬一眼:“那麼麻煩你解釋一下,你和瞳兒頻繁接觸理由和目,據我所知,你們之前并無過多交集,為了争寵甚至還有過敵視,為什麼突然之間會有那樣頻繁聯系?”
雪姬邁動修長腿,擡腳走了進去,然後燕回面前蹲了下來:“爺,雪姬對爺忠心無二,願以血為誓。”
“把燕大寶帶出去省被吵醒了。”燕回伸手把燕大寶嬰兒床推到了後面,雷震彎腰把嬰兒床端起來,連着燕大寶一起擡了出去。
燕回臉上露出邪氣笑:“爺不信那個,爺這輩子發過無數個誓,沒幾個管用。說理由!”
雪姬依舊蹲燕回面前,擡頭仰視着他,開口:“雪姬和瞳兒确實有過接觸,瞳兒找過雪姬三次,雪姬隻是發現她言語中有要自殺傾向,所以才會三次以後主動和她接觸,希望她能打消這個念頭……”
卿犬突然打斷:“她自殺,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因為對雪姬來說……”雪姬猛扭頭,目光直視着卿犬,一字一句開口:“瞳兒也不過是個可憐人而已!”
卿犬被她目光看一愣,然後哧了一聲,兩隻手插褲兜裡,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坐床上,扭頭看向一邊,不說話。
雪姬慢慢回頭,看着燕回眼睛,繼續說:“爺,雪姬不是個心善人,隻是雪姬和瞳兒一樣,不過是被燕爺有幸帶回家孤女,難免和她有着同病相憐感覺。雪姬自幼熟讀經書,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可瞳兒并非如此,她比常人有着加濃烈七情六欲,爺,雪姬并非背叛了您,雪姬隻是想勸導瞳兒,才會陪她同行,一是雪姬也想看下大千世界,二來雪姬怕她想不開。瞳兒對展小姐并沒有記恨,她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冤仇,”雪姬看着燕回,說:“瞳兒想殺不是展小姐也不是那個男孩,而是燕爺您。”
卿犬再次冷笑:“開什麼玩笑?瞳兒想殺燕爺?就算再給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有動燕爺心思,還真是不知死活!”
雪姬頭也沒回說了句:“可她動了!”雪姬依舊看着燕回眼睛,讓這個多疑多慮又善變男人看清她眼底真實:“因為雪姬不止一次聽到過她說,如果沒有那場沖突,他不會死。她捂着臉說,為什麼爺要故意造成四方混亂,為什麼要逼着那些老實人送死?雪姬知道,瞳兒違規和一個叫安裡木警察有過交往,所以她對燕爺懷有仇恨之心。”
燕回點頭,“這麼說爺想起來了,那賤人背着爺偷偷摸摸跟那警察搞一起了。”燕回伸手捏着雪姬下巴,湊近:“怎麼?你是對爺有意見?覺得爺是罪有應得?還是說,你覺得瞳兒可憐,覺得爺可恨?”
雪姬搖頭:“爺,雪姬自始至終都感謝爺恩情,如果沒有爺,也不會有雪姬今日。瞳兒享受過奢華生活,那是燕爺給予,背叛也是她自己做出選擇,她做出了選擇,就該想到要怎樣承受背叛後痛苦,雪姬不會對爺有意見,雪姬覺得瞳兒可憐,是因為看到她把自己陷入心如死灰境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瞳兒走不出自己心魔,所以她才走上了覆亡之路。”
燕回松手,伸手擡起她下巴,盯着她臉看了一會,然後松手,接過毛巾擦了擦手,嘴裡說了句:“行,爺信你,沒什麼大不了事,說了這麼多,挺辛苦,去歇着。”
雪姬搖頭:“爺,我陪瞳兒去過那個荒島,我對荒島地形很熟悉,我可以帶路。但是爺,您不能去!瞳兒目标就是您,如果您去了,她會毫不猶豫殺了你。”
卿犬立刻坐直身體說了句:“爺确實不能去,我去得了。”
龍谷看了卿犬一眼:“那是我妹妹和外甥,我去。”
雪姬回頭:“我去,她傷不了我,也不會傷害我。”
燕回嗤笑:“你們當爺是死?那是爺女人,湊什麼熱鬧?爺還要女人幫忙?就算那賤人再怎麼恨,那也得等爺上了島再說。再說了,爺燕大寶還有出場機會,爺怎麼能讓燕大寶錯開這麼好出場機會?”
龍谷伸手敲了敲門:“燕回,你不會真打算帶大寶去吧?”
燕回理所當然說了句:“怎麼不帶?那是她媽,她媽被人綁架了,她不去救誰去?當然要去,必須去!”
龍谷冷笑,“大寶還是個孩子,你瘋了?”
燕回直接回了句:“那也是爺,管你有屁關系!”然後燕回站起來,吼了一句:“一個個都跟死人似愣着幹什麼?你們還真巴不得爺喂鲨魚?你們都給爺記着,那女人和小兔崽子要是掉一根頭發,你們都給爺剃成秃子!”
龍谷被氣轉身就去找燕大寶:“大寶,哪呢?舅舅帶你回家去!”
結果,燕大寶被雷震藏起來了。
午夜,燕回一隻手抱着穿着粉藍色小裙子燕大寶,悠然自上了船,站船頭,大手一揮,嘴裡說了句:“燕大寶,咱們去接你媽回家睡覺去!”
