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燕回這些小情人都是有備而來,雖然一個個都不待見展小憐,不過她扯着嗓子喊了以後燕爺沒反對啊,所以一個個還真站起來把自己帶那些東西捧到手裡。
第一個給美人心不甘情不願,好像她禮物經了展小憐手就會掉價似。展小憐一把拽過來,當着人面就開始扯包裝,送禮美人委屈注視下,展小憐翻出了一個領帶夾,那玩意一看就是精品,估計要花不錢。展小憐把領帶夾往燕回面前晃了下:“爺,這禮送不好!”然後看着那美人開始訓:“你說說你這小美人,怎麼光長個子不長腦子?送領帶夾為啥不配西裝?你看看我們爺現這身衣服适合帶領帶嗎?你有眼色嗎?沒發現我們爺走是飄逸路線,他老人家是那種穿西裝打領帶四眼田雞型男人嗎?爺不怕損了我們爺魅力。”
小美人頓時看向燕回,淚眼朦胧委屈無比:“爺。”
結果,燕大爺拍拍展小憐肩膀:“肥妞說有道理。”
小美人頓時淚奔而去,*一度一舉成名機會就這樣失之交臂。
展小憐連着拆了好幾個禮物,結果每一個都被她批狗血淋頭,輪到第七個時候,那剛剛嶄露頭角小演員正準備遞給展小憐,忽然又縮了回來,仰着頭看着展小憐:“那你呢?看了我們都說不好,你拿出來。”
展小憐一聽,伸手把包拿過來,開始翻騰:“拿就拿,我可是有備而來,絕對配得上我們爺高貴氣質。”
然後,剩下美人們注視下,展小憐從一個小破袋子裡把那個手機挂鍊提了出來,還大刺刺挨個送到人家眼前旋了一圈:“看到了吧?看看它,誰敢說跟我們爺不搭?”
衆人見鬼似看着那玩意,一個個露出嫌棄表情,展小憐不管,提着那玩意送到燕回面前,問:“爺,您覺不覺得很眼熟?”然後她往燕回身邊又湊了湊,說:“爺,您再仔細看看,像不像您老人家睡着時候?”
燕回漫不經心眼神一頓,然後又把視線聚集那個小玩意上,很小,白色,頭很大,尾巴很小,看着像是笑樣子,總體看像個蟲子,燕回仔細看了看,指着那蟲子問:“你說爺睡着時候像這隻蟲子?”
展小憐:“哈?”趕緊把那挂鍊又往燕回面前送了送,解釋:“爺,您老人家看清楚了呀,這哪是蟲子啊?這分明是一隻小海豚啊。這是卡通版,所以就是這樣。你看你看,您老人家睡着時候跟它可像了。”
燕回伸手,把那東西拿到手裡看了看,皺皺眉,那小蟲子畫着兩條彎彎線代替眼睛,整個腦袋看着就是臉,看着就是笑眯眯,“爺睡着時候就是這樣?”
展小憐随口應了聲:“可不是?爺是沒看過自己睡着時候樣子吧?我再看看今天晚上誰侍寝,讓她給爺您老人家拍張睡美男圖,您看成不成?”
燕回捏着那個挂鍊,沒接話,而是問:“這個東西要幹什麼用?”
展小憐立刻把自己手機拿出來,然後把那東西扣自己手機扣上,燕回面前晃了晃:“手機鍊啊,您看,挺搭吧?”
燕回斜了展小憐一眼,一把抓過展小憐手機,開始桌子又敲又磕,還使勁扯那小鍊子,展小憐嗷嗷過去搶手機:“爺,您老人家這是幹什麼呀?我手機壞了你給我買啊?”
燕回指着那鍊子說:“你給爺拿下來,不然爺把你手機砸了。”
展小憐氣小臉圓鼓鼓,雖然本來是打算賴走,結果這丫竟然還要,一個破手機鍊而已,什麼值錢玩意,稀罕。展小憐把小挂鍊解下來,趕緊把自己手機揣兜裡,省被他敲壞了,死變态。
燕回把自己手機拿出來,展小憐看他樣子似乎是想把手機鍊給挂上,結果燕回拿着手機從上看到下,愣是沒找到可以挂小孔。燕回皺着眉,又從頭到尾找了一遍,還是沒找到,臉頓時陰了下來。
展小憐旁邊瞪眼看着,半天沒憋住,扭頭捂着嘴,開始“吃吃”偷笑。
燕回陰測測擡眸看了她一眼,展小憐立刻一本正經開始繼續接收美人禮物,那邊燕回第三遍沒找到,一伸手,直接把手機砸了對面牆上,吓一屋子小美人抱頭尖叫,不知什麼原因燕爺突然生氣,一個個擠一起瑟瑟發抖。
展小憐假裝沒看到,反正不是她惹,繼續接收禮物。結果,剛拆開一個盒子,燕回突然伸腳一踹面前桌子,冷森森說了一個字:“滾!”