燕大寶爸爸懷裡睡跟小豬似,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去哪裡,要幹什麼,她白天時候鬧過一陣子,因為燕大寶想媽媽了,可是媽媽一直沒出現,所以她又哭又鬧,希望媽媽能抱抱她。然後爸爸一直抱到現。
龍谷有點氣急敗壞,因為燕回真抱着燕大寶出海了。龍谷承認燕回說沒錯,隻是不贊同他做法。主要燕大寶還很小,什麼都幫不上忙,甚至還會是燕回累贅,他就怕孩子再有點什麼事,可不知道為什麼,燕回強硬面前,龍谷反對似乎顯得異常微弱,甚至沒有反駁,就連那幾個不讓燕爺出海人,也燕回說了決定以後無人反駁。
龍谷真是沒轍了,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父親?孩子你帶着去幹什麼呀?按照龍谷想法,他甯願不要良心用别孩子代替燕大寶,也不會讓她跟着去,可惜燕回不聽,帶着燕大寶就出海了。為了防止燕大寶被海風吹感冒流鼻涕,燕回還她小腦袋上卡了一頂軟綿綿紅色小瓢蟲瓜皮帽。
龍谷這輩子就沒這樣恨過,可是燕回要去接人是他妹妹,他不可能比燕回加強硬阻攔,所以,他唯一能做,就是通知龍湛量多布置人手以保證小憐和兩個孩子安全。
對方為了掩人耳目選擇把時間定深夜,自然,黑夜掩護下,有什麼樣壞事就會有什麼樣好事,有什麼樣好處就有什麼樣壞處,黑夜可以為他們做掩護,同樣,也可以為對方做掩護。海浪撞擊岩石聲音遮掩了發動機聲音,轟隆隆轟隆隆。
卿犬和龍谷兩人重和警方高層聯系,龍湛和龍宴目标地附近放入大量蛙人,李晉揚租用衛星系統準确定位了孤島上有人煙迹象位置,這個信息很傳到了燕回和龍宴手裡。
人生本就是一場戰役,隻不過要看這場戰役和誰戰鬥。
孤島中心,一個潮濕陰冷洞穴内,門口站着五六個穿着夏裝外國人,聚一起抽煙警戒,洞穴深處,展小憐蓬頭垢面靠有光線地方,懷裡摟着滿臉灰塵費小寶,小家夥縮着胳膊腿,被洞穴内涼氣凍直往展小憐懷裡鑽,半響,費小寶慢吞吞眨了眨眼睛,看向展小憐,問:“媽咪,我們會死嗎?”
展小憐伸手摸摸費小寶小腦袋,說:“我們每個人都會死,隻是沒有人确定會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死,所以,死亡不是可怕事情,這是每個人都會經曆。”
費小寶“哦”了一聲,然後慢吞吞又說了一句:“媽咪,為什麼有人要把我們帶到這裡了,小寶喜歡小寶家,有玩具,有滑滑梯。”
展小憐笑了笑,說:“因為我們每個人都要有一段沒有家經曆,這樣話我們就會加知道家是怎麼樣幸福了,看,小寶現就覺得我們家非常好,小寶非常喜歡,是不是?”
費小寶慢吞吞點點頭:“對。”頓了頓,他看了眼周圍環境和潮濕山石面,又問:“媽咪,這裡有點黑,有點冷,外面還有奇怪叔叔,你害怕嗎?”
展小憐摸了摸他髒兮兮小臉,笑着說:“媽咪有小寶保護,當然不怕呀。”
費小寶立刻挺起小兇膛,努力克服眼底露出恐懼,說:“媽咪不要怕,小寶保護媽咪,小寶是媽咪勇士。”
“對,”展小憐親了親他後腦勺,說:“謝謝媽咪小寶貝,媽咪因為有勇敢小寶保護,一點都不害怕。”
費小寶頓了頓,又問:“媽咪,勇敢叔叔那麼勇敢,為什麼不來救小寶,超人就是别人有困難時候會飛過來救人,勇敢叔叔為什麼不來?”
展小憐忍不住笑道:“勇敢叔叔當然回來,隻是勇敢叔叔還有妹妹要照顧,他要把妹妹照顧好了,才能來救我們啊,妹妹小,對不對?”
費小寶眨巴了兩下眼睛,然後點頭:“對,妹妹小。”
展小憐微笑:“照顧妹妹,勇敢叔叔就會來救媽咪和小寶。”
“真嗎?”費小寶睜大眼睛看着她:“勇敢叔叔真會來嗎?”
展小憐保證似點頭:“真,媽咪保證勇敢叔叔回來救媽咪和小寶,因為勇敢叔叔非常喜歡小寶和妹妹,他希望小寶和妹妹一起長大。”
聞言,費小寶擡頭對着展小憐露出燦爛笑容,然後把小腦袋埋到展小憐懷裡,又悶聲悶氣說:“媽咪,很晚了,小寶想睡覺。”
展小憐把自己脫下來遮陽薄外套繼續裹費小寶身上,量減少他裸露位置然後伸腿坐潮濕岩石上,把費小寶抱到懷裡,靠着自己身體吸取溫度,嘴裡輕輕說了句:“睡吧寶貝,媽咪陪着小寶一起睡。”
費小寶展小憐懷裡慢慢睡着,然後發出輕淺呼吸。
展小憐擡頭看向隐約透着燈光地方,微微眯了眯眼,那個女人是誰?
海盜船内竟然真隐藏着海盜一樣人物,目标還是對準她和小寶。
費小寶熙熙攘攘人群中被人趁亂抱走,展小憐眼睜睜看着費小寶被人兩個陌生黑人抱着從一個正方形洞口塞了出去,她瘋了似沖過去,緊緊扒着洞口用英語求道:“請帶我走一起!求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是什麼目,但是我願意做你們人質,不管因為什麼,請讓我和我孩子一起,拜托!”
那是展小憐唯一能想到辦法,她知道遇到了什麼,不管因為什麼,她絕對不能讓小寶一個人被他們綁走。
錢,她願意傾其所有,命她有,如果能一命換一命,她完全沒有問題,不管遭遇到什麼,她認,也完全不管,隻要孩子沒事,怎樣都沒關系。
這群神秘綁架者,似乎知道她一切底細,對燕回底細也了如指掌,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人,不過毫無疑問,這幫綁架者中,一定有一個女人。
展小憐抱着費小寶胳膊有點麻,她把費小寶抱起來,一邊哄着一邊讓他趴自己肩膀上,然後把他腿圈自己腰上吸取一點溫度:“寶貝,媽咪小寶貝,可千萬别感冒,媽咪現沒有藥給你吃,千萬不能感冒知道嗎?”
費小寶安穩睡媽咪肩頭,偶爾吸一下不通氣鼻子,繼續睡覺。
鞋跟踩着石面聲音由遠及近,一束光線射過來,落展小憐臉上,她伸手擋了一下,然後光束移開,一個窈窕身影停展小憐面前,一個透過變聲器聲音響起:“他來了,你輸了,因為,他把他女兒也一起帶了過來。”
展小憐猛擡頭,搖頭:“不可能!”
燕大寶是燕回寶貝,展小憐很明确知道,那個不會表達不懂如何表達疼愛之情男人,把燕大寶當成稀世珍寶寵,他不可能會把孩子帶到這個地方,絕對不可能!他會把孩子送到他以為安全地方,讓任何人都找不到她,肯定不會把孩子帶到這裡來!
展小憐堅決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透過變聲器,女人發出一陣半男半女笑聲:“哈哈哈,我為什麼要騙你?你不過是我囊中之物,我有什麼騙你必要?!”
展小憐擡頭看向她:“我認識你是不是?我們有仇嗎?你是想讓我痛苦還是想讓我有什麼樣表情?又或者,你是燕回仇人,所以想用我要挾他?”
面前身影一動不動,半響,她突然伸手摘掉了臉上類似防毒面具似東西,摘下嘴邊變聲器,展小憐面前蹲了下來:“我恨,就是你聰明,你聰明面前,我就像世上愚蠢女人,明明我千辛萬苦所為,你卻隻要一眼就能看穿!”
展小憐看着那張臉,先是待了下,然後才說:“我不覺得我聰明,我如果真像你說那樣聰明,我就不會國外颠沛流離了那麼多年,也不會和我兒子坐這個陰暗潮濕洞穴裡。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呢?為什麼你要做這樣事?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覺得我們需要拼你死我活,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究竟是因為燕回,還是因為木頭哥哥……”
“住口!”瞳兒睜着那雙漂亮美目看着展小憐,“你懂什麼?你不過是一個一直被人保護寵物!”
展小憐看着她滿是淚水臉,輕聲說了句:“對不起,我一直不知道會有人這樣形容我。”
瞳兒帶着淚冷笑:“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可以告訴你,我要燕回死,我要他死,我要他永世不得超生死了都沒有墳墓……”
展小憐拍了拍睡夢中不安費小寶,然後看着瞳兒說:“你恨燕回,所以用我和小寶引他過來?”
瞳兒盯着展小憐:“要不然,你還有什麼利用價值?”
展小憐扭頭看向一邊,嘴裡淡淡說了句:“是啊,我還有什麼利用價值?我來都來了,你不打算連我一起殺了?這樣豈不是解氣?”
“你?”瞳兒冷哼:“我當然不會殺你,我不會便宜你,安裡木死了,你也想死?死了你們想做鬼鴛鴦?沒那麼容易!我不會允許這樣事發生!”
展小憐呼氣,“可是瞳兒,你到底圖什麼呢?你恨燕回,用這樣方式可以讓你解恨嗎?”
瞳兒仰天大笑:“解恨?怎麼不解恨?我會親手把刀紮到他心髒,我要看着他死扭曲,我要他死不瞑目!至于你?我要他看着你受我曾經嘗過苦,我要他知道他是怎樣殘忍對待我!我還你看着他死,我要看着我是怎樣把他殺了,我要你嘗嘗我失去我愛男人滋味!”
展小憐看着她,瞳兒冷笑:“你一定不知道我經曆過什麼事,我找到一個自己愛男人,你知道他給我懲罰是什麼?”瞳兒展小憐面前蹲下,目光陰狠盯着,突然尖叫着吼起來語無倫次說:“他讓他們淩辱我!那些肮髒男人,我絕望,我無助,我生不如死……我隻能眼睜睜看着我愛人近咫尺嘶吼,絕望,他拼命呐喊,哭像個孩子……你怎麼會知道我感受?你怎麼會知道我痛苦?你不過一直都是躲男人護翼下,你怎麼會懂?我願意為了他忍,但是他殺了他!他殺了我男人,他是個儈子手,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展小憐依舊看着她,咬着牙開口:“原來……木頭哥哥是你害死!你所有言行,就像是親手把木頭哥哥推進了深淵,是你把他推到了一個瘋子面前,讓這個瘋子當着所有人面用刀砍死了。你跟了燕回那麼長時間,你言行舉止和燕回有着七分相像,你如果想了解燕回想法,你隻需看看你自己就該知道。燕回就是一個瘋子,這個瘋子比你鏡子裡你權勢加不懂人性,而你讓他人類本能收斂,釋放全是獸性,木頭哥哥死不怪任何人,害死她人是你!”