展小憐二話沒說,随手放下手裡包裝盒,拿起自己包就往門口沖,她一沖,其他美人一個個跟着放下手裡禮品,趕緊拿了東西跟着走了出去。
展小憐走出門長出一口氣,跟禽獸打交道可真是考驗心髒承受力啊,她看看時間,都十點了,看來要麼住酒店要麼去老姨家了,不過去了老姨家再想去姑姑家估計就困難了,老姨要是知道她是去姑姑家順便她家住一晚,肯定不高興。
展小憐揉揉太陽穴,她怎麼就這麼苦逼呢?正琢磨着挑個小旅店将就一晚上呢,結果今天去擺大接她那輛車她旁邊停下,司機大叔下車喊:“展小姐,您這是去哪?爺還等着您呢。”
展小憐瞪大眼,“哈?”不是剛剛把大家都趕出來了嗎?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原地翻個白眼,展小憐轉身上了車,眼看着車開過了剛剛那家酒吧,展小憐急忙問:“大叔,這是要去哪?”
司機大叔一邊開車一邊說:“爺說讓他要去削人手指頭,說給了他一個破手機,連個洞都沒有。”
展小憐:“……”果然變态思維不是常人可以理解,明明是手機類型不适合挂手機鍊好不好?像她這種小女生手機挂着可愛,那丫一個大老爺們挂什麼挂啊,她去買手機鍊時候想就是這個,滿心以為她能給自己買個手機鍊,結果燕禽獸鬧抽風了。
展小憐過去時候,燕禽獸正大鬧某手機品牌店,把人家桌子凳子櫃台都砸了,燕回手裡握着一根沾滿血迹棍子,地上跪了一排店員,店長是被打鼻青臉腫,那腦袋就跟一豬頭似,正小心翼翼跟燕回說好話:“爺,我幫您老人家換一部吧,剛好我們廠家出款,保,保證有孔……”
展小憐扶額,燕禽獸除了這招就找不到别了,她伸出食指開始揉太陽穴,專賣店裡唯一一個還是直立凳子上坐下來,一手托腮,歪着腦袋看戲。
燕回抓個身,伸手扔掉手裡棍子,立刻有人給他遞過白色毛巾,他一邊慢條斯理擦手一邊開口說:“敢耍爺,爺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店長可憐巴巴求饒:“爺,再也不敢了,這次是我們考慮不周,沒想到爺會有這種需求……”
燕回轉身踹了一腳,“爺看你還沒找女人需求,是不是要爺幫你閹了?”
店長直接被踹打了個滾,一骨碌爬起來又接着跪,哭眼淚鼻涕往下掉:“爺,您就饒了我們這一回吧……”
展小憐看着佩服死了,好歹也三四十歲人了,怎麼就跟龜孫子似給一個看起來比他年輕人下跪呢?展小憐囧着一張小圓臉,燕回後腦勺就跟長眼似,沒回頭就知道她已經來了,過來踢踢踏她腿:“起來。”
展小憐站起來,燕回直接坐了那個凳子上,一腳踏倒地上桌子腿上,不耐煩說:“都死了?怎麼連喘氣都沒有?趕緊拿出來,是不是要爺親自動手去拿?”
店長估計被打蒙了,直挺挺跪地上發愣,燕回伸手就把手裡毛巾扔過去,展小憐受不了翻白眼,然後踢踢旁邊桌子:“不想被剁手腳就趕緊搭把手,我們爺等着看款呢,桌子擺上擺上!”
哪幾個跪着店員一聽,連滾帶爬起來,眨眼之間就把燕回坐着地方收拾幹幹淨淨妥妥當當,店長也火速從倉庫抱來十來個款手機,一一擺到了燕回面前:“爺,您看看這些怎麼樣?”
展小憐嫌棄看了眼店長,腦袋像豬頭就算了,面前還有血什麼,到處都是,她往後站了站,忍不住問:“老闆,你們家有沒有長好看一點小妹?你這樣我們爺看了心裡得多膈應?”