“我沒有!我沒有!是他!是他!他才是劊子手!是他!我憑什麼要了解他想法?他算什麼東西?”瞳兒睜着帶着血絲眼睛尖叫:“我恨他!我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展小憐看着她竭斯底裡尖叫,半響才說道:“他之前是你男人,之後是你老闆,了解你衣服父母是必須,憑什麼?憑是實力,你需要他,離不開他,依附他,恨着他,又害怕她。瞳兒,你是愛木頭哥哥,可是你愛自己,因為你為木頭哥哥,從來沒有真正勇敢過,你想到多是自己會怎麼樣。我一直覺得你聰明,但是現我改變了想法,你确實不聰明,如果你足夠聰明,木頭哥哥現不會死,不會留下一個年輕美貌妻子和孩子,不會丢下他情人就這樣死了,他死,也是你給了他勇氣,你讓他進退兩難,你讓他現愧疚和責任當中,你讓他心中存了死念,所以才會那樣無所畏懼死亡。”
瞳兒後退一步,死死盯着展小憐,慌亂搖頭:“不是!不是!我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他!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樣扭曲我心意?為什麼你對燕回投懷送抱時候他說你是為了他?為什麼輪到我就是為了我自己?不公平!不公平!”
展小憐拍拍費小寶背,說:“我是不知道木頭哥哥到底是什麼樣狀況,但是我聽了你話,才知道原來你把自己弄到那樣田地,原來木頭哥哥心裡背負那樣沉重負擔,才知道他妻子有多可憐,她後享受那點幸福,也不過是木頭哥哥愧疚下假象……”
瞳兒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半響,她使勁吸了下鼻子,“那是那個蠢女人罪有應得,那是她報應,她憑什麼可以擁有他愛?她憑什麼能為他生孩子?我恨她!我恨她!”
“瞳兒,你也隻有走近安裡木以後,才變成了人,此之前,你不過是和燕回一樣,像一隻渾渾噩噩活着野獸,你沒有資格憎恨任何人,因為他們從未對你懷有仇恨之心。木頭哥哥尊敬你,因為她曾經無償資助過他,小葵喜歡你,因為她把你當成了好閨蜜。燕回?對,燕回确實不是正常人,他給你造成了你一生都難以彌補痛,可你和他區别哪裡?我看不到區别。你恨燕回,你可以直接殺了他,活着,是他幸,死了是他命,可是你為什麼要把我孩子牽進來?如果我此之前知道,我會站你角度恨,但是現,我隻想說四個字,罪有應得。因為你和他一樣,同樣是個讓人恨角色,因為她和他一樣沒有底線,為了達成目不惜一切手段。”展小憐抱着費小寶,一手撐着地,努力站起來,嘴裡說道:“你赢了,和你一樣,我同樣不知道燕回心裡究竟是怎麼想,我賭他會把孩子藏安全地方,但是現,你說他帶着孩子來了,我信你,我輸了。”
瞳兒跟着她慢慢站起來,後退一步,擡着下巴看着展小憐:“你也就剩下這張嘴了,死到臨頭還胡言亂語,以為我會聽你說這些話放了你?”瞳兒笑着搖頭:“不,我會放了你,讓你活着,但是,我要讓你生不如此,我要讓他死不瞑目,我倒要看看你們會是怎樣表情!”
瞳兒讓開身體,示意:“走!好戲才剛剛開始!”
展小憐抱着睡着費小寶,努力不讓自己腳下行走路段把懷裡孩子吵醒,力氣抱着費小寶路程中逐漸消失,她呼呼喘着氣,像個要老化發動機。
瞳兒鞋跟踩着地面聲音一直跟身後,她勾着唇角看着前面身影,腦中突然閃過展小憐挺着大肚子,悠然自得半躺燕回懷裡,燕回低頭為她磨指甲畫面,再看看她如今踉踉跄跄身影,瞳兒不由發出一聲譏諷笑:“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從木頭死後,我就一直等着這一天,我一定要為他報仇,我一定要親手殺了把他害死主謀,讓她血債血償!”
展小憐一言不發走曲長溶洞裡,水滴落地面,發出清脆響聲,她隻想帶着小寶走出這個陰暗潮濕又陰冷地方。
洞口站幾個背着槍男人,相比較蓬頭垢面破衣爛衫展小憐,瞳兒顯然是個氣質容貌極佳絕色尤物,她身影讓門口站着男人發出一陣帶着暧昧笑聲:“嗨美人,有時間陪我們玩玩嗎?”
瞳兒回眸,面若桃花媚眼如絲:“那我可要去和費蘭克打個招呼才行。”
幾個男人攤攤手,自然不敢跟老大搶女人。
岩洞外氣溫讓展小憐瞬間進入夏天,她急忙伸手試了試費小寶腦門,暗自松了口氣,踩松軟沙灘上,慢慢按照瞳兒指示朝前走去。
走到一半時候,展小憐突然開口說了句:“值得嗎?為了一個死去男人,把自己送入另一個陌生男人懷抱?”
展小憐相信瞳兒個人沒有這樣實力,她依附着燕回而活,離開燕回她寸步難行,就算她認識了國外某個男人,如果沒有中間人提供幫助,瞳兒依然無法做到今天局面。
瞳兒沉默朝前走路,就展小憐以為她不會開口說話時候,瞳兒突然開口道:“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是我唯一資本就是我容貌和身體,當初燕回看中我,不也是因為這個?同樣以色事人,我甯肯為安裡木做點有意義事。”
展小憐停下腳步,看向瞳兒:“可是,你這樣做隻會讓木頭哥哥擔負為沉重負擔,死亡對他來說是解脫,是對你愧疚釋放,也是對小葵和孩子愧疚釋放,你再次付出自己身體,木頭哥哥如果天有靈,隻會加自責而已。”
“不會!”瞳兒吼了一聲:“這是我願意!跟他沒關系!”
展小憐重朝前走去:“你還真是不了解你身邊男人。”
腳步踩着沙灘上,發出沙沙聲音,兩個女人對話清晰傳到潛伏海島周圍蛙人耳中,隻是他們後面跟着持槍男人們讓人不敢輕舉妄動,靜待信号發出。
龍谷站多台電視大屏幕跟前,低頭看着衛相拍攝下局部畫面,他伸手指着一個圖片說:“把這個畫面再放大,這裡是不是有人影動?”
屏幕被放大,畫面裡出現幾個拇指大小人物緩慢往前移動,龍谷仔細辨認了下:“這個像不像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前面這個。”
視頻前人員努力辨認:“有點像,但是畫面太暗了,看不太清。”
龍谷指着這個方向說:“跟蹤這個畫面,特别注意前面這個人影。”
此時卿犬正陪着本國官方高層進行着關于綁架案讨論,官方高層對于鄰國愛德華家族前公爵夫人和信任小公爵本國被人綁架很重視,已經啟動武裝部門,進門協助公爵夫人私人保镖展開營救行動。
一年多安享小鎮生活,讓卿犬對愛德華家族整個脈絡和本國影響力十分清楚,借助愛德華家族影響力,直接把燕回從國内調過去人群分派成公爵私人保镖,用這樣名頭來應付燕爺怒火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龍宴和從“絕地”來人一同和警方蛙人們等海邊,趁着夜色叢林掩護下朝着中心深入。
雷震和龍湛一行人随同載着燕回和燕大寶輪船上岸,然後被人岸邊守候多時人一起趕下船,被收繳了身上所有物品之後,被帶往某個集中地關押。
荒島前身叫琉璃島,曾經是本地有名度假和旅遊勝地,因為一件臭名昭著殺人案後而沒落,平時隻有很少幾個膽大人才敢往這裡走一遭,而之前這裡修建各種建築物也随之荒廢,但依舊存,如今,這些建築物成了綁架者們休息地,他們自由出沒這裡,看着一個女人和孩子恐懼,無比惬意。
瞳兒邁進建築物時候像個高貴女王,她擡着頭顱,遠遠伸出自己手,把自己送進一個男人懷抱,“嗨!費蘭克!”
那個身材略顯肥碩高大外國男人把嘴裡雪茄扔掉,然後瞳兒拉到懷裡,“看看這個東方尤物,真是美豔絕倫!”
展小憐抱着孩子站皆是玻璃客廳中,客廳中央水泥瓷磚被人砸開,中間有一個洞,裡面還有人不停往外挖土,她垂眸看着那個洞,閉上眼睛,把費小寶往懷裡摟了摟。
對于一個要刻意折磨人團夥來說,求饒和哭喊不會有任何作用,她要做,隻能是可能面對,一如她曾經想法,她努力活着,如果活下來是她幸,如果死去,那是她命,選擇和那個男人一起走上同一條路,她就沒有想過後悔。
展小憐客廳站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面突然聲響,然後兩個武裝人員跑進來,興奮看着領頭人,說:“老闆,我把那個男人帶來了!”
費蘭克扭頭拍了拍懷裡緊張女人,“怕什麼,一個帶孩子男人?哈哈哈哈……”
瞳兒對費蘭克勉強露出一抹笑容,“怎麼會?”
展小憐抱着費小寶站客廳一邊,那波人還沒有進屋,展小憐就聽到了燕大寶因為被人打擾睡覺而不高興哭聲,她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燕回進門一瞬間,上下幾層樓站着防衛齊齊舉槍,集體瞄準燕回,很顯然,這裡所有人都知道燕回是個極度危險人物。
燕大寶頭上戴着爸爸讓她戴着毛茸茸瓜皮帽,握着小拳頭哭很傷心,整個房間就聽到這個小嬰兒撕心裂肺哭聲,燕回一隻手抱着燕大寶,一隻手拍着她小臉,“喂,燕大寶,哭什麼?不許哭,吵死了!”
燕大寶平時一直都是随心所欲哭,結果今天不知道是小家夥太困了還是怎麼,鬧了一下以後,吧唧了兩下小嘴,又睡着了。
展小憐提起心稍稍放下,剛剛燕大寶哭時候,她明顯看到這幫野蠻男人用一副不耐煩表情盯着燕大寶,她生怕這些人因為燕大寶哭鬧而對孩子下毒手企圖讓她安靜下來。
展小憐扭頭看向燕回,燕回眼睛輕飄飄掃過她身體,眯了眯眼,“這才幾天時間,看看你把自己糟蹋,真是倒進了爺胃口。”
費蘭克身邊有一專門配同聲翻譯,這裡幾個東方說每一句話,他都能聽到。随着燕回目光也看向邋裡邋遢展小憐,頓時發出一陣嘲諷笑聲:“哈哈哈,沒想到你說大名鼎鼎人物竟然找了這樣一個女人,為什麼你這樣美人他不喜歡,而是喜歡那樣第一個女人?你們東方人眼光還真是讓我難以理解,哈哈哈……”
展小憐擡頭看向那個男人,開口:“因為視覺系男人總會有那麼一兩個是特别。先生,您身邊就沒有一個樣貌普通卻讓你覺得她是美人,且無比有魅力女人嗎?”
費蘭克目光重落展小憐身上,似乎對一個不起眼女人開口說着字正腔圓英語感到很吃驚:“剛剛是那個女人說話?”他笑着扭頭看向瞳兒,說:“我喜歡她說話。如果我母親還活着,她就是這樣一個無比有魅力女人。”
瞳兒臉上笑容僵了一下,然後她唇角帶笑開口:“是,我也相信您這樣有魅力男人,一定有一位有魅力母親。”
費蘭克大笑:“哈哈哈。我也這麼認為。”然後擡頭看向展小憐,“那麼,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了?我可不想美好睡眠時間浪費做沒意思事,你知道我一向很重視我睡眠。當然,這也是我母親教導我。哈哈!”