店長一臉可憐相,回身看了看自己個個膽戰心驚店員,默默低下頭。
燕回伸手一拉展小憐,“肥妞,爺就看你順眼了,就你來吧。”
展小憐跟穆曦不一樣,穆曦是對電器笨要死,展小憐則相反,到手東西摸一遍就差不多了,小時後家裡沒事,她能把家裡能摸動東西都拆一遍然後原封不動裝起來,展爸展媽還發現不了。
燕回讓她挑手機,她直接找了個角落有孔手機,說:“爺,這個就不錯啊,黑色,配爺冷豔高貴氣質多合适,而且黑色也不過時,這個就不錯,關鍵是,這裡有孔。要不爺,我幫您裝上?”
燕回理都沒理她,自己拿過來看了看,總算開恩了:“就換這個。”
店長什麼意見都沒有,就巴不得他趕緊走:“燕爺您慢走……”
說是換,其實燕禽獸還是大搖大擺把他原來手機也拿走了,等于是強行搶了人家一隻手機。
展小憐跟着燕回身後,一邊走一邊感慨:“這法制社會啊!唉,我怎麼瞅着就是爺您嘴裡法制社會呢?”
燕回看着展小憐斜目邪笑:“喲肥妞,這是抱不平?”
展小憐虛情假意對着他一抱拳:“哪敢呢,我這是感慨燕爺勢力。”
燕回等她走到自己面前,伸手搭上她肩膀:“知道就乖乖,别跟爺耍什麼心眼子。”說着,直接拉開車門,一推她,“上車。”
展小憐扯了扯嘴角,乖乖坐了進去,燕回從另一邊上車,長胳膊長腿往外一伸張,展小憐就被擠到了角落,“爺,您這是欺負我四肢短小是不是啊?我都被你擠成肉餅了。”
燕回伸出胳膊一勾,展小憐直接被他拉到了旁邊,燕回擡起她下巴,照着她下颚就啃了過去,啃了一會似乎覺得不過瘾,那賤爪子就開始往展小憐裙子下摸,然後他擡頭,一邊把展小憐裙子往上推,一邊扯她小内褲,展小憐低頭看着他手亂扯,忍不住開口問:“爺這是打算跟我車震呢?”
燕回一伸手已經把展小憐整個人抱到自己腿上騎坐着,看着她問:“有意見?”
展小憐一臉理所當然,脆生生回答:“當然沒有,我做夢都夢着這個呢,隻是一直沒那狗膽,沒想到爺倒是幫我圓夢了。”
燕回眼一眯,剛要繼續動手,展小憐又開口了:“不過,這樣話是不是就不能幫爺拍張睡美男圖了?還是爺已經找好了其他美人幫忙?”
燕回伸手捏着她下巴,四目相對,展小憐努力睜着圓溜溜大眼,突然鼓起小嘴,圓嘟嘟小臉蛋兩邊就跟塞了兩隻雞蛋似,整個小臉都變形了,燕回看着她半響,突然“哧”一下笑出聲,那隻摸到展小憐大腿裡手慢慢抽了出來,然後司機座位上踢了兩腳:“開車,回去。”
展小憐嘴裡鼓起氣被她自己吐出來,小臉恢複原樣,低頭伸手把自己被推上去小裙子往下拽了拽,把上身t恤往下拉了拉,爬到旁邊坐好,堅決不說話。
燕回整個人霸占了三分之二後座,兩隻手攤車座椅頂部,眼神直愣愣盯着前方,難得沒找展小憐茬。
兩個本該一碰面就鬧雞飛狗跳人,突然互不幹涉和諧相處,這讓開車司機和同車保镖十分不适應,燕爺不該是專抓那小姑娘小辮子,然後威逼利誘看她怎麼應付嗎?怎麼這次雙方各自偃旗息鼓了呢?
車到目地,展小憐自動自覺推門下車,燕回突然一把抓住她胳膊,聲音沉沉開口:“肥妞,你說,爺要是有一天為了女人茶飯不思要死要活,别人會怎麼看爺?”
展小憐一條腿落地上,見鬼似看着燕回:“燕爺您老人家這是開玩笑吧?”他為女人茶飯不思要死要活?除非女娲娘娘重造人了,要不然就别想着看到那時候。
燕回自己也嗤笑一聲,“爺突然想起一人。”
展小憐下車關門,嘴裡說了一句:“爺說這個人是叫李晉揚吧?”
燕回下車動作頓了下,扭頭看着正繞過來展小憐:“喲妞,這個你都知道?”
展小憐沒所謂撇撇嘴:“我怎麼就不知道了?穆曦是我初中好朋友,初中時候帥哥大叔就表現一副狼樣,傻妞傻不拉幾,什麼話都跟我說,我當然知道。”展小憐一邊往門裡走,一邊說:“爺還記得爺買讓我買那堆零食不記得?有一半進了我肚子,傻妞巴巴往我手裡送,我當然知道了。”
燕回随後撞上門,跟着展小憐身後,調高聲調強調一個名詞:“帥哥大叔?”