瞳兒勾起唇角,“是親愛,我想也是。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說着,她對展小憐身後人擡擡下巴。
那人會意,上前一步伸手去搶展小憐懷裡抱着費小寶,費小寶瞬間醒了,嘴裡喊了一句:“媽咪!”
“小寶!”展小憐不敢強抱,她怕拉傷孩子胳膊,她對費小寶笑了笑,用英文說道:“好了寶貝,乖乖聽叔叔話好嗎?媽咪沒事!乖寶貝,不要擔心,媽咪沒事。”
費小寶耷拉着四肢,看着展小憐,半響,他擡手揉揉眼睛,點點頭:“媽咪。”
燕回抱着燕大寶,陰着臉一動不動,他身後頂着五六把長槍,他邁動一步,那些子彈就會穿過他心髒。
懷裡少了孩子展小憐,時不時扭頭看向面無表情,眼中隐隐透着不安費小寶,然後她扭頭對費小寶笑了笑,比劃了一個“V”手勢,費小寶臉上多了點笑容,随即乖乖被人扔角落。一個四五歲孩子,看起來還呆呆,扔下就沒人去看,那是一個存感很低個體,沒有多少人會注意。
燕回冷笑,目光沒有落瞳兒臉上,隻是嘴裡輕描淡寫說了句:“看來你這賤人還是花了不少心思爺身上,怎麼?是不是爺沒把調教好?要不要再找幾個人跟你試試?”
瞳兒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她咬着牙,半響,目光落燕回臉上,她勾着唇角,說了句:“好戲才剛剛開始,既然你這麼喜歡看一個女人被一群男人淩辱,那今天就讓你看一次現場版!”然後她扭頭看向那邊蠢蠢欲動男人,開口:“現,這個東方女人是你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不過,千萬别玩死了!”
展小憐扭頭看向費小寶,對他笑了笑,說:“寶貝,聽媽咪話,媽咪想和小寶做一個遊戲,現請我們寶貝轉過身,扭過頭去,隻要媽咪不開口,寶貝就絕對不能回頭,如果你回頭,就輸啦,好嗎?”
費小寶看着媽咪,半響,他蹲地上,像小蝸牛一樣慢吞吞轉了一圈,面對着牆壁蹲着。因為展小憐是用英語跟他說,費小寶條件反射也用英語發問:“媽咪,要多久?”
展小憐回答:“如果媽咪出聲了,你就回頭,如果媽咪沒有出聲,寶貝就一直不許回頭,知道嗎?”
費小寶小腦袋點了兩下:“知道。”
展小憐又問:“那麼寶貝,你會說話算話嗎?”
費小寶再次點頭:“會,小寶說話算話。媽咪,你會出聲嗎?”
展小憐堅定而又不容置疑搖頭:“不會!媽咪也要赢,所以媽咪不會出聲!”
然後,展小憐背對燕回,任由幾個男人圍過來伸手拉扯她衣服,嘴裡說了句:“燕回,你也學着點人家,别每次都三五分鐘就了事了……”
燕回眯着眼,臉上邪笑愈發濃烈,他冷嗤:“那你也順便比比尺寸比比長短,看看究竟是爺适合你還是這幫一看就是沒本事男人适合你。”
當樓梯上同聲翻譯把這人對話翻譯到費蘭克耳裡時候,他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我天,我太喜歡他們倆了,這簡直是一對神奇夫妻,他們怎麼能配合這樣完美?就像他們是彩排過一樣……”
瞳兒目光緊緊盯着燕回表情,她不信,他不信這個男人會無動于衷!她要看着他被人打斷腿,她要他看着他深愛女人被人淩辱,她要他嘗嘗安裡木當時心裡,她要他死不瞑目生不如死!
隻是,這個世界上事情不是順着瞳兒設定軌迹運行,火車偏離了她設想軌道。
“哦不!”費蘭克看了眼那個一直低頭蹲牆角一動不動,以為和媽媽做遊戲孩子,又看了眼那個主動配合周圍三四個本以為要按住她才能得逞男人中間,正低頭脫身上褲子女人,突然開口說了句:“我改主意了,我不覺得一個這個時候還為孩子考慮偉大母親該受到這樣待遇。她像我母親一樣出色,我可不願意我年幼時候看到我母親被人這樣對待,這簡直就是噩夢。好了,到此為止,我們來換個遊戲。”
那個正準備壓上展小憐身體人頓時被人拉了起來,展小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她光着身體,衆目睽睽之下把地上衣服撿起來,慢條斯理重穿上,就如剛剛那即将開啟噩夢,和她沒有關系一樣。
然後展小憐出聲,溫柔開口:“寶貝,你可以回頭了。”
費小寶乖乖蹲着,問:“媽咪,小寶會輸嗎?”
展小憐笑了笑,說:“不會,因為是媽咪喊小寶。”
費小寶慢吞吞又蹲地上轉了一圈,他看着展小憐,揚起滿是灰塵小臉:“媽咪。”
費蘭克攤攤手:“換個遊戲!”
瞳兒震驚扭頭:“這和我提出要求不一樣!”
費蘭克挑挑眉,微笑:“遊戲規則決定我,美人,你不過是個提議者,我願意采納那是你榮幸,我拒絕這是我權利。又或者你想挑戰下我權利?”
“對不起……呃,我很抱歉。”瞳兒不敢多言,默默退後一步。
費蘭克摟着瞳兒,“你是說這兩個孩子不是一個男人孩子?”
瞳兒僵硬笑了笑:“是先生。”
費蘭克突然拍拍手,說:“很好,我突然對這兩個特别人充滿了好奇心,我做個有意思選擇題!”
展小憐擡頭看向他,費蘭克說了個手勢,說:“你孩子母親,而他隻是那個小可愛父親,對嗎?”
展小憐點頭:“是先生,您說對!”
費蘭克指了指客廳裡那個大坑,微笑着說:“這是為你們準備禮物,所以,我想做個遊戲。”費蘭克一指費小寶和燕回懷裡孩子,說:“好了,這位了不起大人物,我想說是,這是我見過長帥男人,哈哈,那麼請你做一個選擇題,我願意讓這兩個孩子中一個活下去,但是選擇權你,你必須要選擇一個。”
燕回懷裡燕大寶還睡覺,一個黑皮膚人種把身上槍挂到身上,伸手去搶燕回懷裡燕大寶,燕回微微眯了眯眼,陰測測盯着他看了一眼。
那黑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他砸了下嘴,不敢看燕回眼睛,又小心翼翼伸出手,把睡着燕大寶從燕回懷裡抱走,因為不會抱孩子,就一直以一個木偶形狀姿勢抱着燕大寶,不敢動,眼神加不敢亂瞟,生怕和那個陰氣深深男人碰上。
費小寶耷拉着手腳,被人拉着兩隻胳膊扔過來,費蘭克指着兩個孩子看着燕回開口:“好了,他們中有一個小生命掌握你手中,你決定讓他們中誰繼續活下去?”
展小憐眼淚眼眶裡打轉,她睜着眼睛看着燕回,眼淚從眼眶裡一滴一滴落下,燕回擡着下巴,視線費小寶和燕大寶身上轉了一圈,慢吞吞回頭看向費蘭克,“爺怎麼知道你說是真是假?翻臉不認人這事誰都會,爺怎麼信任你?”
費蘭克“哈哈”大笑,他慢吞吞走下台階,肥碩身體随着他動作費力移動,往下走了幾個台階,“我跟我幾個哥哥比,可不算臭名昭著,一個孩子,我還是願意放過。”
燕回朝前走了一步,身後槍械聲紛紛上膛,他嗤笑:“緊張什麼?讓那小兔崽子走,看着像個大人物,既然答應就做到,讓他滾出爺視線,爺他媽煩透了他整天跟爺搶女人。”
費小寶被人推攘着朝着門外走去,他回頭看着展小憐:“媽咪?”
展小憐流淚臉上帶着微笑:“寶貝,離開這裡,不要回頭,你回頭媽咪就輸了。”
費小寶看着媽咪臉上眼淚,他停滞腳步被人推着走了出去,卻頻頻回頭。
展小憐走過去,她所有槍口對準下,從那個男人手裡抱過燕大寶,她無聲流淚,看着燕大寶可愛小臉,用手摸了摸:“寶貝,對不起……”
費蘭克撇撇嘴,攤手:“真是個奇怪選擇。為什麼呢?我覺得,正常人都會選擇自己孩子。”
燕回邪笑:“爺說了,爺眼疼那個小兔崽子,整天跟爺搶爺女人。”
瞳兒從台階上下來,走到費蘭克身後,他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費蘭克回頭看着她:“你确定?”
瞳兒勾着唇角,“确定。”
費蘭克大笑:“很好,我喜歡善良女人。好了,你們又有一個人有了生還機會。好了這位漂亮先生,現,你妻子和你孩子之間做一個選擇,留下那個人,會為你陪葬。請說出那個你希望活下來那個人,是大,還是小?”
展小憐抱着燕大寶,睜大眼睛拼命看向燕回,她向前一步,想走到他面前,卻被人牢牢擋住,槍口落燕大寶身上,她後退一步,希望那人拿開頂燕大寶身上槍口。她堅信也相信燕回會選擇她懷裡孩子,那是他,也是她,大寶還是個小嬰兒,她還有很長人生要走,她明白,她相信燕回也明白。
燕回輕描淡寫說了兩個字:“大。”
瞳兒愣了一下,她擡頭看向燕回,忍不住開口提醒:“費蘭克意思,是讓說出活下來那個人,大還是小。”
燕回吊兒郎當擡頭,邪笑着看向瞳兒:“是你這賤人耳背還是爺說不夠清楚?爺說了,讓大離開。”
展小憐突然竭斯底裡吼了一聲:“燕回!”燕大寶被人強行抱走,她不顧一切往前沖過去:“孩子!選孩子!燕回,我求你了……選孩子!大寶才一歲,我求你,求求你……”
燕回當沒聽到,伸手把燕大寶抱了過來:“喲,爸爸小心肝,來來,到爸爸懷裡來!說好當爸爸情人了,爸爸怎麼能丢下燕大寶呢?”
展小憐絕望癱坐地上,“燕回!燕回!……大寶……”
瞳兒陰沉着臉,眯着眼看着這個再次脫離了她設定軌迹,諷刺道:“還真是出乎意料!”
費蘭克興趣盎然看着,猶如看着是一出精彩舞台劇演出,“确實,這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想什麼,他不應該毫不猶豫選擇自己女兒嗎?我天,這是一個奇怪男人,你似乎搞不懂他究竟是怎麼想?看看,他好不意他孩子面臨死亡。”
展小憐低垂着頭坐地上一動不動,半響,她站起身,頭也不回朝着外面走去。
很明顯,這是一對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夫妻,他們想法似乎總是和别人不一樣,他們面對眼前這些事情時候沒有恐懼,沒有害怕,沒有慌張,他們冷靜面對着眼前一切,哪怕是讓女人生不如死遭遇,他們雙方面對着槍林彈雨時候,是那樣誇張和帶有戲劇性,怎樣遭遇讓這兩個神奇人物渣爺站一起?
“呃……女士,”費蘭克她即将跨出門同時突然開口出聲:“如果我也給了你一個機會,你會你丈夫和孩子之間選擇誰?”