展小憐站住腳,轉身點頭,“是啊,就是李晉揚,初中時候他經常去學校找穆曦,我們學校女生都這樣喊,說起來,我暗戀了他好長一段時間呢,不過考慮到朋友夫不可欺,所以我就忍痛放棄了。唉!”
燕回慢吞吞走到展小憐面前,滿臉邪笑湊到她面前:“爺沒聽錯話……暗戀?”
展小憐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是啊,當時迷戀要死,他我們學校可是引起轟動,不知道有多少女生白馬王子就是帥哥大叔那樣……”
燕回笑容甚,笑春暖花開說了三個字:“你等着!”
展小憐住口,無辜看着燕回,“爺,我沒說什麼吧?”
燕回高高上斜了她一眼,展小憐縮了縮脖子,心裡琢磨着是不是這丫覺得帥哥大叔有人暗戀,所以羨慕妒忌恨了?
兩人站電梯門口等電梯,偏偏專用電梯一直停上面,也不知道誰乘了,燕回突然上前,對着電梯門“嘭嘭”踹了兩腳,“誰裡面?爺要砍了他腳!”
展小憐一臉鄙視看着燕禽獸發神經,真正喜怒無常陰晴不定啊。有人笑就是笑,生氣就是生氣,有點笑是生氣,冷臉是高興,偏偏這丫跟人不一樣,他笑時候可能是高興也可能是不高興,根本沒人能摸準他脾氣,就這樣變态,誰被他玩上了誰倒黴,比如現她。
電梯飛下降,一看就有人為操控,一會功夫一個經理模樣人跑過來:“爺,電梯定期檢修……”
燕回什麼話沒說,直接走了進去,然後轉身直愣愣看着還站外面展小憐,輕描淡寫說:“肥妞,你要是再不進來你就爬上二十樓。”
展小憐“嗷”一聲沖進去。
電梯到了目地停下,展小憐覺得自己就是來跟燕禽獸做那事,從擺宴到青城,來這裡唯一目就是這事,她怎麼覺得她就跟應召女郎似呢?随叫随到,關鍵是人家那樣做有錢,她這可是白幹。
進了房間,展小憐往沙發上一躺,抱着後腦勺看着天花闆,燕回踢上門,跟過來直接壓到她身上,展小憐都沒準備好,燕禽獸已經長驅直入,展小憐疼差點叫出聲。
燕回喘着粗氣,一手托起她臀部死命按着貼到自己身體上,一手抓着她頭發逼問:“說,爺跟李晉揚,誰讓你舒服?”
展小憐咬着下唇,一時說不出話來,半響緩過勁了,才微顫顫伸手勾住燕回脖子,“爺這說什麼話,您現不是正讓我舒服着嗎?李晉揚?李晉揚是誰啊?爺……”說着,展小憐擡起一條腿,主動搭上燕回腰。
燕回盯着她眼睛,本就漆黑眸愈發顯得如墨,抓着展小憐頭發手一使勁,展小憐吃痛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咬着下唇回視,燕回依舊盯着她,兩人用這種極端詭異方式對視,對視,依然是對視。
展小憐沒有移開眼睛,而是主動把雙腿全數搭上,燕回身體不由自主下沉,然後,他嘴裡吐出兩個字:“賤人!”
展小憐伸手拉下他脖子,一口咬他喉結上,回了一句:“你也好不到哪去……”
這兩人每次床事比仇人打架還要兇殘激烈,本來好歹還是沙發上,結果不知道怎麼搞,直接滾到了地上,展小憐被摔頭昏腦漲,偏偏那禽獸禽獸行為還沒停,展小憐被逼急了開始亂咬,結果咬了也不管用,完全沒有反應,這下展小憐打開咬戒,一口下去不除血不松口。
等完事了,兩人也累半死,展小憐爬到床上,拉上床單睡覺,結果燕禽獸洗完澡過來,一腳把展小憐踢下床:“給爺洗澡去!”
展小憐知道那丫變态潔癖不定期來了,拖着身體去沖了把,然後狗一樣趴到床上不起來,半夜時候她醒了一次,回頭看了眼燕禽獸,還真睡着了,拿起手機對着他臉咔嚓一下,扔到桌上繼續睡,拍好不好不管,反正能交差就行了。
第二天醒了,展小憐沒睜開眼睛就聽到“咔嚓咔嚓”聲音,一睜眼,發現燕禽獸正拿着相機對着她拍,展小憐伸手一摸,擦,燕禽獸拍是她裸照!