展小憐沒有回頭,隻是說了句:“我不做假設選擇。”
費蘭克笑了笑:“好吧,我決定給你這個機會了。不過,你也要有所付出,你要付出代價是,你必須親手把你一個至親推入這個洞坑,當然,我們會填平這裡,恢複原樣。然後遊戲結束!”
展小憐慢慢轉身看向燕回,她擡腳朝着燕回走去,把手伸向他懷裡,開口:“把我孩子……還給我!”
燕回微微擡起下巴,緊盯着展小憐眼睛,抱着燕大寶手不松開,展小憐猛一使勁:“燕回,把我孩子還給我!”
燕回松手,燕大寶到了展小憐懷裡,她低頭,看着這個胖胖小嬰兒:“對不起寶貝,爸爸這個壞蛋,媽咪差點失去了你!”
燕大寶繼續睡,呼呼呼,像個胖嘟嘟小豬,她手捧着她小屁股,然後換了個姿勢抱着她,擡頭看向費蘭克,開口:“我想把她送到我大兒子手裡。”
費蘭克驚奇:“那個看起來隻有四五歲小男孩?”
展小憐點頭:“對。就是那個小男孩,您給了他一條生路,非常感謝。”
費蘭克看着這奇怪一家子,攤手:“當然可以。”
費小寶根本沒有離太遠,他隻知道媽咪妹妹還有勇敢叔叔都那裡,那些奇怪叔叔讓他離開,但是這裡到處都是海,他不知道怎麼離開,離開了不知道要去哪裡。
他蹲不遠地方,呆呆看着那個大房子,這個不起眼小生命,沒有攻擊性,沒有表述力,周圍人都看到了他,都知道他是老大放出來孩子,沒人注意這個孩子會怎樣。
展小憐兩個人看送下抱着燕大寶走出那個房子,費小寶站起來,小小,矮矮,目光閃亮看着抱着妹妹出來媽咪:“媽咪!”
展小憐彎腰,把胖乎乎燕大寶直接送到費小寶面前:“寶貝,媽咪有一件重要事想告訴你。”
展小憐拍了拍燕大寶尿不濕,小心說道:“寶貝,妹妹尿不濕要檢查一下,知道嗎?媽咪要去陪爸爸,小寶要陪着妹妹,保護妹妹,知道嗎?”
費小寶點頭:“知道。但是,媽咪不陪着小寶嗎?”
展小憐微笑:“小寶是大孩子,要陪着妹妹。寶貝,你不能讓妹妹哭,要哄妹妹,然後你帶着妹妹躲起來,舅舅會來接你,知道嗎?”
費小寶再次點頭,然後睜着眼睛看着展小憐:“那媽咪和勇敢叔叔呢?”
展小憐依舊微笑:“勇敢叔叔很忙很忙,媽咪想去幫幫他,你會支持媽咪嗎?”
費小寶點頭:“會。”
展小憐看着他,“你能一直看着妹妹,不讓任何人傷害她嗎?”
費小寶點頭:“能。”
展小憐把手裡一隻拿着遮陽外套放下來,走到叢林邊上,把衣服鋪地上,然後把燕大寶放了上去,夏天天氣比較熱,不用擔心孩子感冒,但是蚊蟲無數,她不敢想象沒有了她照顧兩個孩子,究竟怎樣熬過這樣夜晚。
費小寶蹲旁邊,“媽咪,我會一直保護妹妹。我會用手趕蚊子!”
展小憐點頭,她伸手摸了摸費小寶臉蛋,然後他臉上親了一下,又低頭燕大寶臉蛋上親了一下,“再見寶貝們,媽咪愛你們!”
費小寶回答:“再見媽咪,小寶也愛你,你要早點過來。”
身後兩個人催促:“點。”
展小憐站起來頭也不回離開。
費小寶一直蹲地上,陪着躺媽媽衣服上燕大寶,又看看周圍環境,周圍人開始都好奇看着這個小孩子要怎麼照顧小嬰兒,結果發現這小子就顧着蹲哪裡打盹,初好奇逐漸消失,開始自己做自己事。
灌木叢中有一雙眼睛,費小寶蹲地上,看着那雙眼睛一動不動,半響他突然換了個姿勢,蹲地上慢吞吞動了動身體,然後伸手拽着衣服,撅着屁股一點一點把燕大寶往灌木叢裡拖,半路還把燕大寶拖掉地上了,他又過去撅着屁股把燕大寶拖到衣服上,再往裡面拖:“妹妹,我們到涼地方……”
原本兩個孩子待地方孩子一眨眼就沒了,周圍之前還看着孩子人,很久以後突然一下就發現那兩個小孩子不見了。有幾個人過來找孩子,拿了槍和手電筒往灌木叢裡找:“嗨喽?小雜種們……”
沒有人回應,而進入灌木叢人再也沒有出來。
展小憐回到那個客廳,燕回被人用槍逼着站坑洞面前,瞳兒站坑洞另一邊,她注視着燕回眼睛,想從他眼中看到任何一點不同于平時表情,可惜燕回終究隻是燕回,他從出生到如今,都注定了他不同于常人反應。
他懶洋洋站那個坑洞邊,帶着一抹邪笑:“沒想到爺後待地方就這麼一點?可惜了爺那麼大家産便宜了那女人和那兩個小兔崽子。”
瞳兒擡起下巴看向燕回身後,看着展小憐走了進來,開口:“你沒想到還不指這麼一點!我說了,我本來是想親手殺了你,可惜我覺得我要是親手殺了你會髒了我手,所以,我要讓你死不瞑目!”
瞳兒繞過洞坑,拿起槍對着展小憐後背:“走過去,把他推下去!”
展小憐順從按照她話走過去,然後伸手推上燕回後背,用力,把他從坑洞邊緣直接推了下去!
------題外話------
有二,